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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严词拒绝护贞操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83 2019-04-15 20:29

  

马青苗这才走下来,出门就看见进不是退不是的王玉,绕着她走了一圈,定下来像看笼子里的猴子,睨视道:“被蒙古人甩下城来……”

她不信这女人会自己跳城,看到王立站在门口,才没将“裸体女人”这话说出来。

王玉听到马青苗的故事太多,她怕这根刺藜,幸亏她一家刚上山,自己也搬进了王母的院子,那次被她惩治了一下,以后尽量避免与她遭遇,为此躲着不敢出门。见马青苗来拜会王母,她都事先藏开了,今日碰个对面对,只得低三下四,敛眉细语地说:“一向体弱多病,没给王夫人请安,还请多加原谅。”

马青苗冷笑一声:“我才不稀罕你的安耶。你住过我的房子,不给房租也要打个招呼呀!”

“王夫人见笑了,妾身一无所有只有病……”

青苗冷冷一笑:“难道你拿病给我吗?嘿嘿,见你面如桃花,体若蒲柳,弱虽弱点,却无病态,只是身上有股味道。”说着就捂起了鼻子。

张夫人本性善良,信以为真地走过来:“什么味道?”

“狐骚味。”

王母脸上挂不住了:“王夫人,老身随时带她在身边的,至今没有发现她有此隐疾。”

“王老夫人,有的沉疴是闻不出来的,只有我这火眼金睛才能看得出来。”

张夫人懂得她的意思了,与人为善地说:“王夫人嘴下留情,她也是可怜之人……”

王立本来要出门的,听到这里,甩手把殿门一关,“嗵”的声,一堵活动的墙就隔开了几个女人。

听王立生气了,青苗解颐一笑,挽着王老夫人的手臂说:“王老夫人,我是说笑话的,别当真。走,我们一起到后宫看看去。”

四人走了,明显将王玉排斥在外,王玉进退维谷,两腿像坠铅,哪里迈得开步子?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上山是迫不得已。因为丈夫的凶残和自己的无耻,泸洲人早就恨不得将他们活剥生吞,丈夫一死,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她淹没了,又身受重伤,哪里能活得出来?

可是,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生活清苦得如同出家修行,好不容易讨得了王母的欢心,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人与她作对……

过去,鄙视自己的人自然也不少,也只从眼神里才看得出来,谁敢当面喘口粗气?!只要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行了,可是在这里,傍着主帅,也有人当面吐你唾沫。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噙着泪水,尾随在几个女人后面,没走几步,就听到青苗的一声喝斥:“不要外人同行!”

这里就我是外人了,我何曾想和她们一起走?!王母也不理她了,只有凤儿回望了一眼,她被使了定身法似的,眼中流泪,心底流血,回去吧,不仅翠翠耻笑她,连下人也要看不起的。艳阳下彻骨冰寒,孕育出仇恨的种子。

王立来到她身后,悄悄拉了她一把:“贤妹,你伤愈不久,别累着了,到楼上歇歇吧。”

她默默跟在后面,上了楼才发现这里**肃穆、陈设简朴,不是游玩的地方,却没心思顾及,一肚子委屈要发泄,见没有人,趴到一张案桌上嚎啕大哭。

王立心疼地走过去安慰她,说了许多马青苗的不是,又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没曾想,你进了我家门之后,反而难以接近,你终日跟在母亲身边,我有话也不好对你说了,现在天赐良机,能让我们单独在一起,她们是在成全我们哩,有这样好的机会,我们……”

说着说着,他的喘气声粗了,手也不安分了,放她肩上的手顺着她的衣领往胸部摸去,一下让王玉惊觉起来。

其实,她是一枝凌宵花,正是怒放时节,必须要攀援别的株体,才能展示自己的艳丽,在此穷山之上,要出人头地只有依靠王立,他是自己意中情人,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安身立命的靠山,只是时机未到,不能贱卖,要沉住气,囤货居奇……

想到此,她急忙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我这不洁之身,怎能玷污了哥哥?”

“哪里话?能和妹妹有肌肤之亲,是哥哥梦寐以求之事。”王立边说边解衣。

王玉步步后退,直至窗口,正色道:“王元帅,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他唌着脸一步步跟上来:“我就趁一回又怎么样?”

“我可是跳过一回城墙的,你要逼我再跳一回楼吗?”她的脸色陡变,扑到一扇窗口边。

这话提醒了王立,他站住了:“好,好,我的心肝──”

王立无奈,想到她此时一定心绪不佳,想哄得她高兴了再说,于是踱过来给她一一指点远方后宫景色:天池、水阁、楼榭、亭台,再告诉她皇宫的内部陈设,玉萍平静下来,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听得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地说:“啊,要是能住到那里,也不枉白活一回呀。”

“那不容易?待皇上驾到,哥哥送你入宫当个贵妃娘娘,不就住进去了吗?”

“我作了贵妃,你作什么?”

“自然是国舅老爷哟。”

“我看呀,不如你当皇帝,比那赵家小儿强得多。”

谈笑间,二人不觉说漏了嘴,王立情急,以手去捂玉萍的口:“掉脑袋的话,可不能信口开河!”那手就不愿意放下来了。

玉萍身子一旋,摆脱了他的手,说:“怕什么?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我只不过为哥哥报屈。你是文武双全的儒将,曾以一首长诗却敌数万,活活气死蒙哥大汗,今日可是要登临赋诗的呀。”

身子转了,话也转了,王立被捧得心花怒放,随口就吟出几句:

“雄关高峙云自清,铁马奔腾战鼓惊,

三江尽流英豪血,谁知飞舄是何名?”

诗也平常,还想考我?王玉一笑:“说起这飞舄的由来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相传是东汉人王乔的故事,他从叶县来到京师没乘车骑,却伴有双凫齐飞,明帝命人张网扑到一看,却是王乔穿的一双鞋,所以飞舄即为飞凫呀。”

王立由衷赞叹:“贤妹真是博闻强记,应该为兄和诗一首吧。”

她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乱云飞涌群凫轻,丹心壁垒自不惊,

三江流尽蒙汗泪,独钓首舄留英名。”

依声和韵,意义更高一层,王立连声叫好:“妙极了!将蒙古铁骑喻为野鸭横飞,还将我‘尽流’二字颠倒,淋漓尽致描绘出蒙哥痛不欲生的惨状,妹妹真是奇才呀。你还不知道吧,那蒙哥中弹之地早就改名为喊天坪了。”

“哦,奴家知道了,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断送了小命,临死前能不气得喊天吗?可惜喊天不灵,呼地不应,名曰长生,却是短命,是也不是?”

好聪明的女人,真是色艺双绝、秀外慧中啊!能得这样的红颜知己,那才是人生之大幸哩。想到此,不无得意地说:“告诉你吧,那天的炮弹还是我指挥发的哩!”

啊?王玉几乎叫出声来。没想到,杀夫的仇人也是杀汗的仇人呀。如果说杀死丈夫是为自己解恨的话,杀死大汗可就是蒙古的大敌了,也是断送我前程的罪魁祸首呀。若不然,早已荣华富贵不可估量了,怎会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于是顿生复仇之心,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呆呆地望着山下发愣。

忽然,看见两个男人朝这楼上走来,发现时已经在上台阶了,她失声轻喊:“哎呀不好,张大人来了。”

王立一看,暗暗叫苦:他不是领兵去合州布防去了吗?和他一起来的老头是谁?此时回来干什么?他多次为我收留这女人不满,不是母亲让她住进我家,早把她赶下山了,这回在此遇见,多有不便呀。

王玉赶紧转身:“这里是男人们商议公务的地方,我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王立立即将她引进厅堂隔壁的一间小耳房:“贤妹累了,在此稍事休息,如果我办事去了,你自己……走好……”

王立刚掩上门,张珏上楼了,兴高采烈地说:“来来来,王立,快来见过我的恩师──”

身后是个白发长须,精神矍铄的老人,让人顿生好感。何况,张大人早就提起过他:因为家境贫寒,无钱延师,邻家秀才毕再兴免费教他识字,借书给他学习,就是从军也是他送的盘缠,那渊博才学、爱国之举,让张珏的部下都听得耳熟能详了。

王立恭恭敬敬一揖到地:“下官拜见毕老先生。”

老头满脸堆笑伸手扶着他:“呀,这就是炮击蒙哥、偷袭石子山军营、攻破泸州、射杀熊耳的王立元帅吗?早就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今日得见,竟是这样一位年富力强的英俊之才,难得难得。”

王立嘴上谦虚着,心头很受用,连忙让座看茶。老头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下就唠叨:“想不到,一别经年,我弟子的弟子都这样有出息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张大人小时可调皮了,连墙上都是他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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