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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转挥之不去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32 2019-04-15 17:42

  

萧容眸中略显黯然。睨着云妨那如风中孤帆的清丽面容,嘴唇有些发紧,“此言何意?我有何不便出面的?”

他不是不知道她言下之意,只是装着明白揣糊涂,且,她说的也并不是事实。怕是上次牡丹园中的无意邂遇,让她在心里深埋误会的根了罢。

云妨也不好言明许多,毕竟,那是人家的事。

“殿下的心思云妨怎敢胡乱揣测?云妨只是说,你若有觉得不便之处,言明就是。”

萧容再也忍耐不住,她那仿似眼里,心里都对他再无一丝好感的模样,当真叫人咬牙。从前她那般痴情于自己,二人挥霍的那几度风花雪月的时光还一直在他脑海中婉转挥之不去。

而眼下,她竟好像连见都不愿见到他了。

他忽然起身压下云妨,一手按在车壁上,躬着身子,两张脸却距离很近很近。马车些微的摇晃,他也丝毫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珠一动不动的睨着她。

云妨被这突如其的举动一惊,猛的向后退去,可背部已抵在车壁上,再也无处可退。

“殿下!”

“姜云妨!”

他的声音盖过她的,声声如浪涛撞进她胸口。

目光交错,似已注定生生缘分,红尘纷乱,却再也解不开她与他之间错乱的纠结。

“你何时,才能好好对我说话。”萧容咬牙,却努力隐忍着体内躁动的情绪。

云妨微怔,瞧着他的视线颤了颤,即使酸涩胀痛,她也忍了下来:“我说话一向如此,你若不爱听,不听就是。”

“呵,我瞧你同别人说话,不似这般阴阳怪气的语调,为何到了我这里,左一句右一句,都好像要将我吃了似的,姜云妨,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么?”

他冷笑一声,笑里也尽带消沉。

这样的好又有何用?云妨苦笑。她姜家也不是无名鼠辈,即使不必他楚王出手,她自己也能处理一切,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可如果他认为这就是待她好,那真真是天真了。相思的苦,他可有吃过?孤独的滋味,他又可有尝过?这些情难苦痛,他又如何还她?

“人在风中,飘荡一世,好与不好,一双眼早就看透了。”若早知自己是这般结局,当初就不该嫁进去,若早知情劫最难历,当初就不该贸然让自己陷进去。

萧容闷哼一声坐回位置上,一双眼仍死死盯着她,一腔话快将坦露出来,却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我说过会护你一世,这一世,不管有多大的苦难,都绝不再弃你。

萧容深深叹了口气,许多话还未曾说,都已被这口气咽了下去,思来虑去,也只是淡淡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白家黑家,既然做了与你不利的事,我自会为你做主。”

云妨如鲠在喉,宽袖中的手指蓦然握紧:“哪怕是白家二小姐白瑾妍?”

她在意的,原来还是在意的。死的时候以为自己解脱了,便不会再执着,然而到了此刻,她竟还是为此揪心。

萧容抬眼,眼神淡漠却坚定:“只要是白家的人,不论是谁。”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到了布庄门口,玉翠的声音传了进来:“楚王殿下,小姐,布庄到了。”

云妨看着萧容还不肯挪开的眸子,放轻了声音道:“殿下,下车罢。”

萧容这堂堂楚王殿下一入门,掌事儿的便领着一众小工跪了一地恭迎。底下两个不知名的还低语交头接耳道:“楚王也亲自来订布么?”

另一说:“恐怕不是吧。”

云妨跟在萧容身后,传了掌事儿的一同在方正宽大的柜台前将此事无甚缜密的说了一遍,种种情节力求到位。

听罢掌事儿的回禀,萧容对此事也了解了个来龙去脉。可是俊俏的脸庞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他心中是否拿定了什么主意。

“本王大致晓得了,那五百匹锦缎在何处,带本王去瞧瞧。”

掌事儿的依照吩咐又带着萧容去院子里,装放锦缎的棚子已经搭好。

云妨跟着去瞧,玉指随意撩开一匹包裹在外的麻布一角,平眉一拧:“色彩已经不如刚做好那般了。这五百匹布,怕就是要毁了。”

她语气里夹带了不少惋惜,先莫说损失的银两,就为了赶这些布料的工,得费多少人力,那些绣娘都是用心一针一线造出来的,这些心力就算弥补再多金银都不够啊。眼下,却都费了。

萧容偏头看了她一眼,也伸手去挑起一块麻布的一角,瞧了瞧,果真如此:“着实是可惜了。”

彼时,他心里也犹如铜鼓敲打一般,他只知道白瑾妍不是个简单货色,却没想到,如此细小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她究竟是什么人。

“可白家的绸缎庄照着我们的制作方子同样造出了这锦绣彩段了,还声称纺工质地相同,且价钱也低过我们的。”云妨看着那五百匹锦缎,一下子就陷入了愁思,好像刚才马车上的一幕都没发生过。

萧容绕着那堆段子缓缓踱了一圈,道:“老百姓只认钱这个死理。甭说那些达官贵人,谁能跟钱过不去,只要有便宜的,自然就往上涌了,如此,你的布庄怕很快就要倒了罢。”

这一言一语恰恰说到云妨心坎里,她原不愿往那处想,是着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布庄是娘的陪嫁,这里面也耗尽了娘的心血。

若就此毁在她手上,恐怕一辈子内心都难安了。

“不成,布庄不能倒,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保下这庄子。”云妨铁青着脸,咬着牙,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坚毅。

萧容知道这布庄于她而言是堪比性命的重要存在,自己也有些着急了起来。

若惶然动用皇家的身份去压制白家,又好像不大妥当。毕竟自己名义上与云妨也无亲无故的,太出格了,要是被白家拿上朝堂一说,指不定皇帝还会疑他个勾结朝臣狼子野心的罪名。

眼下最是棘手,是先保住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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