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掷，卡片重重的砸在了顾西脸上，不等他有反应，向晚前倾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锁。

见状，顾西大声吼她，“你要干嘛？你不要命了！”

“停车！如果你不停车，就看着我跳车吧！”

顾西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激动的向晚，只能踩了刹车停在路边。

向晚飞快的开了车门，不管顾西怎样拦她，她依旧带着泪打了出租车，一路狂奔离去。

站在路边，顾西看着慢慢消失的车子，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银行卡，嘴角却默默飘起一丝微笑。

翌日，清晨。

顾西今天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那时候太阳还没起床，四周都透着晨起冰凉的微光，办公大楼里唯有电器和保安醒着，静谧中含着他行走的脚步声，分外的清晰嘹亮。

昨晚，他根本没有睡。

握着这张银行卡，顾西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手。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感应那来自卡片表面曾有的温度，但在这个维度里，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许久，他看着窗外由灰蒙渐渐明亮的城市，他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夹起名贵的古巴雪茄，微蓝的火焰伴着清香燃烧着烟体，这是他第一颗烟，也是最后一颗。因为从两年多前他就已经知道，酒和烟，除了带来麻痹和难受，根本什么都解决不了。

一幕幕，所有在两年多前发生在美国的事情再一次在脑海里上演。充斥着他的五官，激荡着他的心脏。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断了篇章，一骨脑躺进了沙发里。

虚了，彻底的虚了。

此时，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他抬手看了手表，已经是九点多了。按照规律，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秘书进来汇报工作日程的时间，他慢慢坐起身，整理了衣衫，回了声。

门打开，秘书李志站在门边，手里什么都没有带。这个人是公司出了名的俊俏小伙，工作认真能干，手写笔记不离身，是顾西回国后严苛要求下唯一一个活的长久的秘书。可是今天他孤身一人站在那里，顾西顿时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顾总，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为您工作了，你看你今天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吩咐我吗？”

顾西吃惊，站起身慢慢走到李志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开心？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

年轻的李志听言顿时眼含泪花，低着头吭噌几声，差点哭出来，“不，不是的，顾总，我在这里做的很开心。但是，我刚接到通知，我要调到企划部去了，今天会有一个新的秘书接替我的工作。”

“新的秘书？我怎么不知道！”

“是老顾总亲自下的命令，估计邮件待会就会发到每个人的邮箱里了。”

顾西此时觉得恼怒万分。不管来的那个秘书是好是坏，作为他身边的贴身工作人员，是不是在调动之前应该跟他商量一下。顾宗瑞这种自以为是替他做安排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想到这儿，顾西牙根咬得咯咯直响。

但是，现在他不能在下属面前表现出对父亲的不满，“李志，你的工作一直做得很好，即使你到了别的岗位上依然会做得很好，以后只要有机会，我还会把你调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