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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魂蜓香

奉天诡闻 笑竹先生 2425 2019-04-16 01:23

  

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居然连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

追根到底还是这小徒弟太嫩,想不到那么残忍的地方去。

黄袍老头儿沉声将视线投向了身后桌子上的一盏玉盆之中,只见那玉盆上仿佛在流淌着清潭似的,有若那暗潮在涌动一般,看上去十分的玄乎。

而在玉盆的中央,不知盛着的是什么样的液体,看上去十分的粘稠,甚至还散发着无尽的恶臭味儿。

一滩漆黑在这玉盆之中十分的扎眼,就算不想注意到都难。

“师父,那是什么啊?”

小道童歪着脑袋,短细的眉几乎拧成了麻花。

他跟着师父那么久,还不见到过这玉盆和里面黑糊糊的东西呢,看上去跟芝麻糊似的,就是没有芝麻糊香。

“这是魂蜓香磨成的湿泽。”黄袍老头儿扫了自己徒弟一眼,耐心的说道:“这魂蜓香就是魂蛊生来便生存的地方,也只有上好的魂蜓香才能磨出最好的湿泽,也只有这样的湿泽,魂蛊才会在其中存活到最后。”

“魂蜓香?可是这东西一点儿都不香啊。”小道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倒是没有想到想到明明是这么臭的东西,居然还会被称之为“香”,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

“你懂个屁!”

黄袍老头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魂蛊既然已经被放出去了,那这魂蜓香便是我唯一和魂蛊有联系的东西了,也只有这魂蜓香的存在,我才能在远距离操控魂蛊,到时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死,我还能凭借着魂蜓香操控那臭小子的灵魂呢!”

只要一想到明天自己就会听到那小子的死讯,黄袍老头儿就笑的合不拢嘴。

让你和老子抢资源,还想让老子离开?你做梦!

只要你死了,这锦绣市的事情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和我作对,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黄袍老头儿眼眸一眯,其中一抹危险的亮光忽的一闪而过。

他倒也不至于小气成那副样子,若只是平时让他离开也就罢了,大不了他走就是,又不是没有流浪过,只要心中有骗钱的老本,哪里不都是歇脚的地方?

只不过如果玲儿的病被我给治好了,那我一开始说的不全都是真的了?到时候就算他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再说了人言可畏,难免会有人把他的“事迹”从锦绣市讲到其他市里去,到时候他还怎么吃饭?连自己吃饭的本事都丢了。

虽然他也不信我会随随便便就把玲儿这个病入膏肓的小女孩给治好了,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

而他又恰好撞上了这个所谓的“万一”了呢?到时候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所以要想以后生活过得去,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在他眼中可是必死的,不然他要怎么在这北方继续生存下去?说去其他地方吧……他还没有凑够去其他地方的钱啊。

想到这儿,黄袍老头儿更加坚定了想要杀死我的想法。

只见他拿起桌旁的一把匕首,直接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令人吃惊的是,那些血液就好像有意识一般,竟然在半空便自动朝着玉盆的中心处汩汩流淌而去!

而看见这一景象,黄袍老头儿不但没有丝毫的讶异,反而变得更加得兴奋起来。

但是可苦了他身边的小道童了,人家还未满十六岁呢,居然就让他这般血腥诡异的场景,早早地就跑到一边狂吐去了。

黄袍老头儿没好气得看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徒弟,随即也不再管他跑到了哪里去,嘴里直接开始念叨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很小,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念叨一些什么。

直到他仿佛念叨了相同的东西三遍之后,玉盆之中的黑色粘稠液体便开始渐渐沸腾起来,有的液体甚至还因为沸腾而溅射到了桌子上,只见那些被喷溅出去的液体在触及到桌子的一刹那,那桌子瞬间就被烫穿出了一个个的小洞来,密密麻麻得一片,看上去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黄袍老头儿割出来的伤口中血液越来越少,玉盆中沸腾的现象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与之前相比起来,那种粘稠的感觉反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地清澈,就连它独有的漆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就算是仔细看过去,也无法分辨这盆东西和普通的清水有什么两样。

“成了。”

黄袍老头儿大喜,干瘦的手颤了颤,刚刚收了回来,脸上的喜色还未来得及褪去,那一盆的清澈又一次化作了一滩浑浊不堪的漆黑。

虽然不再粘稠,但是就好像是在普通的水上浮了好几层大大小小的不同漆黑浮块一样,看上去特别的恶心。

“怎么回事?!”黄袍老头儿脸色一变,他干这档子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啊。

要知道,以前他利用魂蛊杀人的时候,这魂蜓香也不会变成这种是水又不是水的样子啊。

“难道是我方法记错了?不应该啊。”黄袍老头儿紧皱着眉头,再一次割破了自己的手,然而这一次,那些血液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股脑得朝着那玉盆涌去,而是径直地滴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凝视着自己手上那被划破了的伤口,黄袍老头儿的脸色就好像吃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似的,一片铁青。

按之前魂蜓香的反应来看,他徒弟也的的确确是把魂蛊放进了我的身体中了才对,毕竟如果没有放进去的话,玉盆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他的血液有反应,也不会有之后的沸腾景象了。

可既然都已经放进去了,那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番模样?

黄袍老头儿黑沉着脸,手上留下的血液在此刻格外的刺眼,仿佛多看一眼自己的眼睛就会很是难以做到似的,越看越是觉得眼睛一派生疼。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刚吐完回来的小道童看着师父那一脸的土色,忍不住地问道。

“……魂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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