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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不得不夸

  

不得不夸鲁长志这个小子就是有办事效率,楚芸竹想要的屋子已然建成,独差围墙高建与屋内装饰了。

而乌头镇里,那个衣裳阁的牌匾早就被一块红布遮住,屋内空荡荡的,从前的人来人往早就消失不见,木门虽然开了一半,但里面空荡一片,里面再也没有灯火阑珊与衣衫一片,叫人看着空旷孤寂。

而此时,屋内的几个人忙忙碌碌,仿佛赐予了忙碌小角落里一袭生气。

“大姐,这个衣服放哪儿,楼上还有好多件,可以给大姐和母亲穿。”

今儿是钱伯搬店铺结束的第一天,本来楚芸竹只叫了长生和春华前来帮忙,但长书一直吵着要来,看王氏在家带两个孩子也辛苦,正好又要将他们送到钱伯那里,所以她索性也将他带了过来。

原本想让他们一起收拾三楼的,但长书本性贪玩,楚芸竹也没指望他能够帮上什么忙,就直接放任他自由,让他到处玩耍,没想到他跑到了二楼去,还拿了一堆衣服上来,弄得乱七八糟。

长生知道当初这个衣服是自家大姐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顿时有些生气,跑上去就给长书一个大脑瓜子,“你咋那么会捣乱,姐姐说不带你来你还非得哭闹,这些衣服可都是姐姐需要卖出去的。”

“哇……”本来还一脸开心的长书顿时大哭出声,楚芸竹无奈,只能去哄,将衣服拿下来,“这个衣服姐姐有用的,不是用来玩耍的,这样,你跟长生一起去玩,姐姐忙完了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孩子终究是孩子,本来哭的时候长书就觉得会打扰到姐姐,没想到楚芸竹还好声好气过来哄他,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而且又有台阶可下,转头就和长生嗡嗡地说,“哥哥,那我们去把衣服重新收拾好,可以么?”

“哼!不懂事。”长生俨然像一个小大人,双手怀胸,楚芸竹看着好笑,轻叹一声,“好了,快去吧。知错就改仍旧是好孩子。长生你也不要计较了,毕竟长书不知道这个衣服对于我们来说有用的,快去帮长书一起弄吧。”

“遵命,大姐。”

两个孩子蹭蹭跑下来,楚云竹又转身收拾三楼,看了一眼一直在忙活的春华,“这里有三间屋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若是夜里不回去,也会在这里住,我们将两间屋子都收拾好。”

春华手中的活停顿了一下,顿时热泪盈眶,“谢谢姐姐让我有个家。”

她不傻,自然明白楚芸竹的意思,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有家的人了,亲人便是楚芸竹。

“不要谢得过早,我也不是随便送人恩情的人,你以后在这里住下,我这家药店开了,你既然懂得草药,那你便在这里帮忙,我正好差些人手。”

楚芸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王氏一直不相信那个秀才爹死了,非得要在这天炎王朝的小小村子里等着自己的秀才夫君,所以即便叫王氏到镇上来住,她也不会答应的。

二来自己要开药店,必然需要找一个懂药的人,后院为诊所,那么前面也需要有人开着,春华不失为一个特别适合的人选。

“楚姑娘在么?”

钱伯从外头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这个屋子他生活了十几年,这搬走了还真的甚是想念,不免多看了几眼,瞧那空空荡荡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发酸。

“钱伯,是来接长生和长书的么?”楚芸竹从楼上走下来,现在天气暖和了,钱伯看起来臃肿的身材也消失不见了,竟然有一种仙风道骨英姿飒爽的感觉。

“嗯,今儿第一天,先让他们去熟悉下我的院子,既然要拜我为师,可就要在我家生活了,正好离你们那小村庄不远,以后你要过来瞧瞧他们也方便。”

楚芸竹没有去过钱伯的新店,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好,我去叫他们。”

春华还算激灵,没等楚芸竹跑上去,她就带着两个孩子下来了,长生瞧见钱伯恭敬地叫了声师父,长书却一脸茫然,“师父?”

钱伯脸上一派慈祥,笑容如浴春风,伸手摸了摸长生和长书的脑袋,“不要见外,拜师礼仪还没有落成,待落成了再叫也不迟,楚姑娘,一起去吧,我老伴在家里做了些吃的,也快午时了,想必大家都饿了。”

楚芸竹就等着钱伯的客套话了,她本来就想去,只是苦于不知道如何去才算是客气,所以她一直不好意思说,本想着若钱伯不提,就自己脸皮厚着去瞧瞧呗,却没想到他如此了解自己的小心思,顿时眼睛弯作了一个小小的半月。

“那样也好,只是要麻烦你和钱伯母了!”

蹭饭这种事她以前可是经常做的,长生长书只道可以去玩,所以欢欣雀跃,春华一直拽着楚芸竹的衣服,显然有些害羞,拘谨。

楚芸竹知道春华内向,所以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轻轻的握在手心,大拇指蹭了蹭,顿时让春华安心了不少。

钱伯的马车直接停在外头,这个马车还算宽敞,坐下楚芸竹四人绰绰有余,钱伯与车夫在外头驾车,让楚芸竹对马车的恐惧又是安心了不少。

长书大概是太过兴奋,在车上手舞足蹈,长生明显没有长书那么调皮,只是看着他,偶尔拉拉他的衣角,让他不要太过了,马车里也是温馨一片。

车辆缓慢行驶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听见车夫叫马儿停下“吁”的声音,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莺飞草长三月天,这里的环境格外空旷,但是环境却是格外得好,若说鸟女花香,也不为过。

东面有一条小溪叮咚作响,旁边还坐落着几颗桃树,想来待到夏日炎炎,桃子可以作为解暑佳品。

而钱伯家的这家店铺,却是比镇上的那个还要大了许多,大堂宽敞,当初楚芸竹提的建议很显然,钱伯全都听取了。

大堂内每款不同的衣服都会建立一个小格间,格间的门口摆放着一到两个模特,不管是棉麻料子,还是丝绸达官贵人的布料,只需要看模特身上穿着,就能知道这个格子里面的布料是什么,价位大概是多少。

再进入格间,每件衣服的领口都被钱伯母用一条银丝悬挂,下面是赫然明显的布料规格和价格,这样大家就不需要盲目问价,也省去钱伯与钱袁氏一些麻烦,让老两口可以轻松许多。

往常试衣服他们只可以在身上比划两下,而如今钱伯在二楼做了许多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容下两到三个人的格间,那格间不是开放式的,人进入换衣服,就有一把小插销可以将门给牢牢固定住,若不是里面的人开启,外人是绝对进不去的,自然外头的人也不允许进去,这个年代,哪有人看别人穿衣服的啊!

而格间里面还有一面落地铜镜,穿后到底好看不好看,自然是需要自己先看后再做打算。

参观完前面的店铺,钱伯又带着楚芸竹他们来到了后厅,这里更是大开眼界,钱伯母直接在亭子中做衣服,每件衣服都包揽着鸟语花香,这场景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美妙非凡,衬托着衣服上的花儿都变得栩栩如生。

“钱伯,你们可真会过日子,将日子过成了诗,让前伯母变作了最美的女人。”

楚芸竹由衷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恩爱到老,没有所谓的金钱束缚,也没有世界外面的尔虞我诈,有的只是此生有你,足矣。

“目光放远,万事皆悲,我与她,只求眼前。”

钱袁氏一抬头就瞧见自己的夫君带着一群人在看着她,顿时满面笑容,放下手中的活,信步来到钱伯的身边,“带他们回来了啊!”

“嗯,这是楚姑娘,这两个是要拜我为师的两个徒儿,饭菜都准备好了么?”

钱伯看自己夫人的眼光里,满是柔情,手还自然地把她的头发别在了耳后,钱袁氏孙然年纪也大了,但是风韵犹存。

“自然!走吧。”

来到后厨,有两家屋子,一间是做饭的地方,还有一间就是吃饭的地方的。

桌子上的菜也算是色香味俱全,几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钱伯先进厨房收拾碗筷,钱袁氏给楚芸竹几个砌了壶茶,叫他们稍作片刻后也跟着进去收拾,这顿狗粮,楚芸竹简直吃得心甘情愿。

“长书,长生,以后你们便在钱伯这里读书写字,学武,不许胡闹,不许任性。”

楚芸竹已经看过了,这里地处的确偏僻,虽然离他们的小村庄不是很远,但也要绕过一条小溪,离镇上自然更是有一段距离。说实话,若是她,如果没到非买不可的地步,如此远的路她可能会选择不来这里,但是钱伯他们的制衣技术又是独一无二,想来即便是偏僻,一来二往的,也会有很多客户到来。

“长姐,你是小瞧了我们不是?我与哥哥那么听话,从来没给娘亲和你找过麻烦,怎么会给钱伯找麻烦呢。”长书哈哈到笑,还推了推长生的胳膊,“哥哥,你说句话。”

“我们会听话的,我也会带着长书听话的,长姐放心。”

楚芸竹知道长生肯定会听话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两个孩子一路跟她吃苦走过来,也算是她的心头肉了。

“嗯。”

这顿饭吃完,拜师礼结束,即将到未时,楚芸竹匆匆道别,刚出门,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奕威沅先问起来,楚芸竹没好气得白了一眼,也不管什么皇家不皇家,贵族不贵族,转身做着马车离去。

奕威沅被冷落了也没觉得什么,径直就朝着那新开的衣裳阁而去。

“啊!那个凶得要命的大哥哥!”

刚一进门,长书就叫起来,奕威沅一头雾水,刚站定脚步,就瞧见一个小身板直扑而来,“欺负我娘亲的大哥哥!”

奕威沅怎么会不识这两个孩子,顿时满头黑线,无奈地瞧上钱伯,眼中好似疑惑千许,在询问什么情况。

“禀公子,此乃楚姑娘家两个小公子,如今来已是是老夫的徒儿,将来必得名声赫赫。”钱伯微微行礼,恭敬谦卑,“你们去师母那,晚些师父过来教你们。”

“是,师父!”长生长书小小的人儿努力地挺直腰杆,礼仪到位。

“钱伯,你确定与袁姨在此处了?”奕威沅紧锁眉头,而后又是一阵展颜,“若决定了,便不要后悔了,又添了两个乖巧的小徒儿,你与袁姨风雨与共,进几年才舒适,万不可再踏入这红尘中了。”

说罢,奕威沅转身就走,林则站在一旁,想要叫住他,看了言袁姨那一脸不舍的模样,终究是没有叫住,尘间之事,怎是想做便能做,想结束,便能结束的?

身在帝王家,终究是身不由己,如履薄冰,可这世道,谁人不惜命,如果可以,奕威沅大概想要与楚芸竹一般,做个无忧无虑的村民,然后拥有举世无双的理想,朝着那里拼了命地奋斗,再苦也值得。

而楚芸竹已经与春华来到了自家店铺,鲁长志早就按照约定在这里等候,见楚芸竹过来,心中顿时感叹,她或许便是自己年少遇见的惊艳之人,求不得,要不得,爱不得,她在云层,而他在土壤中仰望。

“热不热?要不要吃点糕点再喝壶清酒再干活?”

楚芸竹也不客套,直接一手拍他肩膀,鲁长志立马满脸通红,嘴里絮絮叨叨,“等你过来问我糕点,我早已经饿死了,快干活吧,你不是说今儿要将药柜做好么?”

“嗯嗯,图纸瞧见了吧,就按照那般模样做,辛苦你了。”

“客气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鲁长志取下腰间葫芦,喝了一口小酒,随后就拿出铁尺与木炭笔,在墙上描描画画,药柜容易,只是那吧台,瞧着并不容易,但鲁长志信心十足,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鲁氏工匠铺无法干的活儿。

最近春雨似乎有些多,楚芸竹坐在醉仙楼,满眼的微雨淅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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