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故事换故事

过河？过河不是就准备投胎了吗？

“不不不，婆婆只会渡灵魂投生，并不会带着生人进奈何桥岸。”渡婆是何人，摆渡万年，自然也是知道看人脸色了。

“你若不送我去奈何桥岸，那你带我去何地？”要说渡婆是做买卖的，那么路净桐就是个厉害的对手。

故事可以卖，但是得知道值不值得卖。

“带你去仙境。”渡婆一本正经的说，却惹得路净桐一阵发笑。

“你在开玩笑呢？还仙境，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哪来的什么仙境？”

“小姑娘，你可别不信婆婆我的话，别看这忘川河畔，彼岸缭绕，但是河对面可绝对是人间仙境。”渡婆似乎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今日或许是为了路净桐是个生人破了例子。

“就算你不愿告诉婆婆我你的故事，你在这儿也呆不了多久，只要这些朵彼岸花谢，到时候便是恶灵扑食你了。到那时可别怪婆婆我没提醒你。”

“彼岸花谢？”路净桐顺着渡婆的指向，低头看着本来还开的艳丽的彼岸花，这是似乎已经有些秃败。

“是的，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婆婆一边开始解着小船的绳索，一边道：

“彼岸花开那是有时间限制的，每当一个新的灵魂来到忘川河畔时，总是有一群彼岸花开来守护那个灵魂，若是到了彼岸花谢还未坐上婆婆我的小船，那便等着被恶灵扑食。”

“哎，等等。”路净桐伸手想要拦住渡婆解绳子的手，却忘了她是灵魂，根本摸不到，更别说拦着她。

“呃，我忘了婆婆你是灵魂。”路净桐不好意思地摸摸小鼻子，尴尬地笑道：

“我听说，灵魂是不能踏过忘川河，那么活人……”

“呵呵……”渡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仰着头大笑，连彼岸花色的衣裙都跟着微微颤抖。

“小姑娘，你是要游过这忘川河？”

“……”她没说吧，不过也是这个意思差不多。

“婆婆我该说你是太天真了，还是太……哎，我也不怕跟你说，这忘川河千万年前是可以游过去的，但是自从河底被囚了冥界之王之后便再也不能游过去了。”

“曾经，也有孤魂野鬼等不及婆婆接送，想要自行游河而去，结果刚迈入忘川河半步，便化作青烟，消散彼岸花旁。”渡婆顿了顿手，看了一眼即将要消逝的彼岸花道：

“姑娘若是还不愿说你的故事，那婆婆我也不勉强，婆婆先走一步了。”

“哎，等一下，婆婆。”路净桐喊住要转身离去的渡婆，开口道：

“故事可以告诉你，但是婆婆你也得和我讲讲这忘川河底下冥界之王的故事。”一个故事换一个故事，这事不亏吧。

啧啧，真没想到她还有做生意的头脑。

“这……”渡婆似乎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冥界之王就算被囚，也还是他们的王，是他们敬重的王。

“哎呀，别可是了，在可是，我宁愿被恶鬼吃掉，也不告诉你我的故事。”说不告诉，但路净桐还是悄悄透露了一点故事。

“想当年，我和山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