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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不会融化的爱情

宠上迷糊小萌妻 晨小落 3606 2019-04-15 18:42

  

江妤笙一觉醒来,发现昨夜竟然下了一场雪。

昨天两个人吃完饭就去楼上夜晚宣淫,宣得江妤笙腰酸背痛,所以别说外面什么时候下的雪,就连严川衡给她清理的时候她都是意识模糊的,睡意朦胧,一觉睡到现在。

现在雪停了,花园里常青树的树叶从雪花里挣扎着露出一点儿惨淡的绿色来,天空露出一丢丢透明来,仿佛下了一场雪,洗去了前段时间天空的灰色,这会儿只剩下蓝色来。大雪覆盖了沿途的路,这会儿这一片静悄悄的,也没什么宠物,下了大学,佣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没有出门,外面一个脚印都没有。

“醒了?”严川衡推门进来,见她看着窗外,英俊的面容不禁一动,露出一点近乎温柔的神色来说道:“我特意让他们先别动,等你起来看呢。”

江妤笙揉了揉眼睛,冲严川衡含含糊糊地道了早安。

“快起来。”严川衡拍了拍她的头:“说好了下初雪一起出去的。”

江妤笙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上次玩笑一样说的“白头”,没想到严川衡竟然放心里了。

江妤笙欢欢喜喜地冲他一笑,动作麻利地准备裹上外套,准备往下溜:“哎呀我好了好了我们赶紧下去。”

严川衡哭笑不得,还是拿了围巾,笨手笨脚地给江妤笙围好,他没干过这活儿,因此还不小心扯到了江妤笙的头发,江妤笙没吭声,等他围好了故意伸手摸了摸那个神奇的结,笑弯了眼睛:“哎呀我的老公真是好棒棒耶。”

严川衡立马替她把下面的话说了:“我还要亲亲,举高高就不用了。”

“啾咪。”江妤笙毫不犹豫地给他盖了个章,两个人套路来套路去,腻腻歪歪得不行。

刚下的雪还没有成为硬邦邦的冻雪,因此踩上去很松软,江妤笙看了看,发现昨晚的雪积起来也不算厚,如果不是严川衡特意留下的来的这片雪,估计自己也看不着这么无暇的雪景。

这会儿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正是上班上学的时候,估计路上的雪已经被践踏得不成样子了。

花园里因为长年有人打理,所以基本上还是热闹的,常青树与梅花正生机勃勃,梅花明艳地开了一树。

江妤笙站在梅树下方,严川衡给她围的围巾也正好和梅花颜色相当,严川衡看了一眼梅花,又看了一眼几乎要埋在围巾里的江妤笙。

“花与美人。”

他说。

江妤笙“噫”了一声,才不信他,往日里只顾着和自己怼来怼去的嘴里突然吐出点好话,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江妤笙伸手晃了晃梅树上的雪,梅花一向是不落的,虚虚的雪花倒是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落了她和严川衡一头一身。

“这就算是白头啦?”江妤笙踮起脚,想去看严川衡的头顶。

严川衡看着她蹦了几蹦,还是看不到自己头顶露出的一点儿懊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他低下头,呼出来的热气喷在江妤笙脖子上,江妤笙嘻嘻哈哈地推了他一下。

严川衡说:“来,我们举高高。”

男人强壮有力的胳膊从腋下穿过,轻轻松松搂住了女孩子,女孩骨骼纤细,两只手搂住还有很大的空余,他抱住她,雪花随着两人的动作细碎地落了下来。

江妤笙被他抱起来,一时身体腾空没习惯,下意识地搂住了严川衡的脖子。

“哇——”她高兴地说道。

姑且算是白了头。

“好了。我们一起白过了头,可不能反悔了。”女孩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她弯着月牙一般的眼睛,嘴边有一个甜甜的酒窝。

抱着她,仿佛整个人有了真实存在于这世界上的充实感。

“说好要一辈子的。”

她悄声说道。

严川衡很淡很淡地笑了。但眼神很温柔很温柔。

“你是金鱼投胎的吗?”严川衡与江妤笙吃过早饭,严川衡忍不住问道,他前几天才同她说过的要去参加宴会的事,江妤笙转头就忘了,令人又好气又好笑,金鱼记忆还有七秒呢,严川衡觉得江妤笙连七秒都没有。

江妤笙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含糊着哼哼道:“我就是记性不好嘛……哎呀你记着就好了嘛……有你呢。”

瞧瞧,这话说的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江妤笙看了一眼严川衡,似乎笃定他不会真生气,笑眯眯地说道:“我小时候其实记忆很好的,我妈还说我小时候能背半本《红楼梦》呢。就是从我几岁来着……”她露出有点失落的表情来,但又因为记不清楚而有些茫然,或者是因为听别人讲述的自己已经遗忘了所以不怎么痛苦了:“那个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就基本上丢掉了那之前的记忆……长大后也记性一年不如一年……”她住了嘴,惊奇地看着严川衡,有些犹豫道:“老公,你怎么了?”

严川衡眼里,似乎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看上去……竟然让人感到了悲伤。

对,是悲伤。江妤笙在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严川衡回过神来,安抚性地笑了笑,但江妤笙明显看到了他眼圈红了。

“什么时候?”严川衡嗓子一瞬间就哑了下来,他哑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生的病?”

半明半暗的记忆。

闷热的夏天,明亮的阳光。

还有如同阵雨般的蝉鸣。

有女孩脆生生的笑声穿插在每个回忆的缝隙里。

所有的一切尚未褪色,随着宝贵的少年时光,渐渐沉在内心的最深处,盖着小毯子,小心翼翼拿着宝箱装着,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走进心里了。

江妤笙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触动了严川衡,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自己是记不太清了,病到连当初为什么生病都不知道了……大约是十岁以前?虽然医生说是受刺激,说如果下次受刺激可能会恢复,可我长这么大被疯狗追过还从大桥上掉下去过,都没恢复,可见是骗鬼呢。”

严川衡慢慢点头,也不解释自己的状况,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想不起来……也没事的。反正我还是喜欢你。”

“嗯?”江妤笙眨了眨眼睛,显然还是想问些什么,严川衡却没给她机会,岔开了话题。

“明天去宴会,你有课吗?”

“嗯……没啦。”江妤笙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她不知道严川衡为什么反应很奇怪,像是……她突然冒出了一个胆大的念头,但是她完全没有记忆,她想,是不是……我们以前认识?

然而她那个时候实在是病的不轻,家里人也几乎没怎么告诉她那些事,她脑子一片混沌,不管看了多少医生,总是找不回那些碎片。

似乎是看出来它还在琢磨刚才的事情,严川衡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要不要去堆雪人?”

难得他这么冷淡的人——还是个大少爷,提出这样的建议,江妤笙一咧嘴,讲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抛之脑后,反正不影响现在的生活嘛,活在当下活在当下。

雪是薄薄的一层,因此聚集起来不是很容易,江妤笙带着手套慢吞吞地将雪一点点垅起来,估计也堆不成大雪人了。

江妤笙去问几个厨子要胡萝卜。

“夫人要堆雪人啊?”厨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从罐子里掏了掏,最终只给了她几根辣椒。

“雪太少了,估计用不上胡萝卜。”

“辣椒也可以的。”江妤笙道了谢,兴冲冲地碰着辣椒和一堆刚才在楼上翻到的扣子之类的细碎东西。

严川衡倒是从来没堆过雪人。

他们这些人,家教其实是很严的,对自己要求高的更是自我管理得很好,严川衡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地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说,不动声色就是你成功的第一步。很久以前,父亲这么说道。他谈判桌上总是能为严氏争取到很好的东西与调料,严川衡小时候其实是很崇拜他的。

他可以说,并没有童年。

他仿佛懂事以后就不再调皮了。就长成了小大人。雪人这种奇妙的东西只在电视上或者是别人手里见过,等他长大了,更是不会去动手碰这些了。

而现在他有一个童心未泯的妻子。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严川衡缓慢地按着江妤笙的指示搓雪球,觉得有了妻子,实在是好的很。

最后两个人做了十二个小小的雪人。江妤笙开始还教严川衡,后来发现他做的比自己还要好看,不得不承认智商这玩意儿还是很好的。

雪人扣子做眼睛,辣椒做鼻子,憨厚地待在两个人卧室的下方,江妤笙看了一下正对着他们窗户的那只雪人,严川衡给贴上了心形的眼睛。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严川衡严肃道:“单身狗羡慕嫉妒恨呢。”

大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江妤笙看向严川衡,发现他正好也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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