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班门弄斧

  

父皇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样的悲悯,沉痛:“也许你在恨我,恨我不够努力!可是阿江,你要相信父皇,朕的痛苦,一点不会亚于你和你的母后!

可是朕除了是你的父皇,更是你母后的丈夫,是涞朋国的国君,你母后她还需要我,涞朋国千万的子民们还需要我,我不能倒下。”

自己的心那一刻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看不到所有人的痛苦,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又一个遗忘妹妹的人,又一个背叛了妹妹的人,他们全都是小人,全部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对啊,高高在上的父皇,你有太多人需要关爱,所有你没有精力去关心你真正的女儿此刻身在何处。

她丢失的这么多年里,就有一个乞丐像野狗一样爬进她干净整洁的宫殿,占据了她的一切。

也许妹妹在某个角落,吃不吃的饱,会在哪里睡觉,有没有人照顾她,这些你也来不及关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记得你有一个如珠如宝的女儿,流落在外,不知去向吗?不是云珠宫的那个乞丐,是我妹妹,是我的亲生妹妹!”

说到最后,他声嘶力竭!

涞朋国君早已双膝酸软,颤颤巍巍,他拒绝了前来搀扶的太监,最后一次看向自己的儿子:“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那就恨吧!朕希望有一天,你足够强大起来的时候,会带着你的妹妹,一起回家。”

说完,他转过身,一步一颤的走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声音悲痛:“我记得,云珠出生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漫天云霞就好像绵延百里的绫罗绸缎,美不胜收。

我记得我抱着刚出生时候皱皱巴巴的她说,她是我毕生唯一的珍珠,所以我给她起名叫,云珠!

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她是我的云珠公主,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荣耀。我没有忘记……从来,一刻也没有忘记。”

在那一刻,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父亲!

说完,他走了!

留下魏江,像一条受伤的幼兽,蜷缩在房间一角,颤抖良久,屋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微风徐徐,檀香袅袅。

佛颂阵阵,洛溪端坐在书桌前,用心抄录着宝华经,内心仿佛一片安宁的海,无波无澜,不再被尔虞我诈所惊扰,不再被别有用心的人来打搅。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静谧的仿佛没有别人的存在,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心。

婺律拿着一本手札走了进来,看着她这般认真的模样,笑了出声:“你倒是比我还认真,不知道的定以为你才是来诵经祈福的人。”

洛溪没有抬头,声音却带着几分喜悦:“若真能让佛祖感受到我的心意,便是真的青灯古佛,也是极好的。”

“你倒是想得开。”婺律把手札放在书桌上,开始细细端详她的字:“恩,不错,比前些时候好了不少。”

洛溪有些郝然,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书法自然少有研究,不似婺律,不仅人有佛性,连一笔一划都带着浓浓的佛心,她亲自抄录的宝华经书,总是叫人心生安宁。

“你就莫要取笑我了。”洛溪一气呵成写完最后几笔,这才直起腰站起来,捶了捶酸痛的后背。

“我这班门弄斧的伎俩也就只能蒙混过关罢了,倒是你,能者多劳,太后娘娘吩咐下来的金刚经还需交给你来抄录才是。”

婺律点点头,将她的经书拿起来,轻轻吹干墨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今日太后娘娘身边的竹溪可有来寻你?”

“寻我?没有啊,你可知何事?”洛溪摇摇头,不以为意。

“好像是太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寻了太医,仍旧不得良法,所以才来寻你,怎的,你没有遇见吗?”

婺律说着,有些好奇的看向她:“不对呀,我明明亲眼看着她来这里的,太后娘娘玉体不适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拖延呢?”

洛溪与她面面相觑,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妥。

洛溪近日都呆在慈宁宫后阁的佛堂,此处静谧,少有人来往,一来是太后娘娘有意安排,二来也是溪儿自己不愿撞见陛下,免得多生枝节。

可是这里纵然偏僻,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不见来传讯的人吧。

“或许是……或许是太后娘娘病情已有好转,不再需要我了吧。”洛溪笑着说道,随口开脱,也是安慰自己。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她实在不愿意多生事端。

婺律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有声音自外面传来:“洛溪姑娘可在殿内?”

两人对视一眼,洛溪忙应了一声:“在。”

一边整理了一下,一边打开房门,却看见来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张泽海,正一脸笑意盈盈。

“给洛姑娘请安。”张泽海可是个人精,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准没好事。

洛溪心中虽这样暗想,到底还是笑着迎了出去:“张公公有礼,今日吹得什么风,能让日理万机的张大人踏足慈宁宫?”

“都是给陛下、太后娘娘办差,不拘哪里,都是有福的事儿。”

张泽海一张巧嘴,配上那张笑嘻嘻的脸,很难叫人不心生好感,“婺律姑娘也在啊,这便好了,杂家就不用多跑一趟了,两位姑娘,皇上有请,慈宁宫太后寝殿一去。”

“公公可知道叫咱们去,所为何事?”洛溪想着打听几句,毕竟是皇帝旨意,她无意也没有能力反抗,只是心里本能的有所抗拒。

张泽海的笑容淡了几分,又回归本色:“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做奴才的哪能随便打听主子的心思,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有你的,跟我这儿拿乔!洛溪心中愤愤,脸上却笑意连连:“公公说的是,是溪儿僭越了。”

婺律已经为两人带了件得体的披风,所幸今日穿的都是宫内赶制的服制,也不算失礼,避免了尴尬,收拾妥当,二人便随张泽海去了。

穿过层层宫门,慈宁宫近在眼前。

老远便瞧着一片兵荒马乱,皇帝的声音又急又气:“一群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一点小病你们都没办法,还要你们做什么,都给朕滚。”

太医院那些眼高于顶的院判们纷纷拎着药箱连滚带爬的跑开了,险些撞到婺律。

皇帝看见洛溪的身影,这才有些平复,脸色终究还是阴沉的:“你来了,快去看看母后,她今日不知怎的,一直腹痛难忍。”

洛溪一听,当下不在耽搁,匆匆行了个礼,便进了内室。

只见太后娘娘褪去了一身威严华贵的服制,仅着一套月白色的玲珑纱缝制的睡袍,脸上豆大的汗水滚滚滑落,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紧咬着下唇,看起来颇为狼狈。

“溪儿,快、快救救哀家……”太后娘娘见着来人,不顾一切的**道。

洛溪忙走过去,帮她擦拭掉汗水,先是量了一下体温,略有些烧热,随即掰开她的眼睑检查,确定没有内出血的状况,这才心中舒了一口气。

又做了一些详细的检查,排除了是阑尾炎等比较麻烦的状况,心中有些疑惑,太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你还能够清醒的回答我吗?”洛溪轻声垂问。

太后娘娘似乎很是痛苦,“能,哀家很是难受,溪儿,快救救哀家。”

“溪儿遵命,只是有些问题要问问您,您今日可有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洛溪虽然问的是太后,可眼睛看的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竹溪。

竹溪看了一眼太后,得到首肯以后点点头,走到洛溪面前:“太后娘娘今日胃口不适,早上用了半盏燕窝,一个牛乳杏仁酥。

中午进了一盅珍珠翡翠白玉汤,半碗香米,两片鹿肉,方才又用了一盅牛乳,对了,今日内侍府送来一批新鲜的蔬果,太后娘娘用了两个橘子,胃口好了些,又多用了几个。”

洛溪一直用心听着,直到最后才有些头绪,再次帮太后娘娘把了脉,心里更有了八分肯定,吩咐下去:“准备一杯生牛乳,一个鸡蛋清,再去烤两片馒头,烤的焦黑最好,磨成粉拿给我。”

竹溪听的糊涂,没有动身:“洛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太后娘娘的**越来越大,洛溪本就心烦意乱,如今就有些语气不善:“你若在拖延下去,只怕太后娘娘毒发,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毒?

不光竹溪惊呆了,连寝宫外焦急不安的叶礼也愣住了,只恨不得立刻推开房门冲进去询问:什么,中毒?溪儿,你不会搞错吗?

皇宫大内,但凡身份尊贵些的主子都会有试食太监,餐具也会被换成银制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在食物内下毒。

难道今天太后的病根本就是有人别有用心的举动?想到这里,他觉得头皮发麻,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皇宫大院,究竟还有多少隐藏在黑暗中的阴毒,随时准备着讨伐自己的性命。

洛溪冷静的说道:“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婺律,你进来帮我。”

婺律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我不懂医术,你且告诉我该怎么做便是。”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洛溪很安慰,“你帮我揉捏太后娘娘的攒竹穴和睛明穴,务必大力。”然后转过身对太后说,“太后娘娘,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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