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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放水淹城惩叛将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398 2019-04-15 20:29

  

现在听说大军破了城,王将军还要给盖衣服,还要给她埋葬,是怜香惜玉还是真正仁义?求生的本能让她放下双手,露出一张娇滴滴的面容,痛苦地喊了一声。身经百战的两个将士,被她黄莺鸣叫的婉转摄走了魂魄,四只滴血的眼睛望着她。

已经来不及顾及女人的羞耻,只是用手捂住自己的私处,依然口口声声叫着救命。王立也吐了一口气,:“没死就好。拿我的袍子把她裹起来,送到城里最好的客栈里,找个好大夫,把她的病治好,也算是我报恩了。”

这个叫赵安的男人走过来,用衣服裹起她,把她抱到了马上,尽管她疼得要死,依然清清丽丽地喊道:“谢二位将军救命之恩——”

进城之后,张珏领着史炤等将士从东门也攻进来了,还把县令梅应春抓到了西边的城楼上,与王立部队汇合一处。

但见城中百姓奄奄一息,干裂的嘴都张着呼唤:“水……水……”

宋军却让他们忍耐一时,关闭城门、堵了沙包,刚刚布置好,城外大队人马赶到了。可是城门紧闭,宋军已经全部进城了。城楼上,一个方面阔耳的将领被众人围在当中,不是张珏是谁?

扬大渊突然想起了林容,心中隐隐一痛,旋即又平稳下来,朝楼上一拱手:“张大哥,久违了!”

张珏见这个叛将,想到惨死的儿子,怒目圆瞪,对城下来人冷冷一笑;“杨大渊,你来迟了。”

钓鱼城的守将这样快就进了城,扬大渊后悔莫及,又不肯服输:“张元帅,恭喜高升四川置制副使呀!曾为同僚,今又相逢,也算有缘吧。”

张珏冷笑道:“我们早已缘尽情消,而今是冤家路窄了。”

杨大渊说:“张大人,有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你也是明白之人,眼见大宋王朝荒淫无道、奸贤不分、愚智不识,何苦要为昏君卖命哩?谁言身后来去?且看眼前衰荣——”

“哼,我乃堂堂大宋子民,为我社稷江山而战,只有你这样的癞皮狗,才作得出这样卖主求荣、残害同胞的坏事,如此下去,你有何面目见你的列祖列宗?!眼前?就让你看看眼前这叛臣逆子的下场!”张珏说罢,令人把梅应春押到垛口边,大刀一挥,那颗人头就落到城下,滚至杨大渊马前,双目犹睁。

扬大渊纵马后退几步,大惊失色:“张珏,汝之不惠!全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倾巢出动,也不怕后院失火?”

张大人一笑:“难得你这般悲天悯人,实不相瞒,我鱼城军之能战,民之能战、老之能战、少之能战,实在不要你担心。我倒是为你担心了,你回家的路在哪里?”

杨大渊四顾一望,不见动静,放下二十四个心。他带的五万精兵已经包围了泸州,有的是精良器械,夺回城来,易如反掌。于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后笑者当为上!你等山野草将,井底之蛙,片刻之利能维持多久?不知你是否认识前任泸州守将刘整,他已经带领蒙古大军攻破襄樊,直逼临安了。”

城上众将士无不痛心疾首,张珏俯身对城下大骂:“狗贼子,都是你们为虎作伥,才使得敌军节节深入,不将你们斩尽杀绝,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只怕你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姓杨的,你死到临头了还浑然不觉。你忘了我是筑堤断水围城的吧?而今上游之水已经快下来了,水淹七军的好戏就要开演了——”

扬大渊这才恍然大悟,张珏按兵不动,和他理论到现在,原来在为他挖掘葬身的陷阱,这可比不得青居城,自己理不直气不壮,难道在劫难逃了吗?那强硬的态度未见水就化成了一摊泥,他一边调马要跑一边说:“张、张大人,我待你夫人可不薄哟!”

是什么话?张珏心头立即起了个疙瘩,想问不便问,不问不甘心,一时竟愣住了。

杨大渊以为他犹豫不决了,赶紧补充:“我是放过你的妻儿的,你不能给我留条退路吗?”

惨死的儿子,还有被他掠去的合州百姓,到了泸州的也悉被蒙古士兵杀死了,他欠下的累累血债,该是清算的时候了!张珏一声口令,鸣炮声起,“哗哗”的水声大作,转瞬间,城下就是一片汪洋,杨大渊作梦也没想到,兵临城下,却遇上灭顶之灾。

三魂悠悠,终于荡回一脉。宗玉萍醒过来,四周打量,暗暗吃惊,怎么睡的是自己的床?住的是自己的卧室,难道城楼上下我做的是噩梦吗?怎么还会在自己的家里?

还在城外,两个男人走到跟前的时候,宗玉萍其实已经清醒了,但是赵安用一件白袍子来包裹她,触及到身上的累累伤痕,疼得要命,她也银牙紧咬,不敢作声,生怕被丢弃。只是上马之后,一路颠波,又疼昏过去,怎么住到自己家里来都不知道!

她喃喃地呼唤:“秋痕……秋痕……”

没有人回答,想起来了,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只剩下这一个,熊耳逼自己上城楼前,因为她用自己的洗澡水浇花,也被杀死了,唯一依靠的就是宗一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这里?

但暂时不便问,只是痛苦地**,惊动了坐在圆桌子边上打瞌睡的一个老头儿,站起身走过来,双手交叉,俯身问道:“夫人,怎么啦?疼是吗?”

“我,我这是在哪里?”

“哦,打进城来的宋军头目赵将军,把你安排在这全城最好的住宅,这就是过去熊耳的豪宅,特意让老夫为您看病,让我日夜守着。”

宗玉萍明白了,阴差阳错,原来把我送回自己家中了,而他们竟还不知道呢!

也不知宗一看见我没有?但愿能保守这个秘密,于是谢谢了大夫。

医生说,已经包扎好伤口了,胸口上了夹板,千万不能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三个月便能好起来,除了折断的肋骨,其它都是皮表面伤。玉萍抽出手臂来看,涂了什么药水,都是棕色的,只有胸部包裹着,其余地方没有寸纱,还让一个老头子守着,要小便怎么办?

不能起身,就对大夫说,这不知道是谁家的住房,能不能找一两件女人衣服给我穿上?

老头有几分犹豫,尽管也给女病人看过病,但都有家人侍候,像这样强令他看守一个女病人,要大便小便的着实不太方便。

于是就说:“我进这这个府第来,看见男女佣人都跑光了,就剩一个半老头子,正在叫他煎药的。我去问问。”

医生就走到门口,冲外面喊了一声:“药煎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大夫,药已经煎好了,你看这样合适不合适?”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存心多说几句话,让玉萍知道他是宗一。

谢天谢地,最忠心的家人还在这里,他知道我的下落,我的家人就能知道了,起码晓得我没死吧!

大夫把药端进来,要病人喝下去,宗玉萍皱着眉头说“太烫了,稍微凉一下吧!麻烦您老人家喊这个仆人进来喂我。”

“男女有别,你躺在床上不方便吧!”

“那,您老人家喂我也不方便啊。”吸气都疼,宗玉萍却不得不说许多话,“您不是说,他是留在在这里唯一的人吗?他总能知道,这家有没有女主人?能不能找到女仆人?给我找两件衣服,也减轻大夫的一番劳累……”

老大夫想想是这个道理,其实叫她喝药也要欠身坐起来吧!没有穿衣服实在不雅观,就把他唤进来。宗一看来是知道抬进来的女病人是谁,并没有特别的惊喜,只是扫了床上人一眼,马上低下眼睑,低声说:“这位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宗玉萍放心了,哥哥给我的人真好,既聪明又机智,他知道是我却装作不认识,我也要装作不认识他一样,说:“看来,你是这里的管家,能不能找个丫鬟来照顾我起居?”

宗一又抬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女主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送夫人进这个地方的赵将军也是这么说,让小的听从你们的指派,既然夫人有要求,我马上去办。”

跟着宗一退出去了。他早就知道,小姐被熊耳拉到城上劳军去了,不知道能不能生还?他着实担心,紧紧跟在后面,躲在城里,虽然不能上城,但是密切注视前方情况。开始还听到小姐的说话,后来就听到她的尖叫,再以后,是城楼上被捆绑着的百姓跑了下来,一个个喊:“熊耳夫人跳楼了——掉下城去摔死了——”

再以后,城门破了,宋军也杀进来了。宗一为小姐死亡难受,当初李大人把自己派给他妹妹,就再三叮嘱,一定要保证她安全的。现在小姐死了,不知以后怎么向她哥哥交代啊。

没办法,只有等大队人马进城之后,他再出城去收尸。宋军陆陆续续进来了,越到后来,人越稀少,他还看见一个穿便服但举着宝剑的将军,像是个不小的首领,怎么连战袍也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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