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鲜妻似火:纪少,心尖宠

第129章京都名府的偶遇

  

“表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每次这么看……看着我,我就打心底里害怕你……我妈数落我太没用,对,我……我就是没用,我给她丢脸了,从小到大,我样样不如你,我没你有才华,没……没你有能力,也没你有魄力,敢离开霍家自己打拼,我……我就是个怂货……”

“可是……可是我也很苦恼啊,你的光环那么耀眼,我怎么追的上你?所以我抑郁啊,我想,既然我追不上你,那我干嘛还要追?小爷我有家世有大把的钱财供我挥霍,我干嘛要活的那么累?所以我就拿了钱盘下了这个会所,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霍城南在霍琛身边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后,痴痴的笑了起来,“还是善爷说得对,什么药都不如自己想明白的好,从今以后,谁爱追随表哥你的脚步谁追去,反正我不可能了。”

对!就是这里!

霍琛明亮的眼睛顿时犹如放光一般,他猛地抬起头,动作又急又快,把身边的冷枫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冷枫摸着鼻头,疑惑的问道。

霍琛却不理睬他,径直拿起电脑,整理衣服来,看样子,是要往外走。

“哎,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走?”冷枫连忙跟着站起来。

霍琛收拾好,看向冷枫,“一开始本来不打算打扰城南,不过看样子,我有必要找他谈一谈了。”

冷枫:?

不是说不麻烦霍城南那个二世祖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莫不是和他有牵连?

“那还需不需要我帮忙?”

霍琛回头,看向好友,摇了摇头,“薄家的事你可以先放手一下,还是先处理好自己手上的案件吧。”说着大踏步离开了警局-

薄安安从星光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训练了这么久,她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身后跟着同样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几人。

“沈教练,我请你吃饭吧?”她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礼貌地开口道。

她身边站着的是沈教练,为了给薄安安加点训练,她一直陪同到了现在。

“好啊。”听到薄安安的提议,沈教练微微一笑,一口答应,浑身透露着爽快大方的姿态。

“那……我们去京都名府?”薄安安看向身后的林素尹冉等人,试探着询问道。

眼见其他人没有意见,薄安安当即拍板。

蒋森开车,一行五人很快的到了京都名府,有侍者迎了上来,笑吟吟的把人往包厢里带。

薄安安和沈教练走在前头,不时的小声交谈着,说到底,她得感谢一下沈教练这么认真负责的训练她。

只是没想到训练场地不言苟笑的沈教练私底下居然这么随和,害的她刚刚提议吃饭的时候还小小的忐忑了一下。

“对,很多模特参加走秀前都会控制自己的饮食,比如会适当的增大训练,适当的减少食物的补充,再比如……”

沈教练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的说着,薄安安就认真听着,直到经过某一包厢门口的时候,她脸色一变,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往包厢里扫了一眼,只是包厢只开了一道门缝,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怎么了?”沈教练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起伏,询问道。

薄安安欲伸向前推门的动作顿时僵住,她尴尬的挠挠头发,扯出一抹笑来,“没,没什么。”

兴许是听错了,这世上相似的声音多了去了。

晃了晃脑袋,薄安安正想继续往前走,包厢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薄安安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在看清了来人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姜夏?

她怎么会在这里?

所以她没有听错?纪时谦也真的在里面?

下一刻,她的目光穿过了姜夏,投向了包厢里面,可包厢的房门只打开了一条门缝,自然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姜夏也看见了薄安安,脸色也是一惊,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身体挺直,下意识的遮挡住了薄安安的视线,嘴角带着挑衅的笑意看着薄安安。

“姜小姐,怎么了?”包厢里有人见姜夏杵在门口没有动静,扬声问道。

“没,没什么。”姜夏回头笑着回了一句,再次转过头来,无声的对着薄安安启了嘴唇,然后快速的把房门关上了。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薄安安瞳孔一缩。

姜夏虽然只启动了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来,但薄安安却明白了她所说的话。

“不自量力!”

四个字像是冰冷的利刃,直直的射向她的心房,薄安安就像被困住了手脚般,浑身热意散发走,只留下凉凉的躯体。

“安安,怎么了?不是吃饭吗?”还是林素最先反应过来,确切地说她在看见姜夏的第一眼心里就响起了警铃声。

她上前一步,拉住薄安安的臂弯,脑袋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下,眼睛里闪过不赞同的信号。

安安的形象已经坏到谷底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决不能因为其它绯闻再次陷入囹圄,纪时谦身上的婚约还在,可不能让更多外人知道他俩的事。

薄安安回过神来,冲林素安抚一笑,就算纪时谦在这里又怎样?她又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现在冲进去找人,前段时间她被纪时谦包养的丑闻网上还有零星的讨论呢,再加上纪时谦还有和薄一心的婚约在。

姜夏也料定了她不敢在公共场合当着大家的面和纪时谦有牵扯,所以刚刚敢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

不过她倒是说对了,不要说纪时谦是为了调查真相才保持着和薄一心的婚约,她现在说好听点,和纪时谦算得上是情投意合,说难听点,其实也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姜夏说得对,凭借她现在的身份,选择和时谦在一起的确是不自量力。

“看来是我听错了,还以为这里面有认识的人在呢,好了,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吗?赶紧走吧,我这肚子可要饿坏了。”说着薄安安一笑,拉着沈教练往前走。

沈教练听了薄安安的解释,当即放下了疑惑,跟着往前走。

一顿饭,薄安安不停的和沈教练攀谈,两人聊的很是投机,谈笑声在包厢里响个不停。

最后,在把沈教练送下车,看着她背影远去后,薄安安的脸色立马变了,变得疲倦不堪。

她靠在座椅上,双眼轻微闭着,眉心却忍不住蹙起。

林素坐在她身边,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会叹气是因为她也知道姜夏和纪时谦之间的那点往事。

“你拉着一张脸干什么?能有什么用?不就是和前情人在一个包厢里吃饭吗?那包厢还那么多人在呢,能发生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眼了?”她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吐槽。

薄安安闻言笑着睁开眼,“林姐,你也听见了?”

林素点头,“宝贝,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心态,还想在娱乐圈大红大紫,啧啧,难啊,为了一个男人就愁眉苦脸的,不划算。”

薄安安哭笑不得,一旁的尹冉连忙拉着林素,小声提醒道:“林姐,蒋森还在呢。”

林素就往车前方撇了一眼,不屑的瞪了一眼蒋森,前面开车的蒋森透过后视镜看到林素的瞪眼,脚下一个踉跄,然后继续目不斜视,继续开车,打算把薄安安送回别墅。

不出半小时,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薄安安下车,林素放心不下,跟着下来。

“林姐,你放心吧,我好着呢,你快回去吧。”薄安安有些无可奈何,她看起来很像那些容易钻牛角尖的人吗?

林素轻拍了她一下,“你就这么没良心,我还不是担心你,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需要我担心,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上来接你。”

薄安安轻轻点头,“好。”

林素就上了车,三人开着车离开了别墅,剩下薄安安一个人。

薄安安看着车子离尘而去,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身后。

别墅黑漆漆一片,没有丝毫灯光,她心底一黯,情绪也低沉了些。

虽然和林姐说不在乎,自己心理素质好着呢,但哪能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她现如今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离纪时谦更近一点吗?可这么一点儿怎么够?他们之间的身份相距甚远,可不是这么杯水车薪的努力能改变得了的。

叹了口气,薄安安提脚走向了别墅,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薄安安就在沙发上静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手机铃声响起,突然惊醒了她。

她的心跟着颤了颤,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眼底放光,但那簇光却在看清上面的备注时不由得熄灭了。

她收敛好情绪,这才接通电话。

“喂,安安吗?”是葛兮之。

“兮之姐,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薄安安调动浑身的力气用着轻快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有句话我想要亲口对你说。”葛兮之的声音仿佛重重压在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又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声音里饱含凄凉酸楚。

等薄安安想起这些时,也是一愣,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一定是她听错了。

“兮之姐,你说吧,我听着呢,对了,今天的新闻我看见了,你家那个逃跑的工人找到了,葛家这一次算是平安度过危局了吧?”

提起这件事,葛兮之也是一喜,话语都轻松了不少,“是啊,那个人还算机灵,逃了这么些天都找不到他的人影,好在有纪……警察的帮忙,这才在短时间内把人找到,这样一来,我葛家的冤屈就清白了。”

只要把监控录像和人一并交给警察和媒体,再诚心实意的向大家道歉,葛家管束工人不严,身体力行的向大家表示自己的歉意,葛家自然能得一个公道。

只是前段时间被损伤了的资本得慢慢养回来,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薄安安自然没察觉道葛兮之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听了葛兮之的话,她连忙道喜:“那就太好了。”

自从艳照爆出后,除了在宫仁的发布会上露脸了一次,葛兮之基本上是不现身的,这两日更是龟缩在葛家,不露脸。

“安安,我打电话来不是想说这些,我是有另外的话想跟你说。”葛兮之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声音里有很深的愁绪。

“你说吧,我听着的。”薄安安就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迟疑,但片刻后,葛兮之就似乎下定了决心,“安安,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薄安安有些纳闷了,她虽在葛兮之的事上仗义执言,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自己反而惹了一身骚……

“兮之姐,你怎么了?”察觉到葛兮之话语里的哽咽,薄安安试探着问道。

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轻微的响动传来,薄安安还没反应过来,另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安安吗?我是葛兮雅。”葛兮雅的声音明显比葛兮之的更轻快清爽些。

“是兮雅姐啊,兮之姐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怎么觉着她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葛兮雅似乎也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别担心,她这是一时接受不了消息,很快会缓过来的,不过安安,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

薄安安愣住了,正打算继续发问,葛兮雅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警方刚刚传来消息,绑架兮之并且拍下照片的人已经落网,并且他们还抓捕了另外几个有关的人……”

葛兮雅的话里充满了恨意,似乎都能听到牙根儿研磨的声音,声音恨恨的,像是要找人去干架一般。

“是谁?”薄安安下意识的问道,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个人的脸孔。

“……宫仁,是他!”葛兮雅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开了口说道。

听到这样的结果,薄安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自己神明决断,一早就看清了宫仁的假模假样?还是该说自己的无妄之灾?

本来应该高兴的,宫仁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她应该高兴的,可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却满是愤恨,为葛兮之感到愤恨,既然不爱一个人,难道不能亲口说出来好聚好散吗?何苦要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逼迫一个女人自己离开?

自己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事,怕背上骂名,所以就想让女人自己离开,背上恶名?

宫仁真是一个烂人,既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腿,这样的男人,称之为犯贱!

“转账给绑架的人的账户被破解了,警方查到账户是宫仁的,今天上午,宫仁的经纪人还曾拿着他的账户去找黑手,让他帮忙转账给绑架的人,不过这一切都被监控拍了下来,警方得到了这个录像,这个录像也将作为证据将会呈现在法庭上。”

葛兮雅的声音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兮雅姐,那兮之姐她……”听了这样的话,薄安安心情却并没有放松,虽然她之前有为葛兮之打了“预防针”,但骤然听闻这样的真相,葛兮之只怕不会好受吧?

“你放心,兮之还好,有家人陪着她,她会振作起来的,之前你在医院点拨她,她并不相信,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毕竟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你也曾站在她这一方,还曾帮助过我们,同宫仁理论,你放心,你的恩情我们会记在心里的。”

被葛兮雅的话听得有些大囧,“兮雅姐,你别这么说,哪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也是为了自己,在酒会上,我偷听到了宫仁和朱秋彤的话,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兮之姐的,而不是任由她蒙在鼓里,只是我觉得那个时候,兮之姐不会相信我。”

那个时候她和葛兮之的关系不算亲近,顶多算同事而已,而她和宫仁可是十多年的老相识了,更是多年的恋人,未婚夫妻,相信谁,自然不言而喻。

“那时是兮之犯傻,我曾经告知她,宫仁和朱秋彤最近走的很近,可没想到她依然选择听信宫仁的话,后来还说我看不过宫仁,这才从中挑拨……”

“姐,我知道错了……”电话那头,夹杂着葛兮之的声音。

“好了,没事。”葛兮雅安抚着妹妹,“对了,安安,你放心,宫仁和你的事我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她指的自然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她和宫仁朱秋彤互怼之事,今早上,宫仁的加入,更是让这话题吵的更猛烈了。

这,怎么还清白?

“宫仁的经纪人宋睿被抓了,他对宫仁做的事供认不讳,也承认那天在酒会上,是他和朱秋彤刻意上前来挑衅你,然后找人在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角度拍下了那些照片,目的就是为了污蔑你,因为你偷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场戏。”

“我去警局跟他做了一笔交易,他犯的事很轻,背后真正的主犯是宫仁,所以他的刑罚不重,我可以在他出来后给他一大笔钱,他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其他地方生活,不过他要先帮我稳住宫仁,我要在明天宫仁的记者招待会上亲自戳穿他的丑陋面目。”

薄安安了然了,“所以宫仁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葛兮雅点头,“对,估计他现在正在为葛家的起复苦恼呢,前两天,他曾打电话给兮之,想要和兮之复合,被兮之一口回绝了,哼,别以为我们葛家不知道,他这是听了我在发布会上说的话,心里害怕了,这才跑到医院里听了他家那老头子的话,现在怕是把他宫家和葛家的恩怨都清楚了。”

“不过他肯定以为这也是葛家的把柄,所以葛家不敢抖搂出去?若是没有这回事,葛家也不太想把事情闹大,也不大可能和他宫家撕破脸皮,可现如今他要再这么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绑架了我妹妹,还叫人来侮辱她,还想着我们葛家为他宫家遮掩丑事?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薄安安感到快意十足,葛家出手收拾宫仁,想必是手到擒来,她只用坐在一旁看热闹,看宫仁怎么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就好。

“安安,我从宋睿口中得知,明天早上九点,宫仁会在京都名府再次召开记者发布会,打算就你和他之间的纷争以及和兮之的绯闻做一个澄清,他这样子是要和葛家划清界限,还要往兮之身上泼一桶脏水,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所以我这才让宋睿稳住宫仁,打算明天一早在宫仁澄清过后,再把他的丑事都抖露出来,在大家面前亲自揭穿宫仁的真面目,那个时候再让警察去抓人,到时候想必场面一定很精彩,宫仁也再无翻身之力,他宫家也要为自己的薄情寡义付出代价!”

听着葛兮雅的话,薄安安莫名觉得心里一阵激流涌过,葛兮雅是有本事的,不对,是在娱乐圈里混迹的经纪人都是有些本事的。

葛兮雅一番激烈慷慨的言论说完,这才又问及薄安安,“安安,你明早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吧,哦,不对,是一定要来看看。”

记者发布会?

“好,我去。”薄安安眼前一亮,一口答应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京都名府等你。”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搬倒宫仁的大戏,她怎么也得去看上一看,也不枉他苦心孤诣的给自己泼冷水一场!

“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和葛兮雅挂断电话,薄安安心里既轻快又沉重。

为什么听到扳倒宫仁的好消息她却并没有多高兴?心里反而有淡淡的失落?

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十一点半了,房间里没有熟悉的身影,门口没有钥匙扭动的声音,也没有车子熄火的声音。

对了,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落了,因为纪时谦没有回来,就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过来问一声。

不由自主的,薄安安想到了刚刚在京都名府的场景,他和姜夏在一起……

她拿起了手机,解锁了屏幕,手指下意识的要拨打电话出去,但手指接触到屏幕时却忽的一顿。

薄安安咬咬嘴唇,面色有些犹豫。

不过她也没有犹豫上几秒,就手指一点,坚定的拨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的接通了。

薄安安脸色一喜,不再犹豫,“喂,时谦,你回……”

她欣喜的开口问道,但很快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

“薄小姐,我是姜夏。”

清甜温和的女生透过手机传入了薄安安的耳朵里,她不禁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手指有些僵硬的开口:“原来是姜小姐啊。”

“是我,薄小姐好像很失望?”姜夏语调轻松的问道,声音夹杂着一丝旖旎与漫不经心的气势,这种气势让薄安安胸口一闷。

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早在她和姜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夏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挑衅以及耀武扬威的气势,无非是仗着和时谦青梅竹马的关系而已,但不得不说,这一招,效果很好。

“对,本来以为是时谦接的电话,可没想到是他嫂子姜小姐你,还让我吓了一跳。”

薄安安不以为意轻蔑的回应道,在“嫂子”两个字眼上重重的放沉了语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左手攥的死死的,指甲险些插进了手掌去。

对面也是一顿,似乎没想到薄安安这么直截了当的回应她,嫂子?她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纪时谦的嫂子吗?

不过片刻后姜夏就反应了过来,她轻笑一声,声音软软的的开口,“薄小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我很佩服你。”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说道:“时谦喝醉了,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她的未婚妻,又不好把他扔在那里,所以就擅自做主把他带来了酒店。”

姜夏学着薄安安的语气回道,同样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然后她又娇笑一声,“他现在醉的一塌糊涂,神志不清,还说胡话呢,薄小姐你要不要听一听?”

薄安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能够让姜夏主动给她听的话绝对不会是自己愿意听见的。

但姜夏没给她拒绝的时间与机会,纪时谦的醉话就传了过来。

他似乎是真的醉的不清,至少薄安安是没怎么见过他喝醉的模样,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有些听不清楚,但其中某些字眼还是透过手机清晰的传入了薄安安耳朵里。

“……阿夏……为什么……,大哥……不对,都不对……回家……安安,你……”

听到纪时谦那么亲昵的唤着姜夏,薄安安心底蔓延开一阵像针扎般的疼痛,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瞬。

不过忽而她又从纪时谦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由得把耳朵竖尖起来,想要听听他说些什么,但手机却被姜夏挪开了。

“这,时谦也是,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喝醉了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薄小姐,你别往心里去啊。”

后面的话就算不用说什么,薄安安也知道她在隐晦的表达什么意思。

说是别让她往心里去,但她怎么觉得这是让她一定要介怀的样子?

薄安安丝毫不示弱的勾唇一笑,“无非就是喝醉了,毕竟清醒的时候,时谦不会和姜小姐独处一室。”

听了薄安安的话,姜夏勾唇一笑,“是吗?”她反问道。

不待薄安安回答,继续说道:“可不一定,毕竟上一次在京都名府,他不就是……”

姜夏果然厉害,知道薄安安的弱点薄穴在哪里,京都名府那一次,她是真的被纪时谦无视的彻彻底底,一个人被丢在那里,既难堪又伤怀。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在姜夏面前示弱。

“你说那一次啊,没关系啊,就当在路边看见了一只要死的猫儿狗儿什么的,总得把它带回去好生照顾一番,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去死吧?再说了,那一次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诶,这个人还是他大哥心爱的嫂子你,当然不可能不管不顾了。”

眼见薄安安油盐不进,怎么说都能反唇相讥,姜夏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她语气冷硬了不少,不客气的说道:“薄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可以不必绕弯子,我希望你能看情况自己的身份,离时谦远一点,你们之间相差太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这也是为你好。”

舌尖似乎被咬破了,唇齿间有血腥气传来,薄安安松开舌尖,咽下了那点血沫。

“姜小姐,你刚刚说的这番话我同样也送给你,求而不得是骚动,但你对时谦来讲并不是得不到的骚动,而是已经错过的风景,时谦那么骄傲的人,总不可能为了以往的河流而错过现如今的汪洋大海吧?”

“再者,你可别说我们之间除了你,还有薄一心和鹿夫人这两道坎,毕竟据我所知,你和时谦之间除了薄一心和鹿夫人外还有纪先生和时谦大哥,还有这”

“你!”被提及了痛楚,姜夏镇定不了,下意识的抬高声调就要反驳,但却颓然的发现,薄安安说的的确是对的。

要说薄安安和时谦不行,那以她现如今的身份,更加不能和时谦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双眼恨恨的眯了眯。

看来只有解决掉自己和时谦的身份枷锁,才能继续下一步,只是这种事,鹿沁园会答应吗?

怕是不会!

“好了,夜很深了,姜小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哦,对了,时谦还麻烦你照顾了,我相信姜小姐会照顾好他的。”说着薄安安应景似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薄安安却心绪茫然起来。

在姜夏面前表现的不在意,挂断了电话的她却胸口泛疼。

纪时谦刚刚醉酒后无意识的呢喃不就说明了他心里还有姜夏的存在吗?

对了,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时谦还曾为了她和自己母亲关系恶劣,为了她反抗自己的母亲,这怎能是一般的情分?

越想越头疼,薄安安烦闷的抓了抓头发。

不想了,通通都不想了,她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才不要在这些已然发生的事情上浪费心神。

想通了关键,薄安安起身上了楼,洗漱了一番,顺势滚进了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

闭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样子,薄安安从被子里翻身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去他妈的。”薄安安低声咒骂道,奋力将脑海里的画面往外赶。

她一躺在床上,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酒店里纪时谦和姜夏的相处画面,虽然知道醉酒后的男人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不成的,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着也让她觉得煎熬。

觉得煎熬的不只是薄安安,还有此时此刻的姜夏。

她倚在床边,床上是醉的迷迷糊糊的纪时谦,她就这么贪婪而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手指留恋不已的从他的额间下滑,划过他高挺英俊的鼻梁,以及眉梢薄唇。

紧接着,手指继续下滑,划过性感的喉咙,来到有些松散的衬衫领口处。

这是时谦觉得酒意上涌,自己解开的。

今天晚上,临市徐总的团队总算松口了,答应和盛霆集团以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比率一起开发欧洲上百亿的项目。

当然了,在晚宴上,徐总的团队也没少敬酒,依着时谦以往的态度和他桀骜的脾性,这些事情会直接拒绝掉,但他今日却出乎意料的接过了酒水。

那些人见状,纷纷上前来,就算有其他人的阻挡,时谦也被灌了不少。

“安安……给我……给我生个孩子……”突然,神志不清的纪时谦呢喃着说道,双手胡乱一扯,被当成薄安安的姜夏就被拉入了他怀里。

他呢喃的声音很轻,但依着姜夏的距离,也足以听清楚他口中所言,纤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一颤,再加上纪时谦猛烈的力道,她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拉到了床上。

姜夏再镇定的脸色都变得起伏不定,她绷着一张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凄楚,全然没有了在薄安安面前的优雅温和,她的心神大为震动,精神有片刻的恍惚,“为什么?时谦,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啊。”

你明明喜欢了我这么多年,怎么短短的三年时间就改变了呢?

当然了,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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