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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愧疚

黑暗战记 维基百科 7839 2019-04-16 10:22

  

第二天,Dunkel一睁开眼,就让jean连拉带托地领到了昨天见到Hunding和Brunnhilde的那个房间里。快到门口之时,jean有意地放慢了脚步,然后伏在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会儿后,才领着Dunkel进到房间里。

Sieglinde先于他们到场了。Dunkel一进去就见到她把自己的食指竖在了嘴唇的中间,示意让Dunkel小声些,然后很诡异地笑着往边上指了指,Dunkel顺势看过去,见到Hunding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下意识地就往他的伤口上看,令他欣慰的是,Hunding的伤口处的黑色已经完完全全褪去了,还原成了原原本本的血肉该有的颜色,而且伤口已经愈合地相当好了,不须要再对其进行任何的包扎了。

替Hunding缓过一口气来的Dunkel,很快就注意到了趴在Hunding床边仍旧沉沉睡熟了的Brunnhilde,她食指交缠着握紧了Hunding的一只手,并让自己的头靠在了Hunding的手臂上。那个姿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这下Dunkel总算是能明白过来Sieglinde和jean近乎于鬼鬼祟祟的举止了。她们是生怕破坏了Brunnhilde的美梦吧。让Dunkel见过Hunding后,他们三人便都轻悄悄地退了出来。

据jean说,Brunnhilde一直保持着那个样子为Hunding疗伤到后半夜,后来大概是她太累,不自觉地就睡着了,当jean进去看时,他们两个就已经那个样子在了。

“这下子倒好了,你们四个都凑成对了。”jean欢快地一击掌,非常开心地说。

Dunkel还在想着Hunding的事,没听清楚jean的话,见到对面的Sieglinde脸都红了一片,心里正纳闷,却让jean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掌。

“你也就这点出息啊,都敢当着人的面吻她了,你还在这儿充个啥愣啊。”

Jean硬是把Dunkel嘲笑了一通了,弄得Dunkel呆在原地一愣一愣的,半天没敢有声响,只能一个劲地傻笑。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Dunkel倒也不是因为jean说的话感到害羞什么的,只是对于Sieglinde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有些小小的不安,让他庆幸的是,Sieglinde一直是羞涩着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反驳,也就是她是默认了jean所说的‘事实’了。他和Sieglinde的关系难道就这样确定下来了吗,事情进展到这一步,Dunkel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先前他们的关系还有如朦朦胧胧地像是隔了一层纸,现在让jean的一句话把他和Sieglinde之间的唯一还隔着的那一层纸也给捅破了,虽然一时间还没法接受得了,但是很快地,Dunkel就开始考量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Sieglinde和Hunding了。

“jean!你陪了他们两个整整一个晚上一定也累了吧,现在既然Hunding没事了,你就去休息会儿吧。”

虽然jean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但是身体的疲惫还是难以掩盖,Dunkel根本就不须要求证什么,就知道jean昨天肯定是一个晚上没有合眼,Dunkel这样对她说,绝不是为了缓解气氛的尴尬,而是出于真心地为了jean着想。

听了Dunkel的话,jean的神情竟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她将Sieglinde搂进了怀里,又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Dunkel的腮帮子,语气特伤感地说:“跟你们这些孩子相比,我做的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最近几天我常常问自己,我到底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jean说着,很快就流下了泪水,Sieglinde也显得很不好受,伸手搂紧了jean,并将脸沉沉地埋到了她的胸口里。

Dunkel就算再怎么不经世故,面对着如此场面他也不可能不无动于衷。他将jean的手从脸上拿下,紧紧握在了手心里,颇为动情地对她说道:“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你也不用老想着为我们分担什么,你只要在背后尽力地支持着我们就可以了。”

Jean显然是更容易受感动的人,听到Dunkel这话就“哗”地哭了出来。Jean真的是太善良了,她一直把自己当做长辈,希望能照顾到Sieglinde,她并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Sieglinde才选择留下来陪伴在Sieglinde身边的,而是的的确确把照顾好Sieglinde当成了自己责任,也可以说,对于Sieglinde,jean真的是以一个母亲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现在既然Dunkel同Sieglinde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下来,Dunkel已经可以作下不会让Sieglinde感到寂寞的保证了,那么接下来等到他们的寻找的目标有眉目之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将jean和wolverine送走了,没准这片遥远又宁静的北方土地上的某个角落就会是他们将来幸福的居所呢,Dunkel也是在打心底里希望他能亲手送走jean和wolverine的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Dunkel安抚住“母女”两人后,便独自离开了,jean坚持要等到Hunding和Brunnhilde醒来。虽然jean一个劲地劝Sieglinde同Dunkel一块儿走,但Sieglinde还是选择陪jean留了下来。

由于还是一个大清早,整个建筑内都见不到什么人,Dunkel此时也不知道该上哪去,便任由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迈,就在他一路心事重重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硬是将他拉扯着拖进了一个角落里。

Dunkel拼死地挣脱开那只手后,四下里一个劲地张望却就是没见着有人影。他刚想对着空无一人的廊道里叫骂一句“见鬼”,却让一把冷冰冰地匕首架住了脖子。他这才发现竟然是矮他一个头的scopes手拿匕首指着他。Dunkel张口就想对他说他在发什么神经,却又被他狠狠地被他摁到墙上。Dunkel的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使得他因开口说话而鼓足的气一下子就泄掉了。

Scopes完全是做足了准备的,为的就是不让Dunkel有开口的机会,因为接着他就用膝盖狠狠地往Dunkel的小腹上来了一下,又是让Dunkel没了半口气,Dunkel想要咳嗽,可scopes却用另一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让Dunkel难受的不得了。

“知道痛苦的滋味了吧,看看我是不是该割掉你这根爱撒谎的舌头。”Scopes点着个脚尖,伸手将匕首的刀尖伸进了Dunkel因痛苦张开的嘴巴里。Dunkel使命地把眼珠子往下瞄,看到的是scopes脸上完全是极度的饥饿才会有的一副神情。

“说!你是不是见过Gutrune?”Scopes重又将匕首架在了Dunkel的脖子上,咆哮般地说,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Dunkel不放,不容Dunkel有半点狡辩。

“你干什么啊,先把手放开,这件事我正想找你慢慢谈呢。”Dunkel伸手就想去拉scopes的手,可没想到他当即就在匕首上加了力道,刀刃口已经擦上Dunkel喉咙口上的皮肤了,这样Dunkel自然是不敢乱动。

“你来找我谈?你的嘴上可真会放屁啊。昨天一个晚上我怎么都没见你来找我。”

“等等,这是有原因的,你先松开手,我解释给你听。”

Dunkel因为有刀口在脖子上整个声音都变了样,说话唧唧哇哇的,很是别扭,但scopes对于Dunkel的这番糗样没有得到一点满足,仍没给Dunkel半点机会。

“哼,你以为我是那些好骗的女人吗,你这些花样是骗不了我的,你现在是想用Eule之剑杀了我吧?”

Dunkel惊讶于scopes的机警之外,还发现了他的Eule之剑此时正被他自己的身子压在了墙上,他要是能拔出来的话,scopes一定会有感觉的。

“你在说什么呢,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对你有杀心呢,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

“亏你还记得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居然还这样对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如果你真的要我命的话,至少也该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那好,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见过Gutrune?”

“咳,其实也没什么的,她只是恐吓我说别想着能加入到黑暗帝国里去,对我开出的条件只是国王犯的糊涂,她是绝不会承认的。”

“看来你这人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了是吧?你还不给我交待,你跟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还能是什么关系,只是先前在我老家的时候我救过她一命,所以才跟她有些认识而已,我是怕你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没把这个事告诉你。”

Scopes终于是松开了Dunkel,但是他的状况却不容Dunkel对他有丝毫的报复心理。他紧闭着双眼,脸上完全就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双臂无力地垂着,连匕首滑落到了地上都顾不上。Dunkel一边轻柔地抚摩着喉咙口,慢慢地让呼吸顺畅过来,一边也在等待着scopes到底有个怎么样的说法。

“哼,真的只是认识而已嘛。”scopes过了很久才开口,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口气显得有些灰暗,“有关黑暗力量的事,是我们帝国的最大的秘密,是绝不能外泄的,至于黑暗女神意志的事就更不用说了,只有真正成为了帝国的人才能对其告知,我们这些契约者都是对着女神的意志发过毒誓的,不管是被俘后受了怎么样的对待都不能泄露秘密,更不能私自向帝国以外的人泄露。如果有谁泄露的话,那就是帝国的叛徒。你别跟我说公主她没有对你讲过黑暗女神的事。”

听了scopes这个话,Dunkel顿时又有了犯晕的感觉,在他心里,他多多少少还对Gutrune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他怎么可能会想到Gutrune告诉他这些竟然是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现在他回想起来,昨天在树林,Gutrune不是还说周围有别的契约者吗,也难怪当时一向冷静的Gutrune会如此慌张了,不知道那时候她有没有暴露,而Dunkel此时更想知道的是Gutrune她现在怎么样了。Dunkel头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该被打。

“那只该死的猴子早前跟我说过,说是公主最近竟然会主动地请求到瓅玄来,可能是跟光明世界的一个男人有关系,我当时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就认为他是在污蔑公主,还差一点就把他给杀了。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真会有这样的事。”Scopes说得很平淡,同他刚才跟Dunkel较真时的样子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才不是这样,Gutrune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她只不过对我抱有有些感激之情而已。”

“哼,要是你正常一点,我也就认了,但是你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渣滓,要是我承认Gutrune看上的是你,那不就是承认了她是有眼无珠,是会被你骗的蠢女人了吗?”

“呵呵呵呵……那下次我见到她时,我倒要问问她的意思了。”

“哼,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一听到这话,Dunkel立即吓出一身冷汗来,手赶忙摸向Eule之剑。

“你这废物平常玩弄女人的胆子上哪儿去了,我才懒得动手杀你呢,我是要一直跟着你,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我要当着Gutrune的面戳穿你虚伪的面目。”Scopes指着Dunkel的脸极为郑重地说道。

Dunkel见此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跟scopes这样的得力才帮手动手呢,尽管scopes还不知道Dunkel现在已经有把握不耍什么花招就能轻易地撂倒他。Dunkel接着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并摊了摊双手,吐了下舌头。

“呵呵,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接近Gutrune诶。”

“走着瞧吧,看看到底Gutrune是相信我的忠心还是相信你的这张犯贱的嘴。”Scopes愤愤地说完这一句,便一个转身就离开了,留下Dunkel一个还留在阴暗的角落里。Dunkel看着scopes远离的背影又是摊了摊双手,吐了下舌头,自言自语地说:“根本就是个孩子嘛。”

被scopes那么一折腾之后,Dunkel的脑袋也总算是清醒了大半,就是喉咙口还是有些透不过气,他便决定上到屋顶上去透透气。他们所在的这栋房屋是整个堡垒里面除了瞭望塔之外最高的建筑了,在它的屋顶上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Dunkel发现平原到了这一边算是到了尽头,视线往北望过去充满整个视野的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视线的最远端更是被一面高耸地有些离谱的山脉所遮断,不要说山峰处了,就是两个山峰间的山坳的地方都给人感觉像是深深地埋入到了天际的云层之中。不须要任何的迟疑,Dunkel就能确信,那几乎遮断了天际的山脉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所在——号称是世界尽头的那条tytonideae山脉了,那个所谓的幽冥世界就是在它的底下。

Dunkel一边眺望着远方的景色,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有一丝冰冷但又很清新的空气。他无意间瞥见了在他所在的屋顶的另一侧,有着另一个身影。Dunkel定睛朝那个身影看去,认出了那是Xavier,他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屋顶上眺望着远方,只是他的方向与Dunkel的不同,他面对着的是南边——ninox国的方向。Dunkel正准备去找他了,现在倒好,省了他一番力气,Dunkel朝他走过去的时候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好让他有所感觉,可是Xavier他显然是太过专神了,根本就没留意到Dunkel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躲在这里看自己的故乡吗?”

Xavier异常迟缓地转回头,看了一眼Dunkel后没作声,掉转过头去继续向远处眺望。

“昨天我说了Scott和那个国王的事,你就没什么想法吗?”Dunkel继续对着Xavier在清晨充满朝气的阳光却显得特别忧伤的背影说道。

“是那个女孩子告诉你的吧。”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什么,仅仅只是为了心中难平的愤恨吧。”Xavier对着天叹了一口气,便转过身来面对着Dunkel。Dunkel见到是一张极度苍老的面孔,Xavier比起他们在昕梓国刚出发的时候不知道是老了多少,先前他给人的硬朗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们都已经是那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还有什么抹不去的仇恨会让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来?”

“身为一个野种所受到的歧视、侮辱和嘲弄,恐怕是不会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而轻易忘记的。他们可能是想学zero那样拿整个世界来为自己赔罪,或者是想像Eule那样在掌握了力量之后对全世界的人进行报复。”

Xavier的目光越过Dunkel的肩膀,看向了远处重峦叠嶂的山脉和由层层叠叠的云气堆积满的天际,异常冷淡地说道。虽然他说话时不带任何的口气,根本就无从感觉到他的情绪,但是Dunkel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震撼,震撼得他心头发凉。

经过一长段时间的沉默之后,Xavier又是一声叹气,接着就走到了Dunkel的跟前,将双手搭在了Dunkel的肩头,对他说:“我已经快不行了,不过我就拖着这条老命也会协助你到底的,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在取得神器之后一定要阻止他们两个。”

Xavier在手上加重了力道,不过Dunkel并没疼痛的感觉,他看着Xavier如此坚定的眼神,心里即刻感到沉重了下来,他将Xavier的手从他自己的肩头拿了下来,然后极其郑重地对Xavier点了点头。Xavier得到答复后,便收回自己的双手,重又转回身去,对着远处看,嘴里念叨一句话:“但愿还来得及。”

Dunkel对此也不作声,悄悄地从Xavier的身边退了回来。Xavier一定是把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原因都归罪到了自己的头上,Dunkel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这之后,Dunkel趁着时间合适就去找了wolverine。他想着在他们重新出发之前能将他与其他人之间的心结能化解都化解掉,就算不能也应该做到相互体谅。在wolverine那儿,他没碰到什么麻烦,因为此时wolverine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Dunkel跟wolverine两个坐下来单独的聊天是从他把wolverine和jean拦下来之后的第一次,虽然从一开始他和wolverine之间就不像Hunding和wolverine那样相处得那么好,但是早前的那段时光里他跟wolverine之间的相处他还是很怀念的。

两人坐下来之后,过了好久谁都没先开口,最后还是Dunkel开了这个口,他当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就是在炎龙之剑的事变得明朗之后,他就会想办法把他和jean送走,Sieglinde那边他也会想办法的,到时候wolverine和jean只管放心地走好了。Dunkel本以为wolverine会很感激才对,但是他却见到wolverine一个劲地摇头。

“昨天jean已经警告过我了,说以后再也不准提起带她离开的事,她说现在我抛弃你们离开就肯定不会是好父亲,她是绝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的。”

Wolverine说着就低下了头去,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用以掩饰住他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还说她选择跟随着Sieglinde跟老爷完全没有关系,而只是想做好一个母亲。在昨天之前,我还是想着,像我和jean这样的人能帮得了你们什么忙呢,但是昨天见识到你们进行的战斗之后,我就改变了想法,我也不是说忍心看你们独自去面对危险,只是想当然地以为对于有预言所指示的这样一个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Hunding落到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我也得负点责任的。”

Wolverine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很严肃地向Dunkel赔罪。Dunkel自然是立刻制止了他,wolverine还是一定要坚持,两个人在一番身体的接触之后,wolverine竟然扑在了Dunkel的大腿上痛哭了起来,Dunkel被wolverine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对于当初把他和jean拦下来的Dunkel,他这个时候去安慰wolverine显得有那么些讽刺,但Dunkel还是禁不住对wolverine说道:“你根本不须要道歉,也不必再责怪自己了,真的要怪谁的话,只能说是jean太过善良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微妙,能和命运一样不可捉摸的也只有人跟人的关系了,有些人原本就不相干却意想不到得走得很近,有些则应该是相依为命的却出人意料地渐行渐远,Dunkel转念又一想,人的命运还有神的预言来预示,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又有什么能作预测的呢,是靠那脆弱不堪的信任吗,Dunkel想笑又想哭,难道不是因为他才造成了所有的这些不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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