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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与精灵的遭遇

黑暗战记 维基百科 8785 2019-04-16 10:23

  

等到一干人都穿过石门,走进到矮人族的圣殿时,巫师又发出了怪腔调。

“好了,让我们好好地欣赏下矮人建造的地下神殿吧,不过你们可要小心小老鼠哦。”

Dunkel这边还没理解巫师这番话里暗藏着的意思,面具人那边就拔出了他的鞭子,直往一旁甩了过去,黑暗之鞭划过有如一道阴影扫过,顷刻就夺去了火把一半的光亮,Dunkel只感觉到眼前急剧地暗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沉闷的轰响传来,以及一个男子的惊叫声。

待到面具人收起了鞭子,Dunkel颇为意外地跑上前,将火光打往面具人攻击的那处地方,只见在墙角的地方,有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的墙上赫然留着一个由黑暗之鞭造成的坑洞。两人之中那男的显得很是紧张,看着Dunkel过来都流出了眼泪来了,一个下巴连同整个身子都不住地颤抖着,这副样子恐怕是要他说话都谈不上了。而那女的则把脸深埋在男的胸口上,只把一袭笔直细腻的头发露在外面,看情形她仍是一副很安静的样子,也不管她头靠着的男子的胸口起伏得有多么厉害。

等其他人都赶来后,由Gutrune出面向那一对男女问话,也不见得那男子有轻松多少,只见他依旧紧张得要死,把怀里的女子当成了一个遮挡物一样不断把她往前边推。Dunkel看不下去,蹲下身去就给了那男的一巴掌,这样总算是让他镇定了下来,然后Dunkel伸手抓在了他怀里女子的肩膀,硬是把她的脸翻了过来。女子也有着一张消瘦的脸庞和惨白的肤色,从面色上看显得很是没有精神的样子,这跟男子那夸张的反应形成了一个颇具讽刺意味的对比。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这位女子的那一袭浅蓝色的略带光泽的头发时,Dunkel就可以断定这女的一定是一位精灵,而男的就不怎么像了,他们两个一个人类一个精灵而且年纪都还很轻的样子,跑到这种地方难道是在幽会吗?

Dunkel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问那男的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是外面的人?”男的终于是从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来,颤颤抖抖地问了这一句。

“这么说,你们是里面的人咯?我再问一遍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们也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对这里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来到这里有多长时间了,反正我们烧光了我们带来的火把也没能找到出口。就在刚才我们听到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所以才会躲起来。”

“出口?你们找出口,难道是要出去?”

Dunkel这一边正问着,那一边让他硬生生地从男子胸前拉起来的女精灵却摇摇欲坠得坐也坐不稳的,接着就是眼睛一闭,瘫倒在了Dunkel的身上。看来她是虚弱到了极点,但是Dunkel没有让她就这么昏迷过去,而是赶紧把她摇醒过来,精灵十分吃力地睁开了眼,但是很快就被Dunkel注意到了她眼神的变化,她倦怠的一张脸立刻变得扭曲了起来,接着她就双手紧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并不住地咳嗽着,最后倒在Dunkel的手臂里,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显得很是痛苦。见此情形,男子又惊慌了起来,起身过来,拉着她的手,无辜地叫喊着:“怎么了,你是怎么了?”

精灵上下不住地张合着嘴巴,估计是想说话,但她最终只能发出“呼呼”地声音,男子顿时失声大叫:“天啊,她说不出话来了,她说不出话了。”

这一切就发生在Dunkel的眼前,他也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又被那男子的叫嚷声扰得心绪烦乱,他一下子火来了,一把抓住男子胸口的衣服,把他整个瘦小的身躯拎了起来。

“好了,给我安静点,先把该说的事讲清楚了,据我所知,你们森林里的人类和精灵处得并不怎么和睦吧,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Dunkel厉声问他,那男的明显是被吓到了,不敢再有犹豫,赶紧回答Dunkel说:“我和她是偷跑出来的,她父亲是精灵族现任的首领,对待人类很严厉,根本就不会容许我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我们私逃出来到了这里,希望能找到出口出去,事情就是这样。”

“是吗,”Dunkel这才对他松开了手,低头看向痛楚已经缓和了一些但仍发不出声音来的精灵,转而对着巫师说:

“是你下的诅咒?”

“你说我有这个必要吗,再说诅咒是需要代价和仪式的,你看我有做过什么了吗?”巫师说得颇有点无辜的样子。Dunkel倒也没去怀疑巫师,转身又对坐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说道:“没有办法了,只能送她回去医治了,我们正要去找精灵们,你就当顺便给我们带路好了。”

“不行啊,我会被她父亲杀死的。”

“这你放心,我们是有足够的实力才会进来这里的,我们有把握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不行啊,就算我能活下来,也没有哪个地方会收留我了,而且这样一来我和她就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那好,那我现在就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好让能去冥界相守在一起。”Dunkel说着就把Eule之剑架在了精灵的脖子上。男子经不住Dunkel的一番威吓便跪倒在了Dunkel的面前,哭喊着哀求他说:“别——别这样,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Dunkel看着男子很有诚意的样子,才把剑从精灵脖子上拿了下来,而精灵她则是没了反应,直接在Dunkel的手臂上昏了过去。

在等到精灵醒来的过程里,Dunkel一边算是给他们时间休息,一边就问起了他们两个的各自的情况。这一问过之后,Dunkel才知道其实男才只有十七八岁比Dunkel年纪还小,以他略显苍老的面容看,Dunkel总以为他比Dunkel总还要大上几岁,至于问到精灵的情况则更让Dunkel惊讶,精灵怎么看都是一个少女模样,跟c.c差不多一个样,而她的岁数却比那位人类男子要大上十岁。Dunkel知是知道精灵族的寿命要比人类大上许多,可他原以为这个说法是指精灵族能活得比人类长,但是现在他才体会到这个说法的真正含义——其实是指精灵族衰老得比人类慢。

“你们年纪差这么多,是怎么让你们走到一起的?”Dunkel对于问这个问题也带进了自己的兴趣在里面。

“她——”男子指指与他分开休息的精灵说,“跟她父亲不同,一直以来她都对森林里的人类很照顾,我从小就受了她很多照顾,然后我对她的爱慕也是从小就开始了,我们两个相处得时间多了,等我长大了我们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你说你是从小就爱慕着她了。”Dunkel也一样指了指呆呆地望着他们的精灵,说道。大概是Dunkel的表情做的太夸张了,男子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都没敢回话。他一说到这个情况,就让Dunkel想起了另一个人,那就是scopes,这两个人身上的情感事迹是如此的相像,可是两人的个性却是天差地别。

想想这是对跨越了种族还跨越了年龄的恋人,Dunkel倒是产生了怜惜之情,但是这里面也有他不能接受的事,那就是这位名叫lophostrix的人类少年也太不干脆了点,Dunkel总感觉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点不那儿像回事。

差不多该问的也问了,Dunkel便让自称叫lophostrix的人类男子和精灵再多休息一下,过会儿他们就上路,可就在这时,Sieglinde突然晃到了lophostrix的面前,神色颇为严厉地对他说:“你比她小那么多,而且两个人又是不同种族的,你怎么能这么轻率做出决定来呢,你们考虑过今后的事没有?”Sieglinde竟然还提高了嗓音,都在这间殿堂里产生出了好几重回音。

“就算你们两个走到了一起,以后你变老了,而她还是一个姑娘模样,你以为她还会喜欢跟你在一起吗?”

在Sieglinde的话音落下后,死一般的寂静攫住当时的气氛有好一会儿,直到c.c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发出话来,才把这份沉寂打破掉。

“怎么,为什么不抬起头来,是不敢么?”c.c以她惯有的不带感情的语气在远处对lophostrix说着,“你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没人会看不起你,但事到如今你连同她在一起的决意都没有了吗,你这个样子你们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只有到此为止了吗?”

“不是的,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我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没有多考虑今后的事,但是现在连在一起都没办法争取到了——”Lophostrix还是低着个头蹲靠在墙上,Dunkel注意到他又开始不断地往眼角的部位抹眼泪。

“你们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这你知道吗,你们两个是生长在不同的年代和不同种族的人,就算是能一时冲动走到了一起,可谁来保证你们的未来能受到神的祝福呢,拜托了,请认清个现实吧,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话让Sieglinde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地,而且是附带着Sieglinde异常坚定地表情。Sieglinde这个样子,Dunkel是从没见到过的,先不谈她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光是她这个样子就够让Dunkel吃惊不小了。

“说啊,告诉她你对今后是怎么看的,不管前景怎么黯淡,你都会跟她相守到最后的,是不是?”c.c也破天荒地加重了口气,有毫不退让的意思。

在这两个女人间接的交锋中,最先被击垮的是起中介作用的lophostrix了,他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嘴上口齿不清地说着:“我和她已经没可能的了,不会再有结果了……”

“哼!”听到lophostrix的回答,c.c几乎是从鼻子里喷出了这个“哼”字,“为什么每个男人都是这样,那么容易就动摇,看来真的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冥王。”

听到c.c这话,Dunkel都不知道在这个场面下该说些什么好了。在他心里说实在话的,c.c这一次提起冥王真的很让他痛心,c.c是想表达什么呢,是在埋怨Dunkel在这些天里分出心思到了寻找长老的画像上了,还是在斥责他和Sieglinde的关系没有断绝得如她所想要地那么彻底?问题究竟出在哪里,Dunkel是不得而知,但是他能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冥王给予她的爱护真的不是Dunkel所能给予的。

为了收拾掉这副残局,Dunkel干脆就强令lophostrix站起来走到前边去带他们上路,而后更是招呼契约者那边也赶紧上路,但是到了这个时候,Sieglinde和c.c却是走不太动了,眼看着局面将要一直僵持下去,巫师在后头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声:“公主殿下,这是他们家庭内部的事,我们外人也管不着,咱们还是走我们自己的路吧。”

反应过来的Gutrune匆匆地应了一声之后,便跟着巫师和面具人他们先行走了开去。Lophostrix则被面具人一把推到了前头,领起了他的路。Sieglinde也在同一时侯,被Hunding拉扯着走了,留下Dunkel和c.c两人相对无语地并排站在一块儿,这之间,两人都没发话,Dunkel迫于局面尴尬的压力正想着怎么安抚c.c好时,c.c却一言未发地迈开了脚步,先行走了上去,这样子就只有Dunkel还傻愣地站在原地了,但是Dunkel低头一瞧,发现地上还坐着精灵,她醒来也有好些时候了,可仍旧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据巫师说这是精灵在地下呆的时间长了都会有的反应,带她到地上后就会好转的,只是她不能讲话的问题,的确是有些蹊跷,连巫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一定是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吧,不然她不可能保持那么安静了,她除了一脸困惑的表情,就是用惊讶的眼神打量他们每一个人,等到其他人都走后,她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Dunkel的身上。受到她的充满惊奇的目光打量,Dunkel倒也觉得这是一种安慰。

“跟比你自己小的男人相爱,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呢?”Dunkel看在精灵身上,自言自语似的说。精灵则眨巴着水一样的眼睛,张合着嘴,发出了一长串“呜呜呜”的声音,真的像是在回应Dunkel的话。

“呵呵,就算你会说话,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看来是不会有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了,是吧?”

Dunkel走上去弯下腰对着她来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并向她伸出手去。精灵没什么犹豫就接过了Dunkel的手,Dunkel也就没用什么力就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精灵起来后的第一步没有站稳,就直挺挺地倒在了Dunkel的身上,Dunkel赶忙把她扶起,并把视线转向c.c那里。好在c.c走在前头没有回过头来看到刚才这一幕,否则的话,Dunkel恐怕就是连找个机会作解释都很难有了。Dunkel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走,眼下又找不着能帮个手的人,思来想去Dunkel决定还由他自己来扶这一把了。当然他仅仅只是一手拉着精灵的手臂,一手推扶在她背上,不敢让自己和她贴得太近……

矮人的圣殿没什么附属的结构,也就是说只是一间特别大的房间,但是这里有很多通道接连着,四周的全是一个个的出口,大概这里就是矮人在rosenbergii森林里搞的地下迷宫的中心所在,所有的地底通道都连接到了这里。但是大部分通道不是坍塌了就是被上了封印,就跟Dunkel他们进来的那个地方一样,唯一有效的就是lophostrix他们俩进来的那里,这也是他们这对情人在这漆黑的殿堂里摸索了大概有三四天才得出来的结论。

一路上,人类男子lophostrix的表现越来越让Dunkel接受不了,他一边走一边不停抹眼泪,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地像是受着驱赶一样。随着他们走进那条畅通的通道,他就被加快了脚步的契约者三人组落在了后头。没一会儿,他就晃悠到了Dunkel的面前。他那个样子,Dunkel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对走在前头的他吼了一声:“叫你带个路有这么让你为难的吗,我们又不会把你卖给精灵。”

Lophostrix先是没有回应,然后估计是摄于Dunkel的压力,他强制性地深吸一口气,以使自己能打起精神来,但是没等他像模像样地走几步路,Dunkel就又听见了他的啜泣声,之后就是他自言自语似的说话声:“你们这样做把我卖给他们有什么两样,我是狠下一条心抛下了生活困难的家人才同ptilopsis私逃出来的,你们这样把我们送回去,就算精灵那边肯放了我,我的家人也不会再接纳我了,现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好过,ptilopsis的父亲是百年前从外边世界回来的,他对人类的仇视非同一般,之前就有威胁到我们性命意向了,现在加上我带ptilopsis出逃的事,他肯定是不会轻饶我们这些森林里的人类的,到时候不管是精灵和人类都会拿我开刀的。”

“你还有脸在喊冤,你在决定跟她私奔的时候想过你的同类没有,他们会有怎样的下场,你想过没有?”

出乎所有在场人的意料,巫师突然不无愤慨对lophostrix骂道,这跟他平常带有的口气完全两样,大有长辈教训人的气势。Lophostrix被巫师这一顿骂,顿时刹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远。可怜的人这次真的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看着都像是快要崩溃的样子。先前Sieglinde和c.c那次不说,这次是连平常显得不大正经的巫师都对他较起真来了,Dunkel都不知道对他能抱什么想法好了。他干脆就推扶着精灵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精灵想要回头张望Dunkel都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们所走的这条走道的尽头是一个半坍塌的楼梯口,阶梯一侧的墙体已经塌陷了,但人还是能走得上去。

面具人又是第一个走上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在快要轮到Dunkel上去时,他这才把精灵领到了ptilopsis的面前,对他说:“把你的女人看好了。”

说着Dunkel把精灵的小手交到了lophostrix的手心里,然后催促着他们俩赶快上去。Lophostrix没支声,从Dunkel的手里接过精灵的手后,就扶着她往阶梯上走去,Dunkel也就跟在他们后头。这之中精灵竟然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整个人便往后摔倒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跌在了Dunkel的怀里,Dunkel没其他反应,只顾着往c.c那边看,这时候c.c还在出口那儿,就差一步还没迈出去,随时都会转过头来的可能,所以Dunkel赶紧将精灵从身上推开,而这又引来了精灵颇显委屈的眼神,她好像因此很受打击。

出口就在头顶上方,也没加上什么东西作为遮蔽的,但Dunkel也没见着有阳光照射进来,又觉得外面不像是晚上一点亮度都没有。走上地面,Dunkel没有体会到原先预想中的那种在阴暗密闭的地下呆久了之后一下子来到空旷的地上时该有的畅快的心情,原因就在于这里全是异常高大的树木,这些树将天空完完全全给遮蔽住,虽说现在离天黑还早,但是阳光根本无法直射到地面上,所以整个地面仍旧是漆黑一片,只有在上空的叶片零星地反射回一些光亮来才照出了整一个地面。

Dunkel仅仅是在走上地面后的所看的第一眼里,就感受到了rosenbergii森林的奇异之处——他从没见过树木能长成这样的规模的,可以这么说每一株树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塔,而且它的高度远不是人类所能建造的高塔能比及的,大概是每株树的体型都太过巨大的缘故,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分得很大,但是仍不能保证树冠部分在上空叠加交错。Dunkel所能联想到的这些个树的树干就是一根根支柱,支持着他们头顶上的由树叶构成的穹顶。至于地面上,Dunkel见不到有什么灌木的,只长着紧贴在泥土表层的苔藓,而且跟树一样,这里的苔藓也忒显得肥大,而且怎么看都像是散发着油光,看上去很是可口的样子。

Dunkel还没空出对见到的情景惊叹的时间,只是一个劲地四下张望着,其他人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在往边上扫视时,他见到树背后晃出了一个人的脑袋,然后又快速地缩了回去,他还来不及对这个情形有所反应,他的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然后就听到黑影晃过去的那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他本能地顺势望过去,竟看到一支箭插在对面的一株树的树干上——刚刚竟然是一支箭从他眼前飞过!他急忙掉回头去,在另一头的面具人也有了反应,但还是慢了一步,突然之间,从四周的树后面窜出了好几十个手持弓箭的人,他们无一例外地把箭搭在了弦上,瞄准了Dunkel他们这边所有的人,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这是怎么一回事?Dunkel不禁要问,他们才刚来到地面,居然就受到了这种接待,他怎么说也接受不了。

“你是怎么了,平常不是鼻子很灵的么?”

撇开正举着弓箭瞄准他们的人,Dunkel先是拿话责问起了巫师。

“什么叫鼻子很灵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也不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人。”巫师也恼了起来,对着Dunkel就大声地叫嚷起来。经巫师就一说,Dunkel倒是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特别之处,他们虽说全是男性,但都有着一头笔直细腻的披肩长发,而且身形和脸型都是瘦瘦的,五官也都蛮尖细的,Dunkel便由此断定这一批全都是精灵。

“在这个森林里,我们的力量都要削弱很多,而他们完全就跟树木一样,根本就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你叫我能有什么办法。”

巫师继续为他自己争辩着说。Dunkel没有给巫师回应,此时的他在脑子里早就开始思索着该怎么同这些充满敌意的精灵开口作交涉。

精灵们登场之后,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巫师说得没有错他们精灵真的就跟树木一样,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摇,Dunkel注意到的是他们连眼皮都没眨巴一下,只顾举着弓和箭瞄准在目标身上。看到对方如此专注的样子,Dunkel都不敢肯定他们这边要是有所动作的话那边不会发起攻击。眼看局面将要僵持下去了,这时候,从那些精灵的后面走上来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精灵,他没带任何的武器,只是恶狠狠地来回扫视着Dunkel他们一干人。考虑lophostrix的精灵情人的情况,Dunkel实在想象不出眼前从外貌上看有中年男人标准的精灵该有多大的岁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这一批精灵中年纪最大的——其他精灵至少从外貌上看,也不过达到Dunkel这个年纪的程度,当然了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最高的,这可以从他非同一般的气势和威严上得到印证。

Dunkel正考虑着该怎么开口向这位年长的精灵交涉,可这时候,跟lophostrix一起的那位女精灵却靠到了他身边来,手抓在他的袖口上,然后就躲到了他的身后,神情慌张地躲避着那位精灵的目光。当确定那边的那位精灵的目光最后是落在了Dunkel背后的女精灵上时,Dunkel感到他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他随即转向lophostrix,想看看他的反应,只见lophostrix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脸上早已经白成了一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路顺着脸颊滚落下来。Lophostrix的这一副惨样,就等于是给了Dunkel的肯定的回答,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应该就是Dunkel身后这位女精灵的父亲,那位据说是经历了降魔大战,在战后逃回到森林里的精灵。Dunkel想不到他们竟会如此之快地与精灵族的首领碰上面,说实话,Dunkel倒并不怎么乐意见到他,因为从lophostrix那里听闻来的他对人类的不友好的情况以及他现在看待Dunkel他们的严厉神情都让Dunkel不免预感到他是不可能会同他们相处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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