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之脸的书浩，看着十分可怖。

“我......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梦？”

“既已知晓世间所有一切，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破灭？”冷笑一声，书浩低着头问着叶凌。

书浩不是愚钝之人，叶凌的话已经很明显。

若装糊涂，我尚可以保留现在时而开心时而忧郁的生活。

若执意心中的追求，只会适得其反。

“因为你是叶子的朋友，因为你是注定辅助帝王星的命格。”修道之士，穷极一生都在追求所谓天道。

即便注定无法得道，也会倾尽一切完成自己的使命。

叶凌虽被赶出昆仑，可叶凌还记得当初入门时师傅说的话。

再者，这与自己最在乎的人有关怎么可以不上心。

“是吗...辅助师侄登基，还是白萧？”默然的看着叶凌，刚刚叶凌和叶子的对话一直站在门口的书浩听的一清二楚。

“作为一个父亲，我有自己的私心。白逸不是龙，他是白虎星。可我还是自私的想让白逸登基，因为叶子选择了白逸。”凤配龙，龙为帝。

这本是天地注定之道，可凤选择了虎。那么，我付出一切都要让虎坐上龙的位子。

一个残暴不仁的帝王，天下百姓更希望一个仁德之君。

即便这个人并没有资格成为帝王，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报应吗？”

“这样忤逆天道，你们修道之士不怕天诛地灭吗？”书浩虽然不懂什么天机，可书浩明白什么叫顺应天命。

“我本妖道，何惧天诛！”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叶凌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我为何要顺应所谓天道？你难道没有看见我的脸吗？”碰了碰自己的阴阳脸，叶凌奇怪的笑着。

“我是鬼煞转世，这天地本就不容。曾经的我，天真的追求天道。可结果呢？”

“只因所求不同就被定义妖道？既然天下人都叫我妖道，我便毁了这天下。”

“让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道士看看，什么才是道。”我明明比任何人都努力，就因一张阴阳脸就被全部否定。

我恨你们，恨不得你们全部去死！

“可你终究还是心软了，并没有毁了这天下。”平静的看着有些疯狂的叶凌，书浩并不懂叶凌的愤恨。

“因为小婉，是她教会了我什么是以德报怨。她和水雪都是那么完美的人，可命运注定了她们不得善终。”

“水雪本就是极阴之体，入了皇宫那种污秽之地。招引怨灵，致使怨气冲天**而死。”

“韩小婉是富贵大小姐，只可惜命中注定短命。这就是道就是命，你想要吗？”看着书浩，叶凌面无表情的问道。

“原来这才是师姐逝世的真正原因吗？你不是可以游走阴阳吗？”

“为什么不救救师姐？”既知晓师姐为何死，为什么不出手救人呢？

因为痛恨尘世，因为想要天下人都死吗？

“我救不了，这是命。每个人活多久，怎么死早已注定。终究是一个凡人，我只能逆转一个人的命。”

“逆天改命需要极深的怨念，水雪一心求死心中并无怨念。”就像小婉，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