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想到主意
薛雪儿仍是如往常一样,匆忙走出门外迎接,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笑意盈盈,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许多烦心事,然而,面对美人的那一刻,却什么都不想了,任何事情,都抛之脑后:“爱妃不必多礼,快快平身。”正说着,便伸手过去,扶起了薛雪儿。
薛雪儿亦是略带笑容,然却言不由衷:“臣妾多谢皇上。”说完,才站起身来。
皇帝抓着薛雪儿的小手,只觉得她手心冰凉,再看看面前的薛雪儿,衣衫的确是十分单薄,顿时心疼坏了:“天气凉了,雪嫔应当多加件衣服才是,手都冰凉了。”
“臣妾多谢皇上关心!”
皇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与薛雪儿一同,慢步走入屋中,小酌几杯,更是欢心。
“雪嫔,扶朕歇息!”
“是,皇上,”薛雪儿一手扶着皇帝,慢步走入卧房之中:“皇上,臣妾出入皇宫,不懂规矩,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哟,你对这些规矩倒是挺上心的,什么问题,说吧!”皇帝更是欣喜若狂,笑容满面。
“敢问皇上,每月十五,是否皇室女眷,都要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皇帝点了点头,仍是满面春风:“这是自然,入宫请安,以示尊卑,然皇室女眷,人数众多,稍远一些的,便不进宫请安了。”皇帝慢悠悠的走到床榻边上,薛雪儿站在一旁,为皇帝宽衣,二人相谈甚欢。
薛雪儿得知此事,更是欣喜若狂:“皇上,这月十五,乃是臣妾第一次与众位皇室女眷见面,可不可以,多诏些人过来?”
皇帝转身看向薛雪儿,没想到她素来不喜这些,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皇帝甚是疑惑,眉心一蹙,紧盯着薛雪儿。
“皇上,臣妾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在这宫里,谁都不认识,甚是无趣罢了。”薛雪儿匆忙解释,心中仍是有些紧张。
“别紧张,听你的便是,朕改日与皇后说说便是。”
闻言,薛雪儿才大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又匆忙弯身行礼:“臣妾多谢皇上。”
皇帝扶薛雪儿起身,二人一同,走向床榻。
如今皇宫之中,更是杀机四伏,薛雪儿对史青衣早已是恨之入骨,一日不杀她,便无法安心。
计划好刺杀史青衣之事,薛雪儿一连数日,都欣喜若狂,兴高采烈。
四王府中,南光初仍装病在床,从未上朝,京城之中,流言起起伏伏,萧天瑞也毫无半点损伤。
有些大臣前来四王府探望,都被史青衣拒出门外,一连数日,都无人知晓四王府中的情况。
如此过了几日,在皇帝的打压下,也再无人提起此事来。
四王府中,也算是风平浪静,不去理会朝中之事,也不会招惹什么麻烦,王府内外,一切如故。
又过了几日,已然快到十五,薛雪儿的计划早已准备妥当,只等史青衣入宫。
九月十三,宫里的太监们便奉皇帝旨意,前往各个皇室宗亲府上通传消息,此次宫里新进了雪嫔,任何女眷,都要入宫拜见。
太监们来到四王府时,只见四王府大门紧闭,宫里的下人们,也都知晓四王爷前些日子身中剧毒,从未示人,不敢进入。
时至傍晚,下人们已入宫禀报,将名单交给了皇帝。
薛雪儿早已惦记着此事,一直守在皇帝,等着名单。
皇帝刚拿到名单,便转身瞥向一旁的薛雪儿,笑意盈盈:“这是名单,你看看。”
薛雪儿更是满面春风:“多谢皇上。”话音刚落,便伸手接过了皇帝手中的名册,打开名册,细细翻开,一页又一页,皇室宗亲,还真是不少,就连关系较远的小郡主都写上了,看来下人们还是很用心的。
然而,直到看完最后一页,薛雪儿也不曾看到史青衣的名字,甚是惊诧,若是史青衣不来,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了,薛雪儿心中已着急起来,抬眸看向身旁的皇帝:“皇上,这名册之中,怎没有四王妃的名字?”
“四王妃?你认得她?”
“回禀皇上,臣妾以前在太子府时,听闻过四王妃的名字,也曾见过几面,臣妾颇为欣赏四王妃。”
皇帝拿起名册一看,果真没有“史青衣”三个大字,一把摔下手中的名册,顿时龙颜大怒:“为何没有四王妃的名字?”
太监们更是战战兢兢,吓得浑身哆嗦:“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四王爷刚刚中毒,奴才是想……”
“想什么?什么都不能想!再去四王府传信,加上四王妃的名字!”提起南光初中毒,皇帝就来气,顿时怒气冲冲。
“是,皇上!”太监们匆忙退去,再不敢怠慢。
待下人们退去,薛雪儿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为皇帝揉捏肩膀,薛雪儿乃是神医,最是清楚皇帝的身子,揉的甚是舒服,皇帝也高兴起来:“雪嫔真是心灵手巧,揉肩都比那些下人们揉的舒服!”
“皇上谬赞了。”薛雪儿亦是满心欢喜,此次南光初不在,又有皇后相助,定要杀死史青衣。
皇帝欢心极了,一把揽薛雪儿入怀,笑容满面。
天色已晚,下人们打着灯笼,再次前往四王府,四王府中,仍是大门紧闭,一片寂静。
几个下人抬手敲了敲房门,然想到四王爷刚刚中毒,仍是有些勉为其难。
四王府中,虽大门紧闭,然仍有侍卫把守,侍卫走上前去,打开大门:“什么人?”仔细一看,竟是宫里来的太监。
“奉皇上之命,特邀四王妃后天入宫,拜见皇后娘娘,见过雪嫔娘娘。”
宫里来的太监,侍卫们也不敢怠慢,匆忙前去禀报了南光初。
屋中,南光初闻讯,更是紧张,史青衣坐在南光初床边,闻言,心中愤懑不平,匆忙欲站起身来,却被南光初拉住了手腕。
“王妃,不可冲动!”
史青衣大舒了一口气,垂眸看向南光初:“臣妾知道,臣妾不会出去的。”
南光初这才放下心来,逐渐松开了史青衣的手腕,抬眸瞥向一旁的侍卫:“去回他们,就说本王病入膏肓,王妃照顾本王,积劳成疾,卧病在床,无法入宫。”
侍卫抱拳行礼:“是,王爷。”说完,便大步退出门外。
门口,侍卫回了太监:“我家王爷前日中毒,病入膏肓,王妃整日照顾王爷,积劳成疾,如今卧病在床,无法入宫,劳烦公公回给皇上。”
几个太监也十分难做:“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四王妃若是抗旨不尊,奴才也没有办法,奴才的话是传到了,到时候莫要牵连奴才便是。”
侍卫一时心急,怒火攻心:“你!”
一旁的侍卫匆忙拦住:“住手!”
心急的侍卫这才没有出手,几个太监冷哼一声,冷言冷语几句,便大步离去。
侍卫再次回到南光初房中,抱拳行礼:“启禀王爷,属下办事不利,那些太监不肯回话,还请王爷责罚!”
南光初也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未曾再说什么,大舒了一口气:“无妨,都下去吧!”
“可是,王爷……”
“都下去吧!”
“是,王爷。”侍卫这才退去。
屋中,唯独南光初与史青衣二人,南光初抬手上去,紧握着史青衣的小手:“本王害的你受苦了!”
“臣妾没事,臣妾一点都不苦!”史青衣凝视着面前的南光初,眼眶早已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