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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另一种选择

歪门斜道 水云山人 4695 2019-04-15 21:22

  

杨博士的书房有毒,真的,凌微音后悔了。

这世界奇葩很多,她还想不出有那个家伙闲得蛋痛在自己的书房里布机关,尼玛的连老鼠夹都用上了,这还不够,居然有人在座椅上放机关锥子,挨了两记机关,凌微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进门第一夹,啪的一声把她的脚趾头当老鼠,门上一排锅铲抽下不偏不倚抽在凌微音的脸上,打得她鼻血直流。

她进杨博士书房其实目的很简单,也不是要偷钱,也不是想找什么机密,她只是奉虞公子的命令来找那个所谓的万历密旨,要完全解决朝廷现在对道教的压制,只有福王登基才能改变,也能改变大明现在积弱的局面。

张居正变法确实让大明社会回暖,人民生活富足了一点,可朝廷并没有在根本上改变对贫民的压制,各种不合理的税收依旧进行,而且各种相关制度不健全让不法官宦中饱私囊惹来民怨。

矿税就是其中之一。

矿税是明朝旧有的一个税种,指专门对一些种类的有色金属征收的特别税,自明初起即存在。但这里说的矿税是指明朝万历年间开矿、榷税二者的合称,应当与原有的矿税区分开来。万历二十四年,明神宗万历皇帝为了增加宫中的收入以应付日益庞大的内庭开支,开始派遣太监采矿。一开始只是在直隶,很快就遍及河南、山东、山西、浙江、陕西等处。

开矿是一个肥差,是一种敲竹杠的手段。其常用手法是寻找当地富庶人家,随口指称其家地下有矿脉,或是其家祖坟下有矿脉,使用各种招术,总之要敲诈出一笔巨额财富出来方才罢休。

榷税,是指在开矿之后,万历又派出身边的太监赴全国各地收商税的行为。

有明一代,商税是固定的三十税一,比例相当地低。这是明太祖开国之初定下的规矩。

历史是这样评价大明的税率与矿税的功过——

在明初,饱受兵祸的国家百业待兴,过多地征收商税显然对发展经济不利。所以三十税一的政策一度是符合实际情况,也有助于经济发展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明慢慢富足,商路渐通,货殖日繁,三十税一的税率已经不符合大明经济的增长。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制订合理的税率、安排合适的征税人员与体系才是明朝政府应该注意的事情。可惜的是,万历皇帝忽视了通过政府去增加商税这一正确途径,派出自己身边的太监去全国各地收税,这就使本来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让国家财政收入因之上一个台阶的榷税完全地落在了道义的对立面。

矿税的出现,从万历二十四年开始,持续到万历四十八年,几乎所有青史留名的人物都因为这件事向万历上疏陈述过,但是细看之下若是没有这个矿税,大明的内库(国库)早就空虚

没有矿税带来的现金流源源不断地向辽东输血,明朝早就完了。没有万历积攒下的可能高达三千万两的钱财,不仅山海关守不住,就算一个小小的奢安之乱都能要了明朝的命。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矿税还是延续了明朝二十余年的‘狗命’。

史学家是这样评论矿税——

矿税大兴,有其内在的深刻原因:明代前期税收制度的不合理设计,为商业税增收留下了很大余地,从而为中期而后的矿税大兴开启方便之门。矿税大兴固然有着自身不可克服的诸多弊病,但是从理性的角度加以考虑,它确实对前期商业税收制度的不足多所匡正。

收税的内臣地位尴尬,作为无蛋公子,他们为人乖戾,往往为士大夫和百姓所歧视。为了报复社会,这些搞税收的无蛋公子随便增加税额,在崇尚“轻徭薄赋”的国家里本就令人难以接受,一经内臣之手,世人的抵触情绪就愈加激烈,合理性更受质疑。后来内臣的恶劣行径,更证实了人们心中早有的想法。税入内库,是对国家财政的直接侵掠,在当日财政紧张的状况下,难免会激化社会矛盾;矿税大兴的最大受益者是矿监税使及其随从,明神宗亦或是皇室财政都没有从中真正受益,明朝的最后覆亡与矿监税使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以上这些观点其实这些都是砖家们的马后炮,一个国家要变革,皇帝说了未必能算,即使皇帝想变革,还要经过大臣的同意,想想万历皇帝为何三十年没有上朝,为什么?还不是那群臣子太屌了,一个个为了真理前仆后继的去送人头让皇帝立太子得听他们得,说什么社稷动荡,宁愿用自己得鲜血来成就后世清名流放万代,学习海瑞饿死自己的女儿以示惩戒来换取读书人万世传唱,那会有万历三十年不上朝?

江湖盛传福王登基能让一个国家兴旺,能让一个民族强大,她凌微音被忽悠得民族情操高涨,愿意为此献出性命,所以在这种社会矛盾白热化的前提下她相应并接受了他人的观点。

很多接触福王的人都说福王朱常洵是一个理想的帝王,他仁慈,博爱,大度,经常调解各种武林争执,有时候自己吃亏掏腰包让双方和平相处。

福王已然是一个武林皇帝,虞公子只是长林智叟的徒弟,没有天运正统,虞公子只是一个福王的谋臣而已。

红丸案以来,福王已经鼎立资助道教,换来大量的人气,感动了不少武林人士,福王那句话牢牢占据了凌微音的内心——没有道教就没有用大明,让一个外来宗教成为一个国家的主流宗教,民族之魂何在?

福王做了他该做的事,几乎掏空了他的积蓄去资助道教挺过五百万两白银的难关,所以凌微音要找到万历密旨把福王送上太和殿的宝座。

老鼠夹夹脚,痛的凌微音想哭,门楣上的锅铲,拍得她得琼鼻流血,这缺德的机关打得她头晕目眩。

她看到了书桌,看到了椅子,凌微音捂着鼻子走到书桌旁拉上椅子坐下,谁知刚刚坐下,这椅子居然往下陷,噌的一下,凌微音的秀臀居然被扎成马蜂窝,她跳起来一看,我屮,这椅子上居然伸出来几十个尖锐的钉子。

凌微音捂着秀臀仿佛忍受着震动物的施虐那般难以忍受,她想哭,只是哭不出来,奶奶的,见过缺德的,还没见过这样缺德的,到底事什么样的贱人才会在自己的椅子上放沉浮板扎人屁股。

屁股疼这还无所谓,重要的是裤子上的血迹让人看到了不是被笑话,她一个黄花闺女裤子上斑斑血迹,无论谁看到都会说她凌微音去‘卖了初夜’,传出去她凌微音还用活?

这就是凌微音想哭的原因,外面传来脚步声,是那个可恶欠扁的家伙。

杨博士推开门,吓得凌微音躲倒了桌子底下,她以为杨博士看不到,其实杨博士在黑夜立看得一清二楚,只见杨博士说了一句:“我屮,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进了本少爷的书房?简直就是屁股痒!”

说到屁股痒,凌微音气得抓狂,她现在不是屁股痒,是屁股疼,很疼,火辣辣,仿佛被人用火烧一样。

杨博士把门关上走了,凌微音听到杨博士喊:“霜儿,是不是你进了我的书房。”

“没有啊,霜儿没时间进你的书房。”

“真没有?”

“没有!”

“这么听话,来给公子检查身体!”

“哎呀,公子,别这样,小心少奶奶看到会打死霜儿的!”

少奶奶!

凌微音听到这个词已经明白柳萱彤为何这么迷人,这样的小女人永远不会明白有国才有家的道理,福王才是终结大明社会上各种不公平现象的唯一人选,她咬咬牙,拿出暗火吹燃,点燃油灯,然后凌微音翻看杨博士的抽屉,找打了暗格,最后她找到了那个丢失的皇家纸筒,纸筒上的封印依旧完好无损,杨博士这货真的懒得打开。

凌微音拿走,她跑出了杨博士的家,消失在夜色中。

明珠楼,春香阁。

八个当朝大员穿着便服坐在餐桌边,分别是东林六君子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首辅叶向高,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史继偕。

一台菜已经上来,但是这些忠臣似乎没有食欲。

“怎么办?你们告诉我”叶向高道:“朝堂你们谏言极多,来到这里怎么不说话了。”

这时,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韩爌走进,入座:“老夫刚刚经过军侯府,敲门问了一下,杨博士确实是军侯府的主人,老夫依稀记得此间是先帝驾崩前赐给黑龙公主朱暄雅的,意图是作为她大婚用的,现在大长公主将府邸送人这确实于理不合,但这也说明一件事,大长公主与杨博士交情匪浅。”

左光斗说:“说这来有何用,还是想想如何破案吧。”

史继偕道:“你们能破案叫我们这些首辅来做什么?”

东林六君子闭嘴。

史继偕道:“你们该反省一下你们的私心,东林派系主张老夫不做评论,但也得有个度,莫让私欲蒙蔽了你们的眼睛。”

韩爌道:“史大人,谁对谁错现在先放下,破案要紧,皇上的意图很明显,想在大婚前了解红丸案。”

杨涟气道:“即便是要了解红丸案也不能随便弄个人来吧,而且还将红丸案推给我们这些谏臣,若是我们能破案还要大理石,都察院,刑部来干嘛?”

韩爌看着叶向高:“叶大人,那杨博士似乎对你还有几分好意,明天你不妨去拜会拜会他,好言相劝,让他回来主持红丸案你看如何?”

夜,还在淹没一切。

凌微音爬窗进入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拿着那个记忆力丢失已久的纸筒走进大堂里。

大堂里虞公子,长林智叟,与一个匿藏已久的江湖奇人宁飞狐商量着某事。

宁飞狐,天下第一偷,传说他要看上一件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同时宁飞狐也是一个侠盗,喜欢盗富济贫,不过他下手极有分寸,不会偷多,除非是一些为富不仁之辈,那宁飞狐可就会把目标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宁飞狐三十出头,也是阅女无数的风流客,高瘦的身形上两只肾亏眼,蒜头鼻,翻船嘴,两只招风耳让宁飞狐拥有了别具一格的猥琐样。

凌微音走进来,宁飞狐的眼睛为此一亮,不由得再凌微音身上瞄来瞄去,仿佛他的目光能把凌微音的衣服给扒光。

凌微音将那个纸筒放在虞公子面前:“拿到了,那家伙一直藏在身边。”

虞公子道:“并不是藏在身边,其实已经回到宫廷里。”虞公子看着纸筒上的封漆:“这漆是新的,说明他看过里面的东西,然后再封了起来,只是他的封章••••••似乎是冒牌货。”

凌微音道:“只要他看过或许我们就能知道谜底。”

虞公子道:“若是万历密旨真的存在,朝廷必定会不惜代价将密旨找出来,公主将东西给杨博士,估计也是让他破解问题。”

宁飞狐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打开看看,只要那密旨真存在,老子能把密旨给摸出来!”

虞公子刮去封漆,拉开纸筒,嘭的一声,纸筒爆炸,洒出一股浓烟带着液体向四处飞溅,一股空前绝后的恶臭四溢,仿佛一大坨屎洒向虞公子的脸,不但是虞公子,长林智叟,宁飞狐,还有凌微音,每个人仿佛被万吨大便包裹,那恶臭直往他们嘴巴,鼻孔里钻。

他们冲出房子跑到外面,冲到井边提水上来不断掬水洗脸,只是脸上的恶臭仍然将他们的鼻孔包裹,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被埋在茅坑中。

宁飞狐一边作呕一边洗脸,洗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洗不掉那股味道,他冲上房间,把衣服全部换掉丢弃,那股味道还是留在他脸上。

宁飞狐受不了了,他狂呼大叫,那种气势就好像被一头公牛爆菊花那样让宁飞狐无法接受,他用脑地撞墙,狠狠的撞,砰、砰、砰几下果断将自己砸晕过去,宁飞狐暂时成功的躲避了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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