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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所有的怨恨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527 2019-04-15 17:43

  

云妨的心忽然寒凉一片。身子动不得,还不住的发热,好像体内有万千蝼蚁吸食着她的血肉一般。

想挠也挠不到。

果然,孙氏哪可能有这么好心,惦记她喜欢吃梅花糕,就做了那么好些特地去请她来吃?

当初为了分号的事吵得面红耳赤的,今日又怎会因为她快要出嫁了才忽然疼惜她了?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可偏偏自己就看不破这一层。

恐惧战胜了所有的怨恨,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等着自己。

难道二房一家就这样恨透了自己,要下如此狠手置于死地!

轿撵好像在一处嘈杂之地停下,云妨憋足了力气还是没能动。轿帘被掀起来的同时,她的双眼也被一块黑布遮上。

轿夫将她康在肩头,绕过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走在小路上。片刻后,响起一阵开门声,紧接着云妨就被扔在一方柔软的榻上。

眼前的布被扯开。

一个面相极恶的大汉瞪着她,啐道:“等吧你!小娘儿们。”

云妨的头越来越晕,身子也越来越软,她想喊,嗓子却好像被封禁一样。

她吃力的想要爬下床,逃离这个地方,可用尽力气,都爬不到床边。

这房间被布置得十分暧昧,入眼之处皆是软热的粉红。

像极了烟花之地的花魁闺阁。她的心瞬间破开了一个窟窿,熊熊灌入冷风。

粉衣和紫衣很快就回了楚王府,两人面容沉重,跪在萧容跟前踌躇道:“回主子,咱们,咱们去查了宫禁,倒是没有哪个宫的主子派了人到姜家去请。况且,姜小姐也并没有入宫。”

说完,两人皆低下头去,一副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赴死模样。

果然,萧容一拍案桌。道:“此话何意!云妨没有进宫?!那为何姜家的人又说她被人接进宫去了!到底谁在说假话!”

粉衣和紫衣吓得赶紧趴下去,“主子,依小的之见,姜小姐估摸是中了他人的奸计了!眼下也无音讯,若不及时救人,恐怕。恐怕…”

萧容的眸怔了怔,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去!去找!就算把整个大荀翻个遍,也要即刻把她给本王找到!”

粉衣二人领命出去,萧容也不肯在房中干等,左想右想,他决定自己驾马去一趟侯府。

他知道陈景州对云妨的感情,否则又怎会总是以那样的眼神看她。如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到了侯爷府,他连马儿都不顾了,纵身一跃下了马,守门的一见是他,赶紧躬身一礼,道:“参见楚王殿下。”

萧容沉着面容挥了挥手开门见山就问:“你家侯爷呢。”

那守门的愣了愣,道:“殿下您是问我家老侯爷,还是小侯爷?”

这会儿了,还给他出这种岔子,萧容一记凶狠的眼神甩了过去,令那守门的为之一颤。

“本王何时来找过你家老侯爷!”

守门的哆哆嗦嗦跪了下去,道:“回,回殿下,小侯爷他刚出去了啊,好像,好像是去见辅国公家的小姐去了。”

萧容只觉眼前昏花一片。先是说云妨入宫去了,现在又说陈景州去见云妨去了。到底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他去哪里见!快说!”萧容再也按捺不住,拎起那守门的衣襟,想必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守门的害怕的摆手:“不,不知道啊,殿下饶命,奴才怎么敢过问主子的行踪呢!不过,好像瞧着他往西街去了。”

西街。萧容手一松,那守门的跌坐在地。

那是京城第一热闹繁华的烟花酒巷。

红尘之地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酒楼也有。

可是,这城中的人去那里更多的是去寻花问柳的。

萧容感觉自己心里的恐惧已经袭遍了全身。他感到害怕。害怕从此就要失去云妨了。

而这一次失去,或许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再拥有。

他怎么能。

低吼一声,纵身又跃上了马背,缰绳用力一拽,马儿呼啸向西街狂奔而去。

云妨躺在床上,想用被子裹紧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一只待死的羔羊,看不到前路茫茫。

似有脚步声传来,她的心被揪紧,紧得一阵阵的发疼。

绝望的血液逆流至胸膛,难道这一生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云妨闭上眼不敢去看,一心只想着,若一会失了贞洁,就立刻咬舌自尽。

宁死也不能受那份屈辱。

“云妨?”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云妨颓然睁开眼。若眼前这个陈景州,是平日里清醒的那个陈景州,她或许还会觉得有一线希望。

可眼下这个陈景州,显然被人下了药了。他双眼迷离,两颊绯红,眸中绽出色眯眯的光,像一双大手不断游走在云妨身子的每一处。

他居然用眼光来轻薄自己。云妨顿时绝望透顶。她知道陈景州本来就对自己执念颇深,若再加上外力的催动,说不定今夜,他们就要生米煮成熟饭。

即使二人有婚约在身,可云妨始终也是不肯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一纸婚约也终不能成真!

两个人又怎能尝食禁果!

热泪划过她的双颊,绝望到胸膛已经无力起伏。

她嘶哑着声音,唇上一直念着不要,不要。用最后的力量哀求的看着他。

可是昔日风度翩翩不食人间烟火的陈景州,此刻也只是个一满是七情六欲的凡人。

他的体内,或许燃烧着某种欲望,而这欲望,驱使着他缓步像床榻这边走来。

“云妨,我想你想得好苦。你终于,终于肯见我了。”陈景州踉跄的迈着步子,口中呢喃道,醉意从他的鼻腔哼出来,云妨的心迅速往下坠落。

“别,别别过来。求你。侯爷。求你。”云妨的泪落得更密,她依旧用嘶哑的声音乞求着。

可是陈景州哪里还听得进去,眼中,心中,也只有床上那个企盼依旧,唾手可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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