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杀杀威风

  

翻开那本黑色的簿子,叶礼越看眉头越是紧锁,朝堂众人看着皇帝的脸色,无不心中暗喜,尤其是江淮,想到陛下对那女子的心思,再想到那个不听管教的朱衷对自己的忤逆,他心中的邪恶更是涌上百倍:魏还是老的辣啊!朱衷,你想不到自己在外上阵杀敌,还未回来,就已经命不久矣了吧。

“啪。”

簿子被狠狠摔在江淮的脸上,打的对方错愕不已。

叶礼看着那张精明事故的老脸,气的龙颜震怒:“江淮,这就是你要朕看的东西吗?”

江淮震惊的看着皇帝,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皇帝是该生气,怎会如此?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迅速看向了角落的叶青峰,那人却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示意,只是一味低着头看着脚尖,让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老臣、老臣不知犯了何错,陛下要这般震怒,还请陛下明示啊。”

江淮说着,跪了下来,“老臣为官数十载,无功也有劳,今被陛下这般呵斥,定是老臣做了什么不当之举,才惹得陛下龙颜震怒,老臣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切勿动怒啊。”

叶礼冷眼看着他的把戏,不置一词,这些年来他早已看够了这群老臣倚老卖老的姿态,仗着自己的元老身份,公然对少主不敬,笼溪朝堂,结党营私,今日不杀杀他的威风,倒白白浪费了他递给自己的这招好棋。

“好啊,你自己看看,你想叫朕看的,朱衷的罪证,究竟有多么的罄竹难书。”叶礼说着,一甩龙袍,大步走上了宝座。

江淮这才深深觉察到了不对,连忙捡起了那黑色的手簿,翻开看着,越看脸色越是晦暗,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深深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丞相党的人这时才都慌了,怎么须臾之间,这朝堂的风向就转变了呢,眼看着江淮的脸色越发惨白,有那胆大的去捡了他掉在地上的手簿翻看,这一看顿时犹如芒刺在背,不禁腿软。

手簿上赫然写着江淮的十大罪状:腐败堕落,作奸犯科,不分善恶,任人唯亲,目无法纪,恣意妄为,闭目塞听,权欲熏心,不恤下情。

桩桩件件都有证有据,时间地点清清楚楚,苦主姓名明明白白,由不得江淮砌词狡辩。

叶礼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清俊男子,微微勾起唇角,游戏,才刚刚开始!

“回禀圣上,这一定是……这一定是言官叶青峰的恶意揣测,微臣等愿为丞相作保,丞相为官数十载,为我御天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更是一心辅佐陛下登上帝位,一心一意为陛下着想,陛下万万不可听信别有用心之人的揣测,而怀疑对您忠心耿耿的臣子啊陛下。”

此刻在朝堂上哭诉不已的是丞相党中的张怀明,此人入朝十三载,学识倒也还算渊博,只是钻营之道太过,早早就成为了江淮的左膀右臂,加之此人一张巧嘴能言善辩,真是让他混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只可惜,他毫无家世背.景,区区一寒门子弟,当年为了攀附权贵,竟休戚了与自己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

俗话说的好,糟糠之妻不下堂,此人熟读圣贤书,却能做出此等有悖伦常之事,居心之毒可见一斑,叶礼早就看他不快,今日他还一意孤行往枪口上撞,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叶礼连跟他废话的心情都没有,挥挥手:“来人,摘去张怀明的顶戴花翎,将他押入天牢,大理寺少卿何在?”

“微臣在。”大理寺少卿主管王羲之京城断案,文武兼备,是朝中难得的中流砥柱,只可惜年迈,又无子嗣,因此皇帝对他一向敬重,却也没什么可以拉拢之处。

“朕要你三日内将张怀明的罪状一一查清,速向朕禀报。期间若有人胆敢行贿赂之事,不必告知朕,你自己处决即可。”叶礼此话一出,震惊朝野。

皇帝今日这般不给江淮面子,众朝臣尚且在观望之中,但皇上这般狠辣无情,没有半点余地的处决张怀明,可见是真的要对丞相党下手了。

一时间,朝堂众人无不战战兢兢。

叶礼环顾四周,心中难得有种出了一口闷气的愉悦感,不过……还不是时机。

他心中深知,江淮钻营多年,圈子之广,人脉之深难以想见,万不是一句圣旨便可以拿下的,倒是自己,可以利用此次机会,将他背后的关系网溪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叶礼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江丞相,叶青峰,你二人下朝之后随朕到御书房,众爱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在百官的疑惑中,叶青峰和江淮同陛下先后进入了御书房,奉茶女官端上了香茗之后便退下了,江淮到底老道的多,很快附身跪了下去:“老臣有罪。”

叶青峰没有动,叶礼注意到,从进来御书房到现在,叶青峰竟然连眼神都没有动过,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默默做了七年言官,形同隐形人一般的人,究竟为何要开始对江淮下手。

他可知道,倘若朕不肯支持他,他便随时会被江淮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踩的死无葬身之地。

江淮跪地许久,不见叶礼出声,对于这个已经逐渐长大,不再年少的君王,江淮第一次产生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窘措:“老臣……老臣糊涂,还请陛下降罪。”

叶礼这才将眼神投向地上,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像个君王一样,感受这个从孩提时起就一直给自己带来压力的男人对自己的朝拜,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江丞相,朕对你,很失望。”叶礼盖上了茶杯,清脆的声音在沉寂的空气中那么响亮,让人心惊胆战。

江淮跪地不起:“老臣知罪,求陛下……”

“枉先帝对你信赖有加,任你为太子少保,辅国大臣,你却暗自结党营私,背主弃义,此乃不忠;你身为朕的授业恩师,屡次三番对朕不敬,目无法纪,此乃不义;鱼肉乡里,残害百姓此乃不仁;尔等不忠不仁不义之辈,岂是糊涂可解!”

叶礼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但字字句句,都好像一把沉重的锤子,砸在江淮的心口。

他本想借着年迈,将所有罪状推卸给手下那些门人,岂料如今看来,陛下是不打算给自己机会了。

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如今新帝长大,早已大婚,自己迟迟不肯放权,还屡次三番挑战皇权,看来陛下是想借着此次时机对自己下手了,却不知皇帝会以什么名义,或者……让自己死于意外?

想到这里,江淮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礼将他的反应悉数看在眼中,不由冷笑,为君者,固然要光明磊落,可是无毒不丈夫,这是昔日的太子太保——江淮江大人的亲口教诲,如今他这般害怕,焉知不是自取其辱?

“丞相放心,朕虽气愤于你,却也深知为人者、为君者需遵循之道义,今日朕召你入御书房,就是要给你一个机会,只是恩师是否愿意接纳,朕却不知……”叶礼说着,摇了摇头。

江淮不愧是三朝元老,叶礼寥寥数语,他已听出了转机,当即叩拜:“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叶青峰的身子终于动了,缓缓转向叶礼的方向,又看了看捡回一条命,此刻激动不已的江淮,晃了晃,“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叶礼大惊,“来人啊。”

首领太监张泽海一直守在门口等待召唤,闻言立刻冲了进来:“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一见到房中场景,竟也呆了半刻,所幸脑子还算灵活,立刻对身后的小太监们挥挥手,低声道:“快抬下去,免得脏了皇上的眼睛。”

御书房只有三人,除了皇帝和丞相,就只有此人人微言轻,命最卑贱,他私心以为是叶青峰的言官气质又犯了,以死明志,故而这般轻视,殊不知,此举却惹怒了皇帝!

“狗奴才,御书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叶礼自从看到叶青峰吐血昏厥之时,已经察觉到这背后可能另有隐情。

身为言官,讽议左右,以匡人君,自然清高桀骜,无可依仗,叶青峰能够本本分分做一个言官七年,可见并不是什么从善如流之辈。

如今能够以一己之力揭发江淮罪证,虽不被自己所喜,但略加利用,焉知能成为左膀右臂。因此他对于张泽海的自作主张极为不满。

张泽海伺候陛下多年,还不曾被这样在众人面前呵斥过,一时间面红耳赤,余光瞧着地上躺着的那人。

心中暗想:莫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这人看着寒酸,莫不是陛下新看中的人才?想到这里,立刻跪在地上:“奴才有罪,还请皇上息怒。”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宣太医,将叶青峰抬到卧榻先好生看护着。”叶礼知道此刻不是降罪的时候,挥挥手,极有条理的安排。

张泽海等人听了心里俱是一惊,谁不知这御书房的卧榻向来只有皇上可进,就连最得宠的嫔妃也没有进去的资格。

可见这叶大人对皇上来说当真是不一般,瞬间收起百般心思,应了后,赶紧安排徒弟们抬着叶青峰进了御书房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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