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我总感觉戚雨柔好想有些不对劲。”小刘警察说道。

“没用，你说养你们干嘛。”要是人民警察里都是这样的废桶，那自己就别指望着颐养天年了。

其实审讯室就在隔壁，顺着走廊过去就到了，也就两三步的距离。

“怎么回事啊，审讯都做不了了，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啊。”张队长进来就骂骂咧咧的。

小刘警察赶紧朝座位上那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很快便会意了，赶紧把座位让出来，好让张队长坐上去。

这两个人都是张队长的徒弟，从警校毕业后就跟着张队长干，一干就干了十年。

“说吧，什么情况啊？”张队长不看他们两个。眼神一直盯着戚雨柔看。

“队长，这姑娘有些不对劲啊。”小刘警察说道。

“怎么不对经？”张队长问道。

“您问吧。”小刘警察知道说了师傅也不一定相信，还是让他自己检验去吧。

张队长剜了他一眼，这小子跟谁说话呢。

张队长摊开面前的本子，上面都是一些罗列好的问题。

“姓名？”张队长问道。

坐在对面的戚雨柔木木的，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张队长又问了一遍，“姓名？”

还是没有回答。

张队长忍无可忍，咆哮道，“我问你姓名。”

旁边两个徒弟算是又见识到了师傅的河东狮吼。

戚雨柔抬了抬眼皮，说道，“司南渊。”

答非所问，这是许多罪犯管用的手法，这种小儿科就把这两小子难倒了？

“好，我不问你名字，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要挟持那两个孩子？”张队长换了一个问题。

“司南渊。”戚雨柔嘴里还是那三个字。

“你和司南渊是什么关系？”张队长想从这个突破口进去应该比较容易吧。

“司南渊。”戚雨柔喃喃的说道。

张队长疑惑的看了那俩徒弟一眼。

小刘脸上大写着我说的就是真的啊，是你自己不信啊。

当然他没敢说出来。

张队长从审讯室出来，站在走廊上吸着烟，怎么回事，自己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看戚雨柔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啊，可是不是装的那答非所问难道是智商有问题？

张队长这样想着，该不会是里面那人有神经病吧，不过想想也是，没神经病谁还那样把孩子荡秋千似的抛啊。

张队长掐灭了烟头，转身又回到审讯室里面。

“送医院吧，去给她做个检查。”张队长说道。

那俩徒弟只好依言又把人往医院里送。

自始至终，戚雨柔就像是任人摆布的杨娃娃似的，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

“哎，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赵医生看着张队长手里的戚雨柔就发愁，她在这里住院都不知道给这家医院带来多大的舆论。

“麻烦您了，给她瞧瞧神经科。”张队长递过去一支烟，笑了笑。

赵医生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抽烟，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跟我走吧。”

虽然并不是很自愿，但是人民警察的工作还是要支持的啊。

仪器缓缓的戚雨柔脑袋上方划过，张队长就站在一旁，他是看不懂这些高端仪器，他只想听结果。

大约经过半个小时后，赵医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张队长。

“怎么样？”张队长问道。

赵医生喝了口水，说道，“结果不好。”

张队长等着下句话。

“这么说吧，这姑娘啊用咱通俗的话来讲已经是神经病了。”赵医生尽量讲大白话。

“神经病？”这结果张队长并不意外。

赵医生道：“对，现在以她这个程度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送往精神病医院。”

张队长沉思了一会，问道，“那这姑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赵医生实话实说道，“这不一定，看个人吧。”

张队长现在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结果他也只能按照赵医生的建议走了，警察局又没有那么大的精力还要去照顾一个精神病人。

“走吧。”张队长拉起戚雨柔的胳膊走了出去。

“还是送往北山二院吧。”后面的小刘建议道。

“北山二院哪有南山三院好啊，你懂什么。”另一个徒弟争辩道。

张队长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后面立刻鸦雀无声了。

张队长打定主意，这事还是要跟戚少威商量一下。

通过后视镜，戚雨柔就那么木木的坐在那里，也是怪可怜的，张队长心里泛起了一丝怜悯。

卢静潇总是在夜里醒过来，她总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孩子哭，她也跟着哭。

“潇潇，别哭了眼睛要哭坏了。”司南渊看着卢静潇这个样子除了心疼也没了别的办法。

自从卢静潇醒来之后，除了哭就没什么事，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司南渊没有办法只好给程小雨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安慰一下。

“潇潇，你不要这样子。”程小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卢静潇，整个人都老了三岁。

卢静潇根本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现在身边不管是坐着程小雨还是坐着司南渊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潇潇，孩子会有的。”程小雨虽然不想这么说，可是安慰的话她也找不出几句。

“不，不，不会的，我只要怀瑾。”卢静潇一想到孩子正处在黑暗中没有人去营救，心里就像是刀割般难受。

司南渊躲在门后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怀瑾是他第一个孩子，可能是卢静潇的情绪太过激动，司南渊这几天都没有整理自己的情绪，现在想想，其实司南渊不光是要顶着压力，而且还要安慰着卢静潇，最重要的是，丢失了怀瑾对他来说也是致命般的打击。

“司南渊先生，我能给您说句话吗？”张队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司南渊点了点头。

张队长严肃的看着他，说道，“戚雨柔经诊断已经得了间歇性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