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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奈何云央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492 2019-04-15 17:42

  

井绫本对云妨的要求是绝不会推辞的,可是眼下情势非同寻常,那个所谓的王府夫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若是寻衅挑事的,必然会闹个没完。她担心云妨难以招架。

且,两两相对,火焰还不知会烧到几重天去!

“不可,你一人去我不放心,随意遣个人去王府请就是。我不信,殿下还会坐视不理!”

云妨的面容依旧没有暖色,眼神依旧寒若冰霜:“姐姐,唯有你去,他才会来。”

说罢,也不由井绫再辩,跟着那小工只身就出了布庄,往西街去了。

井绫正要追上去,苏掌事儿的愁眉揽住了她:“井小姐,您还是赶紧到楚王府去请人吧,若是迟了,于大小姐也不利啊!”

井绫急得也直跺脚,奈何云央也进了宫还没回,她也不再做他想,提了裙角就往楚王府去了。

从布庄到西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一路上,云妨的心都异常平静。

绕到西街时,迎面擦肩而过两位面生的大婶,不巧,正好讨论着分号里的事。

“哎哟,那位夫人脾气可真不小啊。把人家的布料撕了个粉碎。”

云妨驻足。

“可不是嘛。也说不上来人家哪得罪她了,就一个劲儿在那闹,恐怕是被楚王宠坏了。”

两位婶子边说边走远,丝毫没留意到布庄的主人正停在那儿听她们闲扯。

云妨侧首,目光忽然毒如蛇蝎。

你怎么宠她都好,双门一关,谁也碍不着谁,却为何偏偏要闹来我头上。

跟在身后的小工脸更苦了,支吾道:“小,小姐,您看,这可怎么办呢。”

云妨很快收回视线,面容上一点怯意都没有:“先去看看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他不该一次又一次,以救命之恩的名义,轮番践踏她的心。

心是肉做的,痛到极致,也是会死的。

还未走进分号门口就已听到里头阵阵高声叫嚣的污言秽语。

“姜氏布庄京城闻名,难不成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本夫人可不是寻常人家,怠慢了我,几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的!”

那声音似近似远,似听过,又好似没听过。

云妨沉着脸,此时此刻,或许连冤魂孤鬼瞧见了,都要让她三分吧。

“这位夫人。”

她满含凉意的声音响起,空洞而没有一丝情绪。“不知何处怠慢了夫人,还请示下,云妨定亲自向夫人请罪。”

刘掌事儿一见云妨来了,瞬间松了一口气,赶紧躬身到了云妨身边,默默抬袖摸着细汗。

而堂中这位面容姣好的夫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被迎进楚王府的第一位侍妾,张家千金,张偌。

若不是入了王府那道门,凭张家那点小本事,又岂敢这样对云妨叫嚣。到底是如虎添翼了,山鸡也成了凤凰。

云妨心里只剩声声冷笑,冷到骨子里,也不自觉。

“哼,你终于来了,本夫人可候你多时了。”张偌停下叫嚣,转身看去,面上的神情,比之那日初见,更微妙。

云妨也不怵,翩翩踱过去,依礼轻轻拂身,“听得来人传报,云妨便匆匆赶来了,怠慢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哼,见谅?”张偌挥手指了指地上那一团乱,展示的所有布料都被她撕扯得个稀碎,然而这些都是拜她所赐,此时却像献宝似的指给云妨看。

“瞧瞧你的人,就拿这些破烂玩意儿糊弄本夫人?是嫌咱们王府给不出银两,还是明摆着讽刺本夫人啊!”

张偌细声粗吼,言语咄咄逼人。云妨冷眼扫向地面那些布料。都是布庄里的工人一针一线纺出来的,到了她嘴里,又怎会成了破烂玩意儿?

且,她一口一个本夫人的自称,殊不知在荀国,贵重至亲王,侍妾乃是没有位份的,有些就算入府多年,膝下子嗣绕膝盖,得不到王爷的认可,依旧只是侍妾,府中最多尊称一声小姐。

王府中位份最高的自然是正王妃,往下到侧妃,再到庶妃,最后才到夫人。而侍妾,根本连位份都排不上。说好听些比寻常下人高贵那么一丁点儿,说难听些,不过是填房的丫头而已。

可眼前这个气盛轻狂的女子,却一口一个“本夫人”。她自称什么都没关系,哪怕她就是抬到了王妃的位置,云妨也不怵她一分。

但心却是骗不了人的。总是忍不住想,他或许真的想通了,看开了,开始宠幸别的女人了,而后才发现,原来世上还有比她更好的人。

这本没什么。可她却觉得可悲的很。

没有缘由的。

“夫人身份贵重,此间分号又是新开的,伙计们也从未迎过如您这般的贵客,或许怠慢了,夫人还请息怒,您要挑什么样的布,尽管开口就是,我去给您捧来。”

云妨莞尔直视着她,不卑不亢,淡然道。于情于理,是挑不出任何礼数上的毛病。

可不知怎的,就是这样的模样,恰恰惹怒了张偌。

她冷冷勾了红唇,笑得妖娆却狠毒。“你敢直视本夫人?”若在从前,她连给云妨提鞋都不配。到底是小人得志,忘了出身来路。

云妨不言,知她是有意挑衅,那么,就算她再鞠躬尽瘁畏首畏尾也无用。她的气,还未泄干净,又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你方才言语里,是否在对本夫人不敬?”张偌慢慢踱向云妨,眼神如尖刀,狠狠剜着云妨。

周遭的小工想拦却又不敢,之后垂着脑袋干着急。

云妨依旧不卑不亢的立在那里,看着渐渐走近的媚色,心里也只有厌恶。

“夫人,云妨怎敢对您不敬。”她笑,笑得冷冽。

“不敢?早在那一日,你就对我大不敬了。”她扭着腰身缓缓行至云妨近前,声音却极低,低得只有她二人才能听见。

云妨依旧浅笑:“夫人在说什么,云妨不明白。”

“你不明白?这世上就没人比你更明白了。那日,你究竟同殿下说了什么!”张偌语气有些不耐,咬着牙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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