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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天月亮真的很亮，栗蕊觉得满房子都是银色的月光，特别得亮。月光下的天使老师是那么得美丽，就像是女神一样。

栗蕊轻轻的吻了一下天使老师的额头，天使老师的皮肤是那么娇嫩，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硬的。刚还沉浸在甜蜜的感觉里，悲伤的感觉又倾巢而出占据了一切。天使老师是那么纯洁的人，可是自己呢，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出来。

已经不知道那是几岁了，但是那时候栗蕊已经记事了。栗蕊很想上厕所，可是没人带栗蕊去，这时一个亲戚，中年男的，说带栗蕊去，栗蕊就听话得跟着去了。他认真得看着栗蕊小便，然后栗蕊清洗了下面。对于大人做的事情，栗蕊是不敢违抗，也不敢问什么的，只能顺从听话。那个男人亲吻了栗蕊的下面，指甲戳疼了栗蕊，栗蕊哭了那个男人才停止。男人让栗蕊也亲吻他的下面，他把下面放在栗蕊的嘴里。栗蕊记得他尿了很怪的粘稠的东西在栗蕊的嘴里，咸咸的味道。栗蕊想吐掉，但是看到他带着怒气的脸，只能咽了下去。男人给了栗蕊一把糖，威胁栗蕊不许说出去，对大人的话，栗蕊是不敢不听的。

栗蕊知道那样是肮脏的事情，自己已经是肮脏，却亲吻了天使老师的额头真是亵渎，是不应该被原谅的。栗蕊很后悔自己那样做了，眼泪打湿了枕头。

如果生命就在那一刻停止该有多么完美，现实是睁开眼睛又是一天。就像刚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天亮了，栗蕊又闭上了眼睛，满怀期待的希望这是个梦还没有天亮。时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不敢相信真的已经天亮了。

可能是吃了感冒药，脑子昏昏沉沉的，麻木的吃完阿姨准备的搭配繁杂的早餐。阿姨催促天使老师去学习，急匆匆出门还要送栗蕊回家。连告别都是麻木的，匆忙得没有时间表达悲伤。在楼下的时候，栗蕊抬起重重的脑袋，望向楼上的时候。天使老师就站在窗边，手背正在擦脸。看见栗蕊发现自己了，天使老师快速离开了窗边，栗蕊也迅速扭过了头不再看。

一路上脑子里空空的，只有那一瞬间的画面，天使老师擦脸又迅速消失的画面。阿姨把栗蕊送到了栗蕊家的小区门口，然后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了。这时候栗蕊才终于敢哭出声了，委屈像洪水般倾泻而出。之前受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悲伤过。这是太复杂的感情，痛苦却又掺杂着幸福、喜悦，这是至今为止最幸福的一天吧。

栗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小区里早起锻炼的爷爷奶奶们，好奇得盯着栗蕊，但是这架势吓得不敢上前过问。要是以前栗蕊是很怕被别人关注的，但是今天顾不了那么多了。压抑的泪水痛苦的释放了，栗蕊哭彻底了以后，擦擦脸准备回家。走出小区才想起已经搬回父母家住了，陌生到还要反应一下才想起回家的方向。

栗蕊隐隐感觉回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莫名的为天使老师感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