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真的没有？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被我发现了，你就等着被罚。”

顾城摆明了不太相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可他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苏十月：“真的没有！”

苏十月松开他，推着他往楼上走。

苏十月：“你快去换衣服洗手，马上就要开饭了。”

顾城回过头来，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上楼去了。

苏十月暗暗松了一口气。等顾城彻底消失在楼梯口，她忍不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要是姐姐的死跟顾城有关系，她该怎么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跟他离婚，然后为姐姐讨回公道？以她的渺小对上他的强大，她有什么可能为姐姐讨回公道？

苏十月哭丧着脸走进厨房，将饭菜端出来，摆放好。结果因为心绪不宁，不小心打坏了一个碗。她弯腰去捡碎片的时候，又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看着一地的碎片，再看看手指上的血珠，苏十月有点想哭。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发现那本杂志？

顾城走到厨房门口，就见苏十月蹲在地上，对着一地的碎瓷片发呆。指尖上，鲜红的血珠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一个殷红的的点。

顾城：“怎么回事？”

苏十月看着他一脸着急的表情，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抹去她指尖上的血珠。怕她会疼，所以他的动作特别的小心。

苏十月：“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碗。”

说完这句话，苏十月那种想哭的情绪就更浓了。可她努力地眨了眨眼，把这股情绪给压回去，以免顾城发现了什么。

顾城：“碎了就碎了。以后别再傻乎乎的拿手去捡，笨死了。”

凶巴巴的语气透着关心和亲昵，让苏十月用力地咬住嘴唇，才勉强没有掉下眼泪来。她害怕那张照片会是一个变数，更害怕打碎的碗是一个坏预兆。

苏十月：“我又没说自己很聪明。再说，笨也没什么不好，不都说傻人有傻福嘛？”

顾城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眉头又打了个结，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审视了一遍。

顾城：“苏十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十月被他犀利的视线看着，差点就要和盘托出。可最终，她还是编了一个谎言。

苏十月：“我今天在家看电视，看了一部豪门电视剧。女配的命运跟我姐姐很像，我看得心里难受，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顾城： “你真是笨死了！”

顾城好气又好笑地敲她的脑袋。

苏十月看电视或者看小说都很容易入戏，没事儿就哭得一塌糊涂，顾城也是见识过的。

有一天晚上，她靠在床头看一个短篇小说。没想到那小说是悲剧结局，她看完了哭得一塌糊涂。第二天都还困在剧情里，恨不能自己动笔给它一个喜剧结局！

苏十月抓住他的手，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把玩。

苏十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姐姐这样的人罪有应得？因为，她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第三者！”