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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要用女人换城池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508 2019-04-15 20:29

  

英勇善战的孟珙大出意外,说唐代李存孝攻克洛阳,还领的是十八个骑兵,那已经是传遍天下的奇闻。现在刘整率领的人马更少,居然能够取得这么大成就,堪称为中华第一勇士了。于是军中都呼他为“赛(李)存孝”。

孟珙将他的功劳层层汇报,刘整也得到步步高升,尤其是在对蒙古的战斗中数立奇功,最后已经统领这一方土地,任潼川府路安抚副使兼知泸州了。

但是好景不长,日前钦差到来,以为又要升迁,谁知带来的不是喜讯是噩耗:说是为了贯彻朝廷的“打算法”,清查军费。

原来,贾似道一人之下,全国之上,已经掌握了朝政大权。他一面继续欺上瞒下,让同党编辑《福华编》,用以“歌颂”他抗蒙的“英勇事迹”,一面排除异己。

首先,拿比他位置还高的吴潜开刀,因为居然上书让皇帝调他去黄州,那次几乎是在刀尖上滚过,差点没送命。因此对他恨之入骨,参本说吴潜反对立太子,皇上将其降职调离京城,消除了眼前之恨。

接着贾似道又在各路武将中推行所谓的“打算法”,即派遣官会计查核各地军费——凡在战争中支取官府钱物用于军需者,一律加以侵盗掩匿的罪名治罪。

史岩之、杜庶等名将均因此罢官,还被勒令赔偿。连赵葵景那样的高官,已经被授命担任两淮宣抚使、判扬州、进升封为鲁国公了,也只能回家休养。另一个名将向士璧被夺官下狱,家族还被拘押偿付军需……

刘整着急了,巴山蜀水险恶地,蒙哥大汗在这里都打不下来,不就因为花费巨资修建了城堡么。而降将纷出,敌人占领之后也很难攻破,不挪用地方财政是不可能的。让那些吃饱了撑得慌的朝廷文官们来看一看,让他们来打一打,山都爬不上来吧。

可旨意难违,只有派人先去吕文德那里求援,又派人去临安疏通关系。吕文德掌握着四川大权,对这个北方来的汉子本来就有几分嫉妒,见他即将倒霉,还有几分幸灾乐祸。表面上却说:“这是朝廷旨意,我们都要接受审查,爱莫能助啊!”

他的亲信到京城一去多日,至今没有回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女人怎会感兴趣?

就在他寝室难安的时候,窗子被轻轻敲响:“刘大人,我回来了。”

听到亲信的声音,他翻身爬起,看到床下蜷缩的宗玉萍还踢了一脚:“滚他妈的丧门星——”

等刘整穿好衣服到书房去了,宗玉萍才敢起来,却不敢上床,穿好衣服,哆哆嗦嗦地跑到秋痕屋里去了。

一进门就缩进丫鬟的被窝大哭起来,眼前只有两个佣人才是她的亲人了。

秋痕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听她说也说不明白,听也听不懂,就把宗一喊来。

宗一过去跟着李德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颇有心计,受少爷的命令,就是专门来照顾小姐的,有责任为她排忧解难。

为刘整当管家后,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上下下打点得十分周到,知道不少消息。听到刘整近日的态度,不假思索地说:“刘整是靠不住的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比他位高权重的大臣们都倒霉了,他还能躲过这一劫吗?忽必烈已经当上了大汗,这天下迟早都是蒙古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少爷。”

“哥哥还管我吗?”宗玉萍抬起泪眼,可怜巴巴地问仆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宗一老谋深算,到现在才说:“我早知道有今日,千方百计打听到少爷在哪里了?”

“在哪里?”宗玉萍将他当救星,迫不及待地问。

“他在成都。”见秋痕也怀疑,就对小姐说。

秋痕说:“那,我们逃去直接找少爷,就有好日子过了。”

宗玉萍担心逃不出去,再落到刘整手里,可能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也比熊耳打进来,再落到他手里强……

就她忧心忡忡,宗一问:“小姐,你愿意跟着熊耳?还是跟着刘整?”

“最好跟哥哥……”见两个仆人都望着自己,宗玉萍赶紧改口,“当然是刘整更合适,英勇练达,知书懂理……”

刚说到这里,门被踹动——刘整手下人来找了。宗一立刻躲到门后面,示意秋痕把门打开,正好把他夹在门板与墙壁之间。

“你怎么竟敢逃跑?刘大人生气了!”来人从床上扯起宗玉萍就走,也不管她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将她拖到刘整床前。

刘整已经在床上躺下了,板着面孔训斥道:“你又要逃跑是吗?”

她连忙跪着说:“大人,我看您今日五心烦躁,不敢打扰,因此到丫鬟房中睡觉……”

刘整像是提起一只小鸡一般,将她甩到床上。惊魂未定之时,又将她搂在怀里,说:“宝贝儿,我对你如何?”

见他逼视着自己,她说得比蜜糖还甜:“刘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与小女子有再造之恩呢!”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办一件事吧!”

“能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这是奴家的荣幸,只要能做得到,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他淡淡地说:“明天早上,让宗一套上车,送你回去。”

玉萍惊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正脸相向:“我回哪里去?”

“我才进泸州,不就听说你要回家吗?现在就是送你回家。”

她心动了,按捺住欢喜问:“您让我回娘家吗?”

“不,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到你丈夫那里去,我把你还给熊耳。”

如五雷轰顶,宗玉萍立即倒在床上大哭:“哦……我不去,我死也不去,我就要跟着您,奴家哪点伺候不周到?求求您啦!不要把我还给那个野兽,我不去,我真的不去呀!”

“不去也得去!你跟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他靠在床头,满目凝霜,见女人嚎啕大哭,像白蛇一样扭动身子也不为所动。

宗玉萍想不通,怎么他到书房去见了手下人,回来就要把自己送到蒙古人那里去了?见他满腹心思,却又不敢哭,不敢闹,缩在床角,一声不吭,睁着眼睛到天亮。

宗一却想明白了,驾车好了,他去书房见刘整辞行:“大人有什么书信要带吗?”

刘整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两句话:“你很聪明,进来说话。”

见他走到自己书桌前了,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仆人——这是他早就写好的,这也是在宗一的算计之类的。宗一接过来只瞥了一眼,就看见上面写着汉字:“熊耳将军亲启”。

他嘴角淡淡的笑隐藏着胡须当中,低着头轻轻地说:“大人,熊耳不识汉字,我们小姐却是可以写蒙文的。”

嗯?这倒出乎他意料,知道她能写汉字,能说蒙古话,没想到她还能书写蒙文。脑子里一转,蒙文好啊,即使书信有什么闪失,汉人认识蒙文的也不多见,能将事情败露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点点头,阴沉沉地说:“那就……让她照这书信中的意思……用蒙文再写一封……”

宗一捏着信一动不动。

刘整瞪了他一眼:“你怎不去呀?”

他瞟了一眼上座的刘大人,低沉着声音问:“万一,她写的与您的意思不符呢?”

什么意思?刘整警觉起来,抬起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她敢?要出一点岔子,我将她杀了——”

“小的知道,刘大人身边没有精通蒙文的人……”

这个家伙,以为知道老子的机密了,以此要挟自己吗?他跳起来,从墙壁上拔出宝剑,寒光向这个胆大包天的仆人逼过去:“老子——先把你杀了——”

宗一并不躲闪,继续低沉着声音说:“大人,其实,我们可以不写给熊耳写信。”

剑刃离那家伙的脖子只有半尺长,突然停住了:“为什么?”

“他就一个武夫,就是把小姐还给他,他也不一定领情,说不定,还记挂着你把他打出泸州的仇恨——”

刘整冷冷一笑:“你对你的老主子很了解啊。”

他恭恭敬敬地回答:“我的老主子不是他,而是燕京宣抚史李德辉。”

燕京宣抚史?刘整大吃一惊:“他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小人正是他的仆从。”

“你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们小姐是他同母不同父的妹妹。”

“这么说……”刘整没有把话说完,也就是不想把心中的意思完整地表达出来。

宗一当然明白他的想法,也低声道:“我们小姐的哥哥更值得信赖,因为,他们兄妹关系自小就好……”

“把门关起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刘整把握不了,垂下宝剑,低声喝道。等他关上门,回过身来问,“你知道我信里说的什么吗?”

宗一将信件放回他书桌上,这才直起腰,却是答非所问:“奴才不看也明白几分,大宋的天下不长了哩。”

“大胆奴才,胡说八道——”刘整将信一把捏了,低声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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