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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我遇人不淑你也所托非人

限量级宠婚 听夏 3715 2019-04-15 18:26

  

“什么?”她神色惊慌地捂住了嘴巴。电话那头,一位医生正用冰冷严谨的声音通知她:“曾媛女士忽然晕倒了,请你尽快来医院一趟。”

“好,好,我马上到。”压下心头的慌乱,她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去。通往医院的路似乎比平时长了一倍,乔苡沫恨不得能长出翅膀直接飞过去。

她不是好好地在医院待着吗?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番询问,乔苡沫终于找到了曾媛的病房。曾媛已经醒了,正恹恹地靠在病床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妈。”乔苡沫连气都没喘匀:“您这是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苡沫,你来了啊。”曾媛轻咳了两声,伸手拉住她:“怎么急成这样,头发都乱了。”她的手颤巍巍地,却还是吃力地帮乔苡沫拢了拢不规矩的头发。嘴里还念叨着:“一看就是跑来的。”

乔苡沫一把握住曾媛的手,帮她把手揣进了被子里。曾媛气色灰败极了,眼皮力不从心地耷拉着,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乔苡沫心疼得不行。

“妈,你先别担心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怎么就晕了呢?”乔苡沫到现在都还没放下心来,看着曾媛憔悴的样子,还有她岔开话题的种种表现,她真担心曾媛是患上了什么不好的病。

想到这,乔苡沫心中一揪,她轻拍着曾媛的手背温声劝道:“妈,有什么事就告诉我,连你女儿都要瞒着吗?”医院里人来人往,不知谁出门的时候没注意,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曾媛整个人闻声一震,那双藏了无限沧桑的眼睛忽然冒出了一点水光。

“妈。”看到她这样,乔苡沫状似平静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曾媛连忙侧过头去,将这一点脆弱掩藏起来。她平复了一会儿情绪,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妈不是替自己难受,妈是,替你委屈。”

“怎么了妈?为什么要这么说?”乔苡沫一头雾水。

曾媛的语气里却带上了一点难以察觉的哽咽:“要是我再有用一点,我的女儿也不会被别人那么说,更不会看人眼色,被人横刀夺爱!”几句话一出,乔苡沫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来是有人借着她的名义欺负了她的妈妈,到底是谁?

乔苡沫俯下身紧紧抱住曾媛,她安慰道:“妈,你别这么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其实今天……”曾媛看着她,忽地颓声道:“我去了安爵的公司。”

什么?乔苡沫心中一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去找他做什么啊?!”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曾媛还是个病人,不忍心再吼下去,好一会儿才深吸口气,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清楚。”

曾媛叹口气,眼神闪烁着,到底还是把在天烽大厦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听完来龙去脉,乔苡沫半天都没有出声,还是曾媛担心地叫了她一句,她才回过神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脏,不管是难过也好委屈也罢,这种感觉她都快要习惯了。只是,听完了曾媛的话,她突然发现夏知原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看她那做法真是一朵好大的盛世白莲花啊。

乔苡沫觉得胸中憋闷,却又不好在曾媛面前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来,便借故找医生询问病情出去了。

她找到医生,听说曾媛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后,便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之后医生的啰啰嗦嗦,批评她不看好老人之类的话她一概没进脑子。浑浑噩噩地走出医生办公室,迎面却碰到一个人。

乔苡沫倏然站住了,对面低头看着她的人正是安爵,他逆光站着,晦暗的脸上却分明是不满的神色,两人就快要面对面地贴上了。

安爵哼笑了一声转过脸去:“乔苡沫,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本来还呆愣着的乔苡沫听到他的语气就炸了起来,刚刚他一定也是用这种语气跟曾媛说话的!

她极力克制着愤怒冷声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医院交费不可以吗?医院是你家开的啊?”不知为何,安爵一见到她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控制不住自己,无端端地挑起了彼此的火气。

乔苡沫不愿与他在医院纠缠,撂下一句“无理取闹”便转身要走,可是没想到却被安爵一把拽住了胳膊。

安爵力气大得吓人,将乔苡沫的胳膊捏得生疼。他在乔苡沫耳边吐出这样一句话:“无理取闹的人是你吧?”

本来就窝火的乔苡沫忽然就来了脾气,她瞪着眼睛回看安爵,愤怒的火花喷薄而出:“我怎么无理取闹了?”

“你问问你妈,没事干嘛要跑到我公司里来闹?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故意将板上钉钉这几个字念得很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苡沫。

可是,她好像对这几个字没什么反应,她只是气得呼吸都加重了,喘了几次才平静下来,她低低地说:“你没资格说我妈。”然后狠狠地甩开了安爵抓着她的手。

安爵手中一空,乔苡沫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忽然,乔苡沫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笑了一声:“呵呵,你还讽刺我遇人不淑,难道你就不是所托非人了?”

不等安爵问清楚她的话什么意思,乔苡沫就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安爵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捏紧了右手,这只手上还带着乔苡沫的余温。

仿佛是受到了打击,曾媛这几天一直状态不好,这不,乔苡沫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去医院送早餐,只是刚到病房门口,却忽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虽然没正式见过面,但是这张脸,乔苡沫却记得无比清楚。

“夏知?你来这里做什么?”乔苡沫的声音里像是掺了冰碴,尤其是看到曾媛一脸厌烦的时候。

夏知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将手上一捧沾着露水的鲜花插在了床头,她一边摆弄着花瓶,一边笑呵呵道:“我来看看阿姨,毕竟阿姨也是因为我才住院的。”

她说着,又指了指门口茶几上堆着的一篮子水果:“我给阿姨带了点吃的来,一点小心意,希望阿姨能早日康复。”

乔苡沫看见她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就反胃,她一把拽出含苞待放的鲜花塞回了夏知手里,语气里甚至还遗留着刚刚的火气:“带上你的东西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走廊里响起皮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像是按着什么节奏。

夏知不动声色地朝门外瞥了一眼,开口道:“可是我只是想来看看阿姨,毕竟阿姨是在我们安爵的公司晕倒的,我得负责任啊。”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现在请你出去,我妈不需要你的探望,你不出现对她的健康才是最有益的。”

乔苡沫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可是夏知还是以一副宽宏大量的态度纠缠不休。

随着门外的皮鞋声越来越近,夏知也愈发地温柔起来,她垂下眼睛,却没有降低说话的音量:“我是特意绕路来医院探望阿姨的,绝对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你质疑我可以,但是东西还是给阿姨留下吧,对身体好的。”

乔苡沫的好脾气终于告罄,她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门口说道:“别废话了,马上滚出去。”话音未落,门便从外面推开,安爵皱着眉应声进来。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安爵身上,夏知连忙走到安爵身边,一脸失落地道:“难为你还绕路来医院,人家根本不欢迎咱们。”

乔苡沫闻言只是报以一声冷笑,她心道:好你个夏知,原来早就知道安爵会来,怪不得怎么样都不肯走。

曾媛看见这一幕却着急了,她着急道:“别听她胡说!”

“别听她胡说?”安爵冷着脸接下话茬,他看向乔苡沫,目光中难掩失望:“我自己听见自己看见的,我听谁胡说了?”

“乔苡沫,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你刚刚的行为跟不分青红皂白骂人的泼妇有什么两样?夏知一片好心有什么错?值得你让她滚?”安爵为夏知打抱不平,其实他心里也不痛快,他不明白乔苡沫为什么如此不知好歹,她的变化只会令他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没等乔苡沫反驳,曾媛先忍不住替女儿辩解起来:“不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就是夏知这个女人设计的戏码!”

“安爵。”夏知微微低着头,轻拽了一下安爵的袖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安爵顺势将夏知挡到了身后。

看着他们一系列的动作,乔苡沫只觉得遍体生寒。他挡住夏知是要干什么?怕自己胡搅蛮缠地冲上去打她吗?

乔苡沫伸手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曾媛,她冲曾媛笑了笑:“妈,别再说了。”

“为什么?妈见不得你受委屈!”

乔苡沫偏头看了一眼安爵,他也正冷眼看着这边。她悄悄攥紧手指,声音却出奇地平静:“这里是医院,吵到别的病人就不好了,况且,只要妈你相信我就够了,别人都无关紧要。”

屋子里的气氛憋闷又沉重,乔苡沫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安爵争吵,夏知还在,怎么能平白让她看了笑话。

无力地牵扯起嘴角,她看向安爵:“你们要探望我妈就尽快吧,待会儿她还要休息。”

女人的心思,曾媛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当下便道:“苡沫,你……”

“我出去一下。”乔苡沫打断她,没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出门了。

擦肩的那一瞬间,安爵却分明看到了她迅速通红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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