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娇妃难当:夫君很腹黑

17分别

  

昨夜的那场大雨似乎终于赶走了夏天的余热,早晨的风带着丝丝的冷意迎面而来,让依旧穿着薄薄夏衣的人,在瑟缩的同时忍不住扭过脸去打个喷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安乐王府后门驶出,缓缓进入后巷小路。

“马上天气就会越来越凉了,早晚记得多加两件衣服。银票我放在你换洗衣物的包裹里,碎银放在你随身的荷包里方便你取用。还有。。。。。。”

终究还是不舍的,一上了马车紫灵就忍不住啰嗦起来,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宁突然扑过来,被他抱了个满怀。

丁宁把脸埋在她的心口,紧紧抱着她。

紫灵本想推开他,却还是抵不过心软,伸手环住他的背,轻声叹气道,“宁儿已经十五了,是大人了,以后不可再这样跟人亲密了,特别是女子。”

“我知道。”

丁宁送开手,坐直身体,抬眼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道,“我只会这样抱着师傅,不会抱别人的。”

紫灵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然而离别在即,她也不去多想,只道,“知道了就好。”

丁宁往她旁边挪了挪,然后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抬眼盯着她,问道,“师傅,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你还不要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紫灵微微弯唇笑了笑,他在瞒着她的时候,她又何曾跟他坦白过呢?她伸手向往常那样在他额头敲了一下之后,满意地看到他皱眉伸手捂住了额头。

“师傅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是风国太医局提点。。。。。。。”

她缓缓从她的身份开始说起,包括她如何遇到东方火焱,后来又为什么逃出风国,直到在天祥、风国和月国,这三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带遇到他为止,只不过中间略去了她错把南宫璃当成墨文这件事。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她垂眼看向一直凝神听她叙述的丁宁,笑着推他起身,“多大人了,还这么爱撒娇,师傅的腿都麻了,还不起!”

丁宁忙起身坐好,只是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紫灵估摸着他是在苦恼要不要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于是她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也不枉我救你一命,又养了你三年多。”

丁宁抬起眼看向她,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保证道,“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也会回来找你的!你要等我,师傅!”

紫灵瞬间有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感觉’,遇到丁宁的时候,他不过才12岁,身量也只到她腰间,而如今虽脸上稚气未脱,却已快跟她差不多高了。

她伸手又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傻宁儿,师傅信你。”

此次一别,再见还不知何时,她更不知道那时她会身在何处,他要去何处寻她?只是她不愿意说破。

再长的路总有尽头,再怎么不舍,离别的时刻也会到来。

出城不出半刻钟,一直隐于暗处保护丁宁的那群黑衣人便陆续现身,跟在了马车后面。

紫灵唤车夫停了车。

“主子。”

刚下马车还没战稳,已换做寻常装束,骑马而来的众人便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紫灵微一诧异,抬眼笑看着丁宁。

丁宁却并不让他们起身,只开口唤人,“十三。”

“十三在。”

被唤十三的人出列,垂首跪到丁宁面前。

“我命你留下护我师傅安全,不得让人伤害了她,哪怕是一根汗毛都不可,听清楚了吗?”

十三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跪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人。

丁宁双眉一拧,厉声道,“你看他做什?我才是你主子!”

紫灵见他生气,忙笑着拉了他的胳膊,等他看向她时,笑着解围道,“师傅不需要人保护,更并不喜身边突然多个不认识的人。他本是负责你安全的,你又何必要将他强推于我?”

然而平日听话的丁宁在这件事上,却是毫不让步。

“师傅若是不收了他,我就不走了。”

他赌气的往马车车辕上一坐,大有紫灵若是不答应,他就真的不走了的架势。

紫灵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依旧笔挺跪在地上的人,一时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十三,既是主子的吩咐,你应了就是。”

十三之前所看之人,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开口了。

“是。十三定不负主子之命。”

十三头点地下领了命。

“很好!你过来。”

丁宁站直身体,等十三走到他面前,他示意他弯腰贴近他。

十三依言弯腰贴了过去。

丁宁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紫灵听不清丁宁说了什么,只看到那十三不断点头领命。

一阵耳语之后,丁宁伸手怕了拍十三的肩膀,然后走回紫灵身前,辞别道,“师傅,徒儿这就去了。以后徒儿不在师傅身边,师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看到他眼底隐忍着的泪光,紫灵鼻子一阵发酸,然而她还是笑着道,“师傅知道了,你去吧。”

“嗯。”

丁宁低低应了一声,却不就走,伸手抓了她的手,垂头站着。

紫灵也不催他,只默默的陪他站着。

丁宁握了许久,终是缓缓放开了她的手,他抬头露出一个明亮笑脸,笑着说,“我走了,师傅!”说完也不等她答,便跳上那首领牵来的马,拍马疾走。

紫灵立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直到看不清了,她才收回目光。怔怔在原地站了一会,她抬眼又看了一眼丁宁所去的方向之后,不再犹豫,也不去管那叫十三的人,爬上马车便催车夫回安乐王府。

送走丁宁她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即便以后发生任何事,她都不需去担心他的安危了。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她总共体会过两次,一次是墨文的离开,另一次则是爷爷离世。她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好起来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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