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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慕容简溪的过去二

深宫庶女诛天下 妖娆1 4032 2019-04-16 10:34

  

“我也不认为大哥会做出这种事。”对于慕容子澈,慕容简溪也明白,他本身就无心于太子之位,因此更不可能为了此事去谋害别人。

当慕容简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官婉卿只觉得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她眼睛微眯,声音也压得极轻,就像是一阵清风那般让人无迹可寻:“这么说来,也只有长孙……”

慕容简溪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上官婉卿的话。

“可是这又和你去瓦兰国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和陵兰王也有纠缠?”得到了慕容简溪肯定的上官婉卿非但没露出喜色,反而面色更加凝重起来。

她当然明白,在这个朝代,知道越少活得越久,尤其这些事情还和王朝的统治者息息相关,她就更不应该惹火烧身。只是她却觉得自己必须要问,只是因为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构成了现在的慕容简溪的一部分。

上官婉卿并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情感叫做什么,只是她却无法压抑住自己的这股感情,尤其是在慕容简溪的面前。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怀疑她,只不过她身份显赫,而我则是个连母妃都没有的皇子。”慕容简溪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创立了千杀阁,希望以后可以用千杀阁的阁主身份来探听我想要知道的情报,去铲除掉我想要铲除的人。”

“但是,在收集情报的时候,长孙皇后和丞相的交好关系却逐渐浮出水面。”慕容简溪语气平静,只是单纯地叙述着他所知道的事情,但是上官婉卿静静地听着,竟然从这话语中捕捉到慕容简溪的一丝可笑。

苦心怀疑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还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关系。上官婉卿站在慕容简溪的角度想了一想,瞬时便明白了为何慕容简溪话语里竟然会隐隐有一抹颓丧之意。

“然后你又在调查丞相的时候,发现了他私下和陵兰王互通国事,为了得到进一步的证据,所以你就去瓦兰国了,对吧?”只是上官婉卿的话虽然是疑问句,她说出来的语气却十分笃定,认定除了这个猜测以外再无别的可能。

慕容简溪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上官婉卿,语气一转:“这就是我的关于报仇的事情了,至于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婉卿看着慕容简溪的眼神,心神一凛。她垂下眸,假装看不到慕容简溪目光里的笃定一般:“如你所见,我过于自负,才会逼急了寒轻羽,从而差点把自己的命赔上。”

慕容简溪轻轻一笑,那笑声里竟有着许多的不屑:“你虽然没有武功底子,只是那身手却比一些习武之人还要灵巧,寒轻羽的那点三脚猫的伎俩竟然也能伤到你?”

当慕容简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脑中一片清明。是了,他终于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不对劲起来,那就是因为上官婉卿的身手过于弱化了,如果不是她有意为之,现在躺在床上的肯定是寒轻羽无疑。

“你就这般相信我?相信我不会被寒轻羽所伤?”上官婉卿没有直接回答慕容简溪 的问题,她只是重新抬眸看着慕容简溪。

她的目光犹如一汪清水,将慕容简溪的神色映个透彻。

“初见时,我记得你伸手捏碎了好几个侍女的骨头。是几个呢?四个?五个?”慕容简溪轻蔑一笑,但是这笑容亦含着一抹邪气,“眼下你来到了更险恶的楚国,竟然退步如此之快?要真是如此,那你还是趁早死了灭了瓦兰国这条心吧。”

上官婉卿本也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身手,眼下见慕容简溪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她也不再掩饰,只是略低了低下巴,权当点了点头:“不错,知我者,果然只有你一人。”

在上官婉卿垂眸回忆的时候,她没有看见,当慕容简溪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眸子竟然一瞬间闪过极为欢喜的神色。

“这事确实是我所为,寒轻羽确实伤了我,但是只伤到了我的脖子处。”上官婉卿深吸了口气,像是用尽自己所有力气一般才勉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伤口处。

在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残留着一条长长得极为醒目的伤痕。眼下伤痕已经逐渐好转,只是那黯淡的红色却无声提醒着曾经的猩红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你也大胆,听榆火说,簪子刺来的时候你当真没有躲。”慕容简溪原本没在意,当他看到那伤口时语气也冷列了起来。

上官婉卿微微一笑,那笑容映在她苍白如瓷的脸上更显得娴静美好:“我只是在赌,赌我命不该绝而已。”

但是事情的真相只有上官婉卿知道,当她挑衅寒轻羽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寒轻羽真的会动手的心理准备。而当寒轻羽真的拿簪子刺来的时候,她偏了偏头,让那簪子避开了她的血管和气管,因此只是看上去十分严重,实际上却并没有怎么伤到她。

慕容简溪稍稍有些语塞,他看到上官婉卿这般自信笃定的微笑,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的小猫儿,似乎已经逐渐耀眼得让他也无法直视了起来。

“至于心口上的那一刺,是我让榆火刺的。”上官婉卿轻飘飘地说出来的下句,则让慕容简溪除了意料之中的震惊再也没有了别的感受。

实际上在知道上官婉卿受伤之后,他就立刻赶了回来。而寒轻羽当时则是手上握着不住滴血的簪子,不停地在殿内发疯了一样狂笑。

从他人的话中,他隐约了解到寒轻羽拔出簪子刺伤了上官婉卿的喉咙,只是却没有人提到上官婉卿致命的心口伤。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慕容简溪觉得这个伤实在有些蹊跷。

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官婉卿的计谋之后,他就在心头思量着这个伤口会不会是上官婉卿自己动的手脚。

当上官婉卿真的亲口承认这个伤口确实是她自己划伤的,纵然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他也不禁被上官婉卿的狠辣吓了一跳。

“你为了陷害寒轻羽,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纵然和上官婉卿比起来,寒轻羽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是慕容简溪却仍是想问。

他不认为上官婉卿是那种为了拈酸吃醋从而就能狠下杀手的毒女子,只是上官婉卿的所作所为却又确实在针对着寒轻羽。

“你也太轻看了我。”上官婉卿瞥了慕容简溪一眼,从他露出来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也正是因此,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屑,“我还没小肚鸡肠到为了这种事情就作践自己。”

上官婉卿略略正色起来,语气也恢复到往日的冷静平和:“我是为了灭掉瓦兰国,也是为了救下寒轻羽。”

“救?”慕容简溪的眸子里漾满了不屑的玩味,只是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他的神色又转为了惊愕,“难道……”

上官婉卿看到慕容简溪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没错,如果寒轻羽想不因为丞相的事情受到连累,则必须如此。”

“为了让寒轻羽从此只变成寒轻羽,所以你才唆使她用簪子伤了你。”慕容简溪眉头紧锁,只是那眼眸里却是明了一切的透彻,“轻羽过去受宠,而且眼下丞相已死,就算轻羽做出这种事,父皇也最多是勒令轻羽在他身边,避免她下次再度造次。”

“她如果能在皇上身边,也不会再受苦,还会磨练心气。”上官婉卿轻叹一声,“只不过,她这个行为传到瓦兰国,无论陵兰王做什么,都和这事脱不了关系。倘若陵兰王勃然大怒,那楚国正好有了一个灭了瓦兰国的机会。”

慕容简溪接过了上官婉卿的话头继续往下说去:“但是如果陵兰王并没有生气,那就显得他心虚了,更加坐实了他私下和丞相往来国事一事。”

“所以无论如何,这场赌都是我赢了。”上官婉卿勾唇一笑,神色间也有些倦怠了起来,“我不仅赌赢了寒轻羽的未来,也赌赢了我对榆火的信任。”

“为什么?”慕容简溪看着上官婉卿,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看着她,“小猫儿,如果你的侍女下手再狠一些,恐怕你现在就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上官婉卿摇了摇头,打断了慕容简溪接下来的话:“你还记得,当初我收买彩玉时,彩玉问我日后倘若她背叛我,我该如何自处时,我的回答吗?”

“我记得,你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没有意义。”这个回答当时也让慕容简溪暗暗记在了心里,因此当上官婉卿问出来的时候,慕容简溪甚至连思索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

上官婉卿看慕容简溪还记得这句话,有些欣慰地低了低下巴:“不错,而且我向来用人不疑,因此我相信她。我相信榆火绝对不会辜负了我的信任,让我就这么死去。”

“小猫儿,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大开眼界。”慕容简溪感叹一句,伸出手揉了揉上官婉卿的头发,“若是说你世故狠辣,可是你却偏又这么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人。只是我若是说你天真懵懂,你的城府却又绝对不在我之下。小猫儿,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造就了现在的你?”

慕容简溪的这句话,也是许多人想问上官婉卿的,这其中包括了上官宫灵还有陆王后。只不过,眼下除了慕容简溪,也没有人能再问出这句话。

上官婉卿听到这个问题,笑了起来,直笑得她露出了贝齿,神色明媚而活泼,像是一道过于炫目的阳光。

“大概,是因为我早就死了吧,所以现在才能活得这么通透。”

慕容简溪也只是苦笑一声,既然小猫儿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只能知趣地不再追问下去了。

只是上官婉卿心中却清楚,她之所以性格大变,从原主的怯懦改成现在的狠辣,全仰仗她已经死了一次,了解人心复杂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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