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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现代版宫刑

应是案深情浅 歌小白 3773 2019-04-16 09:49

  

丁原他们赶到现场时,范桦已经带了尸体要撤退,看一眼人超多却没看到应该在的那个人:“你们家大少爷呢?”

包展指了指前面打头的人:“这案子归省厅的人管,二队的何队长负责配合,老大休假了。”

范桦心里有数了:“王涛还在里面,我们这边的情况都说给他听了,你们有事先跟他聊。”

死者方清泉,现年四十六,上任汉中市市委书记还不足一年。十一年前结过婚,一年后有过一个女儿,不过结婚三年后就跟妻子离婚,女儿跟了母亲,之后一直没有再娶,所以他是一个人赴任。暂时居住在政府分配的高档小区独立双层别墅,也是他被发现死亡的地方。

说是省厅的人负责,但主导调查的还是何队长。

包展落了个好差事,跟大壮一起,去临市找这死者的前妻了解情况,尽量把她带回来协助调查。他俩看过现场,大概了解情况后,回去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

丁原很悲剧,何队长觉得应明禹器重他一定是因为他擅长推理破案,于是把他带在了身边。至于美丽,跟以前没差,还是在局里处理送回来的档案信息,加上其他案件的后续文字工作。

看完现场拍的照片,何队长先问了丁原:“你怎么看?”

“看死法应该是割颈出血致死,加上身上这么多刀伤,还残忍地损毁尸体,仇杀的概率比较高,可能和死者的身份地位无关。”

何队长其实也是这么想,但当着省厅的人,他不好开口说。

“也有可能是刻意伪装,不能排除这条线。”省厅来的汪副队长果然这么说。

何队长只是应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丁原再彪也没有胆子自作主张,沉默没再多说。

汪副队长也不想当这出头鸟:“何队长你看,应该怎么追查这条线索?有需要什么人配合的,早点跟上面打报告,相信各部门都会积极配合。”

何队长感觉头大,他这次才发现应明禹居然还有这种拈轻怕重的恶习,以前没见过他逃避案件,这次的案子格外棘手,他居然撒手不管。

“汪队长说的是,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跟方书记的秘书和同僚了解情况了。”至少,方清泉的秘书应该会配合,从他那里就能知道方清泉死前最后做过的事和行踪。

至于其他同事关系,政治上的友人敌人,何队长与其说查不出来,不如说不想知道。

看完现场,他们三人先回了局里,一个是方便汇总消息,部署行动,另一个也要等法医和痕检那边的消息,能最快知道最新进展。

这次全局里的人都扑在同个案子上,虽然出现场范桦是最先到的,但进了解剖室倒不止他一个。局里比他有经验有资历的前辈是主刀,他只负责了记录和衣物查验。

这案子死者特殊,尸检的人比平时更谨慎,一丝不苟从头到脚查了个遍,开胸开背提取了各种内容物去检验。从胃里食物残渣消化情况判定死亡时离最后一餐有四小时左右,结合人一般吃晚饭的时间,死亡时间能限定在十三号的十点到十二点。等侦查那边的人反馈死者最后进餐时间,就能把死亡时间推论得更准确。

快到晚饭的点,专案组开会,除了去外地的包展他们,其他人大都赶到了。

丁原坐在会议室的时间比其他人都久,已经被烟熏了不短的时间,这一下子人满为患,整个房间烟雾缭绕简直像是仙境。他以前是做检验的,进出设备室还有特别的衣服,抽烟是万万不行的。跟着应明禹之后,因为应明禹不抽烟,组里的人大多没有这个喜好,这次他是长见识了。

范桦也有些受不了,虽说他平时偶尔也会跟二队长一起查案,但这么多人一起办案也是少有的情况。而且大多数时候,只要应明禹手里有案子,会指定他做尸检,算半个御用,他跟这帮烟鬼凑在一起的机会不多。

何队长那边侦查不太分明,先让法医这边说尸检情况,范桦在一旁认真做了记录。

“死者死于颈动脉破裂导致的大出血,身上有多处约束伤,手腕、脚腕还有口腔都有捆绑过的痕迹,推断是衣物布料,现场没有发现。脸上、胸口的划伤都是活着造成的,所以出血量较大,颜色鲜艳;包括下体的割裂,也是在活着时做的,出血量非常大。”

“由此推论,口腔的捆绑除了防止死者呼救,还有避免死者因痛咬断舌根加速死亡的可能性。”

法医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背后发寒,死前割走性器那无异于古代的宫刑,对一个男人而言不止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精神和心理上的摧毁。

“说回约束伤,死者指尖未发现任何皮肤组织碎屑,死前没有跟凶手发生过搏斗纠缠,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死者自愿让凶手捆绑,二是死者是昏迷后被绑,目前血液检测还在进行。但不管是哪种情况,死者跟凶手应该是相识,这一点痕检稍后会补充说明。”

“根据伤口出血情况,我们推断行凶步骤是先捆绑、在脸上和胸口留下划伤,而后割走器官,最后为了确保他必死,才会补上颈部那一刀,但颈上的伤的确是主要死因。还有,并未在现场找到死者的性器官,怀疑凶手带走收藏或抛弃。”

案情似乎往深仇大恨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如果只是政敌,这样杀人有些太过了。

“法医这边还有发现吗?”何队长对法医这边的情况感到安心,最好不是官场上的事,可以省很多心。

范桦换了自己的资料:“在死者丢弃在房间地板的衣物上,检测到一个和凶手可能有关的信息。”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振奋。

图片切换到死者外套肩膀部位,范桦放大了局部:“这件外套是深灰色,不太容易辨认,但在此处发现了油状物。颜色是淡红色,还有隐约可闻的香味,推断可能是化妆品残留。已经送去做检验,初步猜测是口红一类的东西。”

他这么一说,何队长信心更足了,这案子极可能是感情纠纷引发的仇杀。

痕检的人接下来作了说明,当然不是来局里不久的王涛:“大门完好,没有侵入迹象,四周围没有翻窗翻墙的痕迹,凶手要么有钥匙,否则就是死者请她进入,和法医这边的检验一致,推断凶手和死者相识。”

“现场没有找到捆绑用的工具,也没有找到凶器,目前已经扩大搜索范围,对小区内花坛和垃圾桶都在进行搜索。虽然案发距今已有四十多个小时,但周末的小区垃圾周一下午才统一处理,我们已经叫停了物业的清洁工人。”

“房子地面铺的地板取证不便,加上保姆曾经在一楼打扫过部分区域,破坏了一些现场情况,没有提取到有效的鞋印。死者房内找到两个红酒杯,其中一个上面找到死者指纹,另一个杯子干净无指纹,酒瓶和酒杯都已送去检测。”

“小区入口和部分交叉口有监控摄像头,我们已将相关监控十三日下午到十四日凌晨的资料取回,稍后结合刑侦这边的走访情况,来进行筛选。”

痕检这么积极?范桦忍不住看了在一旁憋气的王涛,该不是这小子干的吧?

最后到了刑侦这边,何队长让丁原介绍了情况。

“这是死者秘书提供的从十一日开始,死者的工作预约和实际的工作情况。”丁原只能一一给大家展示,现在还不能知晓哪些事最终导致了他的惨死,“十三日周六,死者原定的工作计划是去拜访省委书记,不过他去了才得知省委书记下去考察了,没有能遇到人,因此回了办公大楼加班。”

“下午三点,本市知名企业家吕良平到访,两人于五点离开政府大楼,一同去了万豪酒店吃晚餐。据吕总称,方书记七点不到说还有其他事,两人就在酒店分了手。”

“那死者生前的女性关系呢?”汪副队长一针见血,这完全就是工作汇报,哪里有参考价值?

丁原能怎么办,看了看何队长,他们三个人同样时候听到的消息,现在有人来追责,谁能扛这个锅?

“秦秘书说他不太清楚方书记的私事,的确难为他,他只是工作上的秘书。”何队长打了个圆场。

范桦看他们面有难色,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官场上的人,今天做秘书明天还指望着升官,就算之前的领导离世了,以后的领导还要看他们怎么做人,谁会把自己领导的私事拿来说?

于是他们远程连线了包展,对面倒是还有点进展:“我们已经见过死者的前妻杜女士,她向我们表示,离婚的原因和第三者有关系,并称这位前夫私生活不太检点。不过这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情况她不知道,建议你们还是从死者身边的人入手。”

包展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反正离得远,用手机汇报情况也不怕看谁脸色。

这案子综合各方面的情况,都是往男女关系和情杀仇杀方向靠,何队长觉得倒和官场上的事扯不上什么关系。只是突破口终究在那些从政的人身上,他们如果不开口,就算恨这死者的女子就在眼前,他们也无能为力。

工作部署做完后,会也就散了。

范桦出门后给应明禹去了电话,听声音他好像喝醉了:“怎么了,不高兴?你在哪喝酒,我去找你。”

“不用。”应明禹直接给他挂断了。

范桦耳朵尖,隐约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问“谁打来的”。再一想一猜他就有数了,忍不住感慨他这个好友进度不慢啊,都知道找陆浅浅陪他喝酒了,而不是来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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