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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中国伞兵

  

“谁知道,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看来,我们选择和他们作战,真是一个错误。”

一路俄军大摇大摆地,几乎是傲慢地来到了牡丹江城的门口,为首的军官有三个呈一前两后分布,最前面的军官身材魁梧,面貌英俊,估计在四十岁上下,戴着雪白的手套,轻揽马缰,金丝边眼镜儿里闪烁着摄人的光芒,嘴巴上叼着巨大的古巴雪茄,一身标准的将军服,腰间优美的,呈流线型的战刀,格外引人注目。

尖锐的下巴一抬:“嗯!”

这架势,早已把看门的一队俄军震住了,带队的中尉排长虽然也见过高级军官,可是,心里还是嘭嘭狂跳不停,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地了,无奈,基本的过场还是要讲的。

“请问,你们是哪一支部队的?”

将军左边的军官将马一盘,闯上前来,眼光狠得象刀子,“自己来看!”

中尉军官仰望这长脸儿,可怜地瞻仰了下,立刻肃然起敬。那军官的肩章臂章表明他们是鸡西一路军团的司令部联络人员,这人至少是个,不,绝对是个上校!

“嗨!上校先生,请问,您要到城里做什么?”中尉纯粹出于好奇。

不料,上校似乎脾气不太好,把牛眼一瞪:“这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上校先生,还有那位将军,请!哦,对了,要不要我们事先向城防司令部预先通报一声?”

“你很负责,谢谢了!”军官上前,将手指松开,立刻,几十张花花绿绿的卢布飘扬出来。“这是赏你喝酒的!”

“谢谢!”中尉军官高兴得眼睛都笑没类,他绝对没有想更多,毕竟,和中国人作战,是不需要鉴别敌我的。中国人想要扮演俄国人来偷袭?天呐,太可笑了,现在世界上有那么出色的化妆师吗?

列宁和他的人民革命军的故事,因为中国新军的保密,俄国人很少知道,而且,即便有所耳闻,出于保持士气的原因,俄军司令部也会竭尽全力地封锁。

争先恐后地往地上收拾钞票的俄国守军,在心里一百遍地将上帝和沙皇赞美。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就在眼皮底下的自己人?

这些人确实俄国人民革命军,而且,为首的不是别人,是第一师的师长托洛茨基。也就是,真实历史上,俄国十月革命中的领袖之一。和列宁曾经一度齐名的大腕。

托洛茨基扮演的角色是左翼的那个上校军官,他实在太年轻了,只有二十一岁,可是,他是列宁布什维主义的坚定拥护者,还是流放在西伯利亚的主要政治犯之一,为人热情,善于交际和动员,威信很高。

“进城了!”

卫兵乖乖地让开了城门道,还热烈地鼓掌欢迎。直到这队人马完全进了城池。

清晨七点钟,炎热的夏季已经开始了。守卫的部队经过一番热闹,又恢复了秩序,只是,他们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道路上,有大批的可疑人群中在迅速接近。

“快,快,立刻防备,小心中国人!”中尉的声音很高,但是,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中国人在哪里?不在西边吗?怎么会从东边过来?那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吧?或者是抓来的中国劳工?

“糟糕,他们是中国军队!”中尉惊呼一声,就抄起了步枪,把他的士兵都吓了一跳,大家也紧张起来,做好了防御的阵势,还派人向城里通报。

“大人,敌人,中国人!”士兵刚进入城中,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好几条枪指住了,“你们干什么?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你被俘了!”

“啊?你们,不要开玩笑了,亲爱的俄罗斯人,外面的中国佬打来了!”士兵急得抓耳挠腮,比划着想给疏忽大意的同伴讲清楚。

一支步枪狠狠一捣,将他撞到了地上,接着,有人用绳子把捆起来。在士兵愤怒地挣扎中,把他随意地往边缘的水沟里一扔,就冲出来。

城东门已经被俄国人民革命军控制,他们还派人冲出来,将所有的门卫都招集起来,缴械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是觉醒的俄国人,俄国人民革命军,也叫工农红军!”

“混蛋!叛徒!恶棍!”可惜,他这时卖力地批发这样的帽子,对事情的挽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在人民军的接应下,荣美尔率领的偷袭大军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地就闯进了牡丹江城。也创造了这次战争中的奇迹。

城内的俄军遭受了惨重的损失,这一切都跟人民军有关,他们事先也不支一声,分出兵力控制了好几个重要据点,等俄军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杀呀!”

“冲啊!”

中国军队一鼓作气,席卷了全城。牡丹江城中驻扎的一个旅的军队被逐渐抽调去海林城参加战斗,这里的兵力寥寥无几,只有大约一个营千人的兵力,被他们大部歼灭,只有少量匆忙开了西门逃跑。

牡丹江城的得失,对中俄两军的影响非常之大,海林敌军听到了败兵的汇报,以为遭遇了中国军队的主力大军,也猜不透中国军队到底能有多少人,意志动摇,胆战心惊,吓得当天就集结起来,向东北方向逃窜,一路狂奔,渡过牡丹江,经过柴河绕到绥芬河城向俄国境内退却。

就这样,栗云龙等东路军,轻松地扫荡了俄军驻扎的城池,缴获了大量物资装备等,获得了重大胜利。从海林出逃的敌军为了加快进度,抛弃了几乎所有的装备,回到双城子,也就是乌苏里斯克的时候,几乎成了叫化子兵了。

这些地区,都被俄军系统地破坏过,城镇村庄都发生过屠杀事件,所以,中国居民对中国军队的解放非常感激,牡丹江城和海林等城镇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组织了盛大的欢迎倾注仪式,驱赶着猪牛羊等物来犒劳大军,使栗云龙部队得到了很好的物资补充和休整时间,接着,他不失时机地派出政工干部到民间宣传报道,招募兵员,在两天之内,就招募到四千多人,编制进了军队中。

恰好相反的是,龙飞军队遭遇了敌军的顽强抵抗。

让龙飞大惑不解的是,西边突然冒出来一支部队,人数相当多,从枪炮声就可以判断,那是俄军的主力精锐部队。西边不是扫荡干净了吗?他感到非常奇怪。

龙飞军在张广才岭一线摆下了阵势,和俄军决战。战斗进行了两天,俄军越聚越多,这时,通过战斗,已经有所俘获,审讯俘虏以后,他们才明白。

龙飞立刻派人来到了东面的战场,向栗云龙报告一个惊人的消息,俄军总退却了。

怎么可能?俄军不是很硬吗?他们不是将我们谈判的代表驱逐了?这才几天工夫?

虽然有此疑惑,并不妨碍栗云龙将主力军队调集到西线,帮助龙飞的战斗,龙飞的主力军在亚布力一带驻扎,那里是俄军东撤的主要方向。俄军的先头部队蜂拥而来,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战斗十分激烈。

俄军确实是总退却了。库罗巴特金大将`远没有栗云龙等人想象得那样精明强干,他是一个软弱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性格有缺陷的人,性格决定命运,一个王朝的衰落,更多的是因为这个王朝统治者集团的人员性格的退化。腐朽的俄国军队,更主要地体现在这些高级将领的矛盾性格。

大将没有多少主见,可是,他有很多优点,出身高贵,血统和沙皇非常接近,人也很聪明,对文学十分爱好,一贯以文雅的形象出现在许多场合。对上级的意图领会得很好,是高级贵族和大臣中的规矩人,因此,被沙皇倚靠为左右手。

俄军的困难很多,大将对其了解得很清楚,首先是人员,因为运输的困难,俄军号称三十万,可是真正能够到达哈尔滨城下作战的有三个军,十二个师团,另外一个军的四个师团,都在交通运输上驻扎保护,还有一个军在南线和中国军队的白强师团对抗,白强师团凶猛的进攻,灵活多样的战术,让所有的俄军都感到头疼。所谓的四个师团,除了能够保证兵站物资的军队外,真正的机动战斗兵员不过三个师团,四万多人,面对白强师团近三万人的进攻和无数的中国百姓们的造反,捣乱,人生地不熟的俄军就连最基本的地形都搞不清楚。行军中更是经常弄错。

攻下哈尔滨,库罗巴特金大将高兴了好几天,接着就被无穷无尽的烦恼所包围了。不仅因为损失巨大,几乎被歼灭两个师团,西出扩大战果的师团还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损兵折将多人,中国人的坚壁清野政策,使俄军的素有给养,都不得不从国内运输解决。而落后的交通线,很难担负起这个重任。俄军的枪支弹药要不是那两个师团的消失,简直也不够用了。天气炎热,大量士兵得病,比例已经高达三分之一,更为震惊的是,许多烈性传染病在军种蔓延得很快,有最高一天染病一千人的纪录。

大将看了戈普里大将和布罗热杰大将的服装以后,内心世界早已崩溃了,只是,他很好地掩饰了内心的脆弱,没有当场表现出来,他相信,这是真的,中国人这两年疯了,他们什么事情不可以干出来?就连八国联军还干不过他们呢!

大将深思熟虑以后,再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向北,试图寻找北线的军团,一旦找到,则视情况决定归属,甚至反攻倒算。他自己带领一路越三个军,东出张广才岭,向远东地区转移。

黑压压的俄国军队又一次猛烈地冲锋上来,间隔不超过一米,连腰都是直杠杠的,双手抱着硕大的步枪,闪亮着明晃晃的刺刀,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地鼓着腮帮子,嘴里不时爆发出一股不是人声的怒吼,“啊!”有时则是乌啦,万岁的意思,相当于小日本的班哉。

俄军的夏季军衣,是雪白的,洁净的短袖军装,那时,还没有迷彩服的概念,一般认为,历史上迷彩服装的产生,和俄日战争的反思有关。

一片白色的浪潮,铺天盖地,汹涌澎湃,雪崩,钱塘江潮的那种万马奔腾的气氛,实在是恰当不过了。

俄军阵后,大炮在轰鸣,一发发炮弹尖锐地,凄凉地呼啸着,掠过人们的头顶,砸到了中国军队的阵地上,顿时山崩地裂,掀起浑浊的烟雾和灰尘,弹片四下飞溅,将几个甚至更多的中国官兵炸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轰,一颗炮弹就在汉可营长的身边爆炸,把他的警卫员当即炸成了碎片,等他落地时,已经寻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肉块可以辨认了。

汉可惊呼一声,赶紧趴到了地上。深深的壕堑遮掩了他的大部分身体,也阻挡了更大的伤害。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他的话音也不高,可能也知道,在这样混乱的战斗中,一个人的话音是如此地卑微,根本不会有人太关注的,大家都在打,都在拼命,这已经够了。

手指狠狠一抠,枪身剧震,一股青烟腾起,一颗闪亮的铜壳从枪上弹跳出来,“又一个!”

其实,不需要太瞄准,随便抠一枪就是一个,甚至能够连贯性地穿透几个俄国兵!

俄国兵疯狂了。

这时刻,汉可最担心的不是射击的效率问题,战士们的射中率非常之高,就是刚补充的新兵也一个个大声地叫喊自己的战果:“我三个了!”“我四个了!”

如果是在一年前,汉可可能看见了开枪都要尿裤子,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即使枪弹将对面的俄军打个满脸开花,他也不会呕吐,恐惧。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这就是战争,俄军的死亡,在自己的眼前时时地出现,就是身边的战友,也已经有过很多了,生命对他们这些百战的老兵来说,就是一个扳机的抠动,一次成绩的获得,在枪上新增加的数目字。

砰。

那是汉可可以想象到的声音,距离他二百米的一名俄军士兵年轻的脸上,被子弹的翻滚打成一片血葫芦,士兵摇晃了两下,就倾倒,随即,后面的俄军就拥挤上来,毫不留情地将他踩在脚下,他的固有意识还支持着他挣扎,双手象上伸出,可是,很快就在人群的纷纷长毛腿里不见了踪影。

熟练地压上了一颗子弹,稍一瞄准,就是一枪。一分钟内可以开十枪,不算很好的成绩,但是,枪枪都是十环(射中敌人)自己还毫毛无伤,那就是真本事了。

刚才浸染的泪水,很快就因为紧张的战斗气氛而消退了,被炸成废墟的警卫员,恐怕只有在战后抽点时间来怀念怀念他,现在,危急的时刻到了。

战斗就是这样,谁也没有把握永远取得胜利,汉可所在的部队就经历过几次撤退,那是段师团和俄军在哈尔滨西相持不下的时候有过的。他最担心的是,机枪的火力不能完好地发挥出来,面对敌人的人海战术,必须拜托机枪。没有了机枪的底气,别说新兵,就是汉可也要揪心。

中国新军的装备,早已不是一年前了,他们凭借着家伙的八国联军装备,俄军精锐数十万人的装备,无论在单兵还是集团单位,都比现在的俄国军队甲级师团的装备要好,他们再也不是单凭着几十辆坦克来冲锋陷阵,一根筋作战的怪物部队,而是战力强大,均衡的崭新军队。

在汉可的身边不远,一名战士紧急上前,替换被俄军乱枪打死的机枪射击手,虽然俄军的装备火力一般,可是,他们的人潮实在太恐怖了。随便乱开一枪,就是稀里哗啦的一大片枪林弹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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