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一线生机

  

洛溪还处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中,挣扎着想要逃脱朱衷的控制,总觉得狗蛋母子两人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止血及时的话,说不定能活的。

可是眼下敌多我寡,优势在哪一方显而易见。

“主子,您带着姑娘去前堂离开,我已经派人转移孙大夫等医馆里的众人了。”黑衣退到朱衷身前,极速说道,“这里交给属下,援兵马上到。”

听到黑衣说孙大夫他们已经没事了,洛溪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朱衷点点头,把呆滞的洛溪横抱起来,拔腿就往前堂走。洛溪在朱衷怀里,回望着院子里已经一动不动的狗蛋和狗蛋他娘,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发丝和朱衷的衣袖。

朱衷看见洛溪这副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没办法,如此情景之下,任由她意气用事的话,只会更加危险。

朱衷力气很大,速度很快,穿堂过室就带着洛溪登上了早就等候在前门的马车,一声马啸,撕破血色夜空。黑影刺客被黑衣控制在后院中无法追出,朱衷依旧抱着洛溪坐在车里,直到马车跑出去二十里远,朱衷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朱衷刚刚松出的气,又被他倒抽了回来。

洛溪原本已经渐深的发色,刹那间尽数银白。

此时的洛溪,面色惨白,昏睡在朱衷怀里,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精神彻底崩溃,总之现在的洛溪异常安静,这对于逃命路上的两个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状态。

“黑云,查到这群人的来路了吗?”朱衷护着洛溪,沉声问正在赶着马车的近卫。

“回主子,目前还没有,交手过程中两方都有死伤,黑衣检查过刺客的尸体,”黑云顿了顿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看到洛溪已经昏睡过去,才又低声回复道,“他们都被割了舌头,容貌也被损毁,根本无法辨认身份。”

“看来是死士了,”朱衷眉头紧皱,“竟然做的这么绝。”

“主子,眼下我们去哪儿?”黑云问道。

“黑衣没有预备好吗?”朱衷倒没有责怪黑衣安排不周的意思,只是寻常询问语气,“如果没定,那就先去涞朋国,再折回京城。”

“是,主子。”黑云没有提出什么意见,遵照朱衷的指示驾车。

黑云选择了一条十分难走但守卫薄弱的小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朱衷特意叮嘱黑云不要经过御天国的守城关卡。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车马才真正的进入涞朋国。

洛溪在颠簸中逐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朱衷怀里。男人双目轻闭,似乎是在闭目养神,洛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朱衷没有睁开眼,而是保持着闭眼的状态,开口说话,“好点了吗?”语气听上去冰冰凉凉,但实际话里却藏着真切的关心。

“嗯……”微微点头的洛溪,一想到惨死在医馆后院的狗蛋母子,眼眶又湿润起来。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朱衷睁开眼睛,垂着眼睫看着怀里的人,“你的头发。”

洛溪这才挣扎着从朱衷怀里坐起来,满头银丝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倾泻下来,乱乱的挂在肩头,铺在衣襟上。

“竟然又一夜白头了吗……”洛溪的泪水不自觉的流淌出来,不是为了这一夜白头,还是为了无辜的生命流逝。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这群无面刺客的幕后真凶,”朱衷沉声道,“一个都不会放过。”

“什么是无面刺客?”洛溪又听到一个新名词,巨大的悲伤也掩盖不住她的好奇心。

“类似于雇佣兵的性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朱衷耐心解释,“自割舌头,自毁容貌,去除身上一切可以用作标记的东西,成为没有归属的人。”

“竟然有这种事……”洛溪皱着眉头,惊讶道。

“所以查证起来十分麻烦,一般而言,是找不到雇主的。”朱衷也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筛选着仇人。

“你是惹了什么人嘛?”洛溪问道,“竟然这样痛下杀手。”

“我也不知,可能确实无意中惹到什么人了吧。”朱衷说得轻巧,“等我们先安顿下来,通知黑衣汇合后再做打算。”

已经被朱衷带离了兰阳镇,洛溪也只能跟他一路同行了。但她没想到,作为御天国的第一将军,朱衷竟然敢带着她这样一个白发奇女直接闯到涞朋国。

之后洛溪才知道,原来在涞朋国边境,有朱衷的昔年好友,涞朋国的镇远将军吴作义。

穿着巨大头蓬的朱衷,领着一样穿着巨大斗篷的洛溪,快速进入镇远将军府。

“吴兄,”吴作义已经等候着两位的到来,朱衷见到他之后,深深作了个揖,“此番多有叨扰了。”

“贤弟哪里的话,”吴作义看上去也只是比朱衷大个三四岁,说话却更显老成,“平日里想让你来作客都难得呢,今日来,我一定要留几位多住几日。”

“吴兄,实不相瞒,”看来朱衷也不打算瞒着吴作义,“我是在兰阳镇被刺杀,无法才逃往涞朋的。”

“哦?还有这等事?”吴作义陷入思考,“贤弟可是御天第一将军啊,怎么会招徕刺杀之祸?恶徒是谁可有眉目?”

“一群死士,”朱衷无奈道,“毫无头绪。”

“会不会是其他三国的雇佣?”吴作义面色沉重,“也不排除是我们涞朋人所为,不过贤弟尽可放心,你人在我这儿,任谁也动不了你分毫。”

“吴兄大义,朱某由衷敬佩,”朱衷又抱拳谢道,“若是在战场上两军对阵,我是不怕的,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来偷袭刺杀这样卑劣的手法,实在让人气愤。”

“贤弟此言甚是有理,我们军人出身,不怕战场洒血,就怕阴谋不断。”吴作义连连点头。

“吴兄,我感觉此番事件,可能还是与我御天国本国有关,故此只是来借住一晚,回环道路,明日便也就启程回去了。”朱衷恳切的说道,“多谢吴兄收留。”

“若是这样,我也不便多留,你们自有你们的安排,”吴作义挥挥手,“我极力配合你们便是。”

到了夜间,黑衣已经赶来,洛溪在朱衷的照顾下已然睡去,这两天的奔波,让本来也算是大病初愈的洛溪和朱衷,又弄得筋疲力尽。

然而朱衷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主子,医馆后院的死士已尽数除掉。”黑衣低声说道,“回去的路我已经差人探查清楚,可确保主子与姑娘回途安全。”

“消息可曾走漏?”朱衷面色凝重,问道,“可有人传言我遭遇刺杀,或是身边带了洛姑娘?”

“目前,还没有。”黑衣如实答道,“但难免这一路不被人看见……”

“不慌,即使有传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朱衷负手而立,沉思着说道,“适当走漏些消息,可能会有收获,毕竟我们在死士身上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还不如逼凶手自己现身。”

“主子英明。”黑衣由衷赞叹,不算溢美之词。

“你先去休息吧,之后的路程,也不好走。”朱衷摆摆手,让黑衣退下,自己也回到房中,看到睡着了都还皱着眉的洛溪,心中竟有一丝疼惜。

朱衷轻步走到洛溪身边,看着她铺了一床的银色发丝,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想要抚平洛溪皱起的眉。

尽管动作轻柔,还是惊动了洛溪。洛溪睁开眼,看见是朱衷,眼神又柔和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睡?”洛溪坐起身来,“是身上的伤口疼嘛?我去找点草药……”说着便迷迷糊糊想要下床。

“别动。”朱衷命令道,语气却是柔软的,“深更半夜,你去哪里找草药,快歇着吧,我伤都好了。”

“胡说,你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知道。”洛溪垂着眼睛,说道,“我之前拍开了,你自己又摁的更开,这两天的赶路,马车颠簸你又抱着我,伤口一定无法愈合。”

说到此处,洛溪有些抱歉,说道:“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朱衷说道,“眼下也不是道歉和伤感的时候,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回御天国京城了,所以你要好好休息。”朱衷说完,就退出了洛溪的房间,走回自己的厢房。

第二日清晨,黑衣黑云两人已在镇远将军府门口待命,朱衷带着洛溪,拜别了吴作义,便踏上了归乡的路。

这一路不算凶险,毕竟消息没有传出去多少,但越临近京城,洛溪的感觉越不好,这些天她身体和精神状态恢复了一些,因此她的发色也深了一些,只是与原先在医馆中的状态相比,还是浅色灰白。

然而别的传言没有,夜将军朱衷带了一位发色灰白的年轻女子回京述职这件事,倒是不胫而走。

洛溪有些猜不透,这个消息是无意间泄露出去的,还是在朱衷的授意下散播出去的。

因此,越临近京城,洛溪越觉得看不清事实真相,眼前的迷雾更加浓重,前途未卜,未来茫然。

作为御天国第一将军“夜将军”,朱衷既然是回京述职,那么到达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面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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