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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打探消息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579 2019-04-15 17:42

  

陈景州扛着云妨到马厩,云妨挣扎了一下,局促道:“侯爷先将我放下来吧,我只是暂时走不了路,骑马应该无大碍。”

“当真?”陈景州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她放下来了。两个人骑一匹,速度肯定就受限,他不得不考虑这个原因。

他将马牵了出来,云妨吃力的登着踩踏,陈景州看得出她费劲儿的模样,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往上一送:“我帮你吧。”

待二人安然上了马后,一声高唤,便往西北方向驶去了。

萧容还在营帐养着伤,边疆的萋萋寒风锤骨冻皮。虽说只是皮外伤,可是要真养起来也着实要些时间。

特别是准备愈合的时候,若动作大些,很容易又被撕裂。

他只好在营帐里静静呆着,等着李峰为他去打探消息回来。

眼下,他实在闲得紧了。从来都是过得紧张兮兮刀锋剑影的日子,徒然这么清闲下来,他倒真有些不习惯了。

他忍不住掀了帘子,天边的斜阳已经伴着晚烟缓缓落下,只余点点星辉映照。

从前的战场,夕阳都如血般通红,那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杀敌,活着。

好好活着,就能很快回去见她。将所有误会解开,然后重新开始。

可造化弄人,她终究没有等到他凯旋,他终究是见不着她最后一面。

千言万语徒留心间。

终成一生的遗憾。

而这一次,她会等么,等他回去重新开始么。还是,她不再愿意回首从前。

“殿下?”李峰从营帐后方绕过来,见到萧容掀起帘子神情切切的看着天边,他顿了顿,迟疑的唤了一声。

萧容回过神来,抿了抿嘴角,道:“回来了。进来说吧。”

李峰向他行了个礼,躬身道:“小的遵照殿下吩咐前去打探了,守在前头的弟兄们都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辽人进来。”

萧容眉间一紧:“那么也就是说,死在本王剑下的那群辽人,并不是从对面偷偷攻进来的?”

李峰拱手道:“正是此意。”

萧容严重寒意更甚,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哼,原是本王疏忽了。看来这些辽人,是早前就已经进到荀国来的。”

“殿下的意思是…?”

“在辽国蠢蠢欲动以前,荀国是不设防的,常会有些辽人扮作商人模样进到荀国来,只要不兴风作浪,咱们也不会管。可不就是这些人么。原来,早有预谋。真是用心良苦了。”

李峰只是一介小兵,只知持枪拿盾上战场杀敌,反正只要不死,他就一心盼着升官的机会。

哪会去留意这些国事什么的。

于是被萧容说得一愣一愣的,须臾才讷讷咦了一声:“那,殿下作何打算?”

萧容瞧他一眼,“军中可有人知道本王的事了?”

李峰摇头:“殿下放心,小的口风严实,除小的外,无一人知晓。”

也是,这小营帐又破又小,又是在最偏处,一般无人会过来。反正萧容在这呆了快两日都没人来的,除了李峰。

他想了想,又问:“不过,倒有一事小的不明。”

萧容睨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姜副将,好似…也已有几日未见了,且,殿下来了这等大事,是不是,要告知他一声?”

萧容轻笑,“不必了,姜副将已经回去了。”

李峰大惊:“什,什么?”

“此事也不可张扬。就算别人发现了,你就当做不知道?可明白?”萧容沉声道。

李峰虽是满腔惊愕,却不又不敢问得太多,只得拱手应下,待要退下时,又被萧容叫住。

“你在家中排行第几?”

李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又着实吃了一惊,垂首支吾作答:“小的,小的自幼无父无母,乃一孤儿……”

萧容心下微凛,摆摆手道:“罢了。当本王没问过。你下去吧,待他日本王若班师返京,便将你纳入门下,为本王效力。”

李峰一听,徒然抬首,双膝一屈,拜道:“小的谢殿下赏识。”

若能在楚王府上做事,总好过上阵杀敌。

云妨同陈景州马不停蹄,紧赶慢赶,好容易终于看到那山坡的远影。

可越是接近了,云妨心里越没把握。她害怕看到传闻中的遍地尸体,更害怕看到那血肉还有余热的可怖画面。

陈景州不敢离她太远,要么就是与她并肩着,要么就是护在她后面,以防万一。

山坡近前,他看到云妨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心中一紧,问道:“你可还好?是不是乏了?!”

云妨放慢了速度与他并排,瑶瑶头,脸色却越发难看:“无事,只是害怕看到那些东西。”

陈景州了然,轻快一笑,双腿一用力,赶到了云妨前面:“你若害怕,就跟在我后头,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便提醒你!”

云妨紧握缰绳的指尖略略收紧,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与萧容背水一战的那些尸体都在山坡小路上,云妨他们赶往大路,并没有看到那些所谓的尸首。

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天越来越冷,策马的寒风呼啸而过,云妨就算裹紧了披风,那寒意也是直入骨髓。

夜晚的凌冽更甚。

陈景州担忧的不断回头瞧她,接着微弱月光,她的面色极差,原本可人儿的红唇都已失了血色。

他担心,她大病大伤也还未好透,现下再被寒风侵蚀,不知那软弱的身子骨是否挨得住。

“不如,咱们歇一会儿吧?”他扭头冲后方嚷道。

云妨冷得唇舌打颤,却又不想就此停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不愿停歇。

“不用,一会儿到了军营再说吧!”她挺出一股气力大声叫道。

陈景州知道她的倔性子,一般决定的事,不论怎么劝都不会改变,于是也不勉强,只好继续朝前去。

翻过山坡,抵达坡底时,已是深夜。

早前被萧容扔在那的尸体已变成森森白骨。

云妨只是不经意间略过目光,就已被惊得浑身冒冷汗。

她心中的不安更甚,手一用力,呼啸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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