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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五章她酣睡或小憩都好

来自地府的上仙 渐行远 3888 2019-04-23 03:01

  

不要去想那糟糕的结果,有点信心吧,木小卉笃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饶是锦华的心是铁打金铸的,一定会软化的,就好像此刻她没有隔阂没有反抗地蜷缩在自己怀中稳当小憩一般。木小卉想到此,搂紧了她一些,这样期许着未来,心中的期盼遥想已经浮现成笑容在脸上。可是深夜,他不觉,也无人看到。

木小卉放缓了飞行速度,慢悠悠的,只想着让这千金难买的一刻持续地久点,多一炷香也好。可那些繁琐的公务要事也不能拖沓了,他到底是裹着小丫头来到了地府入口,暂时停下。

掐指一算,预计的不到三炷香就可从平顶山飞到地府入口,可木小卉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原因就是甜腻地搂着了丝丝入扣在睡眠中的小人儿锦华,仅仅想要多感受一下她酣睡或小憩时在自己胸膛前无意扭动挪动身躯时相互摩挲碰撞的痒痒腻腻。

但该来的地方还是来了,饶是他还没感受够。

“锦华别睡了,到木姚山了。”木小卉略略捻起披风,缓缓晃动着还在与周公闲聊的锦华。晃啊晃摇啊摇,锦华左右前后游着羸瘦可人的身躯,就是一棵刚发芽的小树苗在风雨中飘荡啊。

木小卉对她的疼惜怜爱之心每时每刻每处,连忙停止摇晃,改为轻捏鼻尖:“锦华,太阳晒屁股啦。”

“好烦啊,才睡多久啊,这么快天亮啦?我还想睡。”锦华睡眼朦胧惺忪。

“还未见到青山泰帝,我不会走。”锦华坚定如泰立,双手交放在腰前,摸摸那卷折好的《自荐书》,想着成败在此一举了。

那仙童也只有叹气道:“待青山泰帝出来,若是驱你离开,可莫怪我两没有提醒。”

“还未见到青山泰帝怎知他会驱赶我?”锦华自信道:“但若真如此,我也不会怪两位小哥。”

就此,锦华跪在天齐府门口,等着,等着……

却也没等很久,听到这其中传出乐声。仔细聆听:素手拨弦,一拨倾城,再拨倾国,夭夭孔雀沐雨兮,灼灼凤凰浴火兮,天上有人间无,声缠山川流水涧,音绕天庭洒人间。

自己接下来这么做呢?特意来了这矗矗离离泰山,不能就这么躲在山崖后吧?锦华鼓足勇气走出去。却见有两仙童挡住她的去路:“何人竟敢闯入泰山境地?”

“地府卞城王手下追魂令锦华请求见青山泰帝一面。”锦华向两位仙童稍微颔首弯腰。

仙童一口气拒绝:“你身为地府阴差,应自知品层,凭你的阶级怎可得青山泰帝一见呢?还是回去吧。”

这仙童也是得了青山泰帝教诲或守了他影响,连拒绝人也是这般婉拒,话语中口气中并无歧视,只是在按例办事罢了。锦华也不能为难这两仙童,但也不能就此放弃,若今日不球的青山泰帝一见,就难获取参赛资格了。

从木姚山走出腾云飞翔到泰山并不远,但这是锦华从未去过的地方,泰山,那是五岳之首啊!历届人间帝王都要去祭拜的,多少有志于修仙成佛之士的人间圣地啊。虽木姚山离泰山并不远,但锦华从未被派去泰山脚下收魂魄,今日有此机会,自然是要观赏观赏这东岳的日出日落的人间圣景了。

锦华脚着步云履到了云头,仔细端看,果然是好山。况且现在正值暮春时节,但见山上千崖竞秀山下万壑争流。鸟儿啼了人不见,花儿落了树犹香。雨过天晴,天连着青山湿润绿壁,风袭来松叶卷尔后如翠屏张。悬崖峭嶂上开满了山草野花;峻岭平岗存活着薛萝生长着丽华佳木。涧边有成双成对的仙鹤饮水,巨石上有逍遥奔跑的野獐鹿狂跳着。偶遇幽人也可寻得樵子。

锦华正为此羞呢,娇吼了一句:“弄好了!”马上跑出去了,留木小卉在书房等着。

锦华来到北殿公堂,正值追魂令们去收魂时候,卞城王暂停公务,实则是在等锦华来,让她出现在地府,让那些以为她魂灵俱散的地祈一个说法。

穿着黑色公服的卞城王问道:“锦华,本王出关那日,为何你将公务交接?为何你在地府消失了三日?”

“请卞城王恕罪,锦华在卞城王出关之前就接到了陆判的收魂任务,不敢耽误就出去收魂了。因为收的尽是恶魂,导致魂灵极度受损,自己到还魂崖修养三日才得康复。”锦华背书般。

锦华和卞城王这段对话就是在做戏给地府的阴差看,让他们传话,证实锦华还好好地活在地府。

“这,嗯,我试一下。”锦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应承了,她有信心可以奏好并唱好。

纤长雪白的手指先是弹奏了高音,然后音调稍降,因为要伴唱了,虽是锦华的声音柔雅轻飘,但她这回唱地高昂,也难为她了,这高昂喜悦的歌声从她口中飘扬而出,倒是像一拾到糖果儿的孩提那样兴奋稚嫩。“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青山泰帝也跟着哼了起来:“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美人之贻啊。”感怀不已。

锦华停奏了,青山泰帝还未能从琴声歌声中脱出神魂来,脸上沁出别样的笑:美人之贻。

唉,好浪漫啊,可是木小卉才不会那么优雅呢,他不会那么多乐器,唱歌如狼嚎,也不会儒雅地谈笑,唯一对自己说过的动听的话就是硬生生地那一句“锦华我喜欢你”。

可锦华却是偏偏爱上了这样似乎一无是处的木小卉,其实,木小卉是有很多有点的,只是锦华不愿夸他,免得他得意忘形。

“锦华弹奏地一手好琴啊,这歌喉也一点不逊色于天籁。”青山泰帝鼓掌着问道:“想必这曲子最后是男子和佳人喜结连理共度一生吧?”

锦华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连连点头:“嗯,是的,这就是《关雎》的愿意,君子求得淑女归。不知青山泰帝怎看?”

“是啊,极好,但若君子求不得淑女归,抑或淑女嫁他人为妻,这曲子可就是撩人涕泪了。”青山泰帝似乎在说着自己的心事,也似乎在考验着锦华的诗文和乐感。

仙童为锦华搬来了凳子,那凳子高出原来的一半,否则锦华根本弹不了那巨型的箜篌。不过这凳子坐着顶部舒服的,锦华的脚着不了地啊,只有在空中踢两下斗两下了,然后就开始弹奏了。

先来一些前奏,似流水声,再来就是正曲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伴随着琴声,可闻听出开始的悠扬清脆流畅的水流声,进而是点点滴滴的划船声,细细碎碎的采摘荇菜声,男子对姑娘的一见钟情并示爱却不得再度弹琴鼓瑟歌唱表白时的大弦嘈嘈如急雨,还有姑娘见到心怡男子时的羞涩婉转声,矜持而不理会,这是一段小弦切切如私语。最终男子抱得佳人归“钟鼓乐之”,成就美好姻缘,琴韵欢乐悠嘻,美好结束。

锦华平时在卞城王书房内可没少看乐曲方面的书,现在有机会让她在青山泰帝面前显露一手,她当然兴奋地睁大了眼儿:“好,为青山泰帝弹奏,不过我恐怕要献丑了。”

“我看不会,”青山泰帝越发有兴趣了,令仙童抬出了箜篌。

锦华看那箜篌,这是大型竖箜篌啊,竖起来有一成年男子的一个半那么高,整个样子像是竖琴,顶端有凤首,整个呈酒红色,其中的丝竹看上去是仙蚕丝。

“这个月半琴真好看,就是太大了些。”锦华说着说着,似乎和青山泰帝熟了,也没那么拘谨了,说话也随意些了,拨弄了一下那丝线。

青山泰帝奇怪悦说道:“月半琴?”

“青山泰帝,恕我冒昧,我觉得您方才弹奏的《关雎》虽有自己的韵味,但过于沉悲,这不是《关雎》的真正意境。”锦华说着,倒了驿站茶给青山泰帝:“您喝茶。”

青山泰帝听她说着,眉心略皱,问道:“那你说,为何《关雎》的真正意境是什么?为何我所弹奏的不符合?”

锦华稍做思虑,娓娓道来:“《关雎》记叙了一少男追逐一姑娘的历程,其中有各种感情,少男见到姑娘时的开心,示爱后未得答复的失落,锲而不舍的追逐,最后娶得心中姑娘到家,才‘钟鼓乐之’。整首诗词虽有失意的心情,但只是迷恋,并不是伤心,所以整首诗以愉快团圆为主。”

青山泰帝轻点头:“说得对啊,可我的弹奏算是毁了这首诗吧?”青山泰帝又瞑眼叹气,脸上无穷的难过。

到了天井中,感觉比山下更清凉,按理说这暮春初夏交替时节,不应该这等凉才是啊。却见那桃花开得风风火火浓郁茂密,锦华明白了,这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怪不得觉得清凉许多。

锦华和青山泰帝在石桌旁坐下,他们的身份是不可平坐的,于是青山泰帝坐上席,锦华坐下座。开始沏茶了,锦华沏得一手好茶,那是因为卞城王喜欢品茶饮酒,所以锦华就阅读了这方面的书籍,所以这还得感谢卞城王。

只见她手来手去,指缠指绕,热茶的蒸汽如仙雾缭绕,在泰山的云雾中别具风采。

青山泰帝笑侃着:“主人让客人来沏茶,真是失了礼数。”

“客人抢着在主人面前显摆沏茶技艺,那才是失了礼数呢。”锦华这一对称回答甚是巧妙。

青山泰帝点头道:“嗯,能听出这乐声是箜篌所奏,已然不错,且能猜想出这是《关雎》,为何?”

锦华回答道:“这说来就繁多了,要一点点来说。首先那流水声,时而细流,时而狂流,想必是奏乐者的心绪声。还有其中的高音低音都是奏乐者的喜悲交替,再有就是那偶然的划水声,还有轻盈的声,定是爱慕之人的声音。其中的细碎声,似采莲声,但后来我否决了,因其中含苦味太重,就猜想那是采摘荇菜。若是荇菜,那就是《关雎》了。”

“你说对了。”青山泰帝简单一句,眼眸中隐约着少有的愁绪思恋,一点不是那气吞山河之势的泰山帝王。

当然也有讽刺的“我看这木小卉有朝一日离了地府,肯定会忘了汴成王的”“汴成王你闭关修炼倒是给这追魂令一个机会了”“她心机可深着呢,这是要踏着你的肩膀上天庭,将来定不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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