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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蕊被回忆这个令人作呕的尸体紧紧抱着，尸体一张口就冒出了绿色的烟雾。地狱般沙哑的声音说着：“你逃不了，你我同生共死，只有我一直陪伴着你。我曾是你人生中最宝贵的珍珠。”

栗蕊被回忆拽进无尽的黑暗之中，这些年栗蕊一直想忘记，甚至不肯承认的历史。

学生总是盼望着放寒暑假，栗蕊却很痛恨放假，巴不得天天上课，这样就不用在家里待着了。那个假期是那么得长，长到栗蕊在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自从那次去了天使老师家而一无所获后，妈妈就让栗蕊出去在一家饭店洗碗赚钱了。

现在想想也能理解了，小本生意也不富足，请不了那么多的帮手。栗蕊每天在饭店洗碗、洗菜、打杂，一刻也不消停的，每天要干十七八个小时。不过栗蕊内心是喜悦的，至少不用在家受气了。遇到客人剩很多菜的时候，栗蕊就有口福了。每天忙碌，栗蕊索性就住在了饭店，节省来回路上的时间，还能多睡一会。也不用在回家看父母的脸色了，也不用再听难听的话了。

日子就在忙碌中过去，偶尔闲暇的时候，想想天使老师，嘴角就向上翘了。本来以为生活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也挺幸福的。

这天妈妈眉开眼笑、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饭店，一扫平时愁眉苦脸的样子。栗蕊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说着欢迎光临，拉开椅子，请她入座呢。仔细看了好几眼都有点不敢认，妈妈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开心得看着栗蕊。看着栗蕊都起鸡皮疙瘩了，栗蕊没有一点喜悦，心里瘆得慌，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也有一点侥幸的心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妈呀。

妈妈紧紧握着栗蕊的胳膊，把栗蕊拉倒了自己的面前。栗蕊本能得往后退，思考了一下又不敢退了。

“赶快和我回家！”

“我还要干活呢！”

“还干什么呀别傻了！”

“那怎么能行，现在这么多客人呢，我不能走。”

“你管呢！钱也赚不到你的口袋里，你赶快跟我走，别废话！”

妈妈的眼睛兴奋得闪闪发光，手上的劲大得都要把栗蕊拽倒了。

栗蕊不想就这样走了，这么多的客人，饭店又人少，自己再走，这根本就应付不过来的。而且饭店的老板娘对自己还不错呢，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太不负责任了，也太对不起老板娘了。但是妈妈的话又不敢不听，栗蕊好担心妈妈就在这里歇斯底里的闹。真是左右为难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

妈妈拽不走栗蕊，发狠劲一把就把栗蕊推倒在了地上。

“不知好歹，还不是为你好，好好叫你走，你不走是吧！我看看你今天是不是想死在这，赶快给我走。”

饭店里本来热热闹闹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空气都开始凝重了起来。大家似乎不约而同得屏住了呼吸，安静到栗蕊听见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对于栗蕊来说已经不是陌生的事情了。

这让人窒息的安静，似乎谁都不敢打破，这更增加了妈妈嚣张的气焰，傲视群雄般俯视着一切生灵。

终于，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个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