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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心灰意冷时

应是案深情浅 歌小白 3785 2019-04-16 09:50

  

谢冰冰扶着他的肩作势要起身,忽然快速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应明禹推开人站起身,血腥味已经泛进口里:“你做什么?”

“有些事情过去了可以忘记,可是有的事却不行,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无法愈合。”谢冰冰坐起身时已经没再流泪,“我独自一人在房里发了很久呆才醒神,穿好衣服到处找他们,找到时发现他们正打得不可开交。”

“你亲眼看到张荫捅了张玄?”口供里完全没有这一记录。

“他们打得很厉害,我不敢进去,只好在门口让他们住手。大哥推开小荫荫的时候,因为反作用力撞到了门上,把门给关上了。我急着推开门去看,没有人压住后,门打开了,我只看到小荫荫手里握着刀,刀插在大哥肚子里。”

谢冰冰的描述很客观,应明禹没有更多问题了,站起身致谢后跟她道别要走。

“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做了恶作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亲口跟浅浅解释。”

应明禹抬食指擦了下血迹:“请张夫人自重。”

“我只是太嫉妒应先生的未婚妻,真的很抱歉。”

应明禹不想跟她计较,他只是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跟浅浅解释。如果在以前,或许不用说什么,她也不会真跟他生气。可是昨天中午,这个女人到底跟浅浅说了什么,为什么浅浅那么生气,还是说是累积了太久爆发了吗?

回警局的路上,应明禹的思绪仍然在自己的私事上绕不出去,根本没法集中心神想案子。

回到局里之后,应明禹抛开了无关的心思,重新整理案件资料后,打去问了丁原那边的进展,得知还没有发现。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如果那么容易找到,当初二队长他们就不会没能找到。

应明禹对案件有了很多新的猜测,尤其是谢冰冰提到,张荫当时是为了叔叔的事去找张玄,看来这两兄弟跟张继军的死脱不了关系。

他没有追问谢冰冰,是因为对方一定会装傻说她不知道,在张荫说出来之前,她想必会守口如瓶。

应明禹想在找到药瓶后,用这个作为突破口,去问张荫,究竟当初发生了什么,他隐瞒了什么。只是找东西这件事,实在不如推演案情来得容易,尤其是找一样两年前的旧物。

明天他也跟丁原他们一起,去张麟家再看看好了。这样想完后,应明禹找出了一个很久远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约了对方一起吃晚饭,随后按时下了班去赴约。

叶绍君胆子不大,不过这个约不可能不赴,他希望能帮到浅浅,不想她痛苦太久。

两个男人独自吃饭,又不是很好的交情,应明禹一度很沉默。

“我知道应先生找我想说什么,但你可能误会了。我前些天在路上遇到浅浅,她闯红灯差点被一辆车撞到,是我救了她。”

看到应明禹惊讶的视线,叶绍君笑着继续说了下去:“可能我说的有些夸张了,姑且可以算救吧。我看到浅浅戴了订婚戒指,以为你们相处得很好,可是似乎并非如此。”

“什么意思?”应明禹没再保持沉默,难道是浅浅跟他说,她过得不开心?

“我遇到她时她脸色很差,身体状况也不太好,看起来很憔悴。浅浅跟我说,你对她很好,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缠着浅浅,也没有不要脸地去追求一个订婚了的女孩子。”

叶绍君健谈的仿佛不像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应明禹反而说不出话来。

“昨天我也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她,她坐在路边发呆,看起来就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应先生,如果你没有那么喜欢浅浅,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我相信我会比你更好地照顾她,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勇气可嘉,应明禹觉得他反而毫无发言权,明明他站在绝对的道德制高点上,反而对一个介入他跟浅浅感情的第三者,说不出谴责的话。

“说完了吗?浅浅不太善于表达,我又有些迟钝,所以最近我们有些矛盾。但这不是你插足的理由,我自然会处理好,也不会让浅浅难受。叶绍君,你应该很清楚,浅浅喜欢的人是我,她对你最多只有朋友的情谊,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句话可算是直击要害,叶绍君一瞬露出很受伤的表情。

“我直说了,你让我很困扰,希望你能不要再接近浅浅,只会增加我跟浅浅的烦恼。”

“应先生这话很没道理,我跟浅浅至少是朋友,她如果想跟我倾诉心中不快,我没理由要顾忌到你。”

“你就当我不讲道理,不许你再去我们小区附近绕圈,否则我真会告你跟踪尾随,让你接受治安管制。”

叶绍君呆在那里,听起来应明禹完全失去了冷静,可以想象他跟浅浅昨晚一定发生了不愉快。眼前的人很在意浅浅,喜欢到不愿意让他稍微接近。

“听明白了?我会当我们的交涉成立,希望你自重。”应明禹没再跟他多说,去柜台买了单离开。

应明禹跟陆浅浅说了会回家吃晚饭,进门后试图换上笑容,还是有些勉强。他喊了未婚妻的名字,希望她能如旧欢迎他回家。

浅浅小跑过来扑过去抱住了人,家里没有外人后,这个习惯要捡起来还是蛮容易的。

不过很快她就推开了人:“什么味道?你今天见过…她?”

“你嘴上…怎么了?”这一个后退,陆浅浅看到了他唇上的伤。

“浅浅…你先不要生气,你听我说。”应明禹差点忘记这个事,说话时浅浅已经背对他走回了厨房餐桌边。

应明禹感觉心很累,坐下后先给她夹了菜。

“浅浅,我们不要再为了这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好不好?”

陆浅浅不说话,她想先吃完饭再说。一方面自己积蓄点力量,她今天哭了太久很累,中午也没怎么吃;另一方面她希望应明禹能先吃点东西,昨晚吵完后他只吃了很少一点炸鸡。

应明禹食欲不好,随便吃了点,看浅浅差不多也吃好了,说回了之前的事。

“我今天去张家看了案发现场,她跟我说案情时,实在太可怜,我一时不备被她咬了一下。”这个解释完全符合实情,可是应明禹看浅浅脸色,好像完全不信。

“你又抱着她,不然……会咬到这里?”陆浅浅真心也是这么想,只是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以前可能稍微不高兴一下就会算了,现在当然不会。

应明禹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太容易心软。也可能这就是她的目的,她想让你误会我,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浅浅你不要上当好不好?”

“你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了,洗漱之后我们再说。你身上一股香水味,是昨天我跟她吃饭时,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应明禹很受挫,看她是当真的,如她所说去做了。

刷牙时,应明禹前所未有地感觉浅浅对他很冷淡,从没有过的。刚才的交谈完全不像是一个吃醋的女人,她好像对他死心了一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她这样对他?

他出来时浅浅在画图,应明禹凑过去对她哈了口气:“可以了吗,浅浅?”

应明禹说着想吻她,这是某种试探,如果她不拒绝,那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说明她不会再跟他闹了。

陆浅浅推了他一下:“你先睡吧,我耽误了很多天,快到截稿日了。”

应明禹站起身看了她一会,很平静地问了:“浅浅,要不我们各自冷静下,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们再好好聊。”

陆浅浅握紧了画笔没有转头,鼻尖已经发酸,她几不可见点了头。

应明禹轻声叹了口气,回陆浅浅房间把自己的衣服搬回了自己房间。关门躺在床上后,睡是不可能睡着的。他爬起来挑了本书,看不进去。想去跑一会,又怕打扰她画图。

这个家第一次在陆浅浅还在时,让他觉得难受到待不下去。应明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墙上挂的画,那是去年刚确定关系后,他过生日时让她画的,对他来说更像是生日礼物,对她而言是房租。

应明禹本以为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会过得比以前要开心和顺心,事实上感情顺利的时候似乎是这样,她是个贤内助。现在这样的时候,反而会妨碍他的工作,影响他的心情,变成了阻碍。

实在待不下去,应明禹换了衣服打算出门,出去看到她还在画图,想了下怕打扰她没有跟她打招呼。

范桦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把酒推给好友时下意识按了杯口。

“喝得醉醺醺回去,又吵起来怎么办?”

“我去你那睡,你去方姐那边。”

“毫无理由地夜不归宿,下次不是吵得更厉害?”范桦没有松手。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男女之事过于复杂,或许我不该一头栽进去,完全没搞明白她的心意。”

范桦愣了下,他还以为他们只是跟以前一样,吵吵闹闹一点小事。听起来不像,应明禹好像一丁点信心都没有了。

“应明禹,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有美好的一面,别跟我说你现在后悔了?”

应明禹叹了口气,拨开他的手喝了酒:“我想跟她在一起,可是浅浅,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范桦没再阻止他喝酒,他觉得某人醉了之后或许会健谈一些,郁闷成那样还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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