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铁血佳人

52元帅为接纳孙子发愁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63 2019-04-15 20:28

  

大汗笑了:“李德辉?啊,熊耳奏了,朕已封他为太原路总管。也亏他,本来托人将你晋献给朕的,本汗正攻城紧急,哪有闲心!熊耳求要,就赐给他了。”

想到那凶残的丈夫,玉萍不寒而栗:“大汗,臣妾宁愿死,也不愿与熊耳为妻……”

见她恐惧又悲痛的模样,大汗拍拍她的肩,笑道:“待朕收回你就是了。”

玉萍伏地谢恩:“大汗,您就是臣妾的再生父母了。”

蒙哥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情不自禁,拉起她站着合欢,说不出的浓情蜜意,玉萍难于承受,几欲死去,还是强振精神,哄得大汗越来越高兴,从右手腕取下一只羊脂玉的手镯,套到她的手腕上,说:“待朕夺了钓鱼城,就来接你随我同行,以后,我们共享天下吧。”

大汗情真意切的承诺,玉镯冷艳似雪的感觉,都让玉萍心醉神痴,又竭力承欢。

待两人出帐,浓雾早散,大汗意外地问:“已经日上中天了吗?”

丞相问:“大汗,是否明日再出行?”

蒙哥不答,扯起披风,裹了宗玉萍,正要转到树林里去,突然探子来报:“大汗……不得了——”

大汗放开玉萍,转身问:“何事惊慌?”

探子说:“昨夜,钓鱼城副帅张珏领兵袭击金子砣。”

大汗惊道:“金子砣?啊!那里有朕的造船厂与弹药库啊——”

“张珏偷袭军营后,一把火引燃了弹药,爆炸声声,火光冲天,船厂与弹药库房一起化为灰烬了。”

大汗脸色大变,连呼:“钓鱼城,钓鱼城……史天泽,快拿地图来。”

那里,熊耳已经在鞭打三个士兵了,说他们偷了他的酒喝。其实帐篷架起来,他就一口气把酒喝完了,然后无所事事,不是打骂官兵,就是狂暴地在远处转圈子,真是度日如年啊。也不知过了多久,送行的将士都没吃饭,一个将领来报告:“将军,人马都饿了……”

熊耳给他一个耳光:“瞎了眼的东西!大汗都不饿,你饿什么?”

见大汗与丞相看地图了,熊耳扯过宗玉萍,凶恶地说:“你他妈的下贱女人,害老子们等了一个上午了!

“你把嘴放干净点!”玉萍给他一个耳光,转身要找宗一。

熊耳一把将妻子提起来:“竟然敢打老子?”

见他要扔自己了,玉萍大叫:“大汗,大汗!您带玉萍一起走吧,熊耳要打我!”

大汗回身冲着熊耳说:“大胆!本来朕要带走玉萍的,但逢钓鱼城负隅顽抗,此去定要斩草除根!先把这女子寄存你处,若要少一根毫毛,朕要拿你试问!”

熊耳被吓住了,只能俯首帖耳回答:“是。”

蒙哥深情地看了一眼宗玉萍,跳上马,挥鞭向前:“出发!直捣钓鱼城!”

钓鱼城帅府关门闭户,元帅的卧室也关着。

老管家又一次轻轻推开门,已经是第三次进来,元帅都没有起床,担心他醒来饿着;又怕他还没醒惊动到他,脚步尽量轻缓,听到一声叹息,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这才走到他床前,低声问道:“元帅,已经晌午了,总该起来吃点东西吧!”

床上人又侧身向里,低低说了一声不吃,说是身体不适,要多睡一阵,不要打扰他。

老关就问元帅:“难道政务军务也不打理了吗?”

元帅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他已经告知副帅张珏,所有事务都让张将军处理了。

“大人,您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小将军?”

这回王坚被激怒了,翻身坐起:“我看他做什么?一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就是他给我找来这么些麻烦!让我上无法对朝廷交代,下不能安抚百姓,当中,我都无法去他母亲的坟前述说——逆子啊,逆子!真让我恨得咬牙切齿——”

见他把床板捶得砰砰着响,老关把他的衣服递过去:“元帅,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不管朝廷将来要如何处理,反正您孙子也有了,咱们王家有后了,别的可以暂时不管,听天由命吧,这可是大事。”

王坚只有接过衣衫披上,靠在床头,长叹一声:“老关啊,你也跟随我多年了,我也从没把你当外人,什么事也没瞒过你,儿子已经如此了,是死是活,将由朝廷决定。但是,孙子怎么办?那个那个女子怎么办?”

“您要认孙子,就得承认那女子是您儿媳妇!”

“这怎么行?她那个人,可是,可是从天而降的,无媒无凭的……”

“我听说,有安节的血书。”

“可是,我没同意,又是那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女子……”王坚问,“你说叫我怎么办?”

老关想说,当初你不也是这么办的么?想想不敢说,于是低头不语,王坚又问一次,他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元帅,我没有办法,但是,有人有办法。”

“你说谁?谁有办法?张将军吗?他已经想了办法,让他们一家关在一起,可那不是长远之计,以后怎么办?”

老管家说有人有办法,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只有两个字,那最后一个字还是闭口音,却如惊雷炸响,激起王坚心里一阵一阵的涟漪。不相信似地又问了一声。老关还说的是那两个字,这两个字,还是二十一年前,从那个女子嘴里轻轻吐出来的,带着兰花的芬芳,一直送到他心里。

就是这么委婉的名字打动了他,当然,还有那一张惊恐的粉面,盈盈的泪眼,让一个铁血男儿有了怜香惜玉之心。多年了,他几乎渐渐淡忘了这个名字,不再想她,不再提及。只是在全家遭难后,在合州的妻儿老小都死了,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当即又否决了。

也怪,钓鱼城就这么大个地方,似乎两人也没有打过照面,是自己太忙?还是她存心回避?而今怎么会扯在一起的?老关怎么想起要提这个女人的名字?

往事如烟,却又未必如烟,挥散不去呀。于是问:“我已经托付给你了,难道,你没把她照顾好?”

“要是那样,她怎么能把儿子养大,为您出力?”

王坚诧异地欠起身子:“她儿子在我身边?”

“还是您儿子的结拜兄弟,是火炮教头。”

“王立?”

老关接着说的事情更让他吃惊:“您的孙子就住在他家。”

王坚两腿一抬,搁下床沿,问:“你们早知道,就瞒着我一个是不是?”

见他来了兴趣,老关摇摇头,低眉顺眼地说:“我知道的日子也不久,最近,安节让我帮王立说亲,我才晓得……”

“但是,王立是月娥的儿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您从来没问过他们的事,我也就没说起了。”

“手下将士众多,我怎能一一过问?”王坚话这样问,暗中却也怪自己。王立经常进入自己家,模样俊秀,聪明伶俐,能文能武,还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与儿子走这么近,我一点没问过他的来历,这说得过去吗?沉思着连连摇头。

老关却说:“他只是个下级军官,但总是不离您身边,冥冥之中是否有暗示?”

“那也因为,他与儿子走得比较近,安节经常在我面前美言而已,他的武功似乎还是安节教授的,难道王立知道他母亲与我的关系吗?”王坚一边自圆其说,一边警惕起来。

老关连连摇头:“这个秘密,山上只有三个人知道,您,我,还有那个女人,连安节也不知道的。”

王坚放心一点了:“难得她也这么多年守口如瓶,但是,她让王立接近我的儿子,这也是她一片苦心哪……”

“他们是同年哥,安节上山来人生地不熟的,当然与王立先结识了。”

“是啊,两人只相差十二天……”

王坚抬头望着屋梁,两腿搭在床沿边晃荡着,让老关想起他年轻时的习惯,不敢对元帅不敬,但心里有几分不屑。心里想,我只给您说过一次,您就一直记在心里了,这么多年还记得。亏您绷得住,当初,您抛弃了月娥,不就为这孩子计较吗?连两个孩子相差多少天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见还是放不下,如果不是战争,如果不是形势紧急,您又何必孤身一人?

他就上前蹲下,说想为王坚穿鞋。王坚却自己套了鞋子,对老关说:“给我准备早饭吧!让她到衙门里,我问问她。”

老关才直起腰来,诡谲地一笑:“大人,现在不应该吃早饭,是到吃中饭的时候了,您大概……也不能把她叫到衙门里去,毕竟这是咱们王家自己的事……”

王坚拔起鞋子,在地下跺跺,像是看鞋子合不合脚,其实是不好意思面对管家,说话的时候将头低着,声音也低得近乎耳语:“那,也不能把她叫到帅府里来呀!”

“恐怕……大人,还是得您亲自去她家。”

王坚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正色道:“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我怎能进她的门?”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