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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前线守着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559 2019-04-15 17:42

  

“荀国将士千万,岂用得着你一个女子替天下安家!”萧容疾言厉色的驳了她的话。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未免太危险。

辽国蛮夷散布边疆,山野村民早是吃够了苦头。若应了让她去,那简直就是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他怎可允准。

“可是内忧外患,南方旱灾严重,我的哥哥在前线守着,不知凶吉,做妹妹的,怎能在家空等,岂不是有负了二老栽培!”

她看着他,眼神坚毅。云央也是她要守护的人,宁可牺牲性命,也要保全他无恙。

他又怎会不懂。

太后的护甲被紧紧拽在掌心,黛眉一刻也未松展:“妨儿,你且冷静下来,哀家知道你护国护兄心切,可是容儿说的对,那个地方岂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去的?你且宽心等待,姜副将必会全功而返。你莫要心急。”

云妨噗通一声又跪下:“云妨同哥哥一母同胞,手足情深,若不得一同出生入死,活着也毫无意义了。”

萧容冷哼一声:“谬论!你姜家乃文官,又不是将门,好容易得了个副将,你却也来凑热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枉读圣贤书!”

说罢。他冷面拂袖而去,全然忘了在荣庆宫该守的礼仪。

她被焦虑熬急了眼,他又何尝不是为她急红了眼。

太后重重长叹一声:“妨儿你如此,也是令得哀家左右为难啊。按理后宫不得参政,且此事皇帝已有定论,哀家怎好再平白插上一脚呢。”

云妨心已凉透,两行清泪落下,“太后恕罪,云妨并非有心苦苦相逼,只是赤子之心当以明鉴。若实在不得已,可否请太后恩准哥哥提前归来?”

太后面容一沉,刚才若说是怜惜和为难,此刻便是坚决冷然:“妨儿,一切皆有皇上安排,既已下了旨,你知道天子一言驷马难追。哀家又怎能让皇上出尔反尔呢?”

见云妨不好受,太后也于心不忍:“罢了,哀家知你心意,也知你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跪在这儿说了这许多话。哀家念你一片真心,可为你想想办法,只是,出了这荣庆宫,这事,便不许再同旁人提了。”

云妨点头,知道这是太后最大的让步了,这一趟也总算是没白来。

她一跪三叩的再次谢过太后,便红着双眼出了正殿。秋尾冬初,除了风中的寒意更甚外,好似也无甚区别。

泪痕很快干涸,她抬手轻轻抹去。心中一片泰然。

刚出了荣庆宫们,却被一双手大力的往后一拉,结结实实的撞进一腔胸怀。

“啊——”她轻呼一声,待反应过来看清那人的脸庞时,心中惊愕更甚。

今日天阴无阳,沉沉的似压了一块巨石。

萧容凉凉的看着她,也不知是因为风吹还是什么,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张薄唇,还算有点血色。

“姜云妨,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他低吼着,连语气都泛着冰凉。

她想挣脱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可不管如何用力,那五指都没松分毫。

“殿下此言错漏百出。方才我在太后跟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您难道看不见?”她的脸色跟着也煞白一片,也还要假意无恙。

“好,你说你要到边疆前线去,我问你,是不是活腻了?!”

“殿下说笑,要是活腻了,一死了之,什么事都不必心烦了!”

萧容冷笑一声,“好。你给我个理由,你非要到你哥身边去的理由!”

云妨莞尔,却笑中带泪,“若说理由,那就是我愿代替兄长去死。我爹娘年事渐高,而我哥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我不能让姜家失了继承家业的人。如果非要一个人死,我情愿是我。”

萧容严重怒火更浓。握着她手腕的五指猛然收紧,“你这话说的,没良心!”

忒没良心!她以为她只孓然一人,无牵无挂,却又怎知旁人一颗心只系着她!

口口声声寻死觅活的,又怎能不让他心痛!

痛的是她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从前如此,今生亦是。

“你可知何为哀莫大于心死?若我兄长当真在那遥远边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承受?你让我家中双亲如何承受?他是姜家嫡长子,是未来的掌舵人,他不能出事!”

从她嘴里说出来,为何又令他多痛一分。

她强忍着的泪目透着坚决。

紧紧锢住那柔弱手腕的五指缓缓滑落,转而又用力抓着她的双肩。

“如果呆在那里的人是我,你又会如何。”他看着她的眼,有乞求,又有空空的等待。

他害怕听到实话。又期待听到实话。

云妨愕然抬眼,心跳狂乱,呼吸狂乱。他,他怎么突然这样问。

她还从未想过。

“你大概乏了。”她慌乱想要逃避,因为心里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别过脸想要挣脱的一刹,萧容用力板正她的身子,狠狠一晃,“回答我!你又会如何!是不是也会像今日一样,跪在母后面前,恳求她将你送到前线去!”

送到我身边,来,到我身边来。

他死死注视着她的眼,不放过一丝闪烁的微光。

等了许久的答案,总要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好与不好,总要释怀。

若天命眷顾。

云妨有些不知所措,想哭,脑中却忽然一片空白。

“我会!如果能将我哥换回来,我也会恳求一同去!”

只要在一起,就不怕失去。哪怕死在一起,就不是失去。

萧容暗下眼眸,通红的眼如浪潮瞬间消退。束缚着她的双手恍然滑落,此时此刻,心里平静毫无波澜。

“盼君一言,信守承诺。”他漠然转身,蓦地有种释放的错觉。

只余云妨立在深红的宫墙前,伴着凉凉寒意,看他决绝的转身离去,身影萋萋倍显萧瑟。

他得到了这个答案,大概就会心死了吧。

大概就不会再珍惜她了吧。

大概,他们的缘分也就到此,是尽头了吧。

他终究还是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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