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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足够承担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360 2019-04-15 17:42

  

云妨也不禁头疼,这白家究竟想做什么。若是故意戏耍一回自个儿,那付出的财力也忒大了些。

云妨的布庄有一规矩,若不是在城中能够说得上话的大家,是不能定制锦绣彩缎的。且是大家不说,定制时,需得先付下彩缎价钱的三倍,作为定金,待收货时方退还那余下的定金。

立下这规矩,防的就是像白家这样,定下,等货送来又说不要了。

这本身白家成日里来布庄订货就已够罕见的了,这次竟还造出这样大的动静来,绝然是存心的。

可若说损失,那定金也已足够承担,况且听玉翠说,白家也没为定金不退这事儿闹,倒是挺接受这规矩。

所以才说他们这出戏,究竟演的什么呢。

云妨眉梢微拧,暗自思忖起来。她低声唤向玉翠:“是何人来提退货的事的?”

玉翠想了想,道:“听掌事儿的说,是白家二小姐带着人来说退布的事儿。闹,倒没怎么闹,就只撂下一句话,说布不要了,定金也不必退了。”

云妨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竟是白瑾妍亲自登门,这其中的蹊跷更是深不可测了。她瞧了瞧这天色已暗,但此事若不解决,恐到时传到母亲耳里,又平添她的愁虑。

若传到别人耳朵里,就只会笑话她连自家的布庄都打理不好。两头为难,看来这一趟,她是跑定了。

“玉翠,井绫小姐可还在阁中?”

“回小姐,天黑之前大少爷就把井小姐送回井府去了。”

听罢,云妨微微松了口气,如果井绫还在姜府,在布庄这事儿解决之前的日子,必然照顾不到她,大哥又要时常进宫,分不开身,只怕怠慢了,现下可好,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可是,姐姐的伤势怎么样?可好些了?若是累累伤痕送回去,井家怎么看我们。”

想了想她又有些微微担心。

“井小姐的伤已结痂了,也可正常行走了,只需按时上药便无大碍的。小姐放心吧。”

云妨轻轻点头,“那好,你为我掌灯,咱们去一趟布庄罢。”

刚踏出一步,玉翠踌躇的叫住了她,“小姐,这,天色已晚,姜府到布庄还隔着一条长街呢,走过去还有些距离,为您准备马车吧?”

“无妨,越是招摇过市,越容易惹祸上身。”

到了布庄,里头的灯火还是亮亮堂堂的,几个工人正在院子中搭着小棚子,几个女工便守着那锦缎,用扇子扇着微风,生怕走了色。

见着她进来,掌事儿的像是瞧见救星一般,苦着脸去迎了上去,不断作揖:“大小姐您可来了,是小的办事不利,您责罚我罢。这五百匹缎子,可费了老大劲儿了,整整推了十余单生意,兢兢业业才造出来的,可这也不知道打哪儿得罪了那白家,说不要就要了,货刚出炉,就给晾这儿了,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掌事儿的年方也有五十有余,一直勤勤恳恳替云妨打理布庄的生意,先莫说功劳,苦劳也肯定是有的,这回可真难倒他了,眼下的损失,可就算把他卖了都负担不起呀。

他怎能不着急呢,急得都快哭了。

“莫慌,待我先查清原委,这事也怪不着你们,大家伙儿分内的事儿都做得妥妥儿的了。我估摸着,白家这次,是有意而为之,她既有心做,咱们又怎么防呢。”

云妨柔声安慰着掌事儿的,当务之急,是先将货品处理,至于白家,从前从未正面交手,这回,看来是迫不及待了吧。

云妨先是去看了看锦缎,五百匹,摞得能有两个人这般高。布匹下方用一木头架子支撑着,以此来隔开布匹与地面的接触,谨防渗入地气,染了色料。

而每匹锦缎外都会用一块灰色麻木包裹,以此吸收锦缎内多余的染料,保证色泽自然亮丽。

可是五百匹积压在一处,缎面经过长时间挤压,容易变形脱色不说,时间久了还缎质也会有所损坏。

若是一匹一匹摊开来摆,那其他的工人也不必干活儿了,庄子也不必收生意了。

这一点一滴的因素累积下来,汇聚成一个严重的问题。

云妨的眉头不自觉便皱紧了,睨着那一批货,一时间却毫无头绪。

玉翠看着她如此愁眉不展的,自个儿也跟着着急,不过向来没什么生意经的她,为了帮云妨度过难关,想了想后,怯怯开口道:“小姐,依云妨看,不如先将这些缎子按低一些的价钱卖出去。等货物脱手后,咱再恢复原先的价格,您看如何?”

话刚说完,云妨便摇头了,“不可,咱们做的不是小本生意,眼光要放长远些。若是低开高走,老百姓们有怨言不说,城中那些大家也会觉得我们做生意不诚实。钱自然是不缺的,这货,耗也耗得起。我担心的是。”

她顿了顿,手指抚上那透着粗糙面料传递出来的顺滑清凉,续道:“我担心的是,白家意不在此。她若只想让我们亏本,却完全不必如此,试想她付下的定金,便足以我们造出千儿八百匹缎子来。所以,她大概是存了别的什么心思。”

掌事儿听罢,一拍脑门子:“我想起来了!那日白家着人来交付定金,我还特地给他们瞧了锦缎的样品。他们足足细摸了片刻方才付了钱离去,我那会儿只以为他们是在考虑呢,现在想来,莫不是想偷秘法的罢?”

云妨脸上虽未变,心口却毫不迟疑的猛然一顿,也不可排除这可能。要知道,白家的绸缎庄是专以丝绸为主打,而云妨她们的布庄,虽不是专卖绸缎的,但只此一匹锦绣彩缎,便可让城中各大坊间失了颜色。

白家的生意不差,大抵还是忌惮着云妨家的锦绣彩缎,可是她又何必出这一手呢。他们难道就不怕云妨将这事宣扬出去,毁他们名声不说,对生意也未必有好处。

此举可真算得上是险之又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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