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我靠墙站，趴在墙上不准回头看，快。”
老许见他们不动，对着屋顶就是一枪，打穿了天花板，枪声震耳。
“以为警察都是吃素？”
陆桑瞄了眼老许的面目表情，演的很是到位，都可以当反叛角色，下一秒就能把他们全部崩掉。
“桑桑。”
陆桑接过老许抛来的手铐，把两人铐在一起，接着用绳子把剩下的人绑住。
老许见所有人都被制服，拿着枪的手放下来走到她旁边：“什么情况？”
陆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她只是进来询问是否知道附近爆炸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竟然趁其不备动手，看样子是想灭口？
“不晓得，是他们先动手，看样子心虚的很。”
老许走过去抓住其他一人肩膀：“喂，你们什么情况？”
那人眼珠子转转不说话，看向其他人也不说话，都低着头，没有要坦白交代的意思。
“喂，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还是不说话，老许直接一脚踢在他腿上，噗通跪倒在地上。
“赫尔，杀警察，一个个的嫌日子过得太舒服太安逸？想去牢里过几天？”
陆桑盯着他们看，仔细回想了下，她是在询问他们关于爆炸的事情之后才动手，当时她不过是例行问了几个问题。
“我来吧。”
“嗯，你来。”
老许往后退了一步，给肖左打了电话，陆桑站在他们面前，尽量让自己神色变得亲近些。
“你们去了地下密室？”
几个工人不说话，从他们互相交换的眼神里看出他们确实是去了。
“你们去了里面拿走了东西？”
“你们可以继续不说话，并不代表警方查不出，而且你们刚才的行为是袭警，完全可以坐牢，至于判刑几年，你们有想过？”
他们依旧不说话，陆桑也懒得继续叽歪：“带回去吧，先关个几天，到时候就知道牢饭不好吃。”
陆桑耸耸肩：“去把车子开过来。”
“嗯，马上。”
老许出去开车，陆桑蹲在屋子中间，环视一圈员工宿舍，陈设非常简单，简易床，简易柜子，灶台脏兮兮的靠着墙壁，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
“马上要过年，你们一个个都想在牢里度过？家人知道吗？一年到头在外面打工，不想回家和家人团聚？孩子都想父亲了吧。”
他们不说话，陆桑指着屋子里唯一值钱的显微镜：“沙子场工人也需要用到显微镜？你们的工作需求广泛啊？”
“现在不交代，等到警局换了其他警察就没现在这么舒服。”
陆桑听见外面轿车喇叭声，压着他们出去。
“都塞后面。”
“估计塞不下。”
“塞不下也要塞。”
陆桑站在外面看着老许粗暴的把工人们塞进去，幸好后面空间大。
“走吧。”
陆桑想起什么：“等下。”
她回去把显微镜搬出来放在后备箱，老许问：“什么玩意？”
“他们偷盗的证据。”
“偷盗？”
“嗯，目前我怀疑是偷盗。”
“去地下密室偷盗？”
“嗯，先回去吧。”
******
陆桑翻着刚出炉的五名工人资料，他们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户口本上的地址显示在同一个镇，来到海城打工的时间也一样。
最年轻的一个三十六岁，家里三个孩子，年纪最大的五十三岁，家里四个孩子，总而言之他们家里都是三个以上的孩子，家庭负担重。
继续往后翻，发现其中一个有过案底，十年前偷盗，后来被关了几年。
陆桑发现这些人文化水平都不高，基本上是初中毕业、小学毕业，不懂法律。
“他们肯说了？”
“没，在里面老老实实蹲着，就是一句话不肯说。”
“相互之间没交流？”
“倒是互相看了几眼。”
“看出谁是里面的主心骨？”
“年纪最小的那个。”
陆桑知道是谁，也就是第一个对她动手的男人，留着板寸头，眼神看着很凶。
“继续等，先关几天看看。”
“嗯，肖队回来了。”
陆桑从资料里抬头看过去，肖左和封队一起进来。
“听老许说你们抓了几个人。”
“嗯，关着呢。”
“什么情况？”
陆桑也说的不是很清楚：“偷盗，偷的地方刚好是地下密室，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里。”
“肯定是要盘问出来。”
老许插话：“就是啊。”
陆桑继续翻资料：“肖队，到时候那几个人你来。”
“嗯，资料。”
“给。”
“也许进入地下密室的不止这几人。”
“审问了才知道。”
“对，好好看吧。”
陆桑起身去泡咖啡，路过封队看见他在听录音，听声音是邢杰。
“你们今天去找邢杰？”
封云关掉录音，摸摸脑袋轻轻地：“嗯。”
“肖队让你保密，不告诉我？”
“嘿嘿。”
“……”
好个肖左，已经和封云去找邢杰竟然不告诉她，是怕她要求也一起去？
“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我懂。”
泡了两杯咖啡给了老许一杯，肖左下意识的去摸杯子，发下里面空空如也，抬头看陆桑，陆桑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拉过椅子坐下。
“我的咖啡呢？”
“自己泡。”
“……”
肖左一开始不明白，后知后觉他是得罪了她，只是什么时候得罪？早上还好好地，就连刚才也好好地，女人果真是变化无常。
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了一会，陆桑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当做不知道的看着电脑。
肖左自己去冲了咖啡回来，把资料扔在她桌上：“下班。”
陆桑瞥了他一眼继续盯着电脑。
“不下班？”
“嗯。”
“还有什么事情？”
陆桑手指游走在资料上，老胡插话进来：“肖队是想和桑桑去约会，桑桑快走吧，事情明天再做。”
肖左坐在她桌上，陆桑继续翻着资料。
“桑桑，快和肖队走吧，你的班我来加。”
老许“嘘嘘嘘”了几声：“你们还没看出来，桑桑是生气了，肖队快哄哄她。”
“嗯？”
肖左手搭在她肩膀上，拿着她外套和包包拉着她出去，陆桑等同于被拉扯出去。
一直被拉扯到停车场肖左才松手，陆桑不太情愿的爬到车上：“约会？”
“嗯，想去哪？”
“为何今天忽然要约会？”
“吃饭、看电影、逛街，这些我们都没做过。”
“你想做这些？”印象中肖左不会喜欢这些，他的约会方式应该更刺激。
“我以为你会约我去打靶场，或者是去冲浪、跳伞之类。”
“寻常人也那样约会？”
“不，那样更符合你肖左的风格，刺激。”
“呵呵，你把我想的太另类。”
肖左掏出两张电影票：“晚上去看这个。”
“什么？”
陆桑拿在手里，上面是最近刚上映的电影，豆瓣上评分很高。
“你喜欢这种调子的电影？”
“不，我看网上不少女人说好看。”
“嗯。”
“先去吃饭。”
车子停在烧烤店门口，陆桑忽然很想在下雪天吃烧烤和啤酒，顺带着看看风景。
“要吃什么？”
“随便。”
店面不大，客人不少，肖左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看着陆桑穿梭在货架前，烧烤店食物都是自取。
“帅哥，一个人？”
肖左瞅了眼来搭讪的女人，指指不远处陆桑的身影：“我老婆。”
女人看看陆桑，灰溜溜的离开。
陆桑脱了外套穿着紧身的羊毛衫，勾勒出完美身材，个子高挑，加上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不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不长，身材看着就像是一个尤物，连女人看了都会嫉妒。
陆桑拿了两大筐食物回来，又叫了瓶酒：“开始疯狂烧烤吧。”
“嗯。”
肖左是个烧烤好手，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陆桑好奇：“你以前经常烤？”
“在野外待过。”
“后来呢？”
“吃过老鼠吗？”
“你吃过？”
肖左没点头也没摇头：“在野外待过就会知道老鼠都是好东西，很有可能连老鼠都没得吃。”
“那你吃什么？”
“野菜吃了不少，野味也烤了不少。”
“烧烤技术是那个时候练出来。”
“嗯，差不多。”
陆桑喜欢听肖左说他以前的事情，好像又融入他的生活一点，刑灏有句话说的对，她有多了解肖左，有多了解他的家庭。
“你在野外最长时间待了多久？”
“大半一个多月。”
“执行任务后回来适应吗？”
“适应了大半个月。”
野外执行任务？他以前是特种兵吗，需要执行国家机密任务？陆桑问不出口，想等着他自己说。
“野外危险但也很有趣。”
“你很怀念？”
“嗯。”
肖左离开那个圈子已经有些日子，当时队里已经牺牲了几人，后来又出了那件事情。
“舍不得？”
“有点吧。”
“你家人反对你在那个圈子吧。”
“嗯。”
肖左家世不简单，没有父母希望儿子从事那样危险的工作，很有可能下次任务就天人永隔。
“晚上你要开车，不能喝酒。”
陆桑以这样的理由不给他倒酒，肖左按着酒瓶子满脸无奈：“每次在我面前酗酒，并且不允许我喝酒，这样好吗？”
“你也想喝？馋了？”
“嗯。”
“那就叫代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