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之见状，霎时急了，几个大步向前，直直冲着顾西而去，半路中却被自己的妹妹拦在中间，“顾西，你耍赖，你这不是君子所为！”

顾西哪会理会他的不满和嘶吼，插了车钥匙迅速启动汽车，一脚油门上了马路。

而站在后面的柳言之似乎还要没完没了，“老张，开车，追上那孙子的车！”

“哥，你干嘛去？爸爸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追他们干嘛呀？”

谁也不知道柳潇茹何时恢复的正常，此时的她眼里和心里只能先顾及这个贪玩不靠谱的哥哥，把他弄回家是她今天的首要任务。

柳言之急了，“不追，难道要让向晚和他独处一晚吗？他万一要对向晚动手动脚怎么办？不行，我必须追上去。”

柳潇茹上前一把抓住哥哥的手，眼神异常肯定，“我保证，顾西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你放心，先跟我回家。”

这种莫名的肯定像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顾西，却也不知为何更像是定心丸似的进了柳言之的心中，他不再毛躁，望了望远处早已消失看不见的车影，只能妥协进了汽车。

向晚并不想上顾西的车，因为面对这样一张还未准备好怎么面对的脸，向晚恐慌。再说，他是在不正常的状态下强硬拉她进来的，没有让她自己选择，也没有给她留一丝的尊严。

卑微如她，向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女仆，一个玩偶，任凭身边这个男人随性便可以随时捣毁她一直努力维持下来的尊严。两年前和今天，她都没有勇气拾起掉在地上粉碎的节操，即使她知道自己没有错，即使她觉得被他盯得死死的，却仍为在夹缝中能够呼吸到甜美的氧气而时不时自我欢喜。

今天，他是在为她吃醋吗？还是，只是和柳言之在斗气？

坐在一旁，向晚觉得自己像是游离在人间的鬼，迷失在月色中，想自由的离去又想维持人类才有的靠近，矛盾着，却有点小小的兴奋。

她不想否定自己，今天她确实看到这个男人因为门口发生的事情而大发雷霆，想想都会偷笑。她慢慢抬起眼睛，控制不住还是开了口。

“顾总，你今天为什么会发火呀？”

许久，顾西没有发声。向晚忽然觉得自己好jian，这样直白的去问，难道是想换回奢望的答案吗？

可是，她真的想靠近，真的想知道答案，哪怕是与期盼的相反，她也能死的明明白白。

微笑飘上嘴角，甜蜜有点点小奢侈。向晚定睛，才发现顾西面如冰霜，一双眼眸冷似冰箭，带着风射向远方。

他的沉思过于专注，以至于车子彪上了二百迈仍未发觉。他的不正常让向晚心里发毛，伸手用力的拍打了他的肩膀。

顾西迟钝回眸，傻傻的，糊涂的，一个一个的蹦着字，“嗯？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向晚咬唇，这种不正常是持续了上车前的状态，她忽然觉得心凉，猜到了什么却又不能肯定，“没什么，你的车速太快了。”

顾西这才反应过来，手脚下干脆利落，几下便将车降到了正常速度，他按下按钮，车子便自己智能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