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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教子1

穿越是道送命题 卡卡没头脑 3884 2019-04-16 13:17

  

第五侍卫队平日里被卫戍司同僚看低,虽然表面上装着不在意,但贵族子弟心高气傲,心里总憋着一股气,特别是谢江魏道青两个,都是武将世家,不服气之心比其他人更甚。

所以今日吕迈被揍的灰头土脸,就属谢江最为开心,他凑到李敏身边笑道:“李校尉,你这一身功夫是跟谁学的,能不能教教老哥两招?今儿你可算给我们长脸了,看那吕迈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外面吹牛皮,哈哈哈哈,哎哎……哟……”

刚刚谢江在群殴中吃了不少暗亏,嘴角被人打裂,这一大笑,便牵扯到了伤口,乐极生悲,忍不住痛呼一声,可偏偏几个兄弟毫无同情心,见他出丑,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敏笑道:“今日小弟只是侥幸取胜而已,‘教’字谈不上,大家弟兄,今后多切磋,互相指教。”

谢江见她年纪虽然小,说话却很知进退,不由对她印象更好了,拍拍她肩膀,也不再客气的以官职相称:“老弟莫要谦虚了,吕迈身手在禁军里可是数得着的,以哥哥我的功夫,在他手下也吃了不少亏,今儿大伙都瞧见了,你收拾他可没费多少力气。”

见谢江已经开口求教,魏道青也跟着套近乎:“咱们都别见外了,李校尉,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贤弟,你不过束发少年,怎的身手如此之好?是不是有名师指点?”

李敏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师承中国人民解放军,只能结合原主的身世说道:“小弟家贫,哪有什么名师指点,不过是从我爹那儿学的一点粗浅功夫。”

谢江大摇其头,显然不信:“老弟休要用这话搪塞,若是你这功夫不能外传,直说便是,我等绝不强求。”

李敏摆摆手,温言说道:“谢兄想差了,若是大伙想学,小弟必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至于为何我能取胜,不过是你我练功时心态不同而已。”

见一桌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她,李敏娓娓道来:“京城乃天下第一等繁盛安定之地,各位哥哥都是久居于此,出身富贵,便是和其他兄弟比试输了,也不会有拼命的想法吧?”

谢江不由摇摇头,他和吕迈虽然素有嫌隙,和吕迈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思却从没有过。

李敏微微一笑:“这便是了,小弟家在边关,鞑子时不时便会南下打秋风,鞑子心狠手辣,败在他们手下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小弟习武是为了保命,不胜则死,练得都是杀人的功夫,有道是‘阎王也怕拼命鬼’,说得就是这个理。”

李敏说完,其他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大魏近些年无论是对金对蒙,都是频吃败仗,赔款无数,每个大魏人提起来都颜面无光。

“啪!”谢江大力拍了下桌子,打破室内沉寂,“都怪边军不顶事,才使得我大魏边境不宁,若是万岁肯调派禁军去边关,以我禁军精锐迎战,必不会出现十万大军对阵二万蒙古鞑子,却大败而逃这等可笑之事!更可恨的是定西王卢明德此后斗志全无,镇日龟缩在要塞里,从将到兵是一个比一个怂包,任凭鞑子杀我百姓也不敢出战,实在有损我大魏天威!”

谢江所说的这场战斗,李敏也在安王府邸报见过,前年秋收过后,蒙古汗王纠集了十几个部落,两万多骑兵南下劫掠,定西王麾下大将周阙率边军精锐迎战。

十万边军,三座遥相呼应的坚固要塞,充足的粮草供应,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大魏,没有人想过竟会挡不住蒙古南下的铁蹄。

周阙苦战数日后城破人亡,他镇守的要塞被蒙古鞑子占领,城里幸存的守军,被鞑子屠杀殆尽,据侥幸逃出来的人说,城里如同地狱一般,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其他两座要塞的守军听到此事,军心涣散,竟然弃塞而逃,被蒙古人一路追杀,十万精锐最后只有不到五千逃出生天,几乎是全军覆没。

此战之后,定西王手下边军损失近三分之一,元气大伤,更糟的是剩下的士兵谈蒙色变,去年蒙古人不过五千余骑从要塞旁进入大魏境内烧杀抢掠,定西军竟不敢出来杀敌,眼睁睁的看着蒙古鞑子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

虽说定西军战斗力极低,可李敏也不看好禁军,相较边军来说,禁军连实战经验都没有,她不认为换了禁军去结果会好多少。

谢江不知她心中想法,越说越是激愤:“定西王镇守边关不力,连战连败,早该问罪,万岁却念着旧情……”

安王殿下可还在席间!这谢老三也太胆大包天了!这等犯上的话也敢说!

韦忠德冷汗直冒,桌下用力踢了他一脚,谢江不满的看他一眼,韦忠德悄悄向高珏方向努努嘴:“谢校尉!今日是为李校尉接风的,何必说些大煞风景之事!”

谢江猛然醒过神来,也是一身冷汗,忙端起酒杯站起:“卑职出言无状,望殿下恕罪!”

高珏正听得津津有味,一点也没有身为人子的自觉,见谢江称罪,摆手道:“无妨无妨,谢校尉也是忧国忧民,何错之有。”

这之后再无人开口谈论国事,高珏还有些遗憾,不过没多久也就将遗憾抛在了脑后,韦忠德仗着安王的势,将眠月楼红姑娘都叫了过来,最后是宾主尽欢——除了丁仲琅。

他到底没能俘获浣花芳心,比起他这个风流公子,清新脱俗的浣花姑娘竟对高珏这死胖子青眼有加,偏偏安王看上去并不喜欢青涩的浣花,反倒是对艳俗的翠浓大献殷勤,让丁仲琅忍不住仰天长叹,这一个个的,真真是有眼无珠……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高林脸色发青,紧紧捏着手中密报,死死盯着太子高璜。

养心殿里伺候的人已全都遣散,殿内只有他们父子,太子跪在长案之前,顶着高林怒火回话:“儿臣是据实相奏,不敢欺瞒父皇!”

太子年约二十,一张圆脸常带笑容,原是十分可亲,只是面对皇帝的怒火,高璜脸上亦是少见的严肃。

皇帝即位已有十多年,遇事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消息却令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仅涉及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还牵扯到朝廷重臣,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阵发晕。

皇帝强压住怒火和心惊,将手头密报又看了两遍,看着太子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璜儿,朕让你追查刺客之事,怎么刺客没有查清,珏儿的私事却查得一清二楚?”

皇帝话里的怀疑和偏爱之意,让太子忍不住遍体生寒,心里最后一丝愧疚也没了,只想着如何能够洗脱自己嫌疑。

高璜口中连呼“父皇息怒”,叩首不迭,每一下都实打实落在平整光滑的金砖之上,发出“嘭嘭”的响声,没几下额头便青了一片。

皇帝见太子如此,心中一软,锐利的目光柔和下来,亲自下座扶起自己的儿子,见他额头已肿了起来,渗出血丝,伸手轻轻碰了一碰,

“嘶,”太子不由自主皱了皱眉,低低呼痛。

太子皇后是皇后所出,既嫡且长,自幼便作为储君教育,皇帝一向待他严厉,不若对待其他儿女慈和,想到高璜打小便是聪明懂事,心地宽和,断不至于做出兄弟相残之事,皇帝心越发软下来,叹道:“璜儿,你何苦如此……”

太子看着皇帝,眼泛泪光,哽咽道:“父皇,此事事关三弟生死,儿臣怎敢怠慢,只是儿臣反复查探刺客来路,却始终无法确认身份,倒是三弟的这些事,却是在查探中一桩桩一件件冒了出来,不但毁伤三弟名誉,并且所有线索证据都表明幕后指使者便是定西王府上……。”

高璜顿了顿,没有直接说出这人姓名,接着往下说道:“儿臣明白兹事体大,这些证据来得都太过容易,又太过完美无缺,所指凶手对我大魏又太过重要,儿臣思来想去,此事还是得如实禀告父皇,若是此次儿臣为三弟之故隐瞒,可这些证据能到儿臣这里,他日也会通过其他途径到父皇手上,万一有人在朝堂之上提出,反倒是让父皇措手不及。”

“倒不如现在就禀告父皇,也好早作打算,父皇心慈,便是儿臣所为有不妥之处,至多不过教训儿臣几句。”

“但儿臣却不能任由有心之人利用此事作怪,到时候不但寒了功臣之心,还污了三弟之名,请父皇明察!”

见太子处事周全练达,皇帝十分欣慰,也有意试试太子深浅:“璜儿,你真正长大了,此事处理的很好,父皇怎会怪罪于你?你说说,这事情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高璜对这事早就想好了对策,可仍是皱眉思考半晌,才字斟句酌道:“父皇,依儿臣浅见,三弟遇刺一事,便说是遇上抢劫的路匪,此事明面上便到此为止,咱们再慢慢探访蹊跷之处,务必把真正的元凶找到,替三弟洗刷污名。”

想起高珏,皇帝额角青筋迸出,狠声道:“这个孽障!谁能污了他的名?!此事虽然多有蹊跷,唯独他的事情却是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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