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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st Daddy

  

两个不合格爸爸的养娃顺带秀恩爱的心路历程

短篇,孩子是领养的,男孩子叫小泽,女孩子叫小荷。

1.

小泽推门进来的时候,武崧正在厨房里做饭,即使隔着饭厅的一张长桌,武崧只需远远地望一眼男孩子凌乱的衣领和头发,就能猜出个七八。

他刚想说些什么,结果嘴还没张开,白糖就如旋风一般从卧室里冲出来,接着响亮的大嗓门就回响在第五层的楼道间:

“儿子回来啦!今晚想吃什么?鱼丸面还是腊肉粥?怎么不说话?嘴角怎么青了?不高兴?”

“怕不是又和别的孩子打架了吧。”武崧把手擦干净,也走了过来,这才发现小泽的嘴边有一片淡淡的淤青,要近距离地看才能看出来的那种。顺便带了一句:“顺便某人别指望晚饭的事了,说好了今晚吃蔬菜沙拉的。”

白糖的晚饭计划成功落空,老实地倚在门框上,不说话了。

小泽抬头看了看武崧,比起平时和白糖的没大没小,对武崧还是有些敬畏的,虽然武崧对于孩子的家教也没有从前武家那么严格,但是比起白糖的类似“哥俩好”的父子关系,与这个武爸爸的关系还是要更严肃一些。

“我和阿强打架了,中午午休的时候。”

“什么?你没打过他?!嘴角都被人打青了!”白糖一脸不相信,“你知道想当年你爸我叱咤风云,哪个不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你看你,这就不随我......”,白糖用手肘捅了捅武崧,“这么怂,随你。”

武崧扶额,这都哪门子的教育方法。

还有当初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到底是谁啊。

“嘴角不是他打的!他都没近我身!我打他的多!”小泽为自己挽尊,急忙解释道。

“那是谁打的?!”白糖急了,“老爸帮你揍他!”

“丸子......”

“干什么?咱儿子都让人欺负了你都不管?”

“你好歹问清楚吧......”武崧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白糖拉到一边手动隔离。“小荷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回来了。”小荷这时候也回来了,漂亮的小脸鼓起来,嘟着嘴站在门口换拖鞋,小泽怂怂地看了几眼正在气头上的姐姐,硬是收敛了平常大魔王的姿态,没敢说话。

“我打的。”小荷面无表情地承认了,“他打架我劝他他不听,我就把他打了。”

白糖武崧满脸惊愕地看向矮了弟弟半头的武荷,半天说不出话。

过了好久,白糖叹了口气,看向武崧:“随你。”

武崧接过两个孩子的书包,语气无奈到极点:

“好好好,随我随我都随我。”

2.

打架的事谁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小孩子间打架并不是什么大事,用白爸爸的话说就是:“男孩子吗,早上打得昏天黑地,晚上就能称兄道弟,都不算事。”

不过这倒是能在饭桌上小小地谈论一下,特别是白糖,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不断地问东问西,到最后就连小荷都受不了了,捂着耳朵直呼“快拿甘蓝塞住老爸的嘴。”,白糖这才一脸受伤地坐回去,一副“女儿你不爱爸爸了”的委屈表情。

武崧忍着笑给身边的白爸爸又盛了一碗沙拉,“所以为什么打架啊?”

“他说我的头发像鸡窝!还说只有最丑的小孩才有这种发型!”小泽显然很生气,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开始愤愤不平。

鸡窝头。

武崧和武荷同时看向了白糖的头发。

“看我干什么?”白糖不愿意了,下意识地捂住头。

“这回不是我的锅。”武崧满脸诚恳,“这随你。”

3.

在小泽眼中,家庭成员的地位如下:

姐姐武荷第一,要宠,要听姐姐的话。

爸爸武崧第二,不能惹武崧生气。

第三,白糖......白糖是谁来着,不认识不认识。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小泽养了只仓鼠,于是白糖的排名又下降一位。

至于那只仓鼠是怎么在办到在五楼挖洞逃跑的事,那都是后话了。

当小泽在某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掰着手指头和白糖说起这事时,为孩子“鞠躬尽瘁”的白爸爸在听闻自己的家庭地位后痛心不已,挥舞手掌誓要做翻身农奴,于是家里又恢复了往常的鸡飞狗跳。

“白小泽你是不是欠揍!!!”

“我不姓白!!!我姓武!!!”

“卧槽你还敢提这个!!!你过来看我不打你!!!”

“白糖你又爆粗口!老爸说了不许骂人的!”

“小子都开始管老子了?!今天不收拾你不行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的武崧和小荷对望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今天的午睡计划也是要泡汤呢。

4.

关于孩子姓什么,从领养那一天起两位爸爸就开始争。

后来争来争去武爸爸也懒得争了,摆摆手随白糖去了,反正都是自家孩子,姓什么不是姓呢?最后胜负上下不还是要床上见分晓。

白糖闻此十分兴奋,蹦蹦嗒嗒地去抱那时候还不大的两个孩子,把小荷扛在肩上,把小泽抱在怀里,时不时抛起来又接住,小泽似乎很喜欢这样玩,“咯咯”地笑个不停,武崧赶紧凑近一点,生怕白糖一个不小心把孩子扔出去。

“告诉爸爸你叫什么呀?”白糖笑着问。

“小泽。”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回答。

“嗯!”白糖再接再厉:“全名叫什么啊?”

“武泽!”小孩笑着回答。

白糖真差点没把小泽扔出去。

“我叫武荷!”小女孩也说话了,在白糖肩上努力挥舞小胳膊展示存在感。

白糖:“......”

白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看看。”武崧笑得眼睛弯起来,“事实无须争辩,真理自在人心。”

5.

作为战败方的白爸爸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自家的两个小崽子不知怎么的,打小就认准了姓武,无论白糖怎么劝都不听,姑娘还好点,有时候叫“白小荷”也会应,至于小泽,完全不理。

小泽和白糖没大没小惯了,对白爸爸向来是只呼其名,都不带丝毫含糊,有时就会把白爸爸气得上蹿下跳,但小泽丝毫不惧,反正最后另一个老爸会从书房跑出来再把白糖拖回去,至于在书房进行了怎样一番思想教育工作,小泽就不了解了。

白糖有时候也会用“武”姓叫小泽,但那只限于白糖某天随后一说的灵光乍现时给自家崽子起的外号。

比如“武小狗”,“武小疯”,“武臭屁”等等。

小泽表示强烈谴责白糖这种不负责任外加存心报复的行为,并控诉这种外号是对一个男子汉自尊心的严重侮辱,跑到武爸爸那里告状去了。

正好武爸爸也受够了白糖天天满屋“武小狗”“武小狗”地叫,又把白糖拖进书房,“促膝长谈”了半天,白糖这才作罢。

武小泽表示,世界上没有一次书房长谈解决不了的白糖。

如果有,那就两次。

6.

白糖接孩子回来后,急吼吼地把武崧拽到卧室里,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怎么了?”武崧早就习惯了白糖这样子,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得了了!”白糖有些抓狂地抓抓头发,“咱闺女好像要早恋啊!”

“噗!”武崧有点吃惊,“你胡说什么?小学二年级早什么恋?”

“我就知道你不信!”白糖急得汗都快出来了,“现在的小孩子都可早熟了,你看隔壁的小孩,五年级都交了好几个小女友了!再说咱闺女这么好看这么水灵,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被哪个臭小子盯上也很正常好吧!”

武崧还是满脸不信,保不齐又是白糖的胡乱脑补,摆摆手出门给孩子做饭去了。

“我靠你别不信啊!”白糖跟上去在身后絮絮叨叨:“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7.

第二天下午下起了细蒙蒙的小雨,门口都是等待接孩子的家长,白糖和武崧坐在车里,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戴上了墨镜,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你真是太敏感了。”在白糖第七次把头伸出车窗外往校门口望的时候,武崧终于忍不住了,推了推脸上的大墨镜,“小荷我还是放心的。”

“那是你不长心!”白糖的墨镜比武崧的还要大一圈,看起来更像个危险分子,“女孩子的心思你猜得透吗?”

透什么透。武崧默默地想,我要能猜透我能和你在一起。

“嘘嘘嘘!出来了出来了!”白糖立刻绷紧了身体,把武崧拉过来,“你看就是那个小子!”

武崧摘下墨镜,一班小孩排成两排正齐刷刷地从校门口出来,小荷的个子偏高走在班级的后面,和前面的一个小姑娘聊得正欢。武崧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什么啊?”武崧转头看向白糖,“什么也没有啊。”

“你再仔细看看!”白糖有把武崧的头转回去,“看到没?站在小荷旁边的那个小浑淡?”

“看到了,怎么了?”

“他在牵小荷的手啊啊啊啊啊!”白糖几乎是喊出来了。

武崧:“......”

合着别的孩子手牵手出校门您老没看见是吧?

“你小时候没这么走过?”武崧收回身子,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白糖,“还是我失忆了,其实和你上的不是一个小学?小时候不都手牵手出校门吗?”

“那能一样吗!”白糖叫道:“现在是和平年代了!男女关系哪有那么纯洁了!”

武崧简直无语,“跟和平年代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小时候不也趁机牵漂亮小女孩的手吗?”

“啊?啥?”白糖装失忆:“你说什么呢我不记得了?!根本不存在这种事啊!”

武崧决定再帮白糖回忆回忆,“还有一次你把前座的小姑娘的头发给剪了,后来人家家长都来了,不记得?午休的时候你不睡觉跑出去揪花送给小女生,结果那是校长种的花园,不记得?还有......”

“我靠靠靠靠!”白糖震惊了,“那么小你都记得?!什么小女生小女生的?那时候哪有那种心理啊你不要那么阴暗好不好啊!纯洁的友谊!纯洁的!”

“那么同理可得。”武崧指了指窗外,“你就不要太草木皆兵了。”

“可是我......”

“还有一次你......”武崧面无表情地继续翻白糖的黑历史。

“我知道了!大哥你别再说了!”白糖急忙捂住武崧的嘴,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这种黑历史被翻出来也是很羞耻的,至少白糖这么觉得。“你怎么记得这么多啊我们那时候根本不熟吧!你是不是暗恋我啊那时候!”

武崧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微妙,急忙移开了视线。

白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胡侃竟然能收获这么大的反应,正想再问点什么,武崧就丢下一句“我去接孩子”,匆匆地下了车。

白糖愣愣地看了武崧的背影好一会,这才抱着肚子脸滚方向盘,笑得不可自拔。

8.

小泽问白糖:“白糖,我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嗯?”白糖真专注地吃着哈根达斯,心完全不在儿子这边,“你说啥?再说一遍?”

小泽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啊。”白糖回答得特别理直气壮,“这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今天同学聊天时说到的。”小泽很不满,“我同学说我姐的名字好听,荷花好看所以我姐也好看,然后他们就问我我的名字为什么这么起。”

“所以你怎么说啊?”白糖很好奇。

“我就说我不知道啊。”小泽翻了个白眼,“然后他们说可能是沼泽的泽,荷花是从沼泽长出来的,我快气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糖笑倒在沙发上,“你班同学也不行啊!荷花明明是从泥里长出来的!要叫也叫‘武小泥'啊!‘武小泥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吧以后就这么叫你!”

“你重点偏了吧!”小泽扑了上去又抓又咬对白糖进行正义的制裁,“还有小泥巴什么的也太难听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儿子你等会儿我先笑会儿......”

“所以说你们都偏向啊!”小泽很委屈,“你们就知道疼我姐!”

“没有的事!”白糖急忙撇清自己,挥了挥手中已经半空的冰淇淋盒“你看老爸对你多好!都给你买了你最爱的哈根达斯,怎么就偏向了?”

小泽这才反应过来:“等等!这个哈根达斯不是我的吗?你怎么都吃光了?!”

“没有没有还剩半碗你看......诶儿子你别走啊!别去臭屁精那里告状啊你给我回来啊!!我再给你买一盒还不成?诶诶诶回来啊!”

9.

武崧注意到小荷最近有些发蔫。

小荷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女孩子,但性格也算开朗,像这几天的低气压的时刻着实不多,武崧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问了,而且是要在另一个爹察觉出异样之前,否则又免不了一顿折腾。

“其实我自己没什么啊。”小荷坐在离家不远的甜品点里,没精打采地地戳着面前的仙草冻,“就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的爸爸妈妈要离婚,她哭了好几天了,我也替她难过,她说她爸爸不爱妈妈了。”

武崧心一颤,当然有对那个孩子的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对他和白糖这样一个家庭的担忧,虽然从领养到现在两个孩子始终没有对这样的家庭组成提出疑问,把自己当作和别人孩子一样的存在,武崧对他们还是有一种无可避免愧疚之感。

“小荷。”武崧轻轻地说:“你会因为没有母......嗯......我是说有两个爸爸而困扰吗?”

“不会啊?”小荷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武崧,“爸爸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和爸爸彼此相爱,不是吗?”

武崧突然哽住了。

那是只有孩子才会拥有的思维,真实,纯净,不带有任何世俗的偏见。

是啊,彼此相爱,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应该是没有了。

10.

武崧晚上临时去公司开会,照顾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白爸爸的身上。

武崧走之前还是有点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即使是在把家里门窗都锁好了煤气都关好了,甚至尖锐物品都锁起来了,武爸爸还是很不放心。

白爸爸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就几个小时你都不放心?!再说我不是挺靠谱的吗你就放心地开你的会吧一切交给我!don'tworry!noproblem!”

武爸爸好像更不放心了。

11.

小荷还是有些在意她的小朋友的经历,半夜睡醒了,想了想还是去了客厅接点水喝,好巧不巧父子俩熬夜打游戏的恶劣行为被逮了个正着。

“老爸!小泽!不是说好了晚上不行打游戏了吗?!”小荷有些生气,“爸爸不在家你们就......”

“嘘嘘嘘!闺女这个要保密啊!”白糖急忙扔掉手柄做乖巧状,“这个千万别告诉你爸!”小泽也赶紧关了游戏,和白糖一起赔罪。

“那你们还熬夜打游戏,明知故犯!”

“熬夜打游戏是男人的浪漫!”白糖忍不住脱口而出,小泽在一旁连连点头以表赞同。

“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小荷冷漠地拿起茶几上的座机。

“我再也不犯了!”父子俩异口同声。

“这还差不多。”小荷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坐在沙发上,“反正我也睡不着,老爸,我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啊?”白糖坐了下来,小泽不想去睡觉,也凑了上去。

“你爱不爱爸爸啊?”

“......”

这让我这么说?!

白糖内心疯狂吼叫,又忍不住想现在孩子都怎么了思想教育要抓紧啊等臭屁精回来我要好好谈谈云云,思维云游了一圈这才反应过来自家闺女的问题自己还晾着呢。

“小荷啊,这种问题......”白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看到小荷的表情愈发严肃后更加慌乱了。

“那你们会离婚吗?”小荷又忧心忡忡地补充了一句。

离什么婚,白糖在心里疯狂吐槽,婚都不是合法结的也没什么可离的啊。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现在有多少人,婚是结了,感情却早就不在了,这才是一种悲哀。

所谓婚姻,只是一种形式罢了,即使他现在和武崧无法拥有被大多数人承认的生活,但之间的感情原本两本证件带来的要多的多,他们亦可拥有别人拥有的一切,一个家庭,可爱的孩子,以及一份宝贵的感情。

永远鲜活,永远如初见一般纯洁透明。

“不用担心。”白糖摸了摸小荷的头,“我们啊,早就捆得牢牢的了。”

12.

武爸爸的担心不无道理。

凌晨三点半,白糖和孩子们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

真是的,也不怕着凉。

武崧轻声嗔怪着,想生气结果还是被这温馨到心坎里的场景熄了火。

真是没办法。

武崧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孩子抱到各自的房间里掖好被子,然后才把“大孩子”抱回卧室,塞进被子里。

“哈......臭屁精你回来啦......”白糖半梦半醒间露出半个脑袋,含糊不清地说着。

“嗯,我回来了。”武崧换好衣服也躺下了,像搂一个小动物似的搂住白糖,语气中透着些许疲惫,但也有藏不住的满满安逸:“明天再和你算账。”

“无所谓啦......”白糖笑了:“反正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时间。”

是啊,日子很长。

长到能等着孩子们慢慢长大。

也长到可以挽着你的手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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