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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

仁落世家 炳戌 7895 2019-04-16 10:25

  

我看完了整个视频,真的是整个人全都彻底疯了。也可以说是我现在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巅峰,现在我恨死钟孝廖了!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他,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几年来要一直这样对待我。我不顾一切的跑出了世英的房间。但是我不知道我这是在往哪里跑,我该去哪里找钟孝廖,说不一定他现在还在哈尔滨呢。但是我现在甚至都不能够控制我的身体了,也许我现在真的疯了。也只有“我疯了”才能够解释得了我现在的举动了。

世英在我的后边一边追着我,一边对我大喊:“逸弱姐姐,你回来!”我从三楼一直跑到一楼,之后跑出了犀浦春天,之后跑向了交大的西一门。世英在我后边穷追不舍。但是世英刚一跑出旅店就绊倒了地上的电线,直接倒在了旁边的蓄水池中。这时郭田熙也跑了出来。郭田熙看到世英掉到了蓄水池中,马上就去救世英,而忽视了我。

西一门前的大卡车很多,但我十分幸运的全都躲开了。我冲进校园,正好到了商业街旁。我看到在商业街里数百人在杜哥烧烤里边又是喝酒吃烤串,又是狂欢。一看到他们,我重心底往外,就产生了一阵阵的恐惧。因为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我的世界,我不属于这里。他们每一个人更是在排斥着我。我便转了个弯往南边跑。很快我就跑到了最南端。这里是一片荒地,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路灯都没有,异常的荒凉。也正好是这个时候,我累得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借着街边煞白的路灯,我真的是不知道现在我到底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我该何去何从呢?

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十几分钟。这时肚子里一阵阵的刺痛传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在踢我,他的力气好大,踢得我好疼啊。换做是往常,我会感到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再过不长的时间我就可以把他生下来了,之后我就可以做母亲了。但是现在我却对此深恶痛绝。因为他是一个一直都在欺骗我,一直都在那儿我当代替品的人——钟孝廖的孽种!

钟孝廖第二天就回来了。我在他的家里找到了他。他的眼眶还是红着的。我火冒三丈地问他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为什么要一直骗着我?他的火气更大,我们大吵了一架。在那之后我真的是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恨死他了,同时我也恨死他的孽种了。我说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向他要了打胎的钱。他把两千块钱扔到了桌子上。我不知道两千块钱够不够,但是就算是不够的话我也不可能再回来找他要了。因为现在我一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感觉到难受得要死。我直接把他家的钥匙扔到了他的脸上。我真的希望那钥匙比刀片还要锋利,能够直接毁了他的容,但那是不可能的。我摔门而走。

就在我离开钟孝廖的家的时候,我想起了妈妈在知道我怀孕时对我说的话“希望我不要再犯她当年的错误了”的含义:就是说妈妈当年把我生了下来,那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我也的确一直都这么觉得,虽然我还是一直都爱着妈妈,感谢妈妈这么多年这么辛苦的把我养到这么大。但是我不能再犯妈妈当年的错误了,因此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给打掉!

我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我去医院。但是现在真的是就连医院都跟我作对。一连去了五家医院,他们都说胎儿太大了,打了太危险,最多就是做剖腹产手术,把胎儿拿出来,现在做的话胎儿完全达到了早产的程度。但是我可不想让那个孽种活,但是把他生下来再杀了他就犯法了。我便又去了别的医院。最后一家没有牌子的医院同意给我做流产手术。我便马上交了钱。

进了手术室,没几分钟手术就做完了,但是出奇的疼。我咬着牙硬挺了下来。完事时,一名医生用一块布抱着一个刚从我肚子里拿出来的血淋淋的死男婴。他把死婴拿给我看,问我怎么处理。

我看到他,我的心顿时之间就揪了一下,那是如万箭穿心般的痛。他长得好像钟孝廖,但更像我。他的身体全都是紫色的,他的腿弓着,两只肉嘟嘟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痛苦,尤其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是闭着的,而是睁着的——滚圆的大眼珠子甚至要从眼眶之中挤出来一样。看着他的眼睛我就能够体会得到刚才他经历的多大的痛苦,他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而他才只是一个没有出生的婴儿啊,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看到,经历过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东西就死了。最让我承受不了的是——他的我的亲生儿子!是我亲手杀了我的亲生儿子!

顿时之间一阵极度的内疚与伤痛涌了出来。让我难受到了极点,我感觉到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起来——刻骨铭心的疼。尤其是我的胃和心脏。我的胃里现在像是翻江倒海一样难受,还好今天早上我没有吃任何的东西,甚至是喝水。否则的话,估计胃里的全部东西都得吐出来。现在就像是有人用刀在扎我的心脏一样,疼的根本就无法忍受。我大口喘着气,希望能够以此来缓解,但是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效果。

不知为何,这时我又想起了妈妈当初对我说的话——“希望我不要再犯她当年的错误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这句话的含义不是像之前我想的那样,说妈妈当时生下了我。而是现在的我就像是当初的妈妈,而钟孝廖就像当初的父亲。妈妈当初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因为一时的气愤,就永远的和我父亲分手了,而结果全都得有妈妈一个人来承担,妈妈拖着有病的身体,费劲千辛万苦,独自一个人把我养大,而生活却一直都是全村最穷的。如果妈妈当初没有那么做,就像是我没有和孝廖分手的话,那么妈妈至少可以在这些年少受不少的苦,也不用一直过着全村最艰难的生活。

想到这里,我真的是觉得我不但犯了当年妈妈的错误,而且连当初的妈妈都不如。我甚至都没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我看着他无比痛苦的表情以及全部都变紫了的娇小的身体。我真的是内疚得已经不知道改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了,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够来赎我的罪过。因为整件事情全部都是我的错,没有任何人逼我,是我自己的决定。想着昨天还在我的肚子里来回扭动,时不时的踢我几脚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一个无比可怜的死婴,我的眼泪如柱般流了出来。现在我真的是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罪行最大的一个人,我真的是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才对得起被我亲手杀死了的儿子。

这时医生不耐烦的对我说:“喂,你到底想要怎么处理他?”我没有理他,他停顿了一下,过了两秒接着说:“你如果真的不知道,那么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吧,把他卖给人体解剖院,可以买上些钱,正好你做手术的钱都出来了。咋样,行的话我马上把手术的钱退给你。”什么!?他竟然要把我的孩子送到人体解剖院去解剖,让我的孩子连个全尸都没有!此时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我已经彻底无法忍受了!我于是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我的孩子,对他大喊:“你现在敢动我的孩子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把你的脖子拧下来!”他冷冷的对我说:“不想就算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不是总有的,你可别后悔。”我想伸手去打她,但是此时我的胃里一阵难受,恶心的感觉随之传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胃里涌了出来,我张开嘴把它吐了出来。但是我吐出来的不是我吃下的食物,亦或是胃酸,而是黑紫色的脓血!身体感觉顿时之间半点力气都米有了。

一生看到后冷冷的对我说:“现在是上午十点。你还能在这里休息到十点半,接下来我们还有下一场的手术。”说完他就转身走出了手术室。留下我一个人......还有我死去的孩子在空荡荡的手术室里。

我抱着我的孩子,感觉他的身体仍然还是暖和的。我看着他,更多的泪水流了出来。我现在在真的是好后悔,如果我没有杀他,那么他现在肯定会在我的怀里蹭着玩,或者是喝我的奶。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我就这样看着他,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看到他的嘴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我于是伸出右手的食指小心的扒开了他的嘴。但是里边的东西一下子就把我给吓傻了,因为他的嘴里不是任何其他的东西,那是一团脓血——从他小嘴里流出来的黑色的脓血!

到了十点半,医生把我赶出了手术室。我走到走廊里。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脱下了我的外衣,用我的外衣把他裹住,就像是其他所有的母亲裹住他们的孩子一样。我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扶着墙上的栏杆,艰难地往前走。我感觉走廊里冷极了,凉气直接往我的衣服里灌。

走了几十步后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把我的孩子放到了我的腿上。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转过身看去。天哪!那竟然是钟孝廖!钟孝廖还是穿着他往常穿着的那套衣服,站在走廊的尽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他我不再感觉到生他的气了。也许是因为我母亲对我说的那句话——“希望我不要再犯她当年的错误了”的原因。或者是我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极度的渴望得到别人的帮助,希望能够有个依托,就像是一个在寒冷的黑夜里迷路的小孩子一样。或者是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呢,我答应过妈妈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妈妈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的苦。就算是我自己得不到我最想要的生活,也得要让妈妈过上好生活,不能让妈妈一直呆在那个小山村里,终生都没有享受到一点幸福的生活。我现在反倒想和他和好,回到以前那样,虽然他一直都不爱我,一直都在骗我,但是至少他关心我,能够给我一个家,给我妈妈一个幸福的生活。我便把我的孩子放到了凳子上,费力地站起来,扶着墙上的栏杆,朝着钟孝廖走去。

钟孝廖一直都没有动,我便只好一直走了过去。我坐到他的面前,大口喘着气。等到我稍微缓过来一些时,我对他说:“孝廖。我......现在感觉好累。我现在一切都已经想明白了。孝廖,我受不了了。让我们忘了这些,回到过去好么?虽然你不爱我,但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这次是我太冲动了。你想要孩子,我疑惑可以再生给你,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这样了”钟孝廖长叹一口气,说:“是该回到过去了。”听到钟孝廖这句话我的心马上就感觉舒服了好多。这句话是我这几天来,唯一一句我愿意听的话。我现在感到腿一软,想要扑倒钟孝廖的怀里。但是正当我马上就要倒在中小来哦的怀里时。他竟然一把把我给推了回来。不顾及后果的推了我一把。我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平冷得水磨石地面上。我被钟孝廖的举动给吓傻了,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不是答应我要回到过去了么。这时一阵心酸的泪水又一次的涌了出来。我用尽全力才站起来,我想大声对他喊,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只能用很小的声音问他:“孝廖,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这让我多疼么?”钟孝廖冷冷地对我说:“周逸弱,我也已经受不了了。但是请你听清楚,我说的过去不是几天前的过去。是在两年前的那次班聚我们认识之前!”孝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冰刀刺入了我的心脏,难道钟孝廖已经把我们这两年的生活全都给忘了么,我们已经走过了那么多的路了,他怎么可以......我问他:“孝廖,你为什么要这样?”钟孝廖用更加冰冷的语气对我说:“周逸弱,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恨你!我恨你让我两年前安排了那次班聚,我恨你让我在两年前的晚上安排了两个人在你回寝室的路上劫了你。我更恨你现在让我和我一生之中唯一所爱的女孩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让她恨我。我和你之间的一切我都已经彻底的受够了。我现在一看到你就心烦。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一切。你可以走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听到了这些真的是彻底的、彻底的心凉了。我真的没想到两年前的那天晚上竟然是钟孝廖安排的,我更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孝廖的心里,地位竟然要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低得多。他只关心他的高中女同学,而我在他的心里连个屁都不是。

其他所有的事我全都可以欣然接受,两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去追究了,但是我无法忍受我在他的心里连个屁都不是,我们走过了那么多的路,我现在能够放下对他全部的愤怒来低三下四的和他和好,但是却不能够打动他一丝一毫。他竟然扔下我,就这样一个人走。难道他的心是用铁做的么?难道他真的是铁石心肠么?我真的是没有半点勇气去接受这个事实。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我想再做最后的一个尝试,以此来打动他,让他能够回心转意。我便对他说:“孝廖,我今后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求求你能不能别丢下我我。你让我现在这样去哪里?孝廖,算我求你了行么?”钟孝廖愤怒的脸色没有半点的变化,他伸出手。我以为他是要去摸我的脸,我便把我的脸往前移,以此来方便他摸。但是他却狠狠地一怕张打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差点没有倒在地上。之后他对我大喊:“那是你的事情,和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这个贱女人马上给我滚!”我扶着墙上的栏杆,勉强站着。我感觉到我被打的那边脸很疼,而且我的嘴里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

正是孝廖的这一巴掌,打灭了我所有的幻想,把我的心彻底的给打碎了。也正是这一巴掌,告诉了我钟孝廖的一生就是为他的高中女同学而活着的,其他人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我转过脸看着他,对他说:“钟孝廖,为什么别人的心都是肉长的,而你的心是用铁做的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愤怒的看着我,看了几秒后转身走了。

钟孝廖走了后,我也转身走了回去,走回凳子那里去找我的孩子。但是当我走回到凳子那里时,眼前的一切又一次的把我给吓傻了。我的孩子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我的旧外衣!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孩子给偷走了。我现在真的是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老天要这样来惩罚我。不但没有留下我的孩子的生命,就连我孩子的尸体都不能让我拥有!我跪倒凳子前,哭了起来,泣不成声。这时我的心脏一阵剧痛,胃里也一阵难受。随之而来,我吐出了好几大口的黑色脓血!

没过几天孝廖就把工作调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就算是我知道了又能够怎样呢?唯一一件让我感到高兴,但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的事——在两天后我见到了世英。是在较大的南门的前边。因为我这几天难受得要死,因此我想要出去买些药。但真是老天爱玩人啊。让我在男们那里遇到了世英和郭田熙。

世英看到我,马上就哭了,世英哭着对我说:“逸弱姐姐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对不起逸弱姐姐,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逸弱姐姐......”我打断了世英:“世英,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是命运的安排,就像我现在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一样。”说着我也哭了。之后我们说了一些话,但是都让我们很伤心,我便一句话都没记住。最后郭田熙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即无奈又伤心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逸弱,这些事情真的是没有任何人希望发生。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折磨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试着去接受。逸弱,我也不知道能够帮上你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可能缺钱,我这有些钱,那去吧,你需要它们。”我谢了郭田熙,但是最后没有要,他还给了我一本医学的书,是关于我现在应该怎样保养身体的,但是我还有心情看啊,我刚一回到学校就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只是世英很不愿意走。我们在南门前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郭田熙对世英说:“好了,世英,走吧、走吧,我们该回家了。”是赢看了一眼郭田熙,说:“田熙,可是逸弱姐姐她......”郭田熙打断了世英:“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走吧世英,走吧。”世英恋恋不舍得跟我高了别,之后郭田熙拉着世英的手,硬把世英给拉走了。

现在交大的南门外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人。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上边。天空是阴沉沉的,但是交大近十米高的酱色的南门永远都是那么宏伟壮观的屹立在那里,就像上边写着的当年可以与清华大学相抗衡的“唐山路况学堂”那样。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是别人的世界了,没有任何东西是我的。以前我不拥有的东西我不再拥有,以前我拥有的东西我也不拥有了。现在我一无所有,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了。我的世界到底在哪里?也许今生今世我都再也找不到了。

这一个学期过得异常的漫长。我的寝室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侯淼死了,刘芳越一直在家里养病,休了整整一年的学。孙敏城的腿早就好了,她去了新竹交通大学的交换生,去台湾交换半年。表面上现在整个寝室表面上都属于我了,但实际上就连以前的那四分之一的地方都不再属于我了。我好还念以前喧闹的寝室,我好想我的那些室友啊。

之后半年的时间里我的身体彻底的垮了。每一天我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莫名其妙的疼,受不了时,只能用廉价的止疼药来顶着。我虚弱得要命,别说是在饭店里做兼职,就连在教室里上一节课都会累的要死。我瘦得厉害,一开始是感觉裤子一点点变松了。到了八月份,我以前的裤子已经一条都穿不上了,扎了松紧带才行。即使是穿上了,衣服和裤子穿在我的身上总是别扭得要死——松垮的要命。当八月份我偶然经过学校的药店时,我在药店外边的体重秤上测了一下。上边的指针竟然赫然指到了四十千克的位置。我看到后都快要吓晕了,但是这也的确很符合现在我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模样。要说我瘦成这个样子我也一点都不奇怪。现在我只能够指望那点助学金生活,而且学校似乎也不是很愿意资助我了。我每天只能够靠着凉粥和馒头度日,不变瘦才怪。

这个假期我没有回家。一方面原因是让村子里的人见到我这个样子还不如让我去死呢!另一方面原因是我真的没钱买车票了。

今天是八月二十七号,是新的一届大一来报道的日子。我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一个个学弟学妹们向我三年前第一次来到学校时那样面带微笑,激动地走进寝室区。我的心里真的是对他们的未来冲满了好奇,真的是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希望不要像我这样就好。

看了一会儿,我便感觉到累了,我便搬了把椅子做到了阳台上休息着。没过多久,我就像往常一样,一阵难受的感觉涌了出来,我便立即冲到了洗手池前,把我早上吃的馒头和凉粥全部都给吐了出来。但是这还没完,马上又有一阵难受的感觉涌了出来。这回我吐了一大口的黑血。

涂完后我马上就感到累的受不了了,心脏强烈的跳动着。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连把洗手池里我吐出来的东西冲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时我的大脑也开始嗡嗡作响,而且疼的厉害!疼得我流下了眼泪。

这时寝室的大门突然间开了,走进来两个中年夫妇,他们的后边是孙敏城,他们正在开心地谈论着孙敏城被保送到西南财经大学的事。他们刚一进来就看到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我。见到孙敏城的眼神,我的心又一次的揪了起来,我惊慌失措,想要躲起来。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了,我还能往那里躲呢!?

我现在已经不再恨任何的人了,当然包括钟孝廖和我自己,我也不恨我的命运了。我只恨为什么全天下所有人的心都是肉长的,而钟孝廖的心确实铁做的!

后记:一段时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温暖的日子,我独自一个人从学校的南门走了进来,晕晕乎乎的走到了正对着南门的“竢实杨华”纪念碑前。它在阳光下是那样的美丽壮观。“竢实杨华”四个字是百年前中国教育部送给我们学校的一块金匾上写的字,当然那也是中国教育部送出的第一块给中国的大学的金匾。它象征着百年来交大人刻苦努力,不忘根本,把自己磨练成有用的人的精神。它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早已把它忘得一干二净。此时一股内疚与心酸的眼泪夺眶而出。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七号截稿

《铁的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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