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邪王掠妻:王妃很嚣张

自己妻子都能丢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不错,这里是西秦与大夏的交界,季城,从中都去往西荒有多条路可以选择,但墨离选择走了走轻松便捷的官道。季城只是边关的一座小城,在历史上极少陷入战争的烽火,所有的将士都陈列在璐郡和璐郡之外的河西平原,所以这里的边防守军很少。墨离之所以放秦皓然大摇大摆地走入“醉香楼”的包间,就是因为这点。他的墨卫已经查探出,秦皓然带了不少人来,其中都隐在市井之中。而秦皓然的身份看起来是西秦的大臣、几月前出使大夏的使臣,可实际上他的身份只怕比重臣要高得多。若是墨卫与他的人冲突起来,鹿死谁手不一定。他的任务是送夕王妃安全到达西荒,其他的都可以暂且不顾。既秦皓然有备而来,不如就看看到底要干什么。然而,让墨离惊讶的是秦皓然似乎并把不想做些什么,来此只为见“故人”一面。门口相遇,他要离开,这个消息对墨离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站在他的面前,看他墨黑幽深的一双眼和那张扬威严的淡眉,仿佛是看着天生的威严气质,让人不由想诚服的跪倒下去。“墨卫统领墨离,是吧?”秦皓然微一挑眉,盯着墨离的眼似要看尽他的心思。“是!”墨离目光一滞,倏地露出惊慑的光芒。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查到了他的名字。他震惊之际,又听秦皓然说道:“好好地保护司姑娘,若她有任何的闪失,我也不会放过你。”饶是过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么多年,也让墨离倏地一震,整个人如遭电击。他站在原地,如大风之中落叶随风飘动,尘土飞扬,而他依旧笔直挺立的站着,被风风化成一道木头。脑海中突然记起了主子的话:“朕不允许司夕儿有任何的危险,若她受到分毫的伤害,你就提头来见。”如此相像的话。两个不同的人,竟然都为夕王妃而说下重话。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人为她如此?秦皓然裂开嘴角一笑,饶有深意地看了墨离一眼,擦身离去。墨离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前任主人上官雪晔将墨卫送给上官云锦时,墨卫就已经暴露了。所以秦皓然要查墨卫,非常容易。看着离去的修长的白色背影,司夕儿微微地蹙了一下柳眉,她总感觉这个男子身上虽然有翡玉般温和的感觉,可他的气质由内到外都是尊贵而高傲的。他会是什么人呢?真的是西秦国的忠臣?貌似那日夜宴之上也无人提及过他的真正身份。几人经此一闹都各自沉默了下去,墨离吩咐再次启程,楚楚先上了马车,司夕儿正欲快步跃上,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舒朗的声音传来,“嫂嫂,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嘿嘿嘿嘿!”一听这称呼,司夕儿便知道是谁了!她微微转身,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朝西昀看去,刹那间她眸光一闪,瞪大了明亮的双眼。怔了许久,她才迟迟出口:“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听到司夕儿的惊呼,四周人都看了过来,只见西昀身上的衣衫布料被刮得四零八碎,东扯一块,西掉一截,他那月白的袍子就那般凌乱地挂着。好像不是穿在自己身上,是穿在木头人身上的。而西昀的脸色也不好看,风尘仆仆,一头的乱发倒竖着。深知西昀喜好干净,连晓雪也不由噗呲一笑,调侃起来:“西御医,你这幅样子就像是上山打猎的柴夫,哦不,连柴夫都不如。”“你,死丫头!”西昀撇着一口怒气,恨恨地瞪着晓雪,突然委屈起来,“我容易吗我?要不是某某人非要我来找你们,我用得着跋山涉水,还四处迷路地到季城吗?真是不知好歹,可怜我神医徒弟,一世英名,竟然……”“西昀!”正当西昀侃侃而谈时,一个温润扣玉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她嫣然一笑,笑得温柔美丽,仿佛月华升上中天皎皎白光,刹那间照亮了某个正在发着牢骚的男子。而这来自车中的声音又似乎穿越了千年万年,穿越过前世今生,飞跃到他的面前。一如当年小荷池畔,一个月白色男子手持笛子对月奏曲,一个青衣少女踏着露水缓步而来。这场景,熟悉极了,他仿佛从没忘记过,又仿佛根本就没有拥有过。那夜,他就那般的看着上弦月透射在小池河畔的影子,光华淡影,轻轻荡漾。一曲《上邪》从他的唇边飘散而出,打扰了那个初夏安静的夜,也深深地打动了一个少女的心扉。自此,三生约定,一世情迷。然而,谁也不会想到,那年的初夏吟唱也成为了终生的伤与悔。是他太执着了吗?明明是她踏着露水而来,为何他会想到去看她一眼。若他不看,又何苦今生今世的痴缠痛苦?她今天来这,又是为何?他只想转过头,再也不看一眼!“西昀!”车中的楚楚奔了回来,她柳眉紧蹙,隽秀的眉宇间再也藏不住深深的思念和悔痛。她看着西昀的背影,心如针刺,痛得鲜血直流。可她还是要追,不然他会逃得远远地!一声轻唤仿佛一箭穿心,他怔在了原地,将挺秀的细眉皱起。十指已经在不经意间紧紧地裹在了一起,青筋暴起的手背在艰难地隐忍着。痛吗?无法抑制和原谅!当年的背叛,当年的暗杀,已经让他失去了爱她的冰雪一片的心。如今,再要剖开,除非天地坍塌,海枯石烂。“西昀,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你就一直那样背着不看我吗?”楚楚在西昀三步之外站着。边关的风很大,风沙飞扬,两人的衣衫和车帘都被大风卷起,飘落!西昀身子微微一僵,眉头仍然皱着,这一刻他的呼吸被什么夺走,连说话的力气也都全然消失,只因一声“西昀”。她以前常唤他的名字,像是唤不厌一般。“我是来向你认错的,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楚楚低下头去,眼眶中闪烁出冰凉的泪水,一颗一颗,如断线的珍珠,清脆叮铃的落地。又是这一招?西昀重重地合上双眼,太阳穴处不停地跳动。他感觉自己冰冷的心在瞬间好像被春日的阳光融化,有细细的温和的光芒照入冰封已久的黑暗处。不是已经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她很会扮演吗?不是曾经说过,再也不会原谅她,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吗?为何,她一句“你就一直那样背着不看我吗”就让他无法抉择,而犹豫着要去原谅她呢?一旁,观战的人虽然隐忍着笑意,可也禁不住感动落泪。晓雪擦擦泪,司夕儿抹抹眼眶,两人相视一眼,这场景没人圆说不行啊!司夕儿朝前一步,看向西昀,道:“要不这样吧,你就看楚楚一眼,看完不喜欢就再转过身,不看就是了。”她同时心中嘀咕,这才是小丫头骗子跟着她的真正目的吧!对司夕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楚楚松了口气,可还是泪花闪烁,一如她的名字楚楚可怜,她轻声地唤“西昀”,像个深闺女子一般,温柔多情。听了司夕儿的话,西昀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向楚楚,只看一眼,他目光一亮,瞬间又移开了。不是他不想面对她,而是没有勇气再次承担她给予自己的伤害了。“走吧,是时候离开了!”西昀不再提与楚楚的事情,对已经坐在马上的墨离说道。墨离点点头,看向司夕儿,嘱咐道:“耽搁了不少时辰,请夕王妃上马吧!”司夕儿看看楚楚,又看看西昀,不再多话,自己先上了马车,晓雪楚楚随后,楚楚仍旧不舍地看着西昀的身影。而西昀已经跨上了马,同墨离并肩开道,楚楚看样子是司夕儿带来的,他无权赶她走。马车过了季城,再次加速,风烟滚滚而起,一路直奔西荒。这一路,沉默了不少。不仅是因为西昀和楚楚之间的爱恨情仇,更因秦皓然一番话对司夕儿的点醒和打击。没想到,逃来逃去,最后还是去见上官雪晔的。那个腹黑男,到底在想着什么啊,还派西昀特意来接她,她有那么脆弱吗?不过,司夕儿还是感激了上官雪晔一次,一路西昀给她吃了不少灵丹妙药,身上的鞭伤、刀伤,几乎好了一大半。另外,真气游走,让她的内伤也跟着被治愈了。至于楚楚那个可怜女人,自然是每次都以她楚楚动人之态,三番五次的去讨好西昀了。这小丫头片子,还骗她说爹被盗匪杀了,想来可气,但司夕儿也没空理会那顿野命鸳鸯,就让他们自己去闹腾吧!虽然怀疑楚楚的真实身份,不过司夕儿坚信时候到了,楚楚自己都会告诉她的。就这样,三个女人在马车上,或坐或卧或睡……西荒大漠,自北征王到达这里已经半月有余,北征王府外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北征王府内人丁稀疏,冷寂沉漠。在北征王府的后院中,四处花草凋零,只有一棵历经干旱依然长着的白桦树,树下摆着一张梨木制成的软椅,榻上躺着一个半合着双目的男子。男子一袭白衣,飘若仙人,他的脸上很白,近乎透明的白皙。那张美丽如玉的脸如经霜雕雪落,失去了光华的容颜。而那张脸轮廓分明,呈现出刚毅的线条。他轻轻地抿着嘴角,嘴角携着似有似无、又仿佛痛苦挣扎的笑意。他安静地躺在软椅之上,指骨修长的手垂立放在身侧,白色长袍盖在了他的身子,露出如雪般美丽的脖子和锁骨。忽然间,他咬住了自己的嘴角,拼命地忍耐着什么。紧咬的嘴角被他咬出了血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扣住了软椅的边缘,十指伸展,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主子,很痛吗?”一旁,伺候在侧的雷町突然奔了过去,他手掌抵住白衣男子的额头,从掌间输送着真气。静躺着的白衣男子微微摇头,将半合的双眸睁开,迷离的桃花眼脆弱地一眨,虚弱地答:“不用了,浪费!”他说得言简意赅,阻止属下给他输入真气。如今的他只是个废人,真气于他来说如同废气。雷町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天望了望,抹去眼角的湿润。他堂堂男儿,此刻竟然为这个铁打似的主子落下了眼泪。“如果西御医在,他还能替主子镇痛,可主子为何要将他赶走?”雷町不解,就在前日,主子竟然将西御医赶出了北征王府。白衣男子奋力抬起眼,即使身子非常虚弱,可他也不忘轻声一笑,却不答属下的话。只在心中默默道:有西昀在,她的伤势应该可以好得快点,而且,西昀也可以碰到某个女子了吧!“西狼王带着人掳走了几十名妇人,门外的城民又来请旨了,此刻漠沙郡都快造反了。”雷町忍不住嘀咕一句,一边道一边看主子的脸色。果然,得到的结论还是一样,“让他们等,若她来得快,他们的人得救也快。若她来得慢,那就是怪他们命不好。”雷町瞬间一顿,额头上爬上两条黑线,他继续无奈地叹息。将冲在嗓子里的话“要是她跑了怎么办”压下。主子现在这是过着风霜历雪的日子啊,他不能在火上加油了。白衣男子重新闭上了眼,静静地安睡,才一盏茶的功夫,似乎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他面向的方向是正东,他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而那个人的到来可以抚平他所受的所有伤痛。雷町默默地转过头去,又听到了门外的怒吼声。“上官雪晔,你躲在里面干什么,漠沙郡的女人都快被西狼国的人掳光了。你快出来,快上马,带着你的战士去把我们的妻女救回来。”“你这个孬种,在中都可以呼风唤雨,为保自己连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都可以丢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派你来管理漠沙郡啊!”“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放一把火把你的北征王府给烧了。”……漠沙郡是西荒最大的一座郡城,可也极其靠近西狼和匈族两个藩属国。近年来,这两个小国时常反对大夏统治,其统领更是时不时地抽风,找上临近几个郡城的麻烦。自从北征王上官雪晔来了之后,这两国更加肆无忌惮,似乎是为了给上官雪晔一个下马威。然,也不知道北征王怎么了,就是闭门不出,还任由他们的妻女被西狼国的男人掳走。漠沙郡靠近西狼国,城民还有不少的人是西狼国人,民风实为彪悍。前几日有几个人已经扛来了梯子,差点从府门爬了进来。若不是雷町一身轻功,刷刷几下往外踢,北征王府早就被踏垮了。如今听到门外有人说要放火烧府,雷町再次紧张起来。这西荒天气热,火一点着还能灭掉吗?他当即朝府门走去,命令侍卫打开大门。门一开,城民们停止了喧哗,怔怔地看向雷町。雷町定定神,开了口:“王爷有令,令各位再耐心等待两日,两日后,王爷一定派兵把大家的夫人女儿救回来。”“啊呸!”当即有汉子唾了一口,怒道:“两日后,我还能见到我妻子女儿吗?”西荒,民风非常彪悍,而且女子是罕见的动物,他们不遵从嫁一守一,只要喜欢嫁多少个夫君都没问题,所以这些汉子惧怕自己的妻子跟西狼国人走了就不回来了。“稍安勿躁!”雷町还从没做过这等安抚民心的事情,显得有些紧张,诺诺道:“王爷一诺千金,若是各位夫人都跟了西狼人,那我等定要再夺回来,难道各位对自己没有信心吗?”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竟然都安静了下来。没错,西荒的男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那一口被人夺走妻子的恶气虽然出不了,但明显论人品气质样貌西狼人和他们是没得比的。当即有人附和,“他娘的,我珂儿嫁给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帅,绝不会舍了我跟别人跑的。”“老铁说得对,我婆娘也喜欢我粗犷豪迈,喝十坛子闷倒驴也不会醉。”“对,那就再给王爷两天时间,如果两天后王爷还不拿出决断来,那我们就只要夺了城门自己去救妻女了。”粗汉们闹闹嚷嚷,终于在北征王府前散去了。一头冷汗的雷町大吸了口气,怔怔地擦去汗水,他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早就派人把城门封了,不然这漠沙郡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呢!就在漠沙郡人闹腾的时候,一辆马车自东向西缓缓地行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漠沙郡的城门口。车里的女人逐一走下,各自叹了口气,眼底却露出了欣喜和惊诧的光芒。数百年来,漠沙郡一直是大夏朝民风最为彪悍、最难治理的地方。岁月的黄沙在这座岁月不朽的城池上刻下了痕迹,连远处风烟飘飘,黄沙滚滚也卷向了天边。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一座城,埋藏了太多的秘密,也将再次沿着历史的车轮浩瀚广阔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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