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企业最高的领导人，并且有最高的号召力，确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陆桑关了电脑：“明天早起跟着他们。”
“车我已经租好。”
“嗯，去洗澡吧，我帮你拿衣服。”
陆桑推着他进去，把沙发上的衣服递给他，之后又坐在高脚椅上喝酒，一瓶红酒对她而言压根不算什么，也难得有心情喝酒，所以肖左洗完澡出来，她还坐在椅子上喝酒，手里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拨到了体育频道。
“看足球吗？”
“不看。”
“陪我看。”
陆桑抱着酒瓶子蹲在沙发上，也不用杯子喝，直接一口一口的抿着，肖左揉揉湿漉漉的发，拿过床上的袜子套在她脚上。
她低头看他黑黑的脑袋，手放在后脑勺上：“我不冷。”
“穿着。”
“哦。”
陆桑又抿了口酒，拉着肖左一起坐下看足球。
“来一点？”
“不用。”
“你觉得哪个队会赢？”
“德国。”
“我觉得是巴西。”
一人选一个队，肖左双手环胸：“你如果输了，晚上不准喊停。”
陆桑先是愣了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你输了，我在上面。”
肖左哼笑了声：“没意见。”
“就看谁笑到最后吧。”
陆桑继续喝酒，一边盯着电视看，目前是巴西队领先一分，上半场刚结束，马上是下半场。
“如果下半场巴西队继续防守做得好，你就输了。”
“德国队会换策略。”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
下半场开始，德国队果真是换策略，也换了人上场，陆桑看的更是起劲。
巴西队的防守在德国队的猛烈进攻之下，似乎开始出现漏洞，终于撕出一个口子，德国队进了一球，现场球迷彻底疯狂了，陆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欢喜、呐喊声。
“平了。”
“不，德国队很快会再进一球。”
“你又知道？”
“嗯。”
陆桑喝了口酒瞅着他笃定的脸色，特别想啪啪的打他脸，但事实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德国队又进了一球，现场再次沸腾，陆桑看见球迷们开始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这场比赛德国队赢了，巴西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你看教练都一脸的菜色。”
摄像头拍到教练的时候，陆桑看见教练，确实脸色很差，懊恼的在扒着没几根毛的头顶，看着喜感。
她推开酒瓶子：“好吧，你赢了。”
“嗯，我肯定赢了，你可以去准备了。”
“……”
等到最后一秒，巴西队也没有在进球，陆桑气愤的把红酒全部喝完，酒瓶子扔在沙发上。
“肖左，你是不是之前就看过？”
陆桑才想起来比赛是重播，又不是直播。
她的问话让肖左一下子漏了气，舔着脸说没看过。
“我才不相信呢。”
肖左摸摸鼻子，被发现了？
陆桑扭头就往里面走，“嘭”的关上门，他站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的灰。
******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肖左已经打电话让客房的服务人员送上来，等吃完之后，两人换了衣服下楼。
车子停在酒店对面，陆桑手里拿着望眼镜，他们已经在车里呆了一个小时，也没看见邢杰和助理黄杨出来。
陆桑看了眼时间，九点半的会议，现在也该出发了，难道不去了？或者是已经出发了？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还没出来？”
“嗯，要不我上去看看。”
就在她推开车门的一瞬间，陆桑看见黄杨从楼梯上小跑着下来，酒店前面停了辆黑色轿车，司机下来拉开车门。
“他们出来了。”
“那最好。”
陆桑坐了回去，很快看见邢杰从酒店出来，走路很慢，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
“跟上。”
肖左踩了油门跟上去，前面的车开的不快，今天的路况不错，没有堵车的迹象。
陆桑看着行车路线，猜测出目的地，邢杰来这里是为了分公司的事情，肯定要去分公司开会。
“他们停下来了。”
肖左盯着车屁股，黄杨去早餐店买了早餐，接着车子很快开走，陆桑却发现肖左没有跟上。
“怎么了？”
“他们应该是发现了。”
“什么？”
陆桑几乎是不可置信：“邢杰发现我们？”
“嗯，他停下车应该是试探，黄杨下车时特意往我们的方向看了眼。”
这个细节陆桑没看见。
“现在怎办？”
“等会。”
刑杰的车早就没了踪影，肖左依旧没有发动车子，等到会后见他在打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肖左换了辆车，直接开到分公司门口。
“我下去看看，你在车上别乱走。”
“嗯。”
肖左很快不见了，陆桑趴在方向盘上，和老许发微信。
老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后面发了风龇牙咧嘴的表情。
“目前不知道。”
“哎，你不在我心都被掏空了。”
“……又有案子？”
陆桑猜测，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把他身体掏空？
“一言难尽啊！”
“说。”
陆桑发了个笑脸过去，没一会老许开始倒苦水。
“跟着那几个问题青年呢，都不省心。”
原来是去跟踪高立他们。
“有发现？”
“哎，没发现，昨晚我和老胡就跟着了，在酒吧玩到两点才结束，狗日的一早又上班，我这不没睡几个小时，又跟着了。”
听他这么说，陆桑能感觉到他的崩溃，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在她身上。
“跟踪时小心点。”
“嗯，困。”
“现在是他们上班时间，你可以歇会。”
“屁，高立在外面，借着公务把妹，我也是哔了狗。”
“……”
老许已经在外面停留一个多小时，也不见高立出来，隔着层玻璃，他在里面欢快的把妹。
“刑杰那边怎样？”
陆桑发了个哭的表情过去。
“遇到问题了？”
“嗯，我们的跟踪很不幸的被发现，刑杰身边的人都不简单。”
“你们正面冲突？”
“没有，各自掩饰，当做什么没发生。”
“哈哈，你们打算接下来怎办？回来了？”
“不，继续换辆车跟。”
“这刑杰也是厉害，你们跟踪也能发现。”
“谁说不是呢。”
陆桑自认为跟踪技术不错，而且她和肖左也是非常的小心，结果依旧被发现。
“刑杰不是常人。”
“嗯，确实。”
陆桑看见肖左回来，跟老许八卦两句挂了电话。
“怎样？”
“人在楼上。”
“那就继续等吧。”
陆桑又趴在方向盘上，无精打采的样子，肖左揉揉她发:“累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刑杰是怎么发现我们。”
“大概我们的车跟的太近。”
“哎，遇到刑杰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用。”
陆桑盯着外面，大厦门口人进进出出。
“我出去看看。”
“刑杰在上面开会，你回来。”
“我不去上面。”
“那你去哪？”
陆桑说就是去转转，被肖左无情的拆穿:“这里没什么好转，就待在车里。”
“我很快就回来。”
“那也别去。”
“……”
陆桑只好继续待在车里，肖左在盯着手机，半个小时之后刑杰和助理出来。
“跟着？”
“嗯。”
陆桑发动车子，这次跟的很远，刑杰的车停在会所门口，他和助理一前一后进去，等他们就去之后，陆桑才把车从竹林后面开出来。
“我下车，你找个偏僻的地方先停车。”
“好的。”
等陆桑停好车过去，已经看不到肖左的身影，拉低帽子绕过会所大门，她拨通肖左电话。
“在哪？”
“后门，走过前门之后一直往前走。”
“好，我马上到。”
陆桑一路小跑着过去，忽然听见有人叫她，一抬头是肖左，他半蹲在墙头上，大半个身子被梧桐树叶子遮住，不仔细看压根不会看到。
“上来。”
肖左伸出一只手，陆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上去，肖左直接把她拉上来，两人都蹲在墙头上。
“我先下去。”
“嗯。”
陆桑身子藏在树叶里，等肖左跳下去之后她跟着跳下去。
两人躲在半人高的灌木里，佝偻着身子往里面走，肖左人已经进去，陆桑也跟着小跑着进去。
“我们分两路吧。”
肖左看了她一会：“好。”
“嗯，先走了。”
陆桑已经小跑着离开，她要去找邢杰，根据对邢杰的了解，他不喜欢太高的房间，另外喜欢奢华的风格，为了显示他的身份，包间肯定不差。
一路去了主楼包间，陆桑从楼梯上楼，幸好没有摄像头，在楼梯口时听见两个服务生的对话，知道邢杰的房间号。
陆桑等他们走了之后，绕过摄像头过去。
进了旁边的电话，陆桑反锁上门，接着去阳台，从旁边的位置看过去，只看见邢杰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还有人，但因为在盲区，压根就看不见是谁。
隔得远，阳台上的玻璃门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就连助理黄杨也没看见。
陆桑在这边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才能看清屋子里的人，忽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紧接着是开门声，陆桑知道外面没有地方可以躲，直接躲进了柜子里。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快听见脚步声离开，接着脚步声又响起，这次找了钥匙来开门，很快有人进来，应该是两个服务员，说着包间清扫过，然后一阵稀稀疏疏，接着人又出去了。
陆桑听着外面的声音，等确定没声音之后，她准备从柜子里出来，但当她推柜子时，怎么也推不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柜子被锁起来？
陆桑还在猜测，难道是她被发现了？
用力的推柜子，不见有任何动静，陆桑刚准备给肖左打电话，忽然听见外面的火警报警器在响。
很快闻到一阵浓烟，陆桑呛的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