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鲜妻似火:纪少,心尖宠

第139章她想要的阳光

  

薄安安不太确定他们这是什么性质的聚餐,也无意上去挑事,推了推墨镜,便低下了头。

这不是她的风格,她却又偏偏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纪时谦的视线停留在正前方,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薄安安也在这里,只是在薄一心用胸脯往自己手臂上蹭的时候,无意识地皱了眉。

直到薄一心趾高气扬地从她们身边走过,薄安安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安姐!”纪时谦等人本来已经走了过去,尹冉却忽然从门外闯了进来“车在门口了,咋们回去吧。”

尹冉的声音不小,薄安安一听见她的声音,就下意识地看向了纪时谦的方向。

薄一心仍然亲昵地拉着纪时谦的胳膊,没有一个人有停顿片刻的意思。

薄安安神色不变,转头看向尹冉:“公众场合还是小声一点。”

尹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特意那么大声的:“对不起安安姐,下次不会了。”

薄安安的心情被搅得一团糟,也无心细想尹冉反常的地方,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上了车,林素看着薄安安一脸冷静的样子,当即放下了隔音板。

司机和尹冉坐在前排,林素便直说了:“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接到消息说,薄一心和纪时谦两家人已经在商量婚期了。”

薄安安垂着眸子,没有回应她。

“安安,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喜欢不能当饭吃,他这是在伤害你,”林素握住了薄安安的手,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我们家安安这么好,谁不会喜欢呢?纪时谦再好,他也是棵歪脖子树,你何必为了他难为自己。”

“我没有,”薄安安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是受到了影响,“我有分寸的。”

她没有办法说自己和纪时谦的事,但是,她得承认,自己对纪时谦的感情和纪时谦对她的感情是否对等,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

回到别墅,拒绝了林素的心灵访谈,薄安安卸了妆就进了影音室。

她放了一部很久以前她做女三号时的电视剧,那部电视剧里,女主女二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只有女三号的角色是一朵真·白莲花,冷淡高洁,却又不失善良和对好友的赤诚之心。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女三号极其清醒。

在剧本里,她因为男主角偶尔的帮助注意到了男主的存在,并且喜欢上了男主,可是当闺蜜带着男朋友见她的时候,她却又很快将自己的感情丢到了一边,即使会痛苦会迷茫,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插足到好友的感情当中去,最后,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考取了名校的研究生。

薄安安知道,自己的情况当然没有办法和剧本里的故事相比,可是,她羡慕那个敢爱敢恨的洒脱的女三号。

看着自己的脸在面前喜怒哀乐,薄安安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像也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即使心被挖空了一块,也能把其他热爱的事物放在第一,及时的填补那些感情的缺口。

她没有带着耳机,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薄安安听到了声音,却没有回头去看。

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能过来的,不会有别人。

温热的呼吸靠近了她的耳朵,薄安安觉得耳根一阵发麻,面上却冷静无比。

“你倒是潇洒,”纪时谦看着自己想念却不能见,直到今天才再一次抱在怀里的女人,只觉得自己心底发狂的欲望好似猛兽一般要扑出来猎捕属于他的猎物。

可是,今天的纪时谦却格外的耐心。

薄安安坐在沙发上,不管纪时谦的动作,无视了如同电流一般被纪时谦拉扯肩带的微弱触感。

纪时谦握住了薄安安的手,温柔地在上面落了一个吻。

电视剧里,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三号正站在花园里,喜欢她的王子一般的男二号正单膝跪在她面前,诉说他有多么喜欢她,并勾着她的手指,在她指关节上亲吻了一下。

“你喜欢我什么呢?”女三号看着面前的男人,发出了像是感慨一样的声音。

薄安安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台词功底实在不错。

“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啊,”男二号一脸懵逼地诉说自己的情谊,却被女三号毫不留情地怼了。

“你有你的未婚妻,你喜欢我,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女三号的台词太清晰,纪时谦忍不住看了屏幕一眼:“怎么忽然看这个。”

薄安安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纪时谦跟着自己看下去。

“她是我家人的安排,我并不愿意的,虽然我们会结婚,可是我最爱的人只有你啊,”男二号仍然深情款款,“我只爱你一个,再过几年,我和她找由头离婚就是了,你愿意等我么?”

“是你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你,你凭什么让我等你?”女三号挑着眉,一向清冷的表情居然变得有些嘲讽,“我想要一个全心全意不复杂的人来爱我,你觉得,你算么?”

至此,屏幕忽然一闪,却是纪时谦动手把它关掉了。

“你什么意思?”纪时谦终于没了耐心,一边质问,一边把手探到薄安安腰上捏了一把。

“正好演到这里而已,你来的很巧,”薄安安见屏幕黑了,顿时也没了兴致,不想再把电视打开,“纪总明天大概还得忙,不如早点休息吧。”

纪时谦被她说的一愣,忍不住用力在手下的柔软之处捏了一把,却不见薄安安像以往一样含羞带怒的看过来。

薄安安耳根已经红了,可是表情却冷静无比,让纪时谦顿时没了兴致。

“你到底什么意思,”纪时谦没有收回手,甚至惩罚似的在薄安安锁骨上咬了一口。

薄安安侧过脸看向纪时谦,影音室温暖的灯光里,他的轮廓也跟着柔软下来。

“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柏林少女,薄一心从来不用芦丹氏,因为秦子珊喜欢,她很讨厌和别人撞衫,香水口红也一样,”不说不知道,一说出口,薄安安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了解薄一心。但是,重点在于,“你那时候和薄一心一起去吃饭,又是什么时候见的姜夏。在薄一心之后?”

纪时谦身上的香水味虽然若有若无,却依旧有着鲜明的存在感。

而且,如果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味道呢?

薄安安笑了一声,忽然伸出手帮纪时谦整理了一下衣领:“纪总赶场子似的走真是辛苦了,不如再考虑考虑,多找个床伴吧,省的您每天花时间往我这里跑。”

纪时谦已经冷了脸,可是薄安安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减:“薄安安,你什么意思?”

“我么,”薄安安又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纪时谦的脸,“纪时谦,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答应我会等!”纪时谦手下无意识地用力,痛的薄安安一声闷哼,他才赶紧松手。

“纪时谦,我不想永远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等你来临幸,更不想只能戴着墨镜躲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我想要的,你真的给不了。”

薄安安推开了纪时谦的手想要起身,却被已经被刺激到了的男人按在了沙发上。

除了香水的味道,纪时谦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味。

看着纪时谦发红的眼睛,薄安安只觉得心中压抑着的情绪好像忽然消失了。

从之前录综艺时就总是出现的那种,没来由的情绪。

她甚至忍不住的后悔,忍不住的想,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识过纪时谦,该有多好。

她不想永远都待在黑暗里,可是现在,她看不到光明。

不管是撕咬,还是贯穿,纪时谦给予她的痛苦,她照单全收,可是内心却在想,自己究竟要因为“爱”这一个字,忍受到什么时候。

她看不见自己的尊严,更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甚至,看不到自己在纪时谦心中的位置。

就算发生过这样那样的种种,面对纪时谦,她却从来都放不下心里最后一层的盔甲。

有些东西,从来就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薄安安用力的拥抱纪时谦,不去想自己在哪,不去想什么姜夏什么薄一心,全心全意的享受这个男人与她合为一体的感觉。

是愉悦的么?大概是的。

只不过,当她看到阳光穿过薄纱窗帘,打在自己的被子上时,还是忍不住的落寞。

纪时谦再一次的不见了,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永远匆匆忙忙。

薄安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机上满是未接来电,昨晚手机被她落在了影音室,她才一个都没有听到。

最近的未接来电就在一分钟之前,是医院打来的,薄安安看到备注以后就慌了神。

“薄小姐,您母亲心脏病发,目前已经在安排抢救了,请您尽快来医院。”

薄安安拖着一片狼藉的身体赶到了医院时,苏媚已经醒了。

苏媚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这些年她本就是强行透支着身体,才熬了下来。所以,这一次的凶险,都不用医生多说,薄安安就清楚地不得了

抹了一把眼泪,薄安安抓着苏媚的手,却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还和纪时谦混在一起,对吧,”苏媚看着薄安安颈子上没有完全遮盖住的皮肤,心中已是了然。

薄安安有些惶恐,捏着苏媚的手顿时紧了紧,却还是没有说话。

苏媚的神色平淡,好像走过这生死一遭以后,她已经喝过了孟婆汤。

“你知道么,今天我醒来的时候,是霍先生守在我床边,”苏媚淡淡地陈述着,语气并不重,可是每一个字都好像是石头一样,砸在了薄安安的心上,“当我的女儿可能还在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厮混的时候,是他拍板给我签了字,把我送进了手术室,是他守在外面等我出来,等我清醒。而那时候,我的女儿又在哪里呢?”

薄安安咬着牙,越是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却也越是忍不住的往下流淌。

珠子似的泪水打在薄安安手上,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最后晕开了,只能看见淡淡的湿痕。

就好像纪时谦有可能对她存在的那一点点浅薄的喜欢,看上去好像存在,却总归是有限的,落在了地面上,被泥土吸收尽,被太阳晒干,也就没有了。

她为什么,要喜欢上他呢?

她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从胳膊到后背一片发麻。

“妈,”薄安安终于撑不住,扑倒在了床上,“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是个小三,更不希望,我的女儿,被男人当做消遣的玩具。安安,妈妈什么话都说尽了,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再跟我说对不起,你觉得我会信么?”苏媚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薄安安栗色的长发,“你以为,你现在的价值在哪里?年轻美好的身体,妈妈也有过,可是妈妈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苏媚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到最后,她竟然生生拽着薄安安的头发,迫使薄安安把脸抬了起来。

薄安安吃痛,下意识地想要护着自己的头发,却在看到苏媚脸上近乎狰狞的表情时停了下来。

“妈,”薄安安呆呆地看着苏媚,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要这么喊我,我没有一个连最起码的尊严都丢掉了的女儿,”苏媚冷笑着,忽然用力把薄安安的头发甩到了一边,薄安安一个不小心,顿时磕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脑袋嗡嗡地疼,但薄安安不敢停下来休息,而是立刻坐了起来,带着仓皇的神情再次看向苏媚:“妈妈,我没有,他答应了要娶我的,真的。”

“也曾经有人这么跟我说过,”苏媚忽然露出了一个可爱的,不符合年龄的,甚至有些妩媚的微笑。

这一刻,她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薄安安见过这样的笑容,那只是存在于记忆当中,几乎要模糊的一段时光里。

可是苏媚却偏偏这么笑了。

“安安,妈妈给了你一副好皮囊,养育你长了这么大,妈妈不欠你了,以后你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和我没有关系,你既然选择一个男人,那么你就去吧,追求你的爱情。我只希望,当你日后想起我的这段话时,不要再哭成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

“妈!”薄安安不敢置信地抬头,完全无法接受苏媚的话,更不想知道,苏媚的话究竟是不是她想到的那个意思。

“出去吧,咋们母子两个人的情谊,也是时候断了。”

阳光里,苏媚的侧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坐在薄安安的位置看苏媚,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女人。

她真的很美,也真的,和这些年一样的愚蠢。

可是薄安安此刻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更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某个几乎已经不容改变的事实。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却已经坐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也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对了,她好像若无其事地说:“妈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医生说几句。”

然后,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坐在了这里。

霍琛担心地看着她,又一遍一遍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和她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霍琛,你究竟喜欢我哪里,”薄安安用力抽了抽鼻子,“我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喜欢你的一切,”霍琛揉了揉她的头发,并不像往常一样,顾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应该问我,你哪里不好,我有没有不喜欢你的地方。”

“那,我问你,你回答我,”薄安安眯着已经肿成了两只桃子的眼睛看向霍琛。

“没有不好,我喜欢你的一切,”霍琛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句,却并没有迎来薄安安如同往常一般地转移话题。

“可是我做了一个男人三年多的情人,你不觉得我,”薄安安咬了咬牙,说出了那个最让她痛恨的词,“你不觉得,我被玩儿烂了么?”

霍琛有些诧异地看向了薄安安,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或是不耐烦,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仍然只有一片蓝灰色的剪影,和如同大海一般的情深。

“安安,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你爱他,所以和他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霍琛捧起了薄安安的手,表情竟忽然带出了一股子寂寞和无奈来。

“你既然把他当成情人,那就说明他不是那个能够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人,而我,”霍琛牵着薄安安的手,把那只如同凝脂白玉一般的柔胰按在了左胸胸口,“我只想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甚至还奢求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站在阳光下。”

“值得么?”薄安安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又是一片模糊,“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可是你究竟怎么样,是需要我来用眼睛看的,”霍琛低头亲吻那只手,又顺理成章的把薄安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我会好好的看,也请你,把视线分给我一小部分吧。就算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也至少请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值得么?”薄安安再一次重复着问他。

“要去兜风么?”霍琛忽然问她啊。

霍琛说的兜风,是真的兜风,就连薄安安也没有想到,霍琛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开保时捷这样的车子。

银色的闪电在盘山公路上风驰电掣,一路开到山顶,又回到下面的低洼处,走上不知名的国道。

薄安安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霍琛,便也只能冷着脸看树从身边经过。

霍琛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冷静而自持,两个人就好像在什么咖啡厅里讨论着什么,全然不见一般人飙车时露出的神情。

两个人一路回到市区,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之前在车上没有感觉,一下车,薄安安就捂着嘴冲到了一旁的草丛边上。

终究还是没吐出来什么,胃里却在翻江倒海。

霍琛拿了水和湿巾过来,一脸关切地看向薄安安:“没事吧?抱歉,我以为你身体能接受的了刚才的速度。”

“没事,”薄安安摇了摇头,接过纯净水喝了一口,“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仍然在我身边。

谢谢你,即使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变成了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你却还是尊重我,体谅我

薄安安没有把话都说出来,只是打起精神来,决心要好好调整心情。

苏媚说过的气话多了去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这一次,格外疼罢了。

霍琛看到薄安安忽然如释重负的神情,当即便知道薄安安确实已经没事了,便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既然这样,咋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

二人是临近中午的时候离开医院的,到现在,两个人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肚了。

“好,”薄安安又猛灌了一口水,便跟着霍琛往车上走去。

这边的街道虽然偏僻,却也不是没有来往的车辆,所以薄安安一直没敢摘下墨镜。她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习惯性的警惕,她才得以在那个女人面前勉强保存了一份体面。

“我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像你,薄小姐真是好手段,时谦没空搭理你,就这么快又找到了别的金主,”姜夏神情温婉,坐在半开着车窗的劳斯莱斯里看向薄安安。

这是纪时谦的车驾之一,薄安安也坐过几次,看到姜夏在里面,薄安安打定主意,以后不会再坐这辆车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面对姜夏的挑衅,薄安安并不想示弱。

“姜小姐的话也真有意思,纪时谦的床您也爬不上去,怎么就知道他没空搭理我了呢?”

“昨晚我参加应酬不小心喝多,今早我是在他床上醒来的,”姜夏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暗地里掩藏着的恶意太过明显,连霍琛都忍不住皱了眉。

“安安,走了,”霍琛说着,便发动了车子,倒是薄安安隔着一个霍琛,仍然冲着姜夏媚笑。

“姜小姐可真自信,难怪我昨晚会在纪时谦的身上闻到您的香水味,”薄安安啧啧两声,便转过脸不再看姜夏。

银色的闪电再一次发动,很快就消失在了姜夏眼前。

姜夏脸上阴晴不定,却还是先挥了挥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她拿着手机,半晌,忽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来。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太嫩。

微微亮着的屏幕上,英俊高大的男人关切地看着身边撑着手在树上的女人,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这样的一张照片,且不说女主角究竟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但只要是那个人看到,就不可能会毫无芥蒂。

姜夏嗤笑出声,毕竟,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啊。

这边,即使再痛苦,工作也还是要继续,更不用提,林素已经约好了的试镜和那档综艺。

纪时谦又走的莫名其妙,几天时间再没见过他的影子。

看不到他,薄安安也轻松得很,顺利通过试镜以后,就离开了苍城。

苏媚那边有霍琛照应着,薄安安还算放心,所以薄安安也就专心在剧组跟着导演杜迎学习。

杜迎不愧是和陆明夜一样的大导演,两个人风格不同,要求也不同,有些细节部分的拿捏,即使是薄安安已经对自己的演技颇有信心的情况下,杜迎也还是会提出新的看法和指导,这让薄安安惊喜不已。

整个人沉浸在剧组这样的氛围之中一周以后,薄安安这才因为早就谈好的一档综艺回到了苍城。

仍然是直播的形式,不过是一档访谈节目,倒是少了之前末路狂花的提心吊胆。

节目提前就和薄安安确认过了可以谈论的问题有哪些,没怎么准备,这一期节目的嘉宾们就被拉上了场。

除了薄安安以外,其他来到这里的嘉宾基本上都是些刚刚露头或是曝光率很低的年轻小鲜肉小鲜花,细论起来,竟然是薄安安的咖位最大。

薄安安坐在后台看提问表,一旁的林素看着手机上的备忘录,跟个保姆一样操心。

“这次回去得给你带秋衣了,最近天气看着还行,温度却降得厉害,尤其剧组那边,杜导恨不得你穿的越薄越好,我看他到时候肯定又得挑理。”

“打住,什么叫穿的越薄越好啊,”薄安安有些头疼,却害怕脸上的粉蹭掉,不敢拿手捂着脑门,“你好好说话可以么?”

“那你那个角色,不就是越飘逸越白净越好么,我就怕他连秋衣秋裤也不让你穿,”林素皱着眉看天气预报,忽然灵机一动打开了手淘,“我怎么忘了这茬,秋衣秋裤肯定有白色的,给你穿一身白的不就好了。”

薄安安眼睁睁看着林素在一旁下单了一套袖口甚至带着蕾丝花边的少女秋衣,忍不住打量自己身上的短裙。

“安安,可以上场了!”

喊声一响起来,薄安安顿时如释重负,给了尹冉一个好好陪着你林姐的眼神,便跟着助理走进了演播厅。

“安安姐,”薄安安一上场,就有好几个年轻的艺人过来打招呼。

薄安安大致回应了一下,便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主持人在一旁念开场词。

当她耳麦中提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薄安安立刻冲着面前的摄像机露出了一个微笑:“直播间的各位观众朋友你们好,我是薄安安。”

几个小花小草立刻鼓起掌来,又随着提示的消息一个一个自我介绍。

主持人经验丰富,等所有人都自我介绍完,就很快把话题转到了其中一个小花身上。

几个不轻不重的问题加上小花一句最近参演电视剧的宣传,话题就过渡到了下一个人。

薄安安是重头戏,所以只是和主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直到所有人的提问都结束,才转到了薄安安身上。

“其实,安安我想问一下,你这么多年都一直很低调,所以当时您和陆导的合作实在是让很多人都非常惊讶,那么你第一次和陆导合作,又是什么感觉呢?”

薄安安早在后台看到过这个问题,但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觉得我的能力能够搭得上陆导的船,但是,有时候会有一种不真实感。我怎么这么厉害呀,陆导怎么夸我夸得这么好听这样。”

话音落地,主持人就笑了起来,甚至连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有几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安安你觉得,导演和编剧对比,哪一个更容易让你心生好感呢?是辛苦创作故事的编剧,还是往死了骂人的导演?”

“这个问题,你这个提问就很有问题啊,”这个问题稍有些不对,薄安安思索了片刻,又不好不答,就回道,“我觉得,两相对比的话,还是导演更好吧。毕竟编剧想要表达的情绪,你单靠自己有时候是想不到的,拍戏的时候细节的处理就会有问题,这时候导演的作用就很明显了,对吧。”

“但是我们接到的匿名消息可不是这么说啊,”主持人笑着,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端庄,薄安安却下意识地觉得不对。

往大屏幕上看去,薄安安顿时白了脸。

照片上,正是那一天在昆城,霍琛把手上的玫瑰往薄安安的发上簪的场景。

白色的玫瑰和男人的手都显得无比突兀,薄安安半垂着眸子坐在那里,看上去倒是温情脉脉,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时候的气氛究竟有多僵硬。

“照片上的人呢,正是之前和安安有过合作的霍琛霍编剧,想必看过末路狂花的朋友对他的脸也都记忆犹新,没想到私底下,万千少女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安安还真是男神收割机啊。”

主持人这话看似公正,实则却提及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让大众对于薄安安的好感度回暖实在不是什么短时间能做到的事,这一点薄安安早就了解了。

“只是朋友一起逛街,他开玩笑说让我簪朵花变成真小花而已,”薄安安笑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地地方。

主持人见薄安安没有多说,当即抛下了第二个问题:“我们还接到了一些关于安安家境的爆料,不确定是真是假,所以想跟你核实一下。请问,安安你母亲是做了第三者,然后生下了你和你弟弟,母子三人相依为命长大是么?”

薄安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脸色,却还是没了笑容:“看来这位爆料者应该是个狗仔吧。”

主持人含混不语,避重就轻,下一刻就抛出了新的问题:“前有您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和纪时谦纪总,后有这位业界内实在很有名气的霍编剧,三个男人有一台戏没有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好像都很喜欢安安你啊。男神收割机之名,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所以,主持人你想提问什么呢?”薄安安微笑着,拳头却已经紧紧地握住了。

“就是想问一下,安安你身上的这些绯闻都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些可都是优质的好男人,我们种母胎单身狗也想结束革命啊。”

薄安安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台下,林素急得团团转,抓着一名场控就问:“你们什么意思,事先我们根本没在本子里看到有坚持的毅力。”

后台也忙得团团转,看到林素所有人都绕道走,不敢多说一句话。

到了这个时候,直接切断直播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让主持人就这么说下去,肯定也不行,所有人都在想办法。

导演看着主持人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让她说吧,看来是已经做好要辞职的准备了,咋们拦也拦不住,待会抽着空子赶紧插广告。”

那边,主持人已经彻底丢下了表面上的和谐,毫不留情地问道:“听说和安安你牵扯的男人之一,就是这位纪时谦纪先生是有未婚妻的,而且是曾经和您有过竞争记录的薄一心小姐,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薄安安已经恢复了冷静,此刻听到这些话,也只是挑眉看主持人:“我把纪时谦睡了,而且不止一次,这么说可以么?”

这话说的似真非假,主持人却直接按真的处理了:“那看来,安安你其实也算是第三者插足了,这件事,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家学渊源啊。”

薄安安微笑着,看着主持人的神情格外温柔:“这和家学没有关系,主要看谁捕风捉影意淫的更开心。”

语罢,薄安安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啪”的一声,那主持人绾好的头发都散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薄安安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摄像头前扇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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