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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比试

深宫庶女诛天下 妖娆1 3734 2019-04-16 10:34

  

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还不等无双好好舞出自己的枪法,君故就立刻往后跳去,更大地拉开了和无双之间的距离。无双为了能用长枪碰到君故,少不得随着君故的脚步一步步往前压去。眼看着君故步入死角,无可阻挡,那长枪即将落下时,君故却一个侧滚,直接滚到了无双的身后。

无双面色大惊,正准备回身刺下致命一击的时候,君故却已经先他一步,将软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承让了。”

“瞒天过海,实在有趣。”将这场比试全然收入眼中的上官婉卿也从暗处走出,为君故的攻心战的胜利而鼓着掌个,“看起来,你是把兵书读到心里去了。”

君故没想到会有旁人在场,因此第一时间摆出警戒的姿势。只是当他发现是上官婉卿和榆火时,连忙又恢复到往日的恭顺模样:“见过少主。”

无双一看是多日未来后院的上官婉卿,也忍不住有些慌张,他立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的见过少主。”

上官婉卿面上挂着柔和的微笑,她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这两人之前未发现她:“刚刚的打斗我都看了,纵然无双你武力胜君故一筹,但是论头脑,你不及君故,这战输得倒也不算冤屈。”

无双听到上官婉卿夸赞君故,面上有些不服气起来:“少主大人,其实是我掉以轻心了,要不然君故早就……”

“早就是手下败将了,拿下胜利的会变成你是吗?”上官婉卿脸上柔和的微笑瞬间染了一抹鄙夷的意味,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就扇了无双一个巴掌,“倘若哪天你暗杀时死去,难道你也要对暗杀对象说,要不是我掉以轻心你早就死了吗?”

被上官婉卿这么一呛,无双脸上也有些讪讪之色,倒是君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和这儿没有任何关系的平静模样。

“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任何的借口。”上官婉卿淡漠地扫了无双一眼,转而就将视线投在了君故的身上,“君故,今天你做得很好。”

就算被上官婉卿夸赞,君故脸上的表情也不过是淡淡的。他垂首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恭恭敬敬地冲着上官婉卿行了一礼:“这都是仰赖少主教导,少主言过了。”

“我并未做什么,你无须谦虚。”上官婉卿摇了摇头,她有些失望地看了无双一眼,“我本来还想让你和无双一起行动,如今看来,倒是只有你一人就够了。无双,火候未到。”

无双原本就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般,结果听到这话,他急急地抬起头,眸子里盛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少主这是有任务?少主,小的知错了,还望少主能给小的一次机会,让小的也参与此次行动。”

上官婉卿也没说话,只是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而榆火明白上官婉卿的意思,上官婉卿只不过不想再重复一遍,因此榆火往前站了一步,也冷着脸看着无双:“糊涂!此番行事不同以往,你如此毛躁,少主也是为了你着想。”

无双被榆火这么一呵斥,原本想要求情的心就像是风中的柳枝一样荡了几荡,直让他晃晃乎乎找不到东西南北。

他张了张口,面色涨得通红,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君故,你来前厅。无双,你便在此处静思吧。”上官婉卿也不欲多费口舌,她冷冷淡淡甩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走。

君故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无双,但是碍于上官婉卿和榆火在场,他也没敢再表露出过多的感情,连忙低头跟上了上官婉卿的步伐。

待这三人皆离去后,无双方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他咬着牙忍着泪,将手中的锦帕攥了又攥,待到指尖泛青白之色时,他才缓缓松开了帕子。

此刻一阵冷风吹来,无双一时不防,让风把这块帕子吹落在了泥地上,那黝黑的土越发衬得锦帕莹白如雪。

无双慌忙去捡这块手帕,只是纵然他速度再快,捡起来的时候这块洁白的锦帕上却仍是沾上了点点泥迹。

无双怔怔地看着手帕上的泥迹,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面色阴晴不定地再度将这块锦帕揣入了怀中,整个人走入了后院的死角,面壁思过。

而此刻,在前厅的则是另一番光景。

上官婉卿摆弄着空空如也的花瓶,面上也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对于君故来说,他最害怕的便是上官婉卿的这种笑容,因为这给他有一种被捕食者所盯上的危机感。

为了打破这份沉重得仿佛能压死人的寂静气氛,君故忍不住开了口:“听少主说,此番是有任务是吗?小的斗胆问一句,这任务究竟是什么内容?”

上官婉卿却像是没听到君故的话一样,只是自顾自地摆弄着手上的方形花枝缠绕鸟啼枝头青花瓶,她的指甲在瓷面上轻轻刮过,那细碎的声音听得君故毛骨悚然,似乎下一刻他就已经不在这里,被上官婉卿轻而易举地勾去了魂魄。

“少主……”君故忍受不住这种气氛,他看上官婉卿没有反应,只当是自己的声音太过细小,因此当他提高了声音正打算再说一遍的时候,却被上官婉卿打断了。

上官婉卿端坐在主位上,眼睛里只有瓷瓶,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君故一般。但是君故却明白,上官婉卿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对他吩咐。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现在你会在这儿,而不是无双在这里。”

上官婉卿的这句话仿佛魔咒一般,堵住了君故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

君故并不傻,尤其是当他读了兵法这类的书籍之后,他就更是对博弈之间用的计策更加熟悉。

而当他越是熟悉兵法,他就越不敢生起反抗上官婉卿的心思。因为上官婉卿所走的任何一步,都没办法用兵书上的东西简单的套用。

但是实际走下来,上官婉卿却总是能每每奇招制胜。而这意味着,上官婉卿早就已经跳脱了兵法的束缚,已经真正能够随心运用了。

就算他的武功再怎么高强,他也绝不可能能够反抗上官婉卿。

“是。”君故只在短短几个呼吸就明白过来,他不应该如此焦躁。因此纵然他十分困惑上官婉卿把他喊过来的用意,但是他仍是咬住了下唇,制止了自己太过焦躁的感情。

如此,便又过了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里,上官婉卿一直在端详着手上的花瓶,而君故这次则学聪明了,从头到尾只将自己当成木偶泥胎,一句话都没有说。

上官婉卿看这次君故总算沉住了气,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将手上的花瓶放在桌子上,这时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此,可算是略有小成了。”

君故见上官婉卿打破了沉默,因此他也接过话往下说着:“多亏少主指点,小的感激不尽。”

“你倒是聪明,这兵书读多了,看来都读到你心里去了。”上官婉卿看向窗外烧得正旺的天空,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你看,这云烧得多漂亮,看起来这几天都会是艳阳天的好天气啊。”

君故摸不透上官婉卿这乍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几句话连在一起到底有何用意,因此他回话也显得格外谨慎。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悄悄地看着上官婉卿的脸色,唯恐哪个词选择不当,惹怒了上官婉卿。

“看起来,少主您喜欢艳阳天?”

上官婉卿也知道君故眼下在揣摩她的心思,她也索性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点了点头:“不错,谁不喜欢艳阳天呢?天气那么晴朗,直逼得黑暗无处藏身。”

直到这句,君故才明白上官婉卿话里的“艳阳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的态度越发谨慎起来,只恐说错一句话就落到无双那个下场。

“既是如此,那小的就先在这里提前恭祝少主能够心想事成了。”

上官婉卿对于这句奉承倒是秉承着不置可否的态度,她半是玩笑半是质问地抬眸看向君故,那笑意盈盈中所含的一丝冷芒让君故浑身一颤。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事心想事成。”

只不过君故反应倒也极快,他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自然是希望少主想什么事,什么事就能够马到功成。”

上官婉卿也只是轻笑一声,她昂起下巴点了点,示意榆火看看君故:“榆火,你看君故如何?”

“依奴婢看来,虽然仍有些冒失,但是如果能够得由公主您**的话,自然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榆火立在一旁,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君故听到榆火对上官婉卿的称呼变成了“公主”,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榆火姑娘,我听闻您称呼少主为公主,不知道是否是小的听错了……”

榆火却只是哑然失笑,她摇了摇头:“这种错误我怎么会犯,你们的少主,也就是瓦兰国的嫡长公主!”

君故听到这话,忍不住吓得瞪圆了眼睛,他甚至极为失态地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喃喃道:“难道……我仍是在做梦不成?”

“怎么,见一个公主就能让你吓到这种地步吗?那你也未免太辜负我的苦心了。”上官婉卿看君故如此小家子气,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三分。

榆火虽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她沉默地站在那里,望向君故的眼神里仿佛就掺杂了一丝的鄙夷。

君故见上官婉卿和榆火都误会了他,忍不住连忙喊出声:“公主,其实小的在瓦兰国还有一位故友,因此初听‘瓦兰国’难免有些震惊,并非是小的胆小如鼠,上不了台面。”

“是吗?你故友在瓦兰国是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曾经见过他。”上官婉卿淡淡一笑,只是话语里的冷意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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