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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强力增援

北洋捞尸档案 落花非烟 4293 2019-04-15 16:04

  

有了老瘸子的死亡压制,我背着独眼彪一路狂奔,眼看就要从营地侧翼冲出去了。

突然间身后阴风阵劲刮,传来一阵似人非人的诡邪冷笑,我回头一看,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刘富贵死后,没人指挥守军,营地里的兵本已被老瘸子如阎王爷点名般点杀爆头,吓得都不敢出来。可现在却一个个从掩体里爬出来,像条行尸走肉般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那条蓝狐尸竟然又趴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肩上。

看来又是这条狐尸在作妖,可是区区一条狐尸哪来这么大的法办?

此时不宜久留,我也不多想,拨腿就跑,身后的上百个大兔糕子也跟着跑。

我跑,并不是因为怕了他们。

此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离约定好与大锤小姗两人会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头天的乌云就像快要压到山顶,整个登龙镇就快要被浓雾封锁住,要是不能在这鬼雾锁镇前离开,不用等到晚上,大白天就能变成一座鬼镇。

石头砸碎了十七个人头砸,那怨气之重,一但找不到石头,就会将整座登龙镇屠掉,沦为一座鬼镇。

此时枪声仍旧不断,老瘸子弹无虚发,一枪接一抢,一枪倒一个,可这些人已经被狐妖迷惑了心智,如同行尸走肉般没有痛感,也没有恐惧,而且他们越跑越快,有的甚至如野狗一般,四脚狂奔。

这比两条腿奔得还快一倍,眼看就在追上来了。

除了这一百来人,后方也有三四百人从营地里头冲了过来。

对方有五六百人,老瘸子只有一把枪、几十颗子弹,而且这些大兔糕子都被狐尸迷惑了神志,把自己当成了一条发疯的野狗,老瘸子爆的脑袋越多,这些被迷狐尸控制的人就越是见血疯狂。

很快就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同时前方的营地出口也被堵了。

除了这条蓝狐尸,还有十几条颜色不一的狐狸在人群中出没,妖异地盯着我们,似乎不担心我们能走得出来。

这太他娘的邪门了,这些狐狸少说也有五六百年的道行,深一点的有七八百年。

难怪能迷惑整个营地的土兵,敢情石头那只白眼狼带着一大群狐仙来营地里打窝了。

一条狐尸已经不好对付了,一群狐妖就更不好办了。我有预感,这些狐妖是冲我来的!

而那条狐尸应该是这群妖狐的狐王。

营地里数百士兵像种了群狐的某种邪法,眼睛通红,长出骇人的獠牙,一个个如同饥饿的野狗似的,弯下身子四脚朝地,随时都会扑过来。

再仔细一瞧,这竟有无数细小如跳蚤的虫子从狐狸身上飞出来,落在营地里所有士兵身上。

在他们的脸上、身上爬着。

我这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立即掏出一包雄黄粉倒到牛皮水袋里,晃了晃,仰头喝了两口,然后往我和独眼彪头上倒,湿了一身,混身散发出浓裂的雄酒味,然后说:“这些狐妖身上有狐蚤,这玩意很是邪门,只要被这些狐蚤咬了,会中狐毒,化作狐獠。”

狐獠就是俗称的狐人,可比豺狗还凶狠数倍。

说着,我就将牛皮水袋递给他,说:“快喝几口,血里有雄黄,狐蚤不敢叮,而且雄黄酒可以化邪毒。”

随后又提醒他不要抬头看妖狐的眼睛,会被迷惑心窍。

独眼彪夺过雄黄酒就狂灌了几口,虽然味道与纯酿的雄黄酒没法比,功效却差不多。

本来有无数的狐蚤向我们飞来,嗅到浓烈的雄黄味拧头往回飞。

这十来只妖狐见狐蚤起不了作用,便如所狼般,嗷的叫了一声,立时间让人失去了方向,分不出东南西北。

这是狐仙的邪法:迷魂术。

那五六百个大兔糕子顿如饿狼般扑了过来,我正想向营地的侧翼出口破围出去,却发现自己在原地乱跑。

他娘的,十几个妖狐同时作妖,端是邪门,连我都难逃得出去。

营里地响起一阵阴森诡异的狐笑。

趴在士兵肩上的那条狐尸在嘲笑我。

看来它以为我没招了!

我不是没招,只是要抓紧时间赶出去和大锤两人会合,没功夫招呼他罢了。

你有妖邪术,咱也有破邪法。

想走出去还不简单?点了它们的罩门,邪法自破。

我立即掏出几枚五帝钱,正准备施法点了这迷魂术的罩门时,突然间,一阵枪声响起:突突突突……

不知从哪儿疯狂吐过来的子弹,打在人身上就如同锤子磺在西瓜是,顿时间碎肢飞贱,血肉纷飞。

挡在营地出口的那几十个人全摞在地上,没几个人是完整的。

与此同时还有无数火舌倾泄在我身后的营地里,那条狐尸想逃,却被一颗流弹打碎了半个身子。

狐尸最是邪门,我指间夹着一枚五帝钱,正欲一举灭了经,岂料这半截狐尸化作一溜烟雾凭空消散了。

来支援我们的正是张汉卿和智叔他们。

他们竟找来了三十几个帮手,推着七八架格林炮车过来,每架格林炮上都坐着一个人。

火力还在继续覆盖,整个营地陷进了一片炼狱之中。

来的这三十几个人,看他们开枪的架势之熟练,换弹匣之速度,那枪法的准头,就看出来这是一群久经战场的老兵,他们身上冒出的杀伐气场,普通人见了都远远避开,连瞧都不敢瞧他们一眼。

格林十秒爽,七八架格林炮同时扫荡一个只有五六百人的营地,三十秒内全歼,不留半个活口。

他们也不打算留活口,就算是白智也能猜到张汉卿找来的是什么人:重庆护国军的老兵!

袁世凯的兵扼守在这个条水路要塞上,估计重庆护国军此前被轰沉过不少船,死过不少弟兄,现在是来报仇的。

而那十几条妖狐也压根来不及逃,被无数的流弹扫成碎片,连狐鬼都当不成。

再回头看一眼营地,就连独眼彪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谁曾见过如此阵象,瞬眼间就将一营地五六百个大活人扫成碎片,完整的几乎找不到,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爆掉半边身子,或是被打碎狗脑子。

我不禁回头看向张汉卿,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说:“这是五六百条人命,不是五六百条狗,要是我想屠了这里,还留得到你们来杀吗?”

张汉卿身边的几人正要掏枪对着我的脑袋,却被他阻止了,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战争,留着他们,这营地就一直留在袁世凯手里,重庆护国军会死更多兄弟,将是这里的十倍以上。”

战争,我不懂,也不想去懂。

随后张汉卿一挥手,说:“进去清理战场,把袁项城的旗斩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了。”

他们要在这里打窝?我看了看天,说:“都别留在这里,趁着大雾还没封山,天上的雨也还没下下来,快跟离开此镇,不然晚上谁都别想走。”

张汉卿身边的人几乎都是重庆护国军的弟兄,跟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更加不知道人头瓮的事,再次拿抢怼着我的脑袋,其中一个眉心至鼻梁上有道疤的男人瞪了一眼,说:“你在这胡说什么?这个点以前炸了我们多少船和兄弟?现在好不容易占下来了,你竟然要让我们两手空空的离开?”

说到这,他打上保险杠,狠狠瞪着地说:“我看你就是敌人的内奸,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说着,连张汉卿都没来得及阻止,此人就扣下板机了。

就在此时,他竟调转枪头插进裤裆里,连开三枪。

滋的一声,裤裆里的毛的都枪管烤糊了,最后还诡异地拿枪对准自己的脑门。同时,一行热乎乎的液体奔流而下,湿了一裤管。

其它人也想拨枪对着我时,竟也同时调转枪口对准自个的祠堂,吓得他们立即撒手,枪却像条毒蛇似的,仍旧盯着他们的祠堂,并没有掉落地上。

这诡异的一幕吓倒了不少人。

我本来已双手结成九字真言的外缚印,也准备这么干时,他们就先一步中招了。

我瞄了一眼躲在林子里某棵树上的黄大仙,刚才是他的杰作。

张汉卿才意识什么,立即看了看天,又环顾四周,问道:“河生,我不在的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就猜到他是去搬援兵,眼下一言难尽,理简单地说道:“你还记得彪哥的堂弟石头吗?此人丧心病狂,不但折磨死了林员外,还捞起十多个人头瓮上岸,全给砸碎了,现在他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若再不趁着鬼雾封山前离开这,不用等到天黑,半小时被鬼雾封镇的,这里就要变成鬼镇,明天早上将无一活口。”

张汉卿一听这话,也不管其它人怎么想,对带来的那些人说:“快去埋炸药,把这里炸了,然后在老地方会合,离开这。”

重庆独立军的兄弟可不干了,他们并不是奉天军,没必须听他的。

拿下了这么一座兵家重地,谁舍得炸掉?

“少将军,熊爷和张大帅只是军事合作上的战友,并不是他的下属,这里也不是奉天,所以有些不合令的请求,我们不能答应。”

说着带人进去收拾战场了。

他们口中的熊爷正是曾经的重庆镇守司熊克武。

毕竟那是三十几条人命,我还想去劝告一下,却被张汉卿拉住了,说:“当兵不信邪,信邪不当兵,劝不了的,我们撤。”

他本来也是这样,只是经历得太多诡异离奇的事情才相信一二,可仍旧只信世间有妖魔,不信天上有神佛。

刚走出没几步,我便将彪哥交给智叔,说:“老瘸子还躲在侧翼的狙击点上,我上去背他下来。”

话音刚落,便听闻呯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打在我鞋头前,顿时碎石飞溅,炸烂了鞋头,连腿指头的指甲都被掀飞。

他娘的,只要这枪法再准点,脚就废了。我会点法术,却不是菲菜,割了还能再长。

谁开的枪?

我猛然看向老瘸子所端的拉置。

突然间又是‘嘣’的一声响,一个人从陡壁上的一块石头后面摔了下来,我大叫一声:不好!

立即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老瘸子已经被摔破了半边脑袋,满嘴是血,他看着我,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半个字说不出来。

只刚他刚才饮弹自杀了,不但口腔后面开了个大血窟窿,连舌头也被子弹给震碎了。

只能张着嘴,满肯是血地看着我,喉咙里挤出几个很难听得动的字:保住傻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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