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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出嫁路上遭**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328 2019-04-15 20:28

  

“看谁?看那为你哭红了眼睛的女子,她为你柔肠百结,你为她怜香惜玉,你还帮她送裤子,人家走了,你都恨不得在她背上啃一口……”

安节笑起来了:“我的傻老婆啊……”

他才说话,青苗就打断他的解释:“是我傻还是你傻?小命还不知能保几天,老婆还要陪你坐牢房,你就想娶小老婆了?”

“哪是我想娶小老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不也帮忙的吗?不都为给王立娶老婆……”

青苗还是胡搅蛮缠:“你看她含情脉脉的样子,你不是心疼得很么?”

“她又不是对我含情脉脉的?”

“你还想她对你含情脉脉的?”青苗明明知道错怪安节了,但无理也要狡三分:“你在山上那么有名,父亲又是元帅,还没相好的女人?”

“今天你就知道了吧?山上纪律严得很,哪能如你们……”他想用马家寨的人打比方,又担心说话走火,赶紧闭嘴。

“你怎么就认识她?”

“嘿,她父亲是裁缝,我是山上统领,要给将士做衣服找过他家,她也帮着做针线活,我能不认识?”

“既然认识,日久生情,这是常有的事……”她自顾自己的思路说。

安节岔开话题:“日久生情没有,一见钟情有的——别用眼睛盯着我,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啊。再说,我又矮又丑,谁看得上咱?所以,你才是个傻婆娘!”

“你傻你傻你傻……”青苗两个拳头不停地在他身上擂。

安节接着她的拳,紧紧握住,正要说什么,凤儿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了:“安逸得很啊,单门独院的,还有站岗的,要得要得!”

两人赶紧松开,出门就见凤儿提着扛着,既有蚊帐、被盖,也有锅碗瓢盆,青苗吃惊了:“你要到这里安家?”

凤儿放下手里的东西,哗哗地笑了:“你们到哪里我也到哪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里就是家了,我住哪一间?”

见她已经为自己号房了,小夫妻相视而笑:“这才是个傻丫头啊。”

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驶向泸州。

前面,是三十六头枣红骏马,清一色的蒙古青年,身穿锦袍,头扎彩巾,前呼后涌着一个大汉子,这人身高体壮,**着上身、骑匹乌云盖雪宝马,挥动着一条六颗钻石镶嵌的马鞭,唱着歌,喝着酒,扬鞭疾驶,势无所挡,路上的人与物,都不在他眼里,不是被踢翻在地,就是被马踏如泥。

这只队伍,都是接亲的蒙古人。他们习惯长途跋涉,马背上长大的汉子,铁骑踏遍了欧亚大陆,骑马比坐躺在毛毡上还舒服。几天的行程,没有丝毫倦怠,离目的地越近,兴致越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只有把后面车队甩得老远了,他们才肯停下来勒马回转。跑一段路,回身遇到大部队了,狂笑一阵,呼啸着拥起华丽的车队,又继续高歌猛进。

后面,是与之对等的三十六头黄鬃大马,骑在马上的是汉人,一个个装出喜形于色的样子,却谨小慎微,一步一趋。文官的锦衣绣袍被汗水浸湿了,被灰尘玷污了,早失去了应有的光彩。武将的盔甲包裹得他们透不过气来,头盔倒得出汗水来,可是没有任何人敢松动衣衫,更不敢提歇息的话,严格按照蒙古的传统组织送亲队伍。

中间是新娘和她的陪嫁。三十六辆双轮马车漆得通红,扎着彩绸,缀着鲜花,载满了衣笼箱被,其间还坐着伴娘、丫鬟、厨子、佣人、吹打乐手。一路丝竹笙歌,锣鼓喧天,在马脖铃声极有韵致的伴奏下,像一支流动的戏班子。

沿途无人观看,因为一路十室九空,偶尔有个把人,只见了前面的人马,早就退避三舍了,否则,新娘车一定会让他们眼界大开,还以为是王母娘娘嫁女儿哩!

新娘的车红木包金,蓝宝石装顶,珍珠为帘,洒金红绡罗帳罩着,雍荣华贵,富丽堂皇。车中坐的新娘,是成都宗家的玉萍小姐,帮她立志的是兄长,为她作主的也是兄长。

李德辉已经托宗王末哥,要把妹妹送到大汗跟前,所以时刻准备觐见蒙主,奉献妹妹。听到传回的音讯却是蒙哥说:“本汗攻城紧急,哪有闲心!”

妹妹也不同意,她崇拜的只有同母异父的哥哥,英俊儒雅、文武双全,是唯一与她诗词唱和说得来的人。即使当个汗妃,文化背景不同,生活习惯迥异,一肚子才情也没办法交流。可是一天蒙古先锋熊耳闯入她家,强要娶她为妻,情急之下,只得说自己是汗妃了。

过了段时间,哥哥说大汗已经应允,就要送她到泸州去。真要上路,她又不愿意了,说那只是欺骗熊耳的,不愿意舍弃成都家中的锦衣玉食,远嫁泸州之地生活将无法习惯,自己一肚子才情要被埋没,将来与谁唱和?

哥哥却说主命不可违,事关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不答应不行。父亲那会见他兄妹两亲昵,突然中风倒下,莫名其妙死了。按照汉家规矩,也不适宜婚事,但蒙古那边不讲究这个,催着宗玉萍出嫁。

母亲与哥哥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害,为家族的安危,为哥哥的利益,玉萍不得不牺牲自己,怀着昭君和番的悲壮,远嫁蒙古,虽然还在中国的土地上,却是大汗的临时行宫,说是在泸州。

一路想来,又怎能和昭君相比?那是冷宫女子,不得皇帝恩宠,最终下场只是一个上阳白头人。出塞匈奴,是嫁给乎韩邪单于作皇后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我算什么?虽不是金枝玉叶,也是大家闺秀,才情品貌不在她之下,只是做个汗妃,还要远离母亲,不能为父亲守灵。他们四处征战,自己将要随军漂流,食腥啖膻,苦日子何时是个头?思来想去,没有出路,只求可以按汉家的风俗出嫁。

越走越热,几日的颠簸,差点震散了她的骨架,泪早已经哭干了,她每日里只喝水度日,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内急也只有强忍着……

大队伍总算停下来,停在一片树林里,阴凉的风从车幔缝里透入,玉萍舒了口气,要下车小解,伴娘立即把盖头给她罩上。踏上坚实的土地反觉虚空,趔趄半步,胃一抽搐,酸水立即从口中涌出来。

“新娘吐了——”伴娘一声尖叫,惊动了所有歇晌的人。丫鬟掀起盖头来,她吐得胃尽肠干后,仿佛吐尽了胸中块垒,趁机仰天伸颈,大大地透一口气。发现蓝天、白云、绿树都充满勃勃生机,比雍荣华贵的宝马金车里舒服多了。可惜,伴娘不许她多看,给她一点水洗漱了,又罩上盖头,扶着向密林深处走去。

方便完毕,刚站起来,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冲刺而来,有人钻进林丛来了?还是男人?她心惊肉跳,情知不好,自己扯下盖头,忙拉住丫鬟春痕往密林深处躲。没走几步,哗啦啦一片灌木倒塌的声音,春痕惨叫一声,倒在她的身边,把她也带倒在地。

宗玉萍感觉到腥热的液体飞溅到手上,盖头掉了,惊恐地睁大眼睛,贴身丫鬟胸前插着一把刀,痛苦的**越来越弱。哪来的强人?她正要爬起,跟着伸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如提小鸡一般,将她扔到一边草丛里。玉萍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一张阔脸就凑过来了:灰中透黄的两只眼睛分得很开,眯成的两道缝的眸子射出淫邪的光,下巴上一粒黄豆大的黑痣,痣上一撮灰白的硬毛,生生戳向她娇嫩的面颊。

这不是到宗府来闹事的熊耳吗?大汗派他来迎亲的,怎么敢强奸新娘?

“你你你,你给我滚远点……”千金小姐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即将要作王妃了,她怎能与丈夫的下属野合?她勇气陡增,不遗余力地狂呼。

可是,没等她再喊下去,嘴就被堵住了,塞进嘴里的是一条肉滚滚的、湿漉漉的、腥膻膻的舌头,身子也被一座布满毛刺的肉山压住,顷刻之间,她觉得自己被**了,被碾碎了,化作了齑粉与浓血,只有灵魂没有出窍,还生生煎熬在痛楚、羞辱、恐惧、悲愤之间,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报——”一声蒙语响起,又来一个!她万念俱灰,闭上眼睛,只求速死。

死的不是她。压着她的人跃身而起,“哇呀呀——”一阵怪叫,“你瞎了眼!没见老子插着两根套马杆?!”

玉萍以为骂她,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见熊耳的光脊背扭了过去,多毛的手从春痕尸体上抽出刀,胳膊抡了一下,一颗人头滚到玉萍身边,热血溅到脸上,她来不及吭一声,吓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三魂悠悠,荡回一脉,在昏昏忽忽中飘飘浮浮,终于停泊下来,她体痛头昏,愤怒羞愧,仿佛失去知觉,像一具活尸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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