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害了小姿

  

她咬紧牙关,但也没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抬起了才被身后的侍卫用刀劈过的手,却仿佛感觉不到那些疼痛,开始执行她该做的事。

但就在宋至想要从腰际用力扯下那个好似是个装饰品的小葫芦的时候,朱衷眸色冰冷的瞥了她一眼。

“如果,解药没用的话,你也照样活不过明天。”

朱衷的话,成功让宋至的动作一顿。

她迟疑了三秒,握住了葫芦的手就转上划去,伸进了怀里,从中掏出了什么,脸色铁青的抛给了洛溪。

见那个东西的飞行轨道是朝着自己这里来的,洛溪自然是先朱衷一步抬手去接。

在这关键时刻,她竟然没掉链子。

万幸接过那木质葫芦以后,她感激的看了看朱衷,也顾不得其它,直接转身就飞奔去了身后的房间。

只点了一根火烛的房间里面,十九正坐在床头,看着嘴唇乌黑的小姿抹眼泪。

一看她来了,十九张了张嘴打算诉苦,但看到她面色着急马不停蹄的直奔床头而来,就仿佛抓到什么希望的曙光,顿时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她将那颗药丸喂给了小姿。

他该谢的人,怎会是她呢,明明是她害了小姿才对……

救了小姿的人,是朱衷才是。

可是洛溪也知道,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感了,她羞愧的看向十九,因为有他守着小姿,她便可以放心的离开。

回到庭院,起初恢复了自由站在那里的宋至依旧还在那里,与朱衷及那一众侍卫维持着一个僵持的局面。

洛溪默默的朝着朱衷的方向走去,视线却不可避免的注意到,在面色平静仿佛不自知的,宋至脚边的那摊血迹。

纵使她及时挪开了视线,也忍不住心中一阵战栗。

但绝对不是对她的怜悯,只是,只是出于生理的本能罢了……

洛溪忐忑的低下了头,但一瞬便联想到了小姿的现状,便抬眼一笑,感激的看向朱衷,意外的发现被他意喻不明的闪躲过去,由此,更加的羞愧于心。

从那个女人踏步出了门槛时还算好看的脸色来看,其实心中也忐忑的宋至,就知道自己一定相安无事了。

只是,看着那个腆着脸皮对朱衷笑的花枝招展,卖弄风骚的女人,宋至的双眸中便冒出了点点火星子,犹想刚刚,她还不如再迟个片刻给她解药,毒死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的饭桶,让她去哭死才好。

尤其是朱衷的表现,更加的令宋至愤恨。

那个一直以来,对女人的示好表现,一向都是以笑脸回应的翩翩公子,又哪里会有尴尬到闪躲的一日。

如果不是他真的讨厌她,那么就是……

但在自己还身陷险境,尚未脱身的情况下,不得不止住了那种猜想,宋至攥紧了双拳,临走前,不忘狠狠地瞪了那个女人一眼。

在没有侍卫的阻拦的情况下,宋至就好像是黑夜的行者,就算身负重伤,依旧是只片刻的工夫,便在漆黑的夜幕之中消失不见。

看着远处那再无异样的屋檐,洛溪默默捂上了因被她那一瞥而有些心悸的胸膛,再转过头,看向了朱衷。

从那些没有作为,却各个目光闪烁的偷看着朱衷,严阵以待的侍卫来看,洛溪便清楚明白了,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但一想到,他是因为她,才放走了还未查清是因何缘故,会蒙混进来盗走朱府印章的宋至,甚至连失窃的令牌都没追回,她的心里,便愈发的羞愧。

她难过到快要无法呼吸,转过身想要回去拿纸笔出来,朱衷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在遣散了那些侍卫以后,便一言未发的走了。

看着他愈渐愈远的背影,洛溪有些怔忪。

他这样的意思,是生气了,还是……不责怪她呢?

但任凭她怎样想,都无法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她在原地轻叹了一口气,低垂了眉眼后回过了身,默默守在了小姿的床前。

在确认了小姿定是无碍后睡下以后,洛溪本还以为,今夜这件事情,会在府内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可在翌日,她去为小姿煎调养身体的药的时候,她们还是一副仇视她的样子,不知道小姿怎会受伤,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就只知道,宋至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看来,是朱衷没有将印章追回,所以选择了隐瞒风声了。

洛溪这样默默的在心底想着,无视掉两旁总是会飘来的不善的眼神,总感觉到哪里有些奇怪。

失神间,她甚至忘记了手下还在倒药的举动,被那渐渐变得滚烫的布烫了一下,忍痛的同时忙不迭地将手中的药罐放下,又马上捏上了耳垂。

将那药碗放在木制的盛器上捧好,洛溪走在路上,都一直忍不住的在疑惑的想,为何像印章这么重要的东西,会那么轻易的被宋至盗到?

并且,这事还一下子便在府中传开,弄得人心惶惑。

当时的她,忙于自己的事上还没有所察觉,现在才发觉,那一切,对并不是不聪慧之人的他来说,实在是不应该吧。

可是不管那些真相究竟再怎样的如何,让朱衷失去了拿到印章的机会,让宋至有机可趁……

那些都是自己的错。

洛溪默默低下了头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佯装无恙的支退了十九,喂还在昏迷的小姿吃了药。

由于羞愧,她一整日里都只是在床旁陪着小姿而已,并没有去找朱衷讨论宋至的事。

可心存歉疚的她,仍旧无时无刻不在想,就连睡梦中,都不断的在想着,究竟要如何报答赔偿朱衷的恩情才好。

好在,现实并没有让每日为此心不在焉的洛溪烦恼多久。

在一日清晨,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朱衷,来找她了。

“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

在一个隐蔽的小巷里,冷风不断呼啸,卷起尘土飞扬,刮起枯枝落叶,又在某一处骤然停下。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芜。

但若是有人肯仔细倾听的话,便会听到在那深处,有着空洞尖锐根本不似人类的叫唤声。

发出那声音的源头,便是一只睡眼惺忪又骨瘦嶙峋的猫。

突然的,正行走在地面照常觅食的它,措不及防的被身后的一只白皙的大手抓住了。

‘喵!’它的猫尾一瞬高高翘起,胡须亦是颤抖了一下,像是在分辨来人身上的气味。

在这之后,它便没有反抗,甚至迷上了猫眼,很顺从的让手的主人抱起。

那手的主人,只是将它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却没有蹲下,只是默默看着发现了食物的它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些没经过处理的小鱼。

宋至将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喃喃出声,渐渐全凭本能的收了戒备之意,不敢置信的回过身去。

在看清来者真是朱衷时,宋至的眸光一亮,暗藏在其中的爱意,比刚才对待流浪猫狗露出的温柔还要动人。

但是,当宋至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右移,看清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时,又骤然黯了下去。

‘喵……’刚刚还腻在宋至怀中的猫见势不妙,迈动着四条精瘦的腿溜之大吉。

而时不时会来照料它不至于让它饿死的宋至,此刻也已经没有那个闲心去管它。

她神色一凛,目光似箭的瞥向朱衷。

“公子,是来取宋至性命的么。”

就在一刹那的工夫里,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冷若冰霜的模样,宋至冷冷的问着,朱衷的脚步也顿了下来。

“你既然知道是如此,又何必要这么做呢。”

心中为此感到无比神伤的宋至低下了头,左手却下意识的护住了腰际某一处。

她在思绪翻涌的同时,那双长时间没好好休息过的惫色凤眼中,终是划过一丝悲恸。

可注意到对面的男人双手空空,宋至没来由的无声笑了。

什么武器也不带来…是对她的怜悯么。

也不怕,她去把那个女人杀了么。

看出了暗藏在宋至眼底嗜血的杀意,朱衷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一举,成功的将对此更是一无所知的女人掩在身后。

“如果将它给我,你还是可以作回宋至。”

他言简意赅的话,透过那些低吟着好似在哭泣的风,传入了宋至的耳里。

瞬间,让宋至的心仿佛被什么巨力抨击,彻底陷入了回忆之中。

宋至宋至,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那可是他为她取得名字。

纵使,府内的那一批丫头的姓名,基本全是他取的。

但在那时,是他亲自用手帕,抹去了她脸上的血痕,轻轻对她说,对她说从此以后,她就不是孤单一人了,她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如果不是她背负有这么沉重的枷锁的话,可能在那一日,她宋至,便已经重获新生了吧。

伴随着心中的一阵刺痛,宋至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在眼露凶光的同时,认清了一个现实,那便是,不论她想的再多也没有用,最终换来的,只不过是更加庞大的痛苦而已。

在下一瞬,她毅然决然的抬起头,毫不逃避的看向朱衷,在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眼里面,夹杂着一些她刻意显露出来的恨意。

在与宋至四目交接的一刹那,朱衷的确一愣,倒不是因为她眼中的深刻恨意,而是看到她隐隐含着泪花,注意到那一点,他皱起了眉头。

他可不是为了早点拿到印章,在和她打什么感情牌。

他只不过是,想让她认清现实罢了。

于是,他也同样以冰冷的眼神回应着宋至。

而就在他们二人陷入僵持之际,不知道他们过去的洛溪,一直不动声色地在观察他们的神情,诧异应该是对朱衷存有爱意的宋至怎会流露出狠色,也奇怪朱衷那意喻不明的态度,并不明白他们各自在想什么……

就在三人各抱猜想之际,还是宋至,最先作出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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