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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戏耍那一遭

誓不为妃 香饽饽1 2542 2019-04-15 17:42

  

云妨身形微怔,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梦里梦外,梦醒时分。假的终归是假的,总也真不了。

可就怕沉迷于梦不愿醒来,不知是好是坏。

“侯爷,你的一番心意云妨心领了,只是,或许不是时候做这样的春秋大梦,我们都不能。”

云妨不再言语,径自离去。陈景州望着她的身影,心口冷抽抽的,似被人揪紧。

路过布庄,她心情再不好,也不能不顾生意,她轻叹一声走了进去,苏掌事儿的赶忙迎了出来。

还没等云妨开口问那一箱子堆积在大堂里的是什么,苏掌事儿就忙不迭的开口了。

“哎哟,大小姐你可算来了。瞧瞧这,哎,昨日卖给那个贵公子的货,今儿全给退回来了。”

苏掌事儿苦着脸哀求道。

云妨蹙紧了眉头,这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大多商铺是货物售出概不退还,可只有姜氏布庄,允许退货。

要不然也不会被白瑾妍戏耍那一遭。

昨日那公子不像是不正经的人,也不像是差钱的人,退货的理由,只能是对这批布料不满意。

她睨了苏掌事儿,问:“那位木公子可有说是因何退货?如若是咱们的质量问题,那就得好好查一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掌事儿更急了,脸色苦得不能再哭,“咳,那公子也没说。只留了个名帖,说要大小姐您亲自去问,他才肯说。”

怪不得脸苦呢,这公子哥貌似比白瑾妍更难缠。退货不算,还要云妨亲自上门问原因。

这是个什么说法。

若是换了旁人,云妨可能会想是不是一场闹剧。可木闫若不像那样轻浮的人。昨日萧容来闹,他还义正言辞的出面替云妨挡着。

如果就是为了来看她笑话的,那他也不必如此。

云妨想了想,像苏掌事儿伸出手道:“给我吧。”

“什,什么?”

“那位木公子的名帖,我总要知道原因的。”

苏掌事儿没辙,只好将名帖递给云妨,道:“大小姐,要不要我同你一道去,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我还好替你揽着,你有机会逃脱。”

云妨摇了摇头,坚信木闫若不是那样的人。

她照着名帖上留下的地址找到一家客栈,那是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华客栈,通常都是世家子弟在那里喝酒寻欢,或吟诗作乐。

外地的大官流过京城也多是住在那里。

云妨抬眼看了看字体沉着大气的招牌,上书‘聚义阁’三个字,提裙就走了进去。

热情的小二赶忙迎了出来:“哟,这不是辅国公家的大小姐么,来,快进来堂上坐。”

往常云央都爱带她来这里,只为一碟玉兰糕,清香可口。小二都认得她。

“不必了,伙计,劳烦你瞧瞧,这位公子可在楼上?”云妨递上名帖,小二皱眉看了一眼后,又笑道:“啊,澜城的木公子,在呢,在呢,就在楼上,大小姐您请这边儿来。”

小二点头哈腰的就把云妨往楼上领。聚义阁中的装饰可谓的豪华奢靡,能来这里吃上一顿饭,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征。

云妨随口问了句:“木公子今日才来的么?”

小二嘿嘿一笑:“好几日前就来了,他订下了最好的厢房,包了半月之久呢。来大小姐,到了,您这边请。”

云妨心里乍然,这木闫若是有多富贵,一个外地人居然不用吃公饷,能包下聚义阁最好的厢房长达半月之久?

还真是一个迷。

小二叩响了红木房门,里头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进来。”

这声音听上去疲乏无力,像个病怏怏的老朽。

“木公子,辅国公的大小姐说要见您。”小二恭敬的通报了一声。

木闫若依旧懒懒道:“唔,进来吧。”

小二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的云妨这才走了进去,见了个礼。

“把门关上。”木闫若道。

“好嘞。”小二乖乖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云妨环视了四周,视线还未触及何处,鼻尖就先被浓郁的酒味刺激了个满怀。想来这木闫若喝了不少酒。

“木公子,退货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我亲自来才肯告知原因,那么我来了,你能同我说说,为何退货么?”

木闫若面色清冷,一杯一杯的倒着酒,又一杯一杯的喝下肚。眼里已是布满了迷离醉意,可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却如同阴天的冰雹。

“姜小姐。”他又斟了一杯清言道。

云妨愣了愣,“是,木公子。”

“我才是被退的那个。”他说,手中的酒不知是因为指尖的颤意还是酒杯的凉意,竟不小心一抖,洒了一些出来。

“木公子,此言何意?”云妨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退?退了什么。”她又问。

木闫若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涣散也不看她。

“于偶然之中,我识得一个女子,那夜漫天飘雪,她似在巷尾迷了路。她说她是在找被雪击落的孔明灯,才寻到那里的。后来我们在巷子旁的湖边寻到了那个早就熄灭的灯。上头未干的墨迹只写着几个字,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木闫若说着说着,眼圈却红了,他想再为自己倒一杯酒,手指却无力提起那不足斤两的酒樽。

云妨只默然瞧着,走过去替他斟满了酒,又在一旁坐下,做足了听故事的打算。

“这样的愿望自然是好,不过也只是个祈愿罢了,谁人都这样求,老天爷都快要忙不过来了。”云妨轻言道,可却没能让木闫若勾出笑意。

他又仰头喝空了酒杯,本该是粗鄙的姿势,却被他发挥得优雅内敛。

“我同她说,好巧,我也向老天许了这么个愿望,没曾想,这么快就实现了。”他边说边轻轻笑了起来,像陷入回忆里无法自拔。

云妨不做声,只静静听着他说。

“后来我们痴心相许,才知道,她不是澜城的人,她要我一年内就来娶她。我信守承诺,这期间推掉了家中为我安排的大大小小的亲事,不惜与年事已高的双亲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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