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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斩草除根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541 2019-04-15 17:43

  

云妨嘴角含带一抹凉凉笑意。原来无形之中她与萧容已经这般默契,就是默契到,彼此都不再默契。

只是不知道相互间为何走着走着,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在那边萧索回首,而她已经看不见。

白瑾妍面上全然胜利的高傲姿态,她的眼神似乎在对云妨炫耀,你瞧,这个男人,终究是站在我这边的。

世上的分别总是突如其来,明明是站在对面的人,明明伸手即可触碰的人,却像隔了一座山,笑容还能看清,却再看不进眼底。

“容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的话,就不是道理了?!”太后也看不下去了,出言维护着云妨。

毕竟这件事不是简单的个人恩怨,既然发生了,太后自然要斩草除根。

萧容抱拳对太后拱手道:“白家身为重臣,若私自扣押白小姐,恐怕会扰乱白大人效忠的心。遂儿臣恳请母后,三思而后行。”

太后大喝一声:“放肆!身为重臣,就可随意于宫闱之中为所欲为了吗?!且把皇上置于何处!且把哀家和皇后,和这后宫中的众妃置于何处!”

白瑾妍原本得意的笑脸,也刷的一下苍白了下来。

浅听萧容这话,似乎说得没错,但无形中惹恼了太后,如今坊间对于白家越发得势的风言风语已经愈传愈甚。

而宫中,太后和皇上不可能没有耳闻。

如今太后不姑息白瑾妍,也正是想以此打压打压白家的气势。萧容这么雪上加霜,更是惹恼了太后。

云妨泛泛以余光去瞧他的面容,却再也瞧不透他的心思。

如此近的距离,却又如此远了。

或许更远了。

太后一怒之下,也不再听萧容的辩解,加派了一倍的人手,势必要将白瑾妍关押起来。

而众人在太后的暴怒下,也不敢再过多言语。

萧容更是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立在原地,颔首面对太后,一个劲儿的劝着太后三思而后行。

但最终白瑾妍还是一边叫着冤枉叫着饶命,被侍卫带了下去。

太后气得拂袖而去,云芯挺着肚子为表孝心也跟着太后回了殿里劝慰。

荣庆宫门口众人逐渐散去,唯有萧容还站在那里,云妨也迈不动脚步,二人面对而立,眼神却都不敢直视对方。

最终还是云妨忍不住开了口:“殿下,为何如此。”

语气中丝毫没有怨怪,有的也只是淡淡的忧伤。

若果只是从旁人嘴里听来,她最多也只是信一半,可此刻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要想说服自己那些都是假象,恐怕已难于上青天。

萧容覆手而立,微微仰面,无论哪个角度,他都是那个意气风发潇洒倜傥的俏王爷。

可现在,这些看在云妨眼里,也不过只会加剧心中酸楚。

“本王所做的一切,只问真心,不问为什么。”他声音萧瑟,如深秋末的那一阵风,轻易卷起心中忧愁的细沙。

只问真心。

那么,真心么?

“殿下,对她是真心的?那,倒也难得了。”云妨能听到自己沙哑声音里的失望。

原来,不管重生几次,命运的结局终是一样的。

到最后,他也还是属于别人。

自己不过是他生命的一个过客,离去了,便就了无痕迹了。最终伴他到老的,也总归是她人。

“方才的事,你都瞧得清清楚楚了,再问又有什么必要呢。先告辞。”说罢,他转身即走,也不再给云妨开口的机会。

而她亦不愿再开口,千言万语,此时也只是无声胜有声。

从前他的热情自己总是拒之千里,而现在,真的与他相隔千里之外了,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这般失落。

难道,是自己将他拱手与人的吗。

天气如此晴朗,却比下了一场雷雨似的还要难受。

云妨心里梗着一口气,郁郁回到殿前跟着云芯陪太后说话解气。可全程下来她都心不在焉。

胸口的活物总是动不动就抽痛一阵。

终于在近黄昏的时候,太后赐下一些赏赐,当做是抚恤云芯的体谅,才让她们回宫去。

刚回到宫中不久,太监又通传说皇上晚些时候会来用晚膳。

云妨自那事后,一阵提不起精神来,云芯多少瞧出来一些,体恤的执了云妨的手,道:“姐姐若是身子不适,且回去歇一歇吧,有什么事,待歇息好了再说。”

“无事,娘娘无须担忧,许是今日起早了,有些乏而已。晚些时候皇上要来用晚膳,我去小厨房盯着,免得出了什么岔子,皇上怪罪娘娘就不好了。”

云妨浅浅一笑,笑得甚是乏累。

云芯点点头,“那便依了姐姐,若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赶紧回去歇着了。”

云妨一个人款款向小厨房走去,宫女已经在里头忙碌了起来。皇上曾夸过云芯宫里的小厨房美味繁多,比之御膳房的味道要鲜了好几个层次。

于是每次皇上来,就不再传召御膳房上膳,而是直接在小厨房里准备了。

当然,试吃嬷嬷和太监都还是会细细监督着每道菜。

云妨说是去小厨房里盯着,实际上不过是想找个没人打扰,又不会太静得寂寞的地方,一个人想事情。

她倚在厨房门边,看着炤台里的火苗滋滋滋的闪烁,她的心绪也在不停翻滚。

曾经种种,已经令她深信,萧容不会对白瑾妍动情了,可今时今日种种,全然推翻了她当初的侥幸。

原来,就算自己百般抵触他的侵入,最后也还是没忍住,就这么将他放进了心里。

奈何时至今日,他在心里的地位越发牢固,又越来越遥不可及。

要记得一个人很容易,要忘记一个人却很难,难道一辈子,或许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病入膏肓了,严重到,如今看什么,都是他的影子。他的笑,他的严肃,他的冷漠。

可最后,这些也全都要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如今却在为了这种事情而忧伤烦恼,自己也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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