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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悄然无声醒良知大张旗鼓求公正

有爱的梦无悔 半根赖烟 8093 2019-04-16 13:12

  

“朋友好不到头,兄弟恼不到老!”

“那我们跟他是朋友呢,还是兄弟呢?”

“如果这次够朋友,那以后就是兄弟,反之以后就是仇人!其实,现在就是仇人。”

“当他风光时,想到的老是他的不好,现在他倒霉了,想到的却全是他的好。”

“如果不管,那她们以后会怎么看我们呢?”

“唉,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们因妒忌他而跟他变成仇人,是我们欠他的,所以我们应该帮他!”

“帮,且要帮到底!”

“对,不是尽力而为,而是要全力以赴!”

“嗯,明天就回去!”

“不,今天就走!”

“走!”

不等九龙那边挂电话,大刚先挂了手机,并立刻去请假,然后回住的地方随便收拾了下,又立刻去约好的公交站与九龙见面,最后一起去火车站,并踏上回家乡的列车。

一晃四五天过去了,小光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彩子、寒梅、九龙和大刚等都越等越着急,他们聚在彩子家又一次商量起同样的话题来。

“小光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是不是不敢承担责任啊?”大刚紧锁眉头着说,“彩子,你就不该把那部手机交给他,他一定是怕坐牢而毁了最重要的物证,那宇飞的冤情就真的石沉大海了!”

“他为宇飞做了那么多一般人不敢做的事,而宇飞是因为不愿让他惹祸上身才这么做,所以我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管的!”彩子含泪道,“如果他真的毁掉了那部手机——不,没有如果,他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不好说!”大刚叹口气道,“当初他为宇飞做那些事,无非是因为得了宇飞的车,如果真是生死之交,那他当初就不该陷害宇飞,既然陷害了,就不会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当时他是被逼无奈,他若不那样做,他和他的家人就会被虎爷陷害,现在虎爷死了,他应该敢站出来澄清事实了。”彩子反驳道,“其实,小光当时没打算害宇飞,只是喝了酒,又被宇飞故意激怒了,现在已经明白宇飞的良苦用心的他一定万分感动,并不顾一切救宇飞!”

“虽然我跟小光只有一面之交,但我觉得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寒梅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现在之所以没有动静,应该是他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吧!”

“不错!”九龙接着寒梅的话说,“那段视频足可以证明宇飞无罪,但小光就脱不了干系了,但他不该承担所有的罪,既然他是被虎爷逼迫的,那他就该有足够证据证明自己是被虎爷所逼,估计他是在找这方面的证据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去找他,看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如果他确实在找那方面的证据,那我们可以竭尽全力帮助他——”大刚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如果他敢把那部手机毁了,我们也不能放过他,即便我们手里还有那段视频!”

“走,我们立马去找他。”彩子也起身说,“快点吧,我们都没时间等他!”

二十分钟后,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彩子家门前,他们上了车,直奔下岱岳村。

“你们是来找小光的吗?”泪花花的小光母亲指着那间拉着窗帘的西屋(一排五间房,西边为一堂一屋,东边为一堂两屋,前者的堂屋紧挨后者的一屋,而后者的堂屋在其两屋之间)说,“他在那间屋里,你们快进去吧,菩萨保佑他没事吧。好几天了,他一直呆在屋里,又是抽烟,又是喝酒,还突然私自做主把我们请人给他选好的结婚日期推迟了,问他怎么了,他就是不肯说,再这样下去,我们老两口会受不了的。如果可以的话,就求你们劝劝他吧,不要再打扰他,让他更加麻烦了!”

“阿姨,我们是来帮他的。”寒梅微笑道,“我们知道他怎么了,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好!”小光母亲激动地说,“堂屋的门被他从里面锁上了,我去给你们拿钥匙,直接进去吧,敲门是没用的,或许他正蒙头大睡呢。”

大刚接过钥匙打开了堂屋的门,进入堂屋并正要伸手开西屋的门时,屋里的小光突然低沉地说:“妈,您出去吧,我跟他们有事要说!”

小光母亲有些尴尬地离开了堂屋,左拐进了一堂两屋那边。大刚轻轻地打开了虚掩着的门,顿时有一股烟气和酒气混杂的刺鼻的气味扑来,令人恶心。寒梅和彩子不由得捂住了鼻子,但很快又放下了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屋子里狼藉不堪,满地都是烟头,满桌子都是酒瓶子。小光似睡非睡地裸着上身躺在炕上,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左手的两指间夹着半支烟,右手拿着瓶啤酒。他们的进来,他像是全然不知。

“小光,你就这样睡着吗?”彩子失望地继续问,“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

“睡?”小光闭着眼睛冷笑道,“我倒是很想睡一觉,可我怎么才能睡着呢?恐怕脑袋上挨三棒子都无法睡着啊!”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寒梅略带生气地问。

“不知道啊!”小光闭着眼睛抽了一口烟,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我对不起飞哥,可我不想坐牢,我要照顾我爸妈,我要娶媳妇,可是——就算你们原谅我,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天无绝人之路!”九龙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有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尝试。当然,我们会帮你的,同样是在帮我们自己!”

“没用,真没用的。”小光用右手或轻或重地拍打着炕沿边说,“虎爷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给一个已死的人加一万条死罪,又有什么用呢?又有谁会相信呢?唉,唉!”

彩子无奈地看看寒梅、九龙和大刚,不禁潸然泪下。

“你先听我说——”

“起来!”大刚打断九龙的话,猛地使劲推了一把小光,并愤怒地叫道,“你他妈的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了?要么起来好好听,要么就去死吧,鬼才知道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

大家急忙劝止了大刚,而小光没作声,也没动,还是闭着眼睛,眼角却流出了泪。

“小光,是这样的——”九龙顿了顿接着温声细语地说,“虎爷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去找虎爷手下的人作证。另外,虎爷不该只有那么一包毒品吧。有了这些,就算你有罪,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严重,或许你还有功呢!”

“对,我们一定有办法说服虎爷手下的人。”寒梅坚定地说,“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为了一次性如我们所愿,我们可以去找一位专业律师咨询一番,然后想方设法搜集齐所有证据。”

小光不作声,仍然紧闭双眼,眼角的泪已干。

“你还就这样睡着吗?”彩子抽泣着问。

“起!”小光双手遮面,使劲摩擦了几下,然后闭着眼睛抿嘴笑道,“你们不出去一下,我怎么好意思起来呢?”

九龙等人立刻转身进了堂屋,并关上了屋门。

以前听宇飞说过,冯鹏那混蛋就住在闫记巷。过去的闫记巷是名符其实的一条巷子,而如今是一大片区域的代名词,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小光在这附近或转悠或蹲点了几天,一无所获。他向很多人打听过,不知道的不说,知道的也不会说的。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一个送快递的人使他心生一计。宇飞有个习惯,也曾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凡是曾经用过的号码,哪怕好几年只用过一次,都不会把它们删掉,俗话说“不走的路还要走三遭”,谁也不知道某个号码哪天还会用得着。因此,他从宇飞的手机里很快找到了冯鹏的号码,然后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拨打过去,并声称有他的一份快递,赶快来附近的自动取款机附近来拿。突来的好事,十有**都会来碰碰运气。几分钟后,冯鹏骑着辆踏板电动车来到自动取款机前,环视了下四周,没见有送快递的,便给小光打过来电话,小光道歉说打错了电话,却仍被冯鹏骂了一通。

当天晚上,也是今天。小光开车带着九龙、大刚和彩子来到闫记巷。来之前,他们商量过如何说服冯鹏,逼迫和诱惑都被否定,因为一旦事情败露,便是弄巧成拙。感动唤醒良知,才是有效又可靠的方式。大概十点钟时,叼着半支烟并哼着小曲的冯鹏出现了,正独自一人朝他家所在的巷子走去。

“冯鹏!”彩子迎面拦住他,并问,“还认得我吗?”

“你是——”

“相貌变了,可我的声音还没变!”彩子打断他的话,并苦笑着说,“没别的,我只想请你去我家和宇飞家走一趟。”

此时,九龙、大刚和小光走了过来,并将冯鹏围起来。

“我有事,改天的吧。”冯鹏吞吞吐吐地说,“你叫我去你们家干什么呢?”

“只是去看看——”彩子顿时簌簌地流着泪说,“希望你能帮我们!”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冯鹏有所不耐烦地说,“我帮你不就等于害我自己嘛,别——”

“你不害人会害了你自己吗?”小光打断他的话,声色俱厉地吼道,“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还得去!”

“怎么,你敢威胁我吗?”冯鹏转身指着小光质问道。

“以前是不敢,但现在不一样!”小光一把打开他的手,向前走了几小步,凑近他的耳边冷笑道,“你觉得呢?就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冯鹏犹豫了许久,然后跟他们上了车。他们先来的是宇飞家,坐在小板凳上的宇飞母亲一面抽泣着,一面在浆洗几块沾有屎尿的布块,皮包骨的宇飞父亲正躺在大床上,半张着嘴呼呼睡觉,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屎臭味和尿骚味。看了几分钟后,他们带冯鹏来到彩子家,躺在炕上的彩子母亲披头散发着,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枕头旁放着一瓶安眠药和一沓照片,小光拿了几张照片给冯鹏看,每张照片里都有彩子父亲。彩子姨姨在另一间屋里正煎药,所以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也是看了几分钟,他们带冯鹏出来,并一起上车送他回去。

“你都看到了,这是两个支离破碎的家,你也闻到了,这是两个没有正常生活味道的家,一代人已经残缺不齐,难道还叫他们的下一代人残缺不齐吗?”九龙对冯鹏语重心长地说,“虽然你既不能让宇飞父亲康复,也不能救彩子父亲,可你总该站出来说句良心话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冯鹏长叹口气道,“如果我说了真话,虽然心安了,但以后会天天活在担惊受怕中!”

“虎爷已经死了!”彩子激动地说,“他的家人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跟活着的人结怨,难道他的家人害人之后就不怕被人报复吗?虎爷、魏八和田老大都是多么厉害的人,结果呢?他们的家人比他们更厉害吗?其实,他们的家人现在只求不再被仇人害,哪里还敢害别人呢?害怕是暂时的,可不安是一辈子的!”

“冯鹏,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不仅你心不安,而且必定会有人报复你,我也是其中之一;二是虽然你会担惊受怕,但被报复的可能性不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光边开车边恶狠狠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愿你能尽快有一个明智的选择,我的耐心有是有限的!”

一路上再没人说话,坐在后排座上的夹在九龙和大刚中间的冯鹏低垂着头,时不时叹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人证和物证确凿的情况下,宇飞本已被无罪释放,可他在法庭上突然大声喊着自己有罪,并一股脑儿地说出了雇人将魏八砍成植物人的事,这令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当时,彩子再一次有气无力地靠在弟弟的肩膀上,宇飞母亲再一次泪流满面,而坐在轮椅上的宇飞父亲只是闭上双眼并微微地点了点头。宇飞的亲戚们唉声叹气着议论纷纷。九龙、寒梅、大刚和小光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在场的还有虎爷、魏八和田老大的家人,自然是一副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当天下午听说了这一消息的彩子母亲尽管睡觉前吃了安眠药,却一夜翻来覆去的。

次日夜里,九龙、寒梅、大刚和彩子徒步来到木瓜河边。

“宇飞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大刚略带生气地说,“我们费力把劲儿使他清白了,他却一句话又把自己留在了大牢里,唆使他人将别人砍成植物人,这个罪可不轻啊,他这不是在自讨苦吃嘛!”

“这是个必然!”九龙叹口气道,“魏八的家人突然出现在法庭里,难道不奇怪吗?他们是来控告宇飞的,所以如果宇飞再晚说几分钟或几秒钟,那就不是自首了,后果会更加严重。”

“九龙说的对。”寒梅插话道,“宇飞尽管很无奈,却很明智。”

“你们说的客观原因不是主要的,因为宇飞完全可以反咬一口,也应该这么做。”彩子顿了顿说,“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不想在余生中活在痛苦中。一套房子,几十万而已,废了一个恶人,却害了一个好人,同时使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变得永远失去了笑声。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朋友……一个人的不幸,也是很多人的不幸!得钱的人蠢,花钱的人残忍,生命和幸福金不换,却往往为此悔恨,晚了!”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宇飞这样做虽然省去了后顾之忧,却难过眼下之患啊!”寒梅泪花花地说,“现在…我们还能为宇飞做些什么呢?”

“想必魏八的家人会趁此大做文章,或诱惑,或逼迫,总之目的是加重刑罚,这样宇飞就麻烦了。”大刚担忧地说,“虽然我们也可以给马法官好处,可魏八的家人伸出一根手指头也比我们的腰粗,虽然他家的势力远不及以前,但家产在县里依然排得上名,我们几个农民和打工的拿什么跟他们斗呢?”

“这样是行不通,可是一定会有别的办法。”踱来踱去的彩子突然驻足说,“对,是的,我们可以去锦绣小区,我和宇飞住过的地方,去找砍伤魏八的人的老婆,给她和孩子们些好处,叫她去找他男人,她男人是最主要的证人,只要在法庭上他把罪责都承担下来,不,是尽可能多承担些,宇飞不就会被判轻了嘛。”

“彩子,你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了吗?”寒梅紧握着彩子的手说,“宇飞自首,并不甘心被重判,也不求轻判,只需要公正,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不遗憾!”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到底该怎么办呢?”大刚回过头看着九龙并着急地说,“九龙,你是大学生,这个时候总该有个办法——哪怕只是个想法吧?”

“大学生就该有办法或想法吗?”九龙瞪着大刚生气地叫道,“你这话说的,真叫人不舒服!”

“好,我错了,我错了!”大刚突然提高嗓门道,“好,好!说吧,我知道你已经有办法了。”

“我的想法有点过分理想,但或许可以试一试!”九龙眉头紧锁道,“我们去做一面锦旗来赞扬马法官的公正,再做一条要求秉公审判的横幅,然后高举横幅和锦旗在县城的大街上边走边喊,最终把锦旗送到马法官的办公处。这样不仅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可能还会引起电台记者们的追踪,那样的话,人们就会特别关注审判结果是否公正,想必马法官会迫于舆论压力而公正审判吧!”

“这样做真的管用吗?”大刚疑惑道,“有谁会加入我们呢?这可是明着跟魏八的家人作对,打狗还得看主人啊!”

“这也怕,那也怕,什么都怕就什么都不要做了,也不要去想了!”九龙气不打一处来地说,“既然没试就知道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想必你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你们别吵了,越吵越没结果。”寒梅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并抛向河里,看着月光下的一圈圈涟漪,缓言缓语地说,“我觉得九龙的想法能行,只是还有欠缺,就像这水波一样!”

“是啊,表里如一!”九龙点点头说,“去哪找一个比魏八家人说话更有分量的人呢?”

“有,或许真有这样的人!”大刚喜出望外地说,“宇飞曾有恩与市里的那家人,而那家人必定不是一般人家,不然田老大不会那么惨的。小光还对我说起过那家人住的地址,是市里屈指可数的高档别墅区。哎呀,幸好宇飞当初没有收他们的酬金,真乃天意啊!”

“天意?”彩子仰头望着夜空,许久,微笑道,“我们尽力了,剩下的留给天意吧!”

次日一大早,他们打车来到县城,然后分头行动。九龙和大刚先去做锦旗和横幅,然后回到村里,拿着横幅和几支黑色的记号笔挨家挨户敲门叫人,多数人都在横幅上痛痛快快地签了字,有的人家同时还答应由家中选出一个年轻的走路利索的人作为代表,去参加他们次日上午组织的游行活动;有少数人觉得他俩的所作所为滑稽可笑,所以签字时显得羞羞答答的;有个别人不论他俩怎么说都不接笔,他们对此一笑而过。午饭时,他俩被宇飞母亲硬拉去家里吃饭。匆匆吃过后,他俩立刻又忙去了。下午五点钟时,他俩从最后一家人院里出来,抱着那条因写满名字和祝福语而略显沉重的横幅,来到村委会借来铜锣和牛皮鼓,九龙还特意把家里的母亲以前卖豆腐时用的小喇叭也拿去了。寒梅和彩子坐车去了市里,出租车司机熟知小光说的那个地址,还说那个小区是限量版的别墅,东侧靠湖,背后近山,西侧挨公园,前面是大马路,所住的人是市里非富即贵的。到了小区门口后,彩子用宇飞的手机给对方拨打过去,并约对方出来见面。十几分钟后,小区里出来一位容颜一般却颇有气质的妇女,互相打过招呼后一起来到东侧的大桥上。彩子强忍着泪水向那妇人把来意说了,一旁的寒梅偶尔补充几句。那妇人听到一半时已经双眼湿润了,但最终并没有留下点滴眼泪。她考虑许久后,答应立即开车带她们去一趟县城。晚饭时,寒梅和彩子来到宾馆跟九龙和大刚见面,一起在附近的面馆吃过饭后回到宾馆,又为第二天的游行路线忙到凌晨才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三两两的涞源村人陆续进入县城,并来到月亮宫前的广场上集合。九龙、寒梅、大刚和彩子天不亮就在这里既兴奋又担忧地等着了。大概八点钟时,昨天答应前来参加的人除了四五个临时有事的没来,其他的都来了。他们留下两个人照料车辆和摩托,其他人都由南向北出发了。九龙拿着喇叭走在最前头,带着大家呼喊着由寒梅和彩子高举着的横幅上的“宇飞一案,秉公审判”八个大黄字,后面是大刚高举着那面送给马法官的红色锦旗,竖着同样写着八个大黄字——秉公审判,包公在世。下面一行小黄字写的是“赠马廉清法官”,大刚两侧站着两个后生,是九龙、寒梅等他们的小学同学,左边的边走边敲锣,右边的边走边打鼓,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五六十号村人。他们边走边喊,一声高过一声,路上的大小车辆无不减速绕行,行人无不驻足观看,有的还掏出手机拍照或摄像,并议论纷纷。不知什么时候,几辆警车跟随其后,且在队伍中多了几个陌生人,他们是县电视台的人。直到下午三点钟时,他们走完了县城里的大部分主要街道,最终来到马法官的办公楼下,马法官亲自下楼接过锦旗并跟他们合了影。合影之后,马法官向九龙借来小喇叭并大声讲道:

“这几天,有人恐吓我让我重判,也有人给我好处让我重判,我以为还会有人通过同样的方式叫我轻判,但没有。为了我病重的女儿,我曾动摇过。昨晚,我去医院里看完我女儿后又回到办公室,面对着那么**和神圣的一面面锦旗,看着那些像无数双含泪的眼睛一样的每一个字,即便我失去了生命,也不能玷污了它们,更不能让它们失望,所以今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大家,所有经我手的案子,不论大小轻重,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公正的,因此请大家放心,这一案子的审判结果,将一定是公正的!”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且足足持续了两分多钟。

次日上午,九龙、寒梅、大刚和彩子买了鲜花和水果来到医院看望马法官的女儿。出乎意料,却也是情理之中的,病房的床头柜上堆满了鲜花,地上摆满了水果和补品,且在马法官女儿的病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两沓红包,泪花花的马法官说那都是陌生人们送来的爱心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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